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暗一暗二 文 / 懶玫瑰
可這會兒,暗衛不但出現在唐府,竟然還稱呼萱兒為主子,這是否證明雲王是很在乎萱兒的……這親事,注定改變不了,是不是?
這暗衛的身份一亮出來,眾人更是驚愕不已。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她為什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大長公主來的那天,雲王就派我們來護住大小姐,今後,我們就跟在大小姐的身邊,大小姐就是我們的主子了,」其實,雲王是在那一次宮宴結束後,就派人來盯著大小姐了,可這些,是萬萬不能告訴大小姐的。
「你們叫什麼?」心裡第一次對雲王有了異樣的感觸,想著這個病入膏肓的男人為何會派人來抱住自己?自己並沒有跟他真正成親,不是嗎?
可今天,就是靠了兩個暗衛,否則自己怎麼都解釋不清了。
「屬下暗一,」剛才奚落數落著汪氏的人率先開口,「他是暗二,」
「噗嗤,」咋一聽到這樣的名字,瑾萱忍不住笑道:「不會還有暗三,暗四吧!?」這奇葩的名字,誰取的啊?
「呵呵……,」暗一尷尬的假笑了一聲,然後很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新主子道:「主子,這件事該怎麼辦?」
瑾萱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狼嚎的黑衣人,抿嘴嘲弄道:「這裡沒我的事了,父親,可否把這些人拎出去呢?至於他們有什麼目的,報官好好的打一頓板子,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不行,」站在瑾萱身邊的老夫人突然厲聲反駁道:「要是報官的話,會連累相府的名聲……,」
「奶奶,」瑾萱睨了一眼一直阻止眾人鬧大事情的老夫人,溫和勸道:「這事情若不查清楚的話,難道要放了他們嗎?到時候他們出去亂說的話,我們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老夫人到底在怕什麼?
或許,她已經知道此事是汪氏在搞鬼,想護住她,所以才這麼做的。
「就是,娘,這事,還是讓爺查清楚的好,」這個時候,出乎眾人意料的,汪氏竟然主動要查清楚事情。「免得冤枉了大小姐,委屈了她!」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繼續污蔑唐瑾萱的可能了,那就把事情化小,下次,再等待好的機會了。
「饒命啊,我們只是來偷東西的,」剛才死死咬著瑾萱的人突然開口求饒著,說出的目的也變得簡單多了。
「進來就瞄上了萱園,來偷什麼呢?」暗一出腳招呼了人家一下,那清脆的「卡嚓」聲,聽的眾人毛骨悚然。
「對主子的事瞭如指掌,若不是今日由我們在,主子就得扣上一頂私奔未遂的罪名,還連累了雲王的名聲,這是你們來偷東西時,順便要做的事嗎?」暗二很不客氣的質問到底,那氣勢,比唐廷玉更像一個當官的。
「……饒命,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見事情出乎他們的意料,所有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立刻磕頭求饒著,聲音,頓時嘈雜起來。
「快說,是誰讓你們來的?」暗一又出了一腳,有是一聲「卡嚓」聲,弄的眾人都不敢靠近他了。
瑾萱看著暗一,嘴角抽搐了一下,清楚剛才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暗一跟暗二從一開始就在逗著眾人玩呢。
「沒有誰,是我們自己來的,」被踹的斷了手的黑衣人哭喪著臉嚎叫道:「我們是最近京城大戶人家都要抓的盜賊,把我們送官吧,送官吧!」
送了官,還有活命的機會,可落入那幾個人手裡,這一腳一個,他們那裡還有活命的機會啊!?
不知道哪些黑衣人在害怕什麼,就是死活不肯說出是誰派他們來的,最後,只好把他們送進府衙了。
「啪!」一聲巨響,讓譚嬤嬤嚇了一跳,「可惡,雲王這個病秧子,怎麼會插手這件事的?」汪氏回來之後,就惱恨的咬牙切齒道。
「夫人,別生氣啊,」譚嬤嬤立刻勸著說:「事情變成這樣,我們也沒預料到,不是嗎?」
「多好的安排啊!?就快成功了,卻偏偏被什麼暗一暗二給破壞了,讓我如何嚥得下這口氣啊!?」手指深深的戳進手心,汪氏疲憊的嘶吼著:「這個雲王,竟然暗中派人保護唐瑾萱,他是不是瘋了?」
沒有成親,沒有下聘,就只是口頭的承諾,竟然讓雲王派出了身邊的暗衛,他真是怕自己娶不到王妃,才這麼重視的吧。
「夫人,雲王的暗衛插手了,以後,這樣的事,就不能再做了,」譚嬤嬤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知道,好在你是派別人去的,否則這件事牽扯出來,就算我懷有身孕,相爺饒了我,雲王都不會放過我了,」想起這個,汪氏也是後怕的很,想著若是因為唐瑾萱而毀了自己的下半輩子,就真不值得了。
她想趕走唐瑾萱,為的就是坐穩唐家夫人的位置,得到陳氏留下的嫁妝。若是兩敗俱傷的話,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沒想到,事情就這樣了了,」琴姨娘有些不屑的道。
沒有拉下汪氏,讓她充滿了遺憾。
看著琴姨娘惋惜的表情,瑾萱莞爾一笑道:「姨娘,能這樣就算不錯了,不然這會兒,我就該被綁走離開唐家了,」
「也是,要不是雲王爺派來的人,這會兒,哭的該是大小姐了,」琴姨娘抿抿嘴歎息一聲說:「以往,我跟你娘爭鬥的時候,從未用過這樣的法子……何時,唐家的一切,都變了呢?」
那個時候的她們,只是單純的想要在唐家站穩腳步,並沒有採取什麼極端的手法,而如今,汪氏竟然用這樣卑鄙的手法,把唐家攪和的一團亂啊!
「就算知道是她做的,老爺跟老夫人也不會把她怎麼樣,反倒會維護著,極力把這件事化小,」玉嬤嬤壓抑著怒氣,不屑的說:「要是琴姨娘或者蘭姨娘都能有身孕的話,她啊,能玩出什麼花樣呢?」
一說到這件事上,琴姨娘就把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眼裡有許多無助跟無奈,「我也想啊,期盼了那麼多年,還是沒有懷上……我又不是不能生,當初進門的時候,可是很快就懷上媛兒的,可是自從懷了媛兒之後,就沒有再有了,」
這個,也是她一生的遺憾,無任何東西能彌補。
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能有個兒子傍身,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那都是女人將來的依靠,比自己的男人更可靠。
「夫人也是好多年沒有的,後來,不也有了嗎?」玉嬤嬤隨意的回答說。
瑾萱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沉思中……過了好半響,她才悠悠的說道:「好像是從汪氏進門後,我娘才有的……而自從我娘有了之後,能懷孕的,只有汪氏……這證明那個傳言是假的,」她娘留下了一個兒子,汪氏的那些手段,都太學位了。
「能證明又能怎麼樣?」琴姨娘消極的嘟囔道:「她都懷了兩個,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是啊,要是誰能懷了爺的孩子,就可以跟汪氏抗衡了,免得她在相府裡獨大,」坐在角落裡的蘭姨娘有些落寞的開口說道。
她無所謂還能不能再有孩子,只是關心薇兒而已。薇兒現在還小,汪氏沒有放在心裡,可依照她現在想謀算媛兒的婚事,連琴姨娘都不放在眼裡了,那以後的薇兒,自己還有能力護住嗎?
她心裡忐忑不安,可不知道該找誰去訴說。
以前,還能跟大小姐商議,可大小姐就要出嫁了,就算說了也沒用,她也不能伸手管娘家的事,所以,只能壓抑在心裡了。
「真是奇了怪了,」黎嬤嬤嘟囔著,但還是想不出任何的法子。
別的事情,當奴才的可以幫忙,可是唯有這樣的事,她們只能焦急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瑾萱默默的聽著她們議論,心裡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望著琴姨娘問道:「姨娘,這些年,你可曾找大夫查過身體?」那麼多的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啊。
「我身體好好的餓,要查什麼?」琴姨娘錯愕的出聲說道:「以前生了媛兒後,一直懷不上,就找了大夫來看,說沒問題,也不知道問題在哪裡,之後就沒有在請大夫好好的查看過了,」
「那就請大夫看看,」瑾萱壓抑著心頭的觸動,對著玉嬤嬤吩咐道:「嬤嬤,你拿我的帖子去,請於御醫往府裡走一趟,」
「是,」
「大小姐,是出什麼事了嗎?」琴姨娘還沒回過神來,有些愣愣的問。
「查一下也好,不是嗎?」瑾萱沒有說出心裡的想法,而是輕描淡寫的略過道。
一場鬧劇,就這麼結束了。
唯一的好處,就是換了相府裡的護衛,不用擔心那些人是被汪氏收買了。
那個護衛也蠻慘的,被按上了勾結外賊謀害主子,要發配邊疆了。只是不知道他為何死死的撐著,沒有供出汪氏——要麼是汪氏給了大筆的銀子幫他安家,要麼就是汪氏抓住了他的把柄,比這個罪更重。
反正不管什麼,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雲王真的把你們給我了?」看著暗一暗二,瑾萱好奇的問道。
「是,」暗一認真的回答著,可惜面貌被遮住了,沒人能看清楚。
「那我吩咐你們做什麼,你們就會做什麼?」瑾萱繼續追問著,見暗一暗二連想都不想的點點頭,就調皮的說道:「是殺人,你們也照做不誤?」
「只要是主子吩咐,不管是殺人還是放火,我們都會做,」看著眼前猶如孩子般的未來主母,暗一跟暗二心頭有了一種名為不好的念頭。
這王爺對外是病秧子,病入膏肓,對內,可是一個愛捉弄的,若是再跟偶爾嘴角閃過壞壞笑容的主母一起,他們這幫暗衛,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滿意的看著他們,瑾萱點點頭,心裡覺得安全了許多。「要是有個姑娘的話,就更好了,」男人,還是有許多的不方便,還是有些遺憾的。
暗一,暗二一聽,面色一凜,兩人都沒有回答。
要是被主子聽到這話的話,估計會生出什麼邪惡的念頭來……一想到這裡,兩人就夾了一下腿,心裡覺得拔涼拔涼的……。
瑾萱可不知道自己的遺憾抱怨,給暗一暗二造成了多大的心裡壓力,她好奇的詢問著關於雲王的事,可暗一暗二隻是似是而非的回答著,問了白天,還是什麼都得不到,弄的她很是挫敗,讓倆人直接消失了。
「大小姐,」玉嬤嬤從外面急急而來,臉色很是難看。「琴姨娘那邊……鬧翻天了,」
「怎麼了?」瑾萱怔愣一聲問。
這琴姨娘雖然驕縱,可有些事情還是有分寸的,極少看到她鬧事,還把玉嬤嬤給嚇了一跳。
「於御醫給琴姨娘把了脈,說琴姨娘的身上被人下了藥,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就是知道這件事,才把她驚到了,而琴姨娘則整個人崩潰,在自己的院子裡發瘋,砸了好多的東西,丫鬟嬤嬤都攔不住,已經驚動老夫人了。
「什麼?」心裡雖然覺得太過巧合,卻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那蘭姨娘呢?她可曾被下了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查的蘭姨娘,嚇了大家一跳,才去的琴姨娘那邊,結果情況一樣,琴姨娘當場就傷心大哭,失去了理智……而蘭姨娘沒有多少傷心,只是麻木的看著這一切,不哭也不笑,四小姐正留在她身邊哭著,情況亂成了一團,」玉嬤嬤喘著粗氣,一口氣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走,去看看,」瑾萱深深呼了一口氣後,就轉身帶著玉嬤嬤一起出去了。
琴姨娘所住的地方,富貴不凡,跟汪氏比起來,只有更好,別有差的——這個就是一個女人能不能得到娘家支持的好壞。
此刻的屋裡,有琴姨娘痛苦的抽泣聲,有唐媛柔聲的安撫聲,更有滿地的狼藉,那被砸碎了的昂貴瓷器,此刻四分五裂的躺在那裡,承受了主人的怒氣。
「到底出什麼事了?」老夫人比瑾萱早了一步,看到滿地的狼藉,擰擰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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