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金萱
「我好怕。」林雪然冷笑的嘲諷道。「你們以為只有你女兒是目標嗎?我告訴你們,你們也有可能是目標,因為你們受傷應該比自己受傷更令她難過吧?她愈難過我愈高興。」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瘋子!」施母遏制不住的罵道。
「滾!滾出我家!」施父則是直接動手,像上回一樣直接將她往大門外拖去,然後一把甩上大門將她隔絕在外。這個女人是個瘋子、魔鬼!
轉身回到客廳,只見老婆坐在沙發上低泣著,讓他感到一陣無助。
「別哭了,遇到這種瘋子,只能算我們倒霉。」他說,然後拿起桌上的支票,看著上頭金額,怒極反笑的冷聲道:「五千萬?當我沒見過錢,沒見過世面嗎?以為拿這麼一點錢就可以收買我們一家三口的尊嚴嗎?她在作夢。明天,叫小媃把支票拿去還給他們,跟他們說我們不要他們的臭錢。」
「小媃該怎麼辦?我可憐的女兒。」施母低泣道。
施父因此而沉默了下來,整個人像突然老了十歲一樣無力的坐回沙發上。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疲憊而沙啞的開口決定道:「我們搬家吧,離開台北。」
「小媃怎麼辦?」施母哭泣的問,雖然女兒不常在他們面前提到那個男人,但是從她偶爾提到他時那眉開眼笑、喜上眉梢的模樣就知道她有多喜歡那傢伙,可是現在……
「對方母親都說出那種話了,你認為小媃嫁過去還能得到幸福、得到疼愛嗎?更別提還有剛才那個瘋女人在一旁虎視眈眈。」施父苦澀的說。他們根本沒有選擇,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小媃如果不答應,不肯跟我們走呢?」施母問。
施父眼底閃過一抹心疼,歎息的說:「她是個孝順懂事的乖孩子,會跟我們走的。」
第6章()
齊烙突然接到施昀媃的電話時,時間已經超過午夜十二點,他剛洗好澡,正準備休息。
晚上和林雪然的談判完全可以說是不歡而散,那個女人一開始就讓他等了她兩個多小時才姍姍來遲,當時他已經一肚子火了,她卻還恬不知恥的一直貼過來,開口閉口親愛的。
他懶得看她演戲,直接說要解除婚約,如果她不願向長輩說明,就由他來說。
她終於變臉,怒道不可能,並威脅他如果他敢與她解除婚約,她會用自殺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鬧得不可收拾,讓他們齊家登上八卦雜誌。
他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卑鄙無恥,所以了有準備。
他將她過去幾年的荒淫紀錄拿出來丟給她,告訴她這份只是文字紀錄,還有另外一份附DV和照片的更精彩,她若想鬧自殺儘管去鬧,因為到時這份資料會很搶手、很值錢,正好可以把他過去的花銷都賺回來。
然後,他又趁機順便提了一下施家,威脅她再敢去打擾人家,這份紀錄很快就會送達兩家長輩手中。
她罵他卑鄙,他說彼此彼此,兩人最終不歡而散,不過他覺得這場戰爭最後的贏家一定會是他。
他給她三天的時間解決這件事。
「喂,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嗎?」他接起電話,揶揄的笑問道。
「你現在人在哪裡?」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才傳來她的聲音。
「家裡呀,剛洗好澡,正準備休息。」
「齊烙,你可以出來嗎?我想見你。」
「現在嗎?」他愕然問道。
「不行嗎?」
她的聲音好似有些沙啞,略帶哭腔。
「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人在哪裡?」他驚覺有問題,一邊下床穿衣服。
「我和我爸媽吵了一架。」她哽咽的說。
「你現在人在哪裡?在外面嗎?」他問她。
「嗯。」
「告訴我你現在人在哪裡,我立刻過去。」他迅速說道,抓起皮包和鑰匙急忙往外頭走去。
十五分鐘後,齊烙終於在施昀媃所說的那間7-接到人,然後第一件事就是將她訓斥了一頓,因為之前她竟一個人待在公園裡。
夜晚的公園漆黑無人,隱藏著危險,防不慎防,她竟敢一個人待在那裡,真是把他給嚇壞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會和你爸媽吵架?」訓斥結束,他問她。據他所知,她是一個孝順又懂事的孩子,萬萬不可能和父母吵架。
「他們要我不要再和你來往。」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對他說。
「什麼?!」他呆愣了一下,錯愕的問:「為什麼?之前不是還好好的說不反對嗎?」
「現在附近鄰居都在說我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我爸聽了之後很生氣,說即使我們自己知道這不是事實,但別人不知道,如果我繼續和你在一起只會證明我就是第三者,只有分手一途才不會讓這謠言繼續傳下去。」她紅著眼眶說。
「你爸怎麼會這麼糊塗?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明天我去找他談一談。」齊烙有些憤怒的沉聲道。
「不要。」她立刻阻止他。「我爸現在根本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你去了只會火上加油而已,我不想你被罵,也不想我爸更加生氣氣出病來。」她紅著眼眶搖著頭說。
「你不讓我去找他,難道是要照他的意思和我分手嗎?」他緊張地質問她。「你是這麼想的嗎?如果我要和你分手,我還會和我爸媽吵架,然後一個人半夜離家出走嗎?」她傷心的反問他,遏制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哭,別哭。」他有些手忙腳亂的將哭泣的她擁進懷裡,一邊道歉,一邊柔聲安撫。
「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是,真的。」
「你就是。」
「真的不是。」
「就是!」
她突然有些盧了起來,讓齊烙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閉上嘴巴由她發洩,反正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就好。
擁著她,他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有沐浴後的香氣。身體柔柔軟軟的,出乎意料外的有料,因為她看起來很瘦。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心跳,感覺到她的體溫,感覺到她在他懷裡動了動,伸出手來擁抱著他。
「今晚我不想回家。」她突然開口低聲告訴他。
齊烙渾身一震,頓時無法自已的滿腦子胡思亂想了起來。沒辦法,誰叫她現在
人在他懷裡,還伸手環抱著他說出這麼一句話。不過他還是有理智的,只想入非非了一會兒就自我控制的冷靜下來。
「好,你不想回家,我就在這裡陪你到天亮。」他柔聲道。坐在車裡談情說愛一整夜其實也不錯,他如此告訴自己。
「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我們找間汽車旅館睡一晚吧。」她低聲道,語氣中有一抹羞赧。
齊烙渾身又震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又有些懷疑的將她微微推離自己的懷抱,就著車窗外射來的光線低下頭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我不是柳下惠。」他開口告訴她,聲音有些沙啞。
她沒有應聲。
「你知道進汽車旅館睡一晚會發生什麼事嗎?我不是柳下惠,可以坐懷不亂。」他再度開口,將話說得更加直白。沒有一個男人會不想抱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不管是為了慾望還是佔有慾,他自然也不會例外。
低著頭的她依然沒有應聲,但卻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
「你確定你知道嗎?」他依然無法相信,擔心自己會因為會錯意而傷害到她。
她終於緩慢地抬起頭來,直直的看著他說「我想成為你的女人。」
齊烙的腦袋倏然一片空白,他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用舌頭撬開她因緊張而緊閉的雙唇,長驅直入的深入她口中,肆意狂吻,吞噬她所有的一切。
她被吻得暈眩,吻得氣喘不休,吻得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伸手緊緊地摟著他,像是想將自己與他融合為一體般。
突然間,他用力的將她推開,在她仍茫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際,他已迅速發動車子,開車上路。
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車內放著輕鬆的音樂,但兩人似乎都能聽見對方劇烈的心跳聲,和淺短急促的呼吸聲。
深夜中霓虹燈下的汽車旅館顯得有些神秘、有些迷人,他們的車子按照服務員的指示開進他們房號的鐵卷門內。
車子熄火,鐵門放下,四週一片寧靜,施昀媃緊張的渾身僵硬,有點快要窒息的感覺。
「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的。」似乎感覺到她的緊張,他突然開口說,然後打開車門走下車,走到她這邊為她開門,同時柔聲對她說:「來吧,我們上樓休息一晚,只是單純的睡覺。早上我再送你回家。」
她沉默的走下車,沉默的跟著他走上樓,來到樓上精緻華麗的套房區。
「你睡床,我睡沙發。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他對她說完,轉身正要朝客廳區的沙發走去時,她卻一頭撞進他懷裡,緊緊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