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惡皇子的典當女

第12頁 文 / 何舞

    夜深了,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曲帳房的破屋外仍然在熱火朝天的議論著。

    「真相到底是什麼啊?」門外的聽了個半調子,趕緊跟屋裡的打聽。

    「柳寡婦是高手,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害死了柳鐵匠,柳鐵匠在死前把什麼劍譜托給了元公子,所以柳寡婦才找上元公子!」屋裡的說。

    「真相到底是什麼啊?」院裡的壓根沒聽明白,趕緊眼門外的打聽。

    「哎呀,柳寡婦的丈夫柳鐵匠是高手,元公子為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謀殺了他,所以柳寡婦才找上元公子報仇!」門外的如是說。

    「真相到底是什麼啊?」院外的連一字半句都沒聽見,趕緊跟院裡的打聽。

    「不得了啦!柳寡婦和元公子有不可告人的私情,兩個一起謀害了柳鐵匠,之後元公子移情別戀,柳寡婦要拿回送給元公子的訂情信物,這才找上元公子的!」院裡的連比帶劃,大驚失色。

    原來如此!這一樁案件不僅是簡單的傷人案,更牽扯出一樁風月案及一樁謀殺案,案情複雜超出了人們的想像,真相令三姑六婆們忍不住咋舌,而導致元公子移情別戀的,無疑就是那個曾打傷過元公子,現在搖身一變成為元記典當品的俏姑娘囉!

    要不同樣是傷人,舊的那個就有罪,新的那個就沒事?

    唉!人心不古,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啊!

    ☆☆☆

    夜更深了,人們漸漸散去,曲帳房的屋子裡又只剩下一盞小小的豆油燈。

    柳寡婦在蕭殘夜的監督下收拾行李離開了烏龍鎮,誰也不知道她將去哪裡,當然也沒有誰會特別關心這一點。

    阮真真跟著元媵回到元記當鋪,兩位老僕因為她沒好好保護公子而看了她好幾眼,元媵則是嬉皮笑臉地跟他們撒著嬌。

    「放心,他們不會罵你的,你別怕!」元媵送走老僕後,關上房門,回頭見阮真真垂著小臉,一臉的鬱鬱寡歡,以為她是怕挨罵。

    「我又沒在害怕。」阮真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繼續垂著頭。

    「那怎麼這副樣子?在想什麼?」他也不惱,好奇的追問。

    「我在想那卷劍譜,嗯,到底你們怎麼處理了?」

    「哦?你想練那個不成?」他一挑眉,笑。

    「我才沒興趣呢!」名劍大俠武功再高,還不是死於他人之手,她阮真真沒那麼大雄心壯志成為號令武林的女魔頭,能平安渡日就不錯了。

    「被我燒了。」

    「什麼?」燒了?那卷劍譜天下有多少人想要呀,這傢伙明明唾手可得,居然沒有一點貪戀地燒掉了!真的還是假的?

    「是哦,留下來讓那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惦記,太不省心,我自己練呢,又看不懂,而且整天拿把劍晃來晃去,一不留神很容易傷到自己耶……我只要有你保護就可以了,幹嘛費勁去練那什麼功?不如還是燒了給地下的柳鐵匠吧!也省得他死不瞑日夜裡跑來看我……

    雖一早料到這傢伙絕對說不出任何大義凜然、令人佩服的理由來,可這番滔滔不絕的真心話仍是讓阮真真聽得哭笑不得。

    想到名滿江湖的名劍大俠居然會在烏龍鎮當鐵匠,就不得不叫人感歎什麼叫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這小小的三不管偏遠小鎮裡居然臥虎藏龍,黃鋒針、名劍大俠、夜梟……誰知道還有多少高手隱在這裡?是想在這裡開始嶄新的生活嗎?

    嶄新的生活,多麼令人嚮往!她何時也能丟棄過去,重新開始呢?阮真真不禁迷茫起來。

    「又在想什麼呀?也不理我。」元媵見她悶悶地低頭想心事,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在擔心公子我的傷勢?不要緊啦,明日給我多燉幾鍋田七枸杞老母雞湯補補就行了嘛。」

    「什麼田七枸杞老母雞湯?」阮真真忍不住翻了下白眼,他那脖子上也叫傷麼?根本只破了點皮,還把她的手帕拿去纏了又纏,搞得跟頭要斷了似的。

    「當然了,你家公子我今日受了多大的驚嚇!不成不成,你得安慰一下我脆弱的心靈才是。」他笑嘻嘻地,猛地湊過來,嘟著嘴,在她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

    「你!」她敢怒不敢言,一雙會說話的水眸兒只能怒瞪著那偷香的傢伙。

    「害什麼臊嘛,又不是沒親過,再來一下,嗯?」見她總算抬起頭了,元媵偷笑,一低頭,溫柔地攬過她的肩,薄唇輕輕地貼上那張小小的、嬌嫩的紅唇,瞬間擦出一串火花。

    「啊!」阮真真瞪圓美眸,吃驚到整個兒呆住了!

    這麼久,他總是嬉皮笑臉地變著方兒在她的臉她的額上偷香,卻從來沒有吻過她的唇,她不知道被吻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她的唇辦因他的肆意舔弄變得又酥又麻,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自腳底而上,彷彿被雷擊中了一般,產生的電流迅速兇猛地朝著四肢百骸和神經末梢竄去。

    「傻了?」她瞪大眼睛的嬌憨女兒態讓元媵低低曬笑,好看的薄唇一直捨不得離開她誘人的紅唇,仍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處說著屬於情人間的私密話,黑眸裡更是閃著一簇簇撩人的火花!

    「挺甜的哦,不反對的話我就繼續囉!」話音未落,他一把抱起她身子,大掌捧起她的頰,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次不一樣了,不再是蜻蜒點水似的淺吻,滑膩的舌不由分說地挑開她的唇辦,掃過貝齒,再食之糜味地吸吮住羞澀的丁香小舌,不讓她逃。糾纏、糾纏,直到她棄守。他的呼吸變得粗嘎又滾燙,他的親吻又急又深又堅決,似乎等這一刻已經等待得太久,一旦陷入,就再也放不開了。

    「……唔!」在他懷裡的阮真真被他親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明明他沒半點武功,明明她沒被人點穴,明明她可以一掌將他打飛,可此時她半分力氣都使不上。

    半晌,稍回過神的她只能嬌聲嚶嚀一聲,下意識地又想要躲避。

    「躲什麼?乖,讓我親……」他又笑,大手捧住她粉嫩的雙頰,吻得更深。

    她愈發呼吸不過來,也沒力氣掙扎,只能軟軟地任由他抱著、親著、撫觸著。

    「啊……不可以……」她驚慌地羞叫一聲,抓住不懷好意的男性手掌,不讓他往衣襟內探。

    「幹嘛這樣小氣嘛,讓人家看看你……還是你也看下我?」他仍是一臉壞笑的打著趣兒。

    但阮真真看出那雙黑眸裡燃著一團小小的火球,他在隱忍著,像是極力按壓住身體裡的那個大火球,生怕稍有不慎就會全部爆炸。

    ……

    隨著他的挑dou,阮真真全身酸軟,氣息漸淺,意識也越來越微弱。

    她恍惚覺得自己像置身在一片無邊無際的藍色大海裡,海上有風,潔白的海鷗嗚叫著低低掠過海面,她是那只沒有風帆的小船,只能跟隨著波浪的起伏而起伏,感受海潮一次次漫上沙灘時般難以想像的愉悅,像被激情的浪潮洗刷過全身。

    意識正在漸漸飄逝,腦中一片昏沉,她努力地揚著美眸,想看仔細上方的那個男人,卻發現眼前一陣模糊,怎麼也看不清楚……

    「真真……真真!你怎麼了?」當元媵查覺到她的不對勁時,才驚覺她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之中了,他大聲喚她,冷汗涔涔,yu-望全無。

    該死!難道是剔骨散的毒提前發作了?他算來算去應該還有幾天才會發作,為何會無故提前?

    「真真……別睡,醒過來真真!」從來沒慌張過的他,突然間慌了手腳。

    阮真真臉色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豆大的汗珠沾濕了她額上的劉海。她竭盡全力睜開眼睛,喘著氣,顫抖地伸出手扯住元媵的衣襟,斷斷續續地問:「你……不是……有法子……救我?」

    「我沒有,我是騙你的。」他焦慮地坦白:「不過你別怕,我馬上帶你去找……」

    「你……騙我……」手一鬆,心如死灰的阮真真終於失去所有意識,掉入冰冷刺骨的深淵之中……

    第6章()

    十年了……國家都快保不住了,自然也沒人有閒情來關注他這個皇孫了。

    他終於能逍遙自得地離開那個牢籠,去一個很可愛、很特別的地方了。

    可為什麼還會常常想起她?夢見她?惦記她?

    哼,那可惡的小耳朵,她什麼時候把他的心偷偷地盜走了?好嘛!就這麼定了!他不打算讓她歸還了,讓她把自己賠給他,這筆帳才划算呢!

    冷刺骨的寒冷,極地的冰一樣,一陣陣侵入骨髓中,下一秒,溫度開始升高,熱,火山熔爐裡的熱,能將人燃成灰燼的熱……無邊無際的痛疼,這是阮真真做為一個還能呼吸,還有半分意識,還算活著的人,此時此刻唯一的知覺。數天來,她一直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況,時而發冷時而發熱,一時如在冰天雪地,一時又如在岩漿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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