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卷 喂毒復仇 文 / 石劍

    衛雄的小妾黃億蓮與山田久菜「那個」之後，衣服弄了些異味，所以，她從那間房裡出來，便直接回家，想洗個澡，換套衣服，再回醫院陪衛雄。恰好，石軒轅、張慧、李忠義等人已經撬開了衛雄在法租界的家門，住了進去，黃億蓮也被張慧等人逮了個正著。

    黃億蓮本就是貪圖享受、金錢和怕死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年紀青青就嫁給衛雄這個五十多歲的人，更不會先後與何堅、年少鋒、山田久菜滾床單。

    給張慧、李忠義、王鐵栓嚇了幾句，石軒轅又著這一根金條給她。黃億蓮便乖乖聽話。

    她洗過澡，換了套衣服，梳妝打扮一番，便提著一壺湯，這是特戰隊員們熬的湯，領著西裝革履的石軒轅、長裙拖地又高貴秀美的張慧、司機打扮的李忠義、保鏢打扮的李四、錢六，駕車到了鬼子的高級醫院。王鐵栓則率全體特戰隊員共四十人，全換上鬼子軍服，荷槍實彈地穿大街走小巷，潛伏在鬼子高級醫院的附近接應。

    之前，年少鋒不是說：衛老賊怕死，老奸巨滑，生怕有人剌殺他，所以，他從暈迷中醒來，做了手術之後，就讓人將他送到偽軍司令部裡養傷。他在附樓203房。現在，偽軍司令部增加了很多警衛，外圍也增派了警察。

    他擬派新任副局長伍道雄領石軒轅去殺衛老賊。

    為什麼，衛雄還是躺在鬼子的高級醫院裡呢？

    那是，年少鋒只聽說，並無直接面見衛雄。而衛雄在偽軍司令療傷，也是一個假消息。這樣，想剌殺衛雄的人，只會跑到偽軍司令部去。但是，衛雄還是舒舒服地躺在鬼子的高級醫院裡養傷。況然，鬼子的高級醫院因為要做毒氣試驗，守衛更嚴密，衛雄也更安全。更重要的是，他是和小泉純一同在一所醫院裡養傷。能不安全嗎？鬼子能不加強警戒嗎？

    至於石軒轅之前在偽警局對年少鋒說的那些話，有真也有假。像石軒轅這樣鬼馬精靈的人，是不會完全聽年少鋒獻計獻策的，他有自己的主張。他知道，要在三天後才殺衛雄，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到時又要攻城，又要與城內的鬼子決戰，哪有精力和兵力應付這檔子事？

    所以，石軒轅從偽警局回來，就對張慧說了今夜要殺衛雄的計策，並按計劃順利推進。

    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守衛鬼子高級醫院的鬼子步兵中隊士兵因為熟悉黃億蓮，而她中午與山田久菜的那點破事也傳開了，所以，鬼子士兵沒有敢攔她。待想攔著石軒轅等人時，黃億蓮又說這些人可是皇協軍衛司令的親戚，聽說衛司令負傷住院，便從東水城趕來，而且，這些人還是山本四六將軍的朋友。

    石軒轅掏出偽制的證件遞與鬼子衛兵。

    鬼子衛兵便放行了。

    石軒轅、張慧、李忠義、李四、錢六順利隨黃億蓮進入鬼子的高級醫院。李忠義、李四、錢六留在房門外，石軒轅和張慧、黃億蓮進入病房。

    張慧踏入病房的剎那間，望著病床裡的衛雄，百感交集，憤怒異常，想起父親慘死於這個老賊之手，不由從裙下拔刀而出，便撲向床前，要手刃仇人。

    石軒轅急伸手摀住她的嘴，橫臂摟她入懷，死死地箍著她，附耳而語：「慧子，別衝動，別大吼，外面畢竟是鬼子的重兵。讓黃億連給衛老賊喂湯。那湯裡有毒，喂幾口之後，衛老賊就會身亡。」

    張慧眸子裡閃著火光，但是，石軒轅在耳邊所說的話，又抑制了她的衝動。

    黃億蓮不知道湯裡有毒，按之前她和石軒轅等人的約定，進入病房之後，由黃億蓮給衛雄喂湯，然後才由石軒轅、張慧與衛雄說話。

    於是，黃億蓮坐於床前，打開壺蓋。

    暈睡中的衛雄忽然醒來，看到黃億蓮，恰好，黃億蓮的頭擋住了衛雄的視線，衛雄瞧不到黃億蓮身後的石軒轅和張慧。黃億蓮不知道湯裡注了毒的，笑道：「你醒了？來，我熬了些雞湯給你滋補身子。」

    「嗯！」衛雄笑了，舒展了臉上的皺紋，微微地張嘴。他醒來看到黃億蓮就在自己身邊，很開心。

    黃億蓮用小勺子盛湯，吹了吹氣，吹涼了些許，自己又舔了舔，感覺不會燙到衛雄了，便餵他喝湯。

    「真鮮美！」衛雄喝了口湯，讚了一聲，又張嘴喝第二勺。黃億蓮又餵他喝了一勺，笑道：「那當然，我殺了兩隻雞熬的，還放了上好的人參！」然後，又盛第三勺，吹了吹氣，又喂衛雄喝下去。

    聽了黃億蓮這句話，衛雄忽然有些警覺起來，疑神疑鬼地問：「你今天怎麼對我如此柔情？我沒負傷的時候，也沒見你下過廚呀？你真會做飯熬湯？」

    黃億蓮收了石軒轅一根金條，又不知湯裡有毒的，便繼續賣乖，笑道：「我一直都對你很柔情啊！但是，你以前沒負傷，又有丫環，哪用得著我做飯？現在，你負傷了，我自然好好照顧你，你是我的依靠，要是你有什麼三長兩短，哪我怎麼活？你那幾個大老婆會容得下我？」說罷，又繼續給衛雄喂湯。

    她的話很合情很合理。

    衛雄聞言，笑了，又張開了大嘴巴。

    黃億蓮繼續給衛雄喂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