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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龍城爭奪戰 洗涮鬼子醫生的靈魂 文 / 石劍

    兩座獅子山,在氤氳雨霧中若隱若現,意境如畫。

    走過那片焦土,便進入山林,綠柳依依,碧草紅花,山籐纏繞,風景越來越美。武宮亦雄反問古雅嬌幾句之後,又嘖嘖稱讚島中的風光優美。

    古雅嬌卻打了個噴嚏。

    她渾身雨水,著涼了,感冒了。

    「哎呀,對不起,我剛才和你談的太投機了,沒注意到你把草帽和斗笠給我了,而你,卻一直在淋雨。好吧,咱們回去吧,你著涼,感冒了,我找點藥給你吃。」武宮亦雄一怔,這才發現身邊的雅麗如仙的姑娘沒戴草帽和斗笠,他很感動,又不斷地自責,提議回去。

    「謝謝!要是你們的皇軍士兵能像你一樣善良,那該多好!武宮君,請答應我們的請求,當反倭同盟小分隊的隊長,好嗎?我們一定會將你心愛的千島葉子毫髮無損地接到這裡來和你團聚。將來,我和我們的將士一起,陪著你的母親,主持你們的婚禮。」古雅嬌套著石軒轅那種語氣,抹抹俏臉上的雨水,向武宮亦雄道謝,又徵求他的意見。

    不得己,她也吹吹牛皮。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雅嬌整天與石軒轅在一起,難免會學到這種習氣。但是,她是善意的。

    「讓我再考慮考慮,好嗎?」武宮亦雄聞言很感動,取下草帽和斗笠,披戴在古雅嬌的頭上和身上。

    「好!回去歇會吧,吃點東西。」古雅嬌溫柔地點了點頭,打個手勢,示意轉身,卻看到高亦菲也在身後,不由一怔。高亦菲也沒戴草帽,沒披斗笠,也是渾身雨濕,紅肚兜尤其明顯,幸好,她的兩隻大白兔不大,她的紅肚兜能擋住她的兩隻兔嘴。

    降龍也是一樣,沒戴草帽,沒披斗笠,但是,降龍畢竟悍男,武僧出身,功夫了得,身體強健,淋點雨,沒事!而高亦菲在此瞬間,打起噴嚏來。

    武宮亦雄呆呆地望著高亦菲:她雖然一身短打黑衫闊褲打扮,但是,濕發貼著額頭,嫵媚之中帶著英氣。

    更重要的是,高亦菲也是沒戴草帽,沒披斗笠,這讓武宮亦雄更感動了。小島上忽然來了那麼多當兵的,那些當兵的又都幫著山民漁民重建家園,哪有那麼多的草帽和斗笠可以借?所以,即便是高亦菲出面,也只能借到一頂草帽和一隻斗笠,按照三大紀律六項注意的規定以及優待俘虜的原則,只能給武宮亦雄了。

    這一刻,古雅嬌也很感動,很明顯,高亦菲是在幫自己。

    古雅嬌是一位單純善良的姑娘,所以,她趕緊取下斗笠,披在高亦菲的身上,說道:「我戴草帽,你披斗笠。咱倆扯平了。」她這話,還頗有些含義。

    「不用!我是山野人家,淋點雨沒啥事。你是舞台上的,嬌滴滴的,還是你用吧。」高亦菲潑辣,也是話裡帶話,把斗笠披回到古雅嬌的身上。

    「你們這些戰士,與我們的就是不同。你們很講義氣,很重感情,都很堅強,紀律很嚴,值得我學習。軍隊能幫老百姓幹活,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所見。這次跟著你們來綠柳島,讓我有一種感覺,你們華夏人民是不可戰勝的。」武宮亦雄看著那些來來回回進山砍樹,幫著山民漁民搭建木棚,重建家園,又看看古雅嬌與高亦菲兩人相互禮讓,再次感歎起來,他的靈魂真的有所被觸及。

    其實,古雅嬌和高亦菲仍在鬥氣,只是兩人現在由明裡爭鬥,又變為暗裡爭鬥了。只對中土文化略知皮毛的武宮亦雄如何看得出來?

    「呵呵……」高亦菲和古雅嬌都滑稽地笑了。

    她們倆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或多或少泯了些恩怨。

    於是,古雅嬌又把斗笠披在高亦菲的身上。

    這回,高亦菲沒有推辭,也沒有將斗笠反披在古雅嬌身上了。兩人都沒說話,沒有鬥氣。兩位姑娘默默地在前並肩走著,他們一起往原路返回。

    走在後面,和降龍並肩而動的武宮亦雄似乎又在看一道亮麗的風景。

    穿出山林,回到綠柳寨的那片焦土裡,特戰隊員們已經搭建了四座木棚,一座是給李若涵和郝新秀、負傷的隊員住的。一座是照顧高亦軒一家老少的。一座是給武宮亦雄住並保管醫療器械和藥品之用的。一座是給那幾名郎中和他們採摘的中草藥用的。看到武宮亦雄回來,高亦軒、杜鵑、高明三人端著飯菜,走進他的木棚,侍候武宮亦雄用餐。

    這又讓武宮亦雄感動了一回。

    古雅嬌看到武宮亦雄隨高亦軒走進木棚裡,便取下草帽遞與高亦菲,說道:「謝謝!我得把剛才的情況向姓石的作個匯報。」言罷,便轉身跑向石軒轅那頂帳篷。

    「那麼急?真的是匯報情況?」高亦菲望著古雅嬌的倩影,起了疑心,又吃醋了,自言自語起來。

    「哎呀,你瞧瞧,瞧瞧,渾身雨濕,紅肚兜……哎,快點回咱們的新木棚去換衣服,這都……羞死人了。」杜鵑從武宮亦雄的木棚裡出來,瞧了瞧高亦菲,低聲斥責她不自愛,勸她趕緊回自家的新木棚裡去。

    「哦,對啊!那小戲子也是渾身雨濕,她去見姓石的。這,不行!我得去瞧瞧!」高亦菲俏臉一紅,驀然想起古雅嬌也是渾身雨濕,和自己一樣,但是,古雅嬌直接去石軒轅的帳篷裡了,他們兩人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呀?這可是高亦菲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她也趕緊跑往那頂帳篷。

    高亦菲跑入石軒轅的帳篷裡,卻看到古雅嬌站在一張新製作的木板桌前,看石軒轅寫毛筆字。看樣子,古雅嬌連匯報都來不及。高亦菲這才稍稍放心,便趕緊也湊近去看石軒轅寫字。

    那張桌旁下面,已經放了幾幅寫好的字,其中一幅是:「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這幅字寫的龍蛇飛舞,俏俊飄逸,大氣磅礡,豪放酣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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