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鬼子高層和偽軍高層翻臉 文 / 石劍

    錐山特務團回到山溝溝裡，歡聲笑語，點數槍枝彈藥，扛運罐頭食品，抗戰熱情更加高漲，官兵們對石維華和石軒轅兩兄弟更是崇拜。這一戰，錐山特務團僅以傷亡17人的微薄損失，換來了五十箱子彈和手雷、四十枝三八大蓋、三十箱炮彈、十三挺機槍、十門擲彈筒的巨大利勝。

    石維華當即從各營挑調兵員，組建軍需處，由古雅觀當處長，警衛營長伏虎兼任副處長，將隊伍和軍需裝備，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同時，成立以郝氏組妹、刁永美為核心的群眾工作隊，負責對錐山的民眾開展思想工作，動員民眾子弟參軍參戰。

    東水城里外，卻亂成了一鍋粥。鬼子調集重兵，在金竹山上滅火，生怕火勢蔓延，禍及彈藥庫。

    然後，便是山本四六父女清算楊庭。

    鬼子高層和偽軍高層，回到城西門拱門下，山本四六拔出戰刀，架在楊庭的脖子上，憤然地質問：「楊桑，你上午視察金竹山，晚上就起火，還導致彈藥庫被盜，你得給皇軍一個交代。」

    楊庭只帶了只有半個衛隊，而且還在外圍，周邊都是鬼子的憲兵，脖子上架著刀，寒光逼人，寒氣奇重。所以，你說他不怕，那是假的。

    洪亮和楊敬、小毛冷汗直冒，沒有人勒，保護不了楊庭啊！光憑自己三個人，哪能是周邊那麼多鬼子的對手？弄不好，楊庭和自己幾個人都要人頭落地啊！

    楊庭雖然曾當過教官，但是，脖子架著戰刀，仍免不了戰戰兢兢，他顫聲說道：「將軍閣下，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去慰問將士們，關心將士們，希望能穩定軍心，多為皇軍效力啊！」

    山本惠子冷笑地說道：「嘿嘿，昨夜皇協軍人事調整，你今天就關心將士，你是收買人心吧？你本來就對皇軍有異心吧？」話音剛落，山本四六握刀用力，刀鋒鉗入了楊庭的脖子之中，鮮血即流。

    當然，山本四六並非要馬上殺楊庭。

    「哎呀……」楊庭脖子一疼，驚叫一聲，本能地側頭，脖子脫離刀鋒，橫蹬一腿，一腳踹在山本四六的腹部上。

    楊庭乃是武術教官出身，武功了得，山本四六又是猝不及防，腹部挨了一腳，仰天而倒。這個時候，楊庭徹底看清了鬼子的真實面目，雖然自己是皇協軍的司令，但在鬼子眼中，就是一條狗。自己的命，自己拿捏不準，生死瞬間，全在鬼子的掌握之中。

    電光石火之中，山本惠子也抬腿橫掃，一腳掃在楊庭的額頭上。啪的一聲，楊庭頭部挨了一腳，側跌在地，登時口吐鮮血，天旋地轉，金星亂舞，雙手本能地抱頭，在地上翻滾來翻滾去。

    周邊的憲兵端著刺刀，隨即向楊庭捅去。對鬼子來說，無論是皇協軍的司令，還是普通一兵，都是他們的狗，他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想免就免，想撤就撤。

    「不要……」楊敬縱身一躍，撲到了楊庭身上，身上被十幾把刺刀剌中，鮮血柱濺，啊呀慘叫幾聲，便趴在楊庭身上，不動了，就此氣絕身亡。他忠心護主，精神可嘉，為了保護楊庭，獻出了年輕的生命。

    洪亮、小毛緊急掏槍，朝憲兵射擊，並疾衝上前，想掀翻楊敬的遺體，救出楊庭。他們清醒地認識到，在楊庭橫踹一腳的時候，已經與鬼子翻臉了，此時沒什麼好說的，只有打，只有殺出去才是最真實的。

    「叭叭叭叭叭……」幾名憲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四周的憲兵端槍掃射。

    「突突突突突突……」洪亮和小毛兩人身中數十彈，全身洞穿，血水激濺，倒在了楊敬的遺體上。三具遺體層層覆蓋，以此保護著楊庭。

    「楊司令……洪副官……小毛……楊隊長……」外圍的楊庭的衛隊聽到洪亮、小毛、楊敬的慘叫聲響，終於明白發生什麼事情了，便紛紛端槍，朝裡層的憲兵開槍。

    城樓上的鬼子一看，皇協軍要作反？也開動機槍，朝楊庭的衛隊射擊。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衛隊和城樓上的鬼子、城門裡的鬼子互有死傷。

    「爸爸……快保護我爸爸……」山本惠子縱身一躍，抱著剛爬起身來的山本四六，就地打滾，邊滾邊喊，也避開了彈雨。在-妊-娠-之中的山本惠子，如此縱身躍去，自然動了胎-氣，腹部一陣巨痛，但是，也顧不及許多了，保護她父親的生命要緊。

    憲兵如潮水般湧來，附近的鬼子也紛紛跑來，圍攻衛隊。而其他偽軍、警察則紛紛閃躲跑開。

    「司令，快跑……快跑……」衛隊難以抵擋，傷亡越來越多，所剩之人，紛紛大喊，但是，槍聲大作，被壓在三具遺體之下的楊庭，哪裡聽得見？

    「八格牙路，將那些支那豬頭，全部殺光。」山本四六在女兒的保護下，退出城西門外，分開山本惠子，揚著戰刀，朝身邊的稻田春早下令。

    稻田春早趕緊跑進城外的小指揮所，接通電話，命令鬼子各兵種集合到城西門，圍剿楊庭的衛隊。

    「嗖嗖嗖嗖嗖……」

    此時，城內，城西門拱門對面的一所房子屋頂上，扔來數顆手雷，不偏不奇地落在三具遺體的周圍。

    「轟轟轟轟轟……」手雷瞬間-爆-炸。

    楊庭四周的鬼子憲兵瞬間慘叫而倒，幸而有三具遺體保障，楊庭雖然暈頭轉身，但是，渾身無傷。而三具遺體則是肢離破碎他在煙霧和血雨之中，就地打滾。

    繼而，城門樓對面的屋頂上，三枚炮彈襲城西門樓。

    「轟轟轟……」

    城西門樓上的鬼子被炸得飄飛而起。

    城下的鬼子一楞。

    對面的屋頂上，有三個人抓著繩子，斜飛而下，均是左手抓著繩子，右手單手端著德式衝鋒鎗，邊斜飛而下，邊朝楊庭四周的開槍掃-射，一時間，用火力壓制了鬼子的，迫使憲兵紛紛伏倒在地。

    這三個人是盧彩英及其特別行動組的兩名成員，他們身子落地，將繩子一甩，扶起了仍然暈頭轉向的楊庭，架著楊庭就跑。鬼子和衛隊反應過來，又起身對擊，屋頂上的石軒轅、普渡、普清又用擲彈筒朝地面上猛轟幾炮，然後抱著擲彈筒就在屋頂上奔跑。

    隨後，陸長江、傅興、林雁玲領著部分偽軍親信，趕來接應衛隊、盧彩英和楊庭等人。眾人邊打邊撤，又是在夜裡，很快就在石軒轅幾門擲彈筒的支持下，奔北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