第2卷 紅顏傾天下 17她愛紫容 文 / 七下
果然是這樣嗎?
玉緣亭看著諸葛明空,漆黑的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黯然。
容毓站在榻邊,目光凝視著諸葛明空,想到剛才玉緣亭的話,心中已經是波濤湧動,千般滋味同時湧了上來。沉默了片刻,他溫和的看著玉緣亭,道:「亭叔,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她單獨聊聊。」
「聊什麼?」諸葛明空有些好笑的看著容毓,他們並不認識,有什麼好聊的?目光望向玉緣亭,她微微一笑道:「臭男人,你帶來的人怎麼這麼奇怪?」
「臭丫頭,容毓既然想和你聊聊,你便聊聊吧!」說完玉緣亭站了起來,朝月欣然與月昀顏使了個眼色。
三人走了出去,看到炕床之上的月紫容,玉緣亭目光一冷,道:「這位公子,我們出去聊聊!」
「我沒興趣!」月紫容冷聲開口,妖嬈的五官之上全是一種無法訴說的清冷幽靜。
玉緣亭聽到他的話,那張美得驚人的臉龐之上突然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漠。玉緣亭很少發怒,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剛才喚醒諸葛明空時,得知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他生氣了。
他是宗政若水的哥哥,但是他的妹妹對自己的女兒做這種事情。
竟然讓她……
越想玉緣亭越生氣,他冷視著月紫容,漆黑的眼眸之中已然有了一股無法訴說的殺意:「出去聊聊,還是死在這兒,你自己選一樣。我是諸葛明空的父親,曾經的名字你應該也知道,雖然我已經不用很久,但是不代表已經不存在了。」
玉緣亭沉默了片刻,隨後冷笑起來:「宗政明澈,我以前在宗政一族可是被譽為超越家主的天才,或許若水如今超越我了,但是你在我面前不過螻蟻的力量。」
聽到玉緣亭的話,月紫容的眸子沉了下來。的確,宗政明澈的名字他並不陌生,若不是宗政一族自古只由女子繼承,這一任的家主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宗政明澈。
站了起來,月紫容的臉龐之上浮現出一絲的冷笑:「你拿我的命威脅我,那我便隨你出去吧,畢竟這條命我雖然不大在乎,但是也不能太早沒了,我還要完成家主的命令。」
房間很快只剩下諸葛明空與容毓兩人,她好奇的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少年,出聲問道:「我叫諸葛明空,你是叫容毓嗎?」
聽到這話,容毓漆黑的眼眸更加深沉起來。他坐了下來,目光溫和的看著諸葛明空,點頭:「嗯,我叫容毓。」
「臭男人的朋友嗎?」諸葛明空再次問道。
「亭叔撫養我長大,他算是我半個父親。」容毓溫柔的說道。
「哦!」諸葛明空點點頭,隨後她看著容毓,笑道:「你要和我聊什麼?」
此時,容毓溫和一笑,絕美的臉龐猶如當空的明月一般,有著世人無法攀巖的高貴。他伸手,握住諸葛明空的手,目光輕柔:「你忘記了我,所以,我說什麼,你可能都不信,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們是未婚夫妻。」
「啊……」諸葛明空頓時驚嚇的抖了一下,她看著眼前的容毓,很是不信的道:「你說我們是未婚夫妻?」
「嗯!」容毓點頭。
諸葛明空突然笑了起來,隨後絕美的臉龐瞬間冷了下來。她抽回自己的手,冷視著容毓,道:「我有自己愛的人,怎麼可能會和你是未婚夫妻?就算你是臭男人養大的,我也不允許你開這種玩笑!」
「我從不開玩笑。」容毓溫柔的聲音依舊,但是對於她的那句有自己愛的人時,他感覺心臟的地方彷彿被無數支箭同時射中,疼的不能自已。他的手不禁握緊,面前的人,他愛了這麼久的人,也愛了他這麼久,如今卻又因為靈術忘記了他,而且這次竟然還愛上別人。
雖然知道她是被人用靈術所致,可是容毓此時卻不知道為何有些生氣?
明明知道她是情非得已,但是他還是生氣。
她怎麼可以在他面前說愛上別人?
她一直愛的不是自己嗎?
不是最愛自己嗎?
諸葛明空望著面色突然冷下了的容毓,不知道怎麼的,心臟的地方猛然一緊,難受的異常,她感覺眼前的少年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應該是……
她說不清,但是她知道,這樣冷漠的表情不適合他,也不屬於他。
「容唔……」諸葛明空的眼前突然放大一張臉,容毓漆黑的眸子近在眼前,猶如黑夜一般將她完全的吸納,連反抗的都忘記了。唇上傳來的觸感,有些重,但是卻異常的熟悉。
好像,好像……
諸葛明空頓時覺得好難受,那種感覺就像心中缺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此刻卻又抓住了一樣。
容毓的手猶如溫暖的日光在她的背上落下,身上的香氣越發的濃重,那種感覺就像是落入黑色曼陀羅的花叢中一般。全身鬆軟麻痺,整個人彷彿被控制了一般,完全不能自已。
黑色曼陀羅,不可預知的黑暗、死亡。
以及,顛沛流離的愛。
當諸葛明空被容毓壓在榻上之時,她才慢慢的清醒過來。脖頸處傳來的微微疼痛之中,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感覺,還有一種彷彿誘(you)惑的淪陷,讓她完全不想推開他。
但是腦中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臉,立刻,諸葛明空將手放在容毓的掐住。
「看你長的人模人樣,怎麼能對一個陌生的人做這樣的事情?」諸葛明空出聲說道,話語中有著嘲諷。
容毓微微一笑,笑容之中有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苦澀,他從她的脖頸處抬起頭,目光溫和的看著她:「諸葛明空,我們之間從來沒有陌生之說。」
說完,他又附上了她的唇。但是他的唇很快離開,隨後,從她的身上起來,站在臥榻前,背對著諸葛明空。
「明空,在你想起我之前,我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免得你傷了我,以後自責。」容毓的聲音很溫柔,真的溫柔,彷彿傾注了他一生所有的柔情。
諸葛明空聽到的話,心臟的地方莫名的疼了起來。她的手不覺附在心口的地方,目光看著容毓消瘦的背影,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在她沉默之時,容毓的聲音再次傳了起來:「對了,你說的你愛的人,到底是你愛,還是別人強迫你愛?你自己好好看清楚。」
說完,容毓便從房間中離開,諸葛明空坐在榻上,有些失神的看著前方。
過了一會兒,盎暖端著飯菜進來,她讓曙司拿了矮桌放在榻上,隨後將飯菜放好。
「小姐,吃吧!」盎暖望著諸葛明空,溫柔的說道。
「嗯!」諸葛明空輕輕笑了一下,隨後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吃了一會兒,她想起一事,出聲問道:「盎暖,紫容呢?」
「紫容?」盎暖有些奇怪的看著諸葛明空,問道:「小姐,你說的是誰?」
「月紫容。」諸葛明空看著盎暖的表情,似乎真的不認識月紫容,但是她記憶中卻不是這樣的。
頓時,她想起容毓的話。目光望向盎暖,隨後道:「盎暖,我去宗政一族,出了些事,剛才我和容毓吵架氣走了他,怎麼辦?」
「呵呵……」聽到這話,盎暖笑了笑道:「小姐,你真是的,怎麼一回來就和王爺吵架?王爺很擔心你,從你被宗政若水抓走之後,便在文侯府等你回來。這些日子看著王爺這樣,莫說是我們了,就連軒轅少主都因為王爺決定對你好點了。你一回來就和王爺吵架,真是有點過分了。」
聽到盎暖的話,諸葛明空的眸子頓時深了一分。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月紫容走了進來,隨後坐在了榻邊。
「你沒事吧!」他開口,聲音冷寂至極。
諸葛明空望著他,沉默了片刻後,笑了笑道:「紫容,我好想你!」
月紫容聽到這話,目光滯了片刻,他看著諸葛明空,她的目光並不像是假的。
「月家主,妾身的小侄女現在就是你的了,你帶著她回煙雲城吧!」
「你很快便會知道妾身的意思了,妾身告訴你,她如何對你,你都得接受,這是命令!」
月紫容想起那夜宗政若水所說的話,頓時明白了此時諸葛明空的異樣,目光靜靜的凝視著她,隨後他點頭:「我也是!」
周圍的盎暖和曙司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兩人,想說什麼,但是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很快,諸葛明空吃飯完,盎暖與曙司走了出去,房間中就只剩下諸葛明空與月紫容。
兩人之間有些沉默,諸葛明空望著月紫容,轉了轉眼眸隨後,笑了笑道:「紫容,好久沒有下棋了,要不要來一局?」
月紫容靜靜的看她,邪魅的臉龐之上清絕高貴,眉間那一點硃砂此時彷彿要滴出血來,妖艷到了極點。
「好!」
月紫容將炕床上的棋盤拿了過來,放在榻上,諸葛明空打開棋盒,她的剛好是黑子,順手捻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之上的天元之處。
看到諸葛明空落在天元之處的第一子,月紫容愣了一下,很少有人會將第一子下在此處。目光看了一下諸葛明空,隨後他從棋盒之中拿出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之上。
兩個人你來我往,相互落子,黑白子交錯而出,激烈的戰局形成。
望著棋盤上的戰局,諸葛明空不禁一笑,剛才差點她就要懷疑紫容了,這下棋的手法是她一貫熟悉的,所以她的記憶之中,她愛紫容這事,是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