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查出奸細了 文 / 石劍

    李四低聲說道：「六弟，還是咱小石總高明，今天一早就讓我找人仿造好鬼子的軍官證和鬼子商人的居住證。」錢六笑道：「咱們跟著小石總就是開心，指哪打那，打哪勝那！」

    石軒轅很鎮定地走著，碰上查證件的鬼子和偽軍，便掏出證件讓對方查，他們三人很順利地來到了「天藍藍咖啡館」。

    裡面霓虹溢彩，格調高雅，氛圍寧靜，琴聲悠揚。可能是因為查得嚴的原因，裡面的人不多，空位很多。

    石軒轅找了個靠窗臨街的位子坐下，李四和錢六則站在他的身後，以此烘托石軒轅是殷商的身份。石軒轅點了一壺咖啡，又在桌子上坐了一盒老刀牌香煙，把一盒火柴豎著放在香煙上。這是他曾經和洪亮相約過的暗號。

    約過了半個小時，洪亮還沒出現。不過，東水城地下dang組織的書記羅定來了，看到石軒轅桌子上的暗號，便坐到石軒轅的臨桌，背靠著石軒轅而坐。

    兩人兩年前接觸過。那時，兩人也是這副派頭接頭的。所以，羅定進來時，與石軒轅互視了一眼，兩人皆認出了對方。因為神態和眼神不是化妝可以解決的。而且，羅定並無喬裝，他向來都是這個打扮，他在東水城潛伏已經有五六個年頭了，熟悉各方關係。

    「先生，借個火！」羅定落坐之後，背心貼著石軒轅的背心，側頭伸手，要借火柴，卻低聲說道：「你現在可是龍城特務團的團長了，是帶一個團的兵力過來，還是帶小股力量過來？從昨天上午十點開始，東水城一直在戒嚴，鬼子的巡邏兵盤查也很嚴。聽說令兄在鬼子醫院三樓最好的病房裡，即就是319號房。醫院也進駐了很多鬼子，聽說鬼子炮兵都上了醫院的屋頂。醫院對面和四周，都有鬼子的機槍手埋伏著。這次救人，肯定不易，希望團長能保持冷靜。我方特工人員都在想方設法救人。令兄是很優秀的軍事人才，為抗戰事業作出了不少的貢獻，人品和才華都令人敬仰。」

    羅定向石軒轅傳遞了一個確切的消息：石維華果然被山本惠子秘密地弄到了東水城來。不過，羅定對石軒轅的稱呼完全變了，不再稱呼石軒轅為「小石同志」。這應該與石軒轅兩年前錐山血戰後被驅趕出錐山支隊有關。

    「謝謝羅書記！我們很冷靜，肯定會與貴方合作救人。我帶來不少人，多數在城外接應。哦，查出了錐山支隊的內-奸-了嗎？」石軒轅聽出了玄機，也承認自己不再是錐山支隊的人，又關問起錐山血戰兵敗的原因。

    石軒轅和羅定不時低聲談話，李四與錢六則是緊張地東張西望，生怕有可疑人物盯上石軒轅和羅定。

    「唉，蘇軍雄為證明他和令兄是清白的，在你們救出相關人員之後，便撞牆自盡。蘇軍雄自盡，引起抗委上下的震驚。抗委主任朱保國馬下令扣押苗宇。上級特別員今晨來到茅山抗委之後，馬上審查姚民。姚民很快就供出苗宇多次盜用電台，給鬼子秘密發報，提供錐山支隊的兵力部署和火力配置。待救出令兄之後，茅山抗委將召開群眾大會，公審苗宇這個漢-奸-，還令兄一個清白，也給蘇軍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這件事證明蘇軍雄不愧是一個好黨員，他為了留住令兄及其部屬悍將和部分殘餘官兵，竟然以死來證明令兄的清白。可歌可泣！哦，若涵同志剛率游擊大隊趕到城外，她和李國標幾位同志已經混進城裡來了。不過，她累得很，晚飯沒吃完，便在餐桌上睡著了。所以，我代她來和洪亮接頭，沒想到你先到這裡了。今夜，洪亮可能會晚些來。這咖啡廳有個服務員給他發展成地下黨員了，這個服務員今天白天上班，下班時，她路過我的藥鋪，給我傳了張紙條。現在，洪亮陪著楊庭在鬼子旅團部開會。」羅定說起錐山支隊內部問題時，長噓短歎，他還告訴石軒轅：李若涵也率隊來參戰了。

    「嗯！可有辦法進入鬼子醫院？我想親自去偵察，親眼看看鬼子的兵力和火力配置？」石軒轅不便多說什麼，緊抓主題不放，又把話題扯到鬼子醫院去。

    「這個問題，就是今夜我來和洪亮商量的問題。哦，對了，聽說你和楊庭的女兒楊倩梅關係不錯，你也可以在她身上做做文章。楊倩梅可是楊庭的掌上明珠啊！知女莫若父，她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羅定卻把話題扯到楊庭父女身上。

    「事過境遷。楊倩梅今年好像十九歲了，嫁人了吧？唉，是我作風不好，老是惹事上身。就算她尚待香閨，也會恨我的，豈會替我想辦法？那楊庭本來就看我不順眼，感覺我吊兒郎當的，不務正業。兼之，兩年前的那場錐山血戰，我和家兄殺了楊庭手下不少官兵。現在，我去楊家，恐怕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吧！」石軒轅唉聲歎息，語氣盈滿了對楊氏父女的愧疚之情。

    「那也得想辦法，多渠道救人。無論多難，你也要試試找找楊家，看能否幫上忙？這裡，由我等洪亮吧。反正，明天晚上，咱們還要到回這裡來交流情報的。」羅定卻嚴肅地命令石軒轅去找楊家父女想法，語氣有些冷峻了。

    「好！」石軒轅低聲應答，便拿起火柴和香煙，起身離開咖啡館。但是，他沒有去楊庭家裡，而是奔往附近的「不夜天夜總會」，因為這家夜總會是刁速貴攜家帶小來到東水城創辦的，這也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是打探情報最好的地方之一，雖然不是與什麼人接頭，但是，很多鬼子軍官、偽軍軍官會來此消遣。

    三人走進夜總會，裡面激越噪耳的音樂、震撼的鼓點和鬼子軍官追逐漂亮姑娘的吶喊撲面而來，杯盞相撞，匡匡作響，他們彷彿一下走進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