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老師為學生服務 文 / 石劍

    錐山山脈，丘陵起伏，鬱鬱蔥蔥。

    楊庭隨部隊來到了一峽谷地，兩岸蒼松翠竹，山色秀美。

    錐山特務團的團部，其實就是幾頂帳篷，石維華在其中一帳篷前相迎候。楊庭離開黃埔後，並非沒有見過石維華。之前，曾在錐山上數次與石維華交手，後來，石維華被抓到山本惠子的翠竹別墅，楊庭作為山本惠子的說客，還曾多次看望石維華並勸說石維華加入皇協軍，為鬼子效命。

    「老師，你好啊！學生未曾遠迎，請老師恕罪！」石維華笑容滿臉，遠遠就伸出一雙大手，奔向楊庭，他的體形已經恢復，又是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了。

    此番相見，楊庭百感交集。

    世事弄人啊！當老師的現在卻要來投奔學生了。

    「維華，對不起！對不起！老師不光彩！不光彩啊！」楊庭滿臉慚愧，握著石維華堅強有力的大手，低頭喃喃地說著可能只有他和石維華才能聽得見的話。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老師，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今天開始，東水城偽軍與錐山特務團的歷史翻開了新的一頁。學生已經在**那裡為你謀了一個位子。請你在山溝溝裡逗留幾天，龍城a38團的弟兄們就會來接你，然後護送你到戰區高層任職。哦，我和你身後的幾位弟兄打聲招呼。」石維華鬆開他的手，低聲勸說，透露了一個秘密，說罷，越過楊庭，走向傅興、林雁玲和陸長江。

    「報告，卑職傅興，見石長官！」傅興圓滑，看到石維華主動走來相見，趕緊立正敬禮。他也曾隨楊庭去勸說過石維華，所以，認識。陸長江和林雁玲，此前見過石維華，但未和石維華說過話，見狀，也趕緊立正敬禮，主動報上姓名。

    「哈哈，好！我們錐山特務團暫時無門無派，屬於抗倭義勇軍，我也不是什麼長官。我們這裡奉行官兵平等。我只是一名指揮員。來來來，到我的簡陋團部坐坐，今天相聚了，一醉方休。」石維華爽朗地笑了，並對本部兵馬的情況作了簡單的介紹，摟著傅興和陸長江走向帳篷。

    古雅嬌和杜鵑、高明隨後送進了山兔、野雞、酒水和米飯，供石維華和楊庭等人食用，劉三寶和伏虎作陪。

    石維華陪著楊庭等人，邊吃邊聊，從早到中午，足足聊了五個小時，談理想，談抱負，談抗戰，談形勢的變化，談論持久戰，一直暢談到抗戰勝利後的生活。

    期間，睡醒一覺的楊崇高陪母親洪竹芬進來相聚。看到妻兒都安全，都挺精神的，楊庭感慨萬千，說道：「維華啊！我不甘心就此離開東水城。三千兄弟，跟著我過來的，現在沒幾個。我到戰區任職，相信也不會是獨立帶兵的官了。所以，我決定，為我的學生作點貢獻。今夜，我潛回城去，找到令弟，共同努力，爭取將一部分心向著我的弟兄，拉到錐山特務團來。現在，我去睡一會。」

    石維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且事先通過電文已經與石軒轅商量過的，聽楊庭這麼一說，爽朗大笑，將楊庭等人恭送出帳篷，自己也好好的睡了一覺。

    午夜時分，石維華派高亦菲率特戰隊護送楊庭、傅興和陸長江入城。這回，楊庭等人入城，與城內的石軒轅裡應外合，石軒轅等人走上北門城樓，捂暈值勤的鬼子哨兵，甩梯繩下來，接楊庭等人上城牆。

    眾人到城南賭場一處秘密居所安頓下來。

    這處地方，是幾年前石軒轅在賭場收的幾名徒弟的居所，雖然魚龍混雜，但是，不易引起鬼子和偽警的注意。

    不過，這處地方也靠近翠竹別墅，靠近山本惠子。

    只是，現在的山本惠子躺在鬼子的醫院裡，流著傷感的淚水，她此前稍為隆起的肚子，又扁平了。

    她因為昨天早上營救父親，縱身一躍，抱著父親打滾避槍彈，所以，她流-產了。本來，她要拿肚子裡的孩子，來羞辱石氏兄弟的，來要挾石氏兄弟的，可現在，沒有希望了。

    她付出了巨大的犧牲，卻沒多大收穫。

    她的內心也是百感交集。

    她感覺自己太累了，需要休養，需要冷靜。

    這個情況，在盧彩英的掌握之中。

    而盧彩英始終和石軒轅在一起。吳江明就慘了些，他以為自己一直與「上級」通電文，可那個「上級」正是石軒轅冒充的。至今，吳江明還蒙在鼓裡。幾件事情發生後，他想到山本惠子那裡邀功告密，可盧彩英卻率特別行動組搬出去了。現在，吳江明變成了裡外不是人，被新任偽警局長吳智平關起來，狠打了一頓，又被送到鬼子醫院，在山本惠前的床前罰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