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雙方狙擊手擂戰 文 / 石劍

    鬼子的炮兵陣地登時啞了。

    偽軍第一輪衝鋒失敗了，被迫退卻。

    當然，這對於鬼子而言，還不算真打。

    鬼子在用偽軍的血肉，試探a38團的實力。

    a38團一營戰壕前三十米左右，留下了幾十具偽軍屍體。一營自己也差不多傷亡了兩個排的兵力，主要是鬼子的炮火打壓造成的惡果。

    蔣武律沮喪地走進掩體裡，氣惱地罵道：「石維華不是抗戰名將嗎？怎麼這次和鬼子是正面對擂？真當a38團是豆腐軍，試水用的？」

    「閉嘴，蔣武律，你再敢胡言亂語，動搖軍心，老子斃了你。」a38團原警衛連長、現執法隊長王添來握槍指向蔣武律，大吼起來。其他執法隊員隨即舉槍瞄向蔣武律。

    蔣武律氣惱地坐在地上，雖然不敢吭聲，但是，心裡不舒服。王添來還真希望蔣武律多罵幾句，好槍斃蔣武律。俗話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什麼樣的將領，就帶出什麼樣的兵，原團長李信不是什麼好鳥，所以，他身邊的兵也不是什麼好兵，都想著陞官發財。

    城西門外的高山屏障，那是鬼子搶佔的重點。

    雖然剛開始時，鬼子空襲和炮火打壓，是全面開花，但是，鬼子真正搶攻的地方，仍是a38團的陣地。

    只要控制這處制高點，那麼，巖城就在鬼子的眼皮底下了，也等於巖城在鬼子的控制之下，城西門外西面的盤山公路兩側懸崖也等於在鬼子的控制之下，那麼，西進大軍就有被鬼子追擊的危險。

    空襲和炮火打壓之後，鬼子並無進攻巖城四個城門外的a39團官兵。犬養苟熊知道，拿不下制高點，攻城是沒用的。就算拿下巖城，一旦山峰上的**衝下來，或是展開炮擊，巖城仍然會被搶奪回去。這一點，石維華也很清楚，所以，石維華沒有呆在城中的師部裡，而是直接就來到了a38團，坐鎮指揮a38團與敵對擂。

    「支那軍隊也有狙擊手？」犬養苟熊嘀咕一句。

    黃維全上前，說道：「大佐閣下，咱們的對手，也就是咱們的老對手，是石維華、石軒轅兄弟。昨夜敗退逃出來的皇協軍士兵把情況道出來了。」

    「喲西……怪不得，支那軍能那麼點兵力就打下巖城！原來，是石氏兄弟這對所謂的抗戰英雄！哦，對了，你們中國人有句什麼俗話來著？叫作踏破什麼……」犬養苟熊恍然大悟，這才想起是聽過這麼一回事。他想自己在錐山一帶沒找到石維華決戰，現在找到了，心頭無比的興奮。這就是鬼子的將領，遇強則強，總想找強悍的對手決戰，一展所學，一展軍事才華和實力。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黃維全趕緊躬身答話，把這句俗話告訴犬養苟熊。

    「喲西，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石維華，石軒轅，這回，你們跑不了了。」犬養苟熊既興奮，又咬牙切齒，臉形歪曲，十分難看。

    他當即吩咐自己的特戰隊上陣，命令一個步兵小隊保護炮兵陣地。鬼子的特戰狙擊手旋即出動，一共十三人。為掩護狙擊手出擊，犬養苟熊又命一個步兵中隊攜押著偽軍一個營官兵，再次向北側山峰發起強攻，同時，發報要求坦克兵加速前進，趕來支援。

    在雙方槍林彈雨之中，在煙塵滾滾之中，在不時響起的慘叫聲之中。鬼子這十三人攀向南側高山，擬由南往北，進駐a38團的防區。同時，犬養苟熊命令鬼子一個步兵中隊攜帶偽軍一個營，攻打巖城的南門。

    為奪回巖城，鬼子這次用兵不簡單，還有十多輛坦克，只是道路不平，坦克尚未趕到。

    鬼子的狙擊槍，那是專業的狙擊槍。其槍枝和其他裝備都比石維華的狙擊手可以豪華多了：鬼子的狙擊槍依然保持古老的手持方式（無腳架），搭配2。5倍瞄準鏡，並且多了一般步槍沒有的托腮板，槍機拉柄也因為瞄準鏡的位置關係而被槍廠重新修正設計，截直取彎以免干擾槍機動作。

    而石維華所部的狙擊手的狙擊槍，都是步槍綁上望遠鏡，就那麼簡單，實際上就是一枝步槍而已。只不過，把三八大蓋這種優勢明顯的步槍，放在林峰山的高氏家族子弟身上，打獵更-精-准，誅敵更有效。

    但是，鬼子十三名狙擊手錯就錯在潛伏路線，他們不應該由南往北推進。因為山峰南側密林裡，潛伏著一支至今尚未使用的-精-英部隊，那就是錐山特務團李四的二營官兵。他的部屬裡，有一位老狙擊手，也就是老獵戶高壽。這高壽在來巖城之前，已經被石維華提任為警衛營的副營長，他也算得上是石維華的恩人。年紀不少了，六十歲了。他的狙擊步槍就是手中的三八大蓋，既沒有綁上望遠鏡，也沒有瞄準鏡。

    他就靠著打獵積累下來的經驗，把一枝普通步槍作為狙擊槍。老獵戶雖然上了年紀，但是，思維敏捷，動作敏捷，槍法奇神，眼也不花。因為戰爭需要，他在此戰之前，與二營的副營長古雅觀作了調換，他留在二營協助李四打潛伏戰。古雅觀則配合石軒轅運送金銀珠寶錢糧去了。

    時值盛夏，陽光-毒-辣。

    鬼子手中的狙擊槍是優等兵器，但是，其瞄準鏡會反光，會折-射-陽光。潛伏在山腰的高壽，看到鬼子狙擊槍瞄準鏡的反光，便低聲告訴李四。

    李四急忙把之前高亦菲所帶的那些特戰隊員（原在綠柳島幾次戰役中當作特戰隊員的那些官兵）召集起來，命他們服從高壽的指揮，同時吩咐這些隊員，必要是扔手雷，炸死鬼子狙擊手，不必過多的講究什麼特戰、狙擊戰的臭規矩。

    高壽趕緊佈局，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佈置狙擊手，他自己作為靶子，實施中間突破。他在草叢之中，一個驢打滾，順著長草叢，滑向山腳，未到山腳，驀然起身，抬手一槍，打死了鬼子的一名狙擊手，然後又蹲下來，慢慢側倒，透過草叢和樹丫縫隙觀察鬼子狙擊手。

    其他十二名鬼子狙擊手大吃一驚，急忙就地打滾，伏於草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