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殺狼寨 繼續給皇協軍添亂 文 / 石劍

    「司令，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天亮時的軍事會議還是別召開為好，畢竟牛志順受了傷，霍東生情緒激動，馬鞍山現在還不知道傷在哪裡？最重要的是，現在鬼子向著馬鞍山。你看，是不是先到醫院看看馬鞍山去？」洪亮尾隨進入書房，好言相勸楊庭一番。

    「啪……那畜生，害我不淺，我還要去看望他？」楊庭氣惱地拍案而起，大聲反問洪亮。

    「司令，卑職也是好心相勸，畢竟形勢不同了。以前，鬼子是向著你，所以，你腰桿硬。可自從山本惠子那女鬼向倩梅套話之後，鬼子便對你冷淡了，開始支持馬鞍山了。」洪亮仍然耐心勸說，可不想楊庭倒在鬼子的槍口下，他也想收編三千皇協軍的。

    「唉……」楊庭被說到心坎上，長歎一聲，無力地倒在籐椅裡。就在此時，洪亮趕緊又勸說，道：「司令，走吧，去一趟醫院，那怕看看情況也好，也可以瞭解到底有多少軍官在醫院裡圍在馬鞍山轉。」

    楊庭想想也有道理，同意了，立即率領衛隊，驅車前往鬼子醫院看望馬鞍山，果然發現已經有三分之二的營級軍官在病房裡擠著勸慰馬鞍山。

    楊庭氣得渾身發抖，終於體會到世態炎涼了：鬼子向著自己的時候，所有軍官都說自己好，向自己效忠。現在，情況一變，這些營級軍官大都倒向了馬鞍山一邊。

    而這些軍官看到楊庭忽然來到病房，都很不好意思，趕緊向楊庭敬禮，然後借口溜走。

    馬鞍山已經甦醒過來，看到楊庭，別開臉去。在他看來，自己被人閹了，此事肯定是楊庭派人幹的。反正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了，還有什麼好談的？況且，自己不是男人了，傷成這樣，這輩子不恨楊庭，還能恨誰？好就好在，自己年紀不少了，四十歲，當太監也可以了。好就好在，自己已經贏得了鬼子的信任。

    楊庭強忍著惱火與不安，走近床沿，伸手為馬鞍山拉過被子，替他蓋好被子，低聲說道：「馬副司令，明天不開會了，你安心養傷。明天，我再來看你。太夜了，你早點歇息。」說罷，又朝霍東生和牛志順點了點頭，便轉身走出病房。

    回家的路上，楊庭感慨地說道：「洪亮，我沒看錯你。你是好樣的。這也是我一直把你留在我身邊當副官的原因。因為你可以為我出謀劃策。唉，今夜，我總算看清了不少人的面目。」

    洪亮卻無心聽楊庭好話，他真誠地幫楊庭分析情況，提出好的建議，說道：「謝謝司令厚愛。現在，你也不可能進行人事調整了。我看，咱們就別睡了，把今夜未到馬鞍山病房裡的那幾個營長叫到府中來，把今夜在病房看到的情形告訴他們，看他們的表現。另外，為保險起見，咱們需要擴充衛隊，關鍵時刻，如果各團各營都反了，咱們畢竟還有衛隊。有了衛隊，至少可以保司令一家的平安。」

    「嗯！回府後，你馬上打電話給那幾個營長。這個時候，鬼子都睡了，沒人注意咱們。」楊庭點頭同意，指示洪亮做好這項工作。

    回到府上，石軒轅卻在書房裡等著楊庭的回來，又讓楊庭感動了一回。洪亮忙著打電話，楊敬和小毛端茶倒水，楊庭和石軒轅聊天，他把情況介紹了一遍，然後問石軒轅有什麼意見？

    「楊伯伯，洪亮的建議是對的，這是預防不測。但是，更重要的是，咱們要主動出擊。我建議，你從幾個忠心的營長部隊裡挑選警衛，補充衛隊之後，可以出城視察各部駐防情況，擺出一副積極的態度，至少不會讓鬼子削你的兵權那麼快。另外，我想請你視察各城門外的駐軍，我陪同。咱們得謀劃好退路，以防萬一。」石軒轅眼望書桌對面的東水城防圖，讚揚了洪亮一番，又提出一個建議。

    其實，他通過在書房裡等候楊庭回來，已經將地圖看了個夠，他只是想親自看看鬼子在城西門外金竹山下的鬼子軍火庫。而且，剛才，楊庭等人一走，他已經通過電台，聯絡石維華，派部隊潛入城來接應，準備謀奪鬼子軍火庫。

    楊庭一聽，也合情合理，便點頭同意，決定清早就去視察西門外的金竹山駐軍，那裡有他的親信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