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意外重逢 文 / 石劍

    石軒轅三人找位子坐，想找靠近鬼子軍官坐的地方。但是，鬼子軍官坐的地方，都靠近舞池，而靠近那些鬼子軍官坐的地方，總有東水城的殷商作伴。無奈，石軒轅等人只好坐遠些。

    他剛剛落坐，李四和錢六剛剛站好在他身後，桌子的另一邊卻有一個聲音響起：「對不起！先生，這個位子是有人坐的。」

    聲音很熟悉，很清麗，很悅耳。

    石軒轅一怔，側目而視，恰好那人也側目而視。

    四目相對。那人淺白花繡花連衣裙，身套一件皮夾克，裙較短，露出一雙修長的美腿。美腿雖然穿著黑色長絲襪，黑裡透白。她相貌姣美，長著小鵝蛋臉，面起重城，一副旺夫相，身材苗條，雙眸清澈，黑長睫毛似紗幕，長髮齊腰，年約二十歲，挺美的一個可人兒。

    「嬌子？你怎麼在這？你與刁速貴不是死對頭嗎？」石軒轅這一打量對方，不由駭然驚問，聲音大了些。

    對方竟然是古雅嬌。

    好在，夜總會裡正放著音樂，戲台上了女星正在唱歌，舞池一對對男女在翩翩起舞。

    「哼！」古雅嬌一怔，沒想到坐下來的竟然是石軒轅。倏然間，她眼眶一紅，哼了一聲，抓起小挎包，起身就走。

    「喂，嬌子……嬌子……」石軒轅急忙喊著她，起身追去，並伸手去拉她的玉腕。

    「請自重，我不認識你。」古雅嬌很冷漠，但是，隱有淚光，冷冷地說道，聲音有些哽咽。她憤然地甩開了石軒轅的手。兩人一年多沒見了。陡然在這種地方相見，又是冷不防的，她心頭百感交集。石軒轅和高亦菲之事暴露之後，古雅嬌的心很受傷。

    「是我傷害她在先，我不怪她。」石軒轅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他自言自語，自己給自己信心，追著古雅嬌走。

    李四和錢六急忙緊跟。

    走出夜總會，古雅嬌上了一輛黃包車。

    石軒轅靈機一動，從衣兜裡掏出兩塊袁大頭，晃身而上，攔住那名黃包車伕，將袁大頭塞給車伕，說道：「給你錢，我來拉！」黃包車伕愕然地望著石軒轅，但是，黃包車的扶手卻被石軒轅搶過來了。

    古雅嬌一怔，霎時間眼淚汪汪的。

    石軒轅拉起黃包車就跑。

    黃包車伕、李四、錢六三人趕緊追去。

    跑了100餘米遠，進入一條胡同，古雅嬌泣聲而喊：「你拉我到哪裡去？你怎麼知道我去哪裡？停車！快停車！不然，我逃車了。」說罷，用小挎包拍打兩側的車桿扶手。

    石軒轅只好停下腳步，放下黃包車，耐著性子，說道：「嬌子，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向你賠罪！」說罷，雙手抱拳，躬身作輯，又抬起頭來，說道：「對不起！但是，在我心裡，我最愛的是你。永遠都是！哦，沒有次愛。只有最愛。」

    古雅嬌見狀，又聞他此言，心裡舒服些了，但是，仍然氣呼呼地說道：「別給我鞠躬。我還沒給你氣死。我的顏臉還沒給你丟盡。」說罷，又別開頭去。但是，她的語氣緩和些了，只是胸口起伏不平。不過，沒有下車。

    「八嘎，吵什麼？出示證件！」就在此時，有三個鬼子巡邏兵進入胡同裡。李四、錢六均是探手入懷掏槍。

    石軒轅朝他倆擺擺手，踏上黃包車，坐到古雅嬌身邊，對黃包車伕說道：「你呆會就說小兩口吵架，快拉車，不用怕，我們有證件。」

    黃包車伕趕緊依言而行，李四和錢六則跟著黃包車兩側走路。古雅嬌趕緊從小挎包裡掏證件。石軒轅笑道：「你的證件未必好使，還是等我來應付吧。」說罷，伸手摟住了她的纖腰，把臉貼在她的臉上。

    古雅嬌的身子激凜了一下，顫動了一下。畢竟，她一年多未與他肌膚相親了。被他摟入懷中的感覺，還是那般美好，那麼溫暖。這一刻，古雅嬌真想就此窩在他懷中放聲大哭一場，渲洩心中一年多來的相思之苦，寄人籬下之苦，顛沛流離之若，還有很多很多其他方面的苦。可是，她想起石軒轅與高亦菲之事，心中就來氣，就醋意大發。儘管高亦菲負氣率隊離開錐山支隊的時候說過永不再見石軒轅，可石軒轅畢竟與高亦菲曾經在一起。

    於是，她又氣呼呼地別開臉去。

    三名鬼子巡邏兵見狀，笑嘻嘻地走開了，竟然沒查他們的證件。石軒轅能聽懂倭語，知道鬼子以為自己在和古雅嬌打情罵俏、小兩口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