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巖城爭奪戰開打 文 / 石劍

    邊打邊撤的年少鋒，不時與鬼子兜圈子，雖然自己所部也疲於奔命，但是，他仍然不忘觀察敵情，稍有天然的屏障，他都率部伏擊一會，稍歇一會。

    他觀察到鬼子炮兵出動了，便趕緊命通訊員給石軒轅發報，稱鬼子山上的炮兵、城裡的炮兵都出來了。

    石維華剛和兄弟握手，話沒說兩句。

    向玉嬋便給石軒轅遞上電文。

    兩軍會合，情緒高漲，甚是激動，也都精神大振。

    石軒轅一目十行閱看電文，並將情況報告了石維華。

    石維華便命錐山特務團的高家班神槍手、也都是高亦菲的特戰隊員但是留在了團裡的高坡、高招、高棋、高樹、高梁、高材、高壽提著三八大蓋，槍桿上裝上望遠鏡，搶佔制高點或是尋找伏擊點，藏好身體，準備槍殺鬼子的指揮官或是炮兵。

    石軒轅也高喊一聲：「倔驢，率手雷組，找到鬼子的炮兵陣地，偷襲鬼子炮兵。快！棒錘，領著機槍組，快去接應年團副。快！」

    倔驢和棒錘趕緊率隊出征，摸索前進。

    年少鋒、伍道雄、老鷹、和尚在棒錘的機槍組的接應下，退了回來，他們領出去的隊伍，傷亡挺大的。百餘人出去，僅剩下六十多人。但是，沒辦法，引蛇出洞，總要犧牲些誘餌。這個時候，也沒法收屍，更來不及傷悲和難過。

    他們撤回到廢墟裡，和大部隊會合，既激動又傷感。軍官們則忙著給石軒轅匯報戰況和後面鬼子、偽軍追擊而來的情況。

    鬼子找到了擬將攻打巖城的大部隊，很高興，馬上給城裡的井上無垠發報，請求派兵支援。井上無垠趕緊讓北門外的鬼子和偽軍、東門外的鬼子和偽軍，包抄而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鬼子炮兵陣地布好了，開始炮火打擊。

    九二式步兵炮和擲彈筒同時開火，聲勢嚇人。

    碉堡廢墟裡及左右前後，都有指戰員們傷亡。

    滾滾硝煙，直衝雲霄。

    夜空火紅一片。

    兩個團的官兵，都不時有人被炸飛，或血肉橫飛，或半空散體，或骨碎飄飛，或血雨傾盆，在鬼子炮火的打擊下，兩個團的官兵三十多人頃刻喪生。

    鬼子炮兵打擊十分鐘，便暫停開炮。

    鬼子步兵端著槍、扛著機槍、抬著子彈箱和手雷箱，「押著」偽軍衝鋒陷陣，四百多鬼子和偽軍朝廢墟這邊殺來。

    透過火光，透過塵埃，石維華趴在一條土壕上，舉起了望遠鏡，看到這個情況，急令李四率二營、劉三寶率三營，躬身繞道往西，向巖城進發，趕到巖城下，馬上往南門和東門攻城。伏虎率領警衛營，鐘鳴指揮龍城特務團，急急嚴陣以待。

    年少鋒等人這才過來與石維華相見。

    石軒轅說道：「年團副，鐘鳴、子明，你們服從我大哥的指揮。我帶特戰隊出擊，你們把鬼子拖死在這附近。和尚、老鷹，集合特戰隊，跟我來。」

    說罷，便率隊而去。

    向玉嬋眼神憂鬱，甚是擔心石軒轅的安全。她悄然地叫來自己的親信狗娃、烏龜、何量、卓宇，命令他們跟著石軒轅，暗中保護石軒轅。

    古雅嬌則沒有過來，因為石維華有令，戰場上不可兒女情長，免得影響軍紀，先把仗打完，然後再相聚。所以，她和武宮亦雄、郝氏姐妹、刁永美等人，緊急搶救傷員。

    「年兄，麻煩你，帶你的隊伍，前去迎敵，我率部從側翼出擊，給鬼子前後夾擊，咱倆在此死死拖住鬼子。」石維華舉起望遠鏡，透過火光，再觀察一小會，便和年少鋒商量作戰事宜。

    「石總，客氣了，我聽你的。」由於石維華是抗戰名將，聲威好，又天生威武威嚴，所以，年少鋒趕緊立正敬禮，道了一聲，接令而去，組織所剩下的弟兄，正面迎著鬼子和偽軍衝鋒。

    「伏虎，警衛營分兵一半，保衛醫護人員。高亦軒，你看護和接收電台電文。其他弟兄，隨我側翼去抄鬼子回城之路。」石維華收起望遠鏡，並遞與警衛員，吩咐伏虎一聲，便率領祝英奇、古雅觀及半數警衛人員，從側翼鬼子和偽軍的空隙間穿越。

    這一仗，驚險都在碉堡廢墟這裡。攻城的反而不驚險。

    兩軍相遇，勇者勝。

    不過，鬼子和偽軍人多槍多。

    年少鋒、伏虎、鐘鳴、趙子明等人率部，與衝擊而來的鬼子和偽軍浴血奮戰。

    「叭叭叭叭………突突突突突……砰砰砰砰……」

    彈雨往來，雙方不時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由於年少鋒、伏虎等人不顧傷亡，率部咬牙血拼鬼子和偽軍，所以，正面戰場上，鬼子和偽軍都被吸引住了，倒沒有鬼子和偽軍注意到石維華、石軒轅、高家班神槍手繞道而來，都在躬著身子跑步前進。

    井上無垠站在南門城樓上，舉著望遠鏡觀戰，不時通過電台，發出指令。他想，敵軍並不多，怎麼攻城？難道，就在那些碉堡的廢墟裡，埋伏著大量的敵軍？有這樣使用兵力的嗎？

    就在此時，他接到龍城的電文，稱龍城東門和北門，受到敵軍的猛烈攻擊，並稱敵軍真正要攻打的是龍城，保護龍城要緊，所有援軍速往龍城馳援。此電同時發送各援軍並皇軍東水城混成獨立旅團部。

    不錯，降龍率領炮兵營、張三率領一營，已經趕到了龍城東門和北門，並對龍城發起猛烈進攻。尤其是降龍的炮火，十分凌厲，好像故意在毀城，龍城的北門和東門，已經被降龍的炮兵營分別轟塌。

    龍城守敵山田久菜大佐又氣又怕，自從石軒轅走後，他已經差不多半年沒打過這樣的仗了。他趕緊給各路援軍、巖城的井上無垠和東水城的山本四六發報。

    「八格牙路，支那人，大大的狡猾！難怪，我舉著望遠鏡觀望這麼長時間，也沒看到來攻打巖城的到底有多少兵力？原來，這是支那軍隊的聲東擊西之策。傳令，城牆上和城門外的所有部隊出擊，將碉堡廢墟一帶的支那軍隊，全部殲滅。」井上無垠接到電文一看，氣得破口大罵，又發了一條新指令，便走下城門樓，策馬出城，帶著騎兵衝鋒，竟然驍勇地親自與錐山特務團、龍城特務團兩個建制並不全的特殊戰鬥群體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