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老英雄殉國 文 / 石劍

    山腰間，東南西北多個方向的特戰隊員伏於草叢中，密切關注著鬼子狙擊槍的瞄準鏡反光。有的隊員悄然取下手雷，只要有反光的地方，就扔過去。

    但是，狙擊手是最精靈的兵。鬼子已經死去了一名狙擊手，其他十二名狙擊手就變得小心翼翼了。高壽伏在草叢中，悄悄地觀察一會，沒觀察到什麼，也沒聽到什麼。北側山峰槍聲大作，南側山峰如果有點動靜，也很能觀察。

    高壽心道：老子活了六十年了，又有三個兒子繼承香火，這幾個月，在大石總的領導下，老子不僅當上了副營長，而且還殺了不少鬼子，夠了！老子豁出去了。

    於是，他驀然站起身來，大吼一聲：「小鬼子，老子在此呢！來吧，決一死戰吧！」李四和全營官兵大吃一驚，李四驀然明白，高壽是用自己的身體作為靶子，引鬼子狙擊手出來，在鬼子狙擊手槍擊高壽的同時，其他特戰隊員也可以槍擊鬼子狙擊手。

    鬼子狙擊手事先沒有分工：你打誰？我打誰？也不知道南側山峰會潛伏著這麼多的**士兵。現在，十二名鬼子狙擊手又分散開來。所以，聽到高壽的罵戰聲，看到高壽站起身來，十二名鬼子狙擊手都端起了狙擊槍，十二個瞄準鏡反光。李四手下的特戰隊員便也紛紛起身，將手雷磕碰一下就扔向瞄準鏡反光的地方。

    李四也大吼一聲：投彈！

    全營官兵紛紛拿起身前早已擰蓋的手榴彈，各拉導火線，便朝鬼子狙擊手扔去。

    而此同時，鬼子狙擊手托槍朝高壽-射-擊。

    瞬息之間，高壽身中十二彈，十二個彈孔濺血，仰天而倒，手中的步槍甩落，順著草叢翻滾下山。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李四的特戰隊員以及部分官兵驀然起身，將手榴彈和手雷朝十二處反光或是鬼子狙擊手露身的地方扔去。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幾十聲巨響，十二名鬼子狙擊手報銷了。山峰南側，登時烈焰熊熊，草木著火。

    「老高……高老前輩……高副營長……」李四及全營官兵失聲而喊，均是淚流。高壽用自己的一條命換鬼子十二名狙擊手的命，作出犧牲，雖然也值，但是，這樣一位老英雄犧牲，讓全營官兵都很悲痛。

    犬養苟熊大吃一驚，這才意識到南側山峰還有埋伏，急急讓剛剛趕到的坦克往南側山峰進攻，炮轟南側山峰。

    李四帶領部隊急往山上撤。

    這南側山峰是沒有掩體的，鬼子之前沒有駐軍，所以沒有修築掩體。在鬼子坦克上山炮轟的時候，李四隻能選擇逃避，避免傷亡過大。

    南側山峰樹倒，草著火，巨石碎裂，石碎塵土飛揚。

    但是，山峰高，鬼子的坦克上到山腰，再也上不去了，因為越上越陡。犬養苟熊見狀，命令一個步兵中隊攜押著一個偽軍營，上山搜索，打擊李四的二營。

    北側山峰陣地此時已經白熱化。

    a38團一營的官兵在山腳與鬼子及偽軍反覆爭奪陣地，雙方損失慘重。偽軍傷亡百餘人，鬼子傷亡三十多人，一營的官兵也死傷七十多人。

    山腰上的石維華看準時機，抓起電話，命令二營、三營同時出擊，吹響衝鋒號，如猛虎下山的態勢，壓倒鬼子和偽上午的進攻。

    「衝啊！」

    「弟兄們，殺下山去！」

    兩個營的官兵有六百多人槍，六百多人呼喊，聲勢雄壯異常，整個北側山峰迴響。鬼子和偽軍見狀，只好退出一營的陣地，退回平原水鄉，退回犬養苟熊身邊。

    石維華命令三營接替一營，讓一營回山腰休息會。三營徐水斌想到石維華會提拔自己，兼之身後又有執法隊，便號令全營官兵進駐一營的陣地，準備槍彈，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