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陣地戰傷亡大 文 / 石劍

    「鈴鈴鈴……」

    羅虎又打回電話來，說道：「師座，我服從命令。請問，什麼時候撤入城中？」石維華說道：「晚上撤。下午，鬼子還會空襲，還會炮轟。夜晚，鬼子會圍城。所以，咱們還得傷亡些士兵，請你密切監視敵情，一旦鬼子空襲，馬上率部進入掩體，確保傷亡減少，天一黑，你馬上率部入城，由城西門撤出，進入盤山公路之後約十里許，在兩側山峰懸崖設伏，阻滯鬼子沿著盤山公路行進，然後，堅守三天，就撤往錐山休整。哦，你設伏之後，我會派人當你部的嚮導。現在，你給我複述一遍。」

    羅虎在電話中複述了一遍。

    石維華說道：「好，很好，就這樣！」便掛上了電話。

    他轉過身來，端起一碗饅頭，狼吞虎嚥起來。

    吃了兩個饅頭，喝了杯水，對各營長說道：「諸位，天黑前，咱們還須堅守陣地，為防止被鬼子一網打盡。所以，在鬼子空襲之後，在鬼子炮轟之後，咱們幾個營一起下山，像上午戰鬥結束前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散鬼子，然後，幾個營的弟兄們便按剛才的計劃行事，交替掩護，邊打邊撤，直到天黑，待a39團和錐山三營撤出巖城，咱們再由山頂下山，前往盤山公路兩側設伏。」

    「是！」

    各營長應令而動，各自去部署了。

    下午一時整，山本四六率部趕到巖城外圍，馬上對巖城實施包圍，並命空軍空襲巖城和城西門外的南北側山峰。

    鬼子扔下來的炸彈，如春雷陣陣，炸得巖城許多建築物坍塌，居民死傷不少，哭泣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城西門外南北側山峰，猶如地震，地動山搖，草木著火，巨石碎裂。幾個團的幾個營，都傷亡了不少，在鬼子的空襲下，總共喪生百餘人。

    鬼子空襲結束，山本四六喝令犬養苟熊和黃維全親自率領一個步兵聯隊和所有的偽軍，對城西門外南北側山峰實施攻擊前進，務必佔據制高點。山本四六這個人，打起仗來，夠狠的，不僅要求高級佐官要出動，而且，重兵進攻。

    北側山峰下的三營很快就抵擋不住了，但是，由於執法隊在，所以，徐水斌領著三營官兵，拚死拚活的，與鬼子浴血奮戰。但是，很快就被包圍。

    石維華一聲令下，山腰間的三個營官兵共900餘人槍，在衝鋒號聲下，如猛虎下山之勢，迅雷不及掩耳地壓下來，手榴彈狂扔，機槍猛掃，步槍開火，刺刀狠剌。

    犬養苟熊和黃維全被迫後撤，退回了山腳。

    石維華救回a38團三營，一起撤回到山腰間，命令二營長高力率部守在山腰，自己率領錐山二營、a38團的一營和三營殘部撤往山頂。

    山本四六透過望遠鏡，看到**撤退，不由得意地大笑起來，命令犬養苟熊和黃維全再率一個步兵聯隊和所有偽軍，全力以赴，攻佔北側山峰，並命令坦克部隊和炮兵部隊先轟擊山腰二十分鐘。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鬼子彷彿要刨平北側山峰似的，百餘枚炮彈猛轟山腰。好在，山腰原本就是鬼子駐軍的地方，修築的工事比較牢固，掩體比較堅實。儘管如此，二營仍有不少官兵傷亡，有些掩體仍被炮彈轟塌。

    鬼子除了炮轟山腰之外，十二輛坦克還由南側往北側駛去，邊駛過來，邊開炮。戰鬥必須堅持到天黑，沒辦法，高力只好組織敢死隊，每名敢死隊員，挾著一捆-炸-藥-包，跑出掩體，躍出戰壕，在怪石和樹木花草之中滑行，潛往鬼子的坦克底下去炸坦克。

    部分敢死隊員未跑到坦克前，便被坦克上機槍掃死。

    也有幾名隊員成功地鑽到了坦克底下，炸毀了鬼子的三輛坦克。但是，仍有九輛坦克駛來。

    無奈之下，高力只好再次組織敢死隊，再去炸坦克。第二批敢死隊員不如第一批敢死隊員，因為現在鬼子停止炮擊，鬼子和偽軍漫山遍野跑來，又開始新一輪進攻了。鬼子步兵和一些偽軍發現了敢死隊員，便開槍射擊，導致第二批敢死隊員全部犧牲，沒有炸毀一輛坦克。

    山頂上的石維華透過望遠鏡，觀察到這種情況，心頭焦急，但是，急中生智，對高亦菲說道：「亦菲，以特戰的形式，炸毀坦克。怎麼炸？就是隊員靠近坦克之後，扔起炸藥包，神槍手向坦克上空的炸藥包開槍。還有，將多只手榴彈捆成一束，滑向鬼子的坦克。這些坦克的履帶不炸斷，即便咱們撤離了巖城和這南北兩座山峰，明天在盤山公路兩峽決戰，咱們一樣會受到鬼子坦克的沉重打擊。所以，你還要把李四營裡的那些老隊員挑回來，然後姓高的隊員一起去。」

    高亦菲明白了，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