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龍城爭奪戰 廚子的炮兵連很過癮 文 / 石劍

    渡邊次子、郭勝率領鬼子城防大隊、偽軍城防大隊部分兵力，好不容易「擊退」城北門外的進攻，卻又聽到城西門、城南門又炮聲轟隆，感覺不妙。

    於是，渡邊和郭勝分工，由渡邊次子率鬼子城防隊去城西門救援，郭勝離偽軍城防隊去城南門救援。

    可等到渡邊次子和郭勝分別率部到達城西門和城南門的城牆上的時候，趙子明已經率大部隊攻入城中。

    廚子率炮兵連入城之後，便迅速找了一處三層高的樓房，扛著擲彈筒和炮彈上了屋頂，廚子透過望遠鏡，看到城西門塌陷的城門樓上、城南門塌陷的城門樓上的鬼子和偽軍，冷笑了一聲，罵道：「小鬼子，二鬼子，今夜，可是老子最輝煌的時候。」他罵罷，回頭說道：「弟兄們，營長說了，轟光所有炮彈，將城西門城樓上的鬼子和城南門上的二鬼子，全部滅了，咱們好好出口氣。」

    「是！」

    炮兵今夜確實很爽很過癮，他們異口同聲接令，馬上往擲彈筒裡放炮彈。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天空如放煙花一般，顆顆炮彈騰空而起，一陣陣尖銳聲掠過，劃了一道道的弧形，又倒墮而下。

    兩處城門城牆上的鬼子和偽軍，紛紛慘叫，或隨城牆塌陷而落入護城河之中，或被轟飛到半空又倒摔而下成了肉餅，或是當場被炸碎炸爛。

    今夜，龍山特務營的炮彈扔得這麼狠，鬼子和二鬼子豈有幾個能逃生？那些能逃生的，也大都會耳聾的。

    渡邊次子、郭勝兩人均是抱拳鼠躥。

    渡邊次子藉著城牆塌陷，翻滾而落，雖然頭破血流，但是，保住了性命，逃下城牆之後，他趕緊出城，往熊熊大火的龍山上跑去。

    他已經沒有勇氣往城內跑。

    他不知道龍山特務營到底入城的有多少人槍？反正轟炮轟的那麼狠，肯定不一般。而城內警察局的起義軍還在頑強抵抗，一旦這支隊伍衝出來，龍城還能是鬼子的天下嗎？

    作為「二鬼子」的郭勝本就是逃跑習慣了的人，他聽到炮彈騰空而起聲音的時候，就感覺不妙，跌跌撞撞地就往城下跑，可剛剛入城的龍山特務營不少士兵紛紛轉身開槍，郭勝嚇得抱頭鼠躥，從城門出逃，也奔往龍山。

    趙子明率部入城，跑至城南大街一棟樓頂上，便停下腳步，拿起望遠鏡，觀察城西門和城南門的情況，看到這兩處城門的鬼子和二鬼子被炮兵連炸散了，城東門有老鷹的一連把守，城北門根本就沒有人了。

    於是，他想起了之前石軒轅發給他的電文錦囊內容，便對身邊的幾名通訊員說道：「你們幾個，分別傳達營長電文裡的命令，二連守城西門，三連守南門，讓一連分兵去守城北門。警衛連及其他人，隨我去警察局，接管起義部隊。還有，通知各連，入城之後，由各連的炊事班自行籌糧籌款，但是，不可以搶。通知向玉嬋率zhengzhi部的人去挨家挨戶動員市民迅速撤離龍城，明天一早，鬼子飛機必然轟城。讓杜文才率他的神州雜誌社人員刷牆刷標語，宣傳特務營抗戰到底的決心。另外，讓各連長指定人員指揮，各連長跑步到警察局來開會。」

    「是！」幾名通訊員接令，分頭行動。

    趙子明走下屋頂，回到馬路上，率警衛連直撲警察局。

    這個時候，廚子讓炮兵連將所剩的炮彈，轟向警察局的外圍，炸死炸傷包圍警察局的「二鬼子」一大片。

    年少鋒趁機發起衝鋒，大吼一聲：「弟兄們，你們憋氣太久了，出去透透氣吧。龍山特務營接應咱們來了，弟兄們，殺出去！衝啊！」

    他一聲令下，握槍領頭衝鋒，伍道雄、李建、魯明輝各率殘缺不全的幾個大隊，虎吼而出，或端著機槍掃射，或托槍射擊，或狂扔手雷。

    警察局外圍的偽軍哪裡擋得住？而且，這些偽軍挨了之前石軒轅的好幾炮，現在又挨了廚子十幾炮，兼之被郭勝帶去守北門的時候帶走了很多人槍，所剩兵員也不多了。

    吳林、左中右見勢不妙，急下令撤退。

    「繳槍不殺！」

    「皇協軍弟兄們，龍山特務營入城了，棄暗投明吧，打鬼子才有出路！」

    「二鬼子，醒醒吧，回到**懷抱才有前途，不要再給鬼子當炮灰了。」

    「鬼子的老二，你媽喊你回家了。」

    此時，石軒轅率領特戰隊爬上了附近的一處屋頂，異口同聲喊口號。因為石軒轅仍是希望能有多少偽軍投降的，畢竟奪城不是目的，奪城之後再堅守幾天，拖住鬼子重兵，緩解戰區壓力，為**的冬季攻勢作貢獻才是真正的目的。這個時候，石軒轅的思想昇華了，他的人生境界進一步昇華了。他不再以玩漂亮姑娘為目的，而是將神州大地裝進自己的心裡，時刻都以趕跑鬼子為目的，以收復河山為目的。

    趙子明、和尚率領警衛連又分別從幾條小巷殺出來，堵住部分逃跑不快的偽軍，並且異口同聲高喊：「繳槍不殺！都是中國人，為什麼你們就那麼賤要去替鬼子賣命？」

    這句話是杜文才想出來的。

    「爺爺饒命！」

    「大哥，自己人，別開槍！」

    「我們投降……投降……」

    「撲通……撲通……撲通……」

    兩百多兵偽軍官兵紛紛下跪求饒，棄槍投降。

    石軒轅率領特戰隊從屋頂上跑下來，迎向衣衫襤褸的年少鋒、伍道雄、李建、魯明輝等人。

    從偽警局裡出來的二百餘人槍，沒有一人的軍服是完整的，沒有一人的頭髮是完好的，幾經鬼子的炮火，他們不是衣服破爛，就是鬚髮著火，或是被烤得皮膚焦黃，有的滿臉灰塵，有的渾身是血。

    「年兄，辛苦了。這一仗，你們打的很英勇！師座在天之靈，一定會含笑的。」石軒轅搶步上前，伸手與年少鋒握手，話語親切。但是，他又話語帶剌！

    「嗚嗚嗚……年某終於回到弟兄們的懷抱中……嗚嗚嗚……年某有罪啊！年某向師座請罪！嗚嗚嗚……」年少鋒激動地失聲而泣，沒有伸手相握，而是跪在了石軒轅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