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戰場洗牌 文 / 石劍

    a38團軍官跑進掩體（鬼子之前駐軍所建的掩體）裡，回頭不見了李信，嚇得又趕緊出去尋找李信，發現李信身上渾身腳印，而且頭被爆了，滿臉的血漿。

    副團長董文新急忙打電話（電話線路也是之前鬼子接好的）給城裡的師部，接電話的是石維華。

    石維華淡淡地說道：「李信犧牲，我很沉痛。群龍不能無首，你團的團長之職由我兼任。我呆會出城指揮你們作戰。」

    董文新急道：「任命軍官，得通過趙主任啊！趙子主任呢？」這小子還不知道自己的末日也快到了，仍然只認故主，或許，他出征前，高層也有交代。

    石維華仍然淡淡地說道：「趙主任隨龍城特務團去後山峽谷潛伏，準備伏擊鬼子。他臨走前，對我說了，守巖城期間，如果有軍官犧牲，一概由我任命。為統一指揮，所有犧牲的團長，均由本師座兼任團長，戰後換誰作為團長，戰後再討論！再補報戰區。」說罷，便將電話掛了。

    董文新呆呆地握著電話，恍然若夢。

    其他軍官急急圍上前來問個究竟，董文新如實說了。眾軍官都說，人家是師長，要兼任這個團長，那咱們也沒辦法。再說了，人家趙主任剛來巖城，便隨師長的弟弟撤到了山谷，說明趙主任和師長很快就勾搭上了，他們倆是一夥的。如果再得罪師長，往後弟兄們的前途咋辦？

    董文新無語以對，急忙彎腰，給戰區李宗長官發電，告知李宗：在鬼子空襲過程中，李信不幸被彈片擊中，已經光榮犧牲，經趙恆和石維華事先的商議，凡團長犧牲，皆暫時由石維華兼任團長。三十分鐘後，石維華將親自指揮a38團作戰。

    戰區久久沒有復電，或許，李宗還在返回戰區的路途中，不便復電或是暫時沒看到電文，或許，有其他原因。

    然後，董文新又給羅虎打了個電話，把消息傳給了羅虎，希望羅虎給他支持。

    羅虎在電話中說道：「兄弟啊！李團長遇難，我很難過。但是，現在是和鬼子打仗，石維華是師長，在戰場上有臨機處理權。咱們都要服從師長的指揮，好好為西進大軍殿後，免除其後顧之憂。爭權奪利之事，我不摻和，我的使命，就是打鬼子，誰是我的上級不重要。」說罷，把電話給掛了。

    董文新握著電話，又呆楞了很久。

    石維華掛上電話，給石軒轅、李四、降龍、張三發了封電文：接到a38團董文新的電話，稱李信不聽指揮，已在鬼子空襲過程中遇難。軍中傳聞趙恆是叛徒，是他給鬼子偷偷發報，洩露李信及a38團的藏身之處。a38團團長之職暫時由我兼任，我將出城指揮作戰。

    電文措辭犀利但是對處置問題較為委宛，沒有明示什麼。石維華相信，自己的弟弟和心腹部屬是懂的。

    二十分鐘後，鬼子空襲結束。

    巖城一片狼籍，滿城硝煙，高大的建築物幾乎都被轟塌了。城外，因為有之前鬼子修築的堅固工事，a39團僅傷亡了兩個排的兵力。

    鬼子的鐵律：一轟二炸三進攻。

    空襲結束，石維華與高亦軒、祝英奇等人秘密商議了一些事情，便帶著幾名警衛，跑步出城，帶上高亦菲及其部分特戰隊（高力、高昇、高壯、高山四人作為狙擊手，仍然潛伏於草叢之中），來到了城西門外北側山腰的a38團，宣佈自己兼任團長之職，原zhengzhi部主任李新光提任副團長，高亦菲兼任zhengzhi部主任。

    李新光自然高興，但是明升暗降。

    石維華坐鎮指揮a38團與即將到來的鬼子決戰。

    同時，他命令一營長率部到山腳防禦。二營、三營居高臨下，打擊鬼子的進攻，並將原團長李信的警衛排更改為執法隊，命令執法隊分別督戰，發現營連長作戰不力，可以臨機槍斃，並擬將由執法隊的官兵接任營連長。

    這一來，執法隊情緒高漲，嚴厲督陣。誰都想趁機弄出一個空缺來，然後由自己接任營長或連長。

    各營連長的後心有一枝槍指著，均是暗暗叫苦，卻不敢吭聲。董文新和團部參謀長也不敢吭聲了，乖乖地跟在石維華屁股後面。

    尚未到達龍城，又接到命令重奪巖城的鬼子和偽軍，在犬養苟熊大佐和皇協軍司令黃維全的指揮下，率領一個騎兵中隊，兩個步兵大隊，皇協軍吳林的一個團，會合巖城的殘兵敗將，共3000多人，圍向巖城，並擬追趕**的西進大軍。後續前來增援回奪巖城的，還有山本四六少將、森下松仁大佐所率的一個摩托車機械大隊，一個步兵大隊，一個騎兵大隊，以及皇協軍副司令牛志順及一個團。

    距離巖城兩里許，犬養苟熊大佐便命炮兵中隊，分別向城西門外的a38團、李四的駐地、城門外圍的a39團陣地發起炮擊，時間為二十分鐘。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上，巨石碎裂，石片亂彈，草著火，樹桿倒。城外，塵土飛揚，硝煙滾滾。城牆也有多處坍塌。a38團的掩體裡，董文新和那個參謀長雙手掩耳，蹲在角落裡。李新光伴著石維華，不時用望遠鏡，透過貓兒眼，觀察外面的情況。

    「李副團，你觀察一會。我看看地圖。」石維華感覺殺董文新和那個參謀長的機會到了，便將望遠鏡遞與李新光。

    「是！」李新光哪知是計？接過望遠鏡，趕緊繼續觀察敵情。石維華轉身，朝高亦菲和高棋、高樹、高梁、高材幾個人呶呶嘴，伸手指了指蹲在角落裡的董文新和參謀長，又打了個手勢，示意捂著董文新和參謀長的嘴巴，將董文新和參謀長扔出掩體外。

    此時，團部的掩體裡，除了董文新、參謀長、李新光，其他的就是石維華和高亦菲及其特戰隊員了。此時下手，清除異己，那是最好時機。

    高亦菲等人會意，附身過來，悄然掏出手帕，五個人合力，分別掐著董文新和參謀長的脖子，強按著他們，將手帕塞進他們的嘴裡，又扛起董文新和參謀長，跑到掩體外，將董文新和參謀長扔出戰壕外。

    「轟轟轟轟轟轟……」

    幾枚炮彈扔來，將董文新和那個參謀長炸得屍骨無存。

    對於這些掩體，鬼子是很熟悉的，所以，炮擊很準確。雖然有掩體和戰壕，但是，a38團不少官兵仍然被彈片擊中，流血而亡，也有些掩體和戰壕被轟塌，活埋了部分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