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炸毀鬼子毒疫實驗室 文 / 石劍

    再喝了幾口，衛雄感覺還是有些不對勁，眼皮在往下垂，呼吸越來越困難，便喘息粗重地說道：「億蓮，你這湯到底放了哪些藥材？不對勁！你喝喝……」

    他疑神疑鬼了讓黃億蓮也喝湯。如果黃億蓮敢喝，證明湯沒事。黃億蓮笑道：「你呀，難怪世人都稱呼你是衛老賊，太多疑了。我能害你嗎？好！你不信，我全喝了。」說罷，端起湯壺，仰頭一飲而盡。喝罷，笑道：「你看，便宜我了，全給我喝了。呵呵……」

    衛雄想說說話，但是，眼簾老是往下蓋，便笑了笑，合上了眼睛。黃億蓮不解地問：「喂，我的老賊，你咋了？你不是剛醒嗎？咋又睡了？」說罷，伸手去捏衛雄的臉，但是，她剛伸出手，纖臂卻無力，眼睛也花了，她急縮回手，直揉眼簾，但是，眼簾卻在垂下。她一頭栽倒在衛雄的身上。

    石軒轅鬆開張慧，跨步上前，伸出手指，探了探衛雄的鼻息，發現他已經無氣出了，便縮回手，回首笑道：「慧子，你的大仇報了。這叫兵不血刃。」

    張慧看到了，淚子噴湧而出，俏臉濕濕的，驀然朝窗口下跪，泣不成聲地說道：「爹……女兒為你報仇了……嗚嗚嗚……等抗戰勝利，女兒就和冰冰將你護送回老家……」

    石軒轅起身，扶起張慧，憐愛地說道：「慧子，你說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屆時不止你我兩人送岳父回川，還有咱們的孩子。」

    「呵呵……」張慧梨花帶雨，燦爛地笑，幸福地依偎在石軒轅的懷中。

    「呀……營長，有鬼子醫生和護士過來查房。」李忠義推門而入，向石軒轅報告情況。

    「你進來，把門關上，躲在房門後，等鬼子醫生進來，弄死他，換上他的衣服，扮成醫生的樣子，慧子扮成護士的樣子，咱們就下地窖，將鬼子的實驗室炸了。」石軒轅鬆開張慧，淡定地授計予李忠義。

    李忠義趕緊閃身進房，躲在房門後。

    石軒轅也閃身躲到房門背後。張慧則是趴在床沿。

    一名鬼子醫生，一名鬼子護士，推著藥車，推門入房。

    石軒轅和李忠義閃身而出，石軒轅五指一探，抓著鬼子醫生的喉管一捏一抓。李忠義探臂一撈，將鬼子護士摟入懷中，右掌削下，拍在護士的後脖子上，護士暈倒在他懷中，他輕輕地將護士扶於地上。那鬼子醫生喉管被石軒轅抓捏而斷，無聲慘死，萎倒在地上。

    李忠義、張慧趕緊換裝，喬扮成鬼子醫生和護士的樣子。

    石軒轅身子一躬，藏進藥車內。

    張慧拉開門，李忠義推著藥車走了出來，對房門口的李四、錢六說道：「你們倆個掩護，我們三人去鬼子的地窖實驗室佈雷，今夜，炸掉鬼子的高級醫院。」

    李四和錢六點了點頭，閃身進房，將鬼子醫生的屍體和那名暈迷的鬼子護士衣服剝光，將屍體和護士一起塞進床底下，然後又走了出去。

    兩人反著手，一手捂槍，一手握著手雷，以防萬一，然後，背貼於走廊的牆壁上。

    這個時候，正是鬼子吃晚飯的時候。

    有醫生和護士，推著藥車進入地窖，也沒有人問。

    三人順利進入鬼子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沒有人，鬼子可能全去吃飯了。

    石軒轅從藥車裡鑽出來，看到各種人-體-器-官-被泡在各種瓶子裡，不由罵道：「鬼子真不是東西，全拿我們國人來解剖做實驗！」

    張慧捂著嘴，真想嘔吐。

    李忠義趕緊地從身上掏出幾個手雷，分別放在幾個毒氣瓶旁。石軒轅則是掏出幾個手雷，分別放在實驗桌下、文件櫃旁，然後，他從張慧的身上取下兩顆手雷，便對李忠義、張慧說道：「走！將手槍安上消聲器，走出去，見一個鬼子就殺一個。出了地窖，就拚命地跑，我來扔手雷。」

    「哎呀，營長，這種事情，哪能用你親自出手？我來扔手雷。你們在前走！」李忠義趁石軒轅沒防備，挾手搶過了石軒轅手中的兩顆手雷，讓石軒轅護送張慧先走。

    「小心點，特務營很快就升格為特務團了，團部參謀長位子仍然是你的。」石軒轅很感動，點了點頭，囑吩了李忠義一聲，便攬著張慧就跑。

    「放心吧，營長，我永遠和你戰鬥在一起。抗戰不勝利，俺老李一天也不會死。」李忠義感動地點了點頭，低聲發誓。

    石軒轅和張慧邊跑邊開槍，再也不客氣，看到一個鬼子，就殺一個。兩把裝上了消聲器的勃朗寧手槍，瞬間就殺了十二名鬼子衛兵。

    李忠義跟在他們後面跑，就要走出地窖時，他將兩顆手雷互磕一下，反手拋入地窖裡，縱身一躍，身子躥出了地窖口。石軒轅拉著張慧的手，跑到一樓樓梯口，對李四、錢六兩人大吼一聲：「快跑！」

    四人飛快而跑，衝出了一樓大堂，跑到了大門口。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手雷爆炸了，一顆爆炸，便陸續引燃其他手雷，繼而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地基毀壞，整棟下塌。

    「轟轟隆隆……」大樓塌下的響聲，如春雷陣陣，從半空掠過。不過，並無全塌，而是塌了三分之一，有三分之二傾斜著。李忠義雖然縱身一躍，逃離了地窖，但是，樓房下塌，將他的身子砸爛了。

    李忠義光榮犧牲。

    「參謀長……李忠義……」石軒轅和張慧二人，回身大喊，驟然淚流。

    「快走！」李四心頭一疼，但是腦子清醒，推了一下石軒轅，便朝大門外跑進來的鬼子，扔出一顆手雷。

    「轟……」一聲巨響，一陣黑霧騰空，幾名鬼子衛兵被炸上半空，散架而灑。

    錢六跟著也扔出一顆手雷，便又反手掏槍，兩把德式全自動的盒子炮，宛若機槍一般，彈雨將大門外灑去。

    隱在附近的王鐵栓急率三十九名特戰隊員躥出來，他們端著德式衝鋒鎗，瘋狂掃射。那些欲往醫院裡沖的鬼子，後心背部紛紛中彈，慘叫而倒。

    石軒轅拉著張慧，李四和錢六分別跑在石軒轅和張慧的兩側，順利地跑出了鬼子的高級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