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春野櫻
征也……她真的真的好愛他,即使他曾離開她,傷透了她的心,她也忘不了他。
現在,她心愛的征也回來了,他熱情依舊、激情依舊,他們又可以像往日那般糾纏廝磨了。
「嗯……」她真的好懷念這種感覺——揉贈著他結實的胸肌及腹肌,肌膚相親的感覺。
太好了,她又可以在他的懷裡醒來,又可以……
「咦?!」裡緒倏地瞪大眼睛,兩眼發直的看著前方,她的前方是天花板,她房間的天花板。
老天,她剛才在作夢嗎?喔,救命啊,她作了什麼yin蕩的夢呀?她居然在夢中跟征也那傢伙纏綿?
她懊惱的皺眉,而這一皺眉,頭就像要裂開了一樣,痛!
對了,她昨天好像喝醉了。她記得奧田博史送她回家,然後……慢著,她是怎麼上樓,又是怎麼回到床上的?是他送她上樓的嗎?
糟了,應門的一定是征也。
喔,發現她跟男人住在一起,奧田博史會不會以為她私生活不檢點?雖然他不像是會說長道短的人,而她也已經是個可以對自己負責的成年人,但要是哪天他不小心說溜了嘴,讓這件事在公司裡傳開,那她不是很尷尬?
要命,她不該喝酒的,都怪征也那傢伙擾亂了她的心,她才會想借酒……
「啊……啊?!」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抓住了她的胸部……胸部?她的身上怎麼毫無拘束感?
她轉頭一看,當場嚇得彈開,並滾下了床。
「唔……」床上,赤裸的征也皺了皺眉頭,努力地睜開眼睛。
捱在床邊的她,迎上了他迷濛恍惚的眼神,嘴巴不自覺的張大。
「呃……啊……你……」她說不出完整的句子,甚至是字眼。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全身上下只穿了條內褲,跟赤條精光的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做了什麼?
「妳醒啦?」看著掛在床邊以驚恐眼神瞪著他的裡緒,征也唇角一勾的笑了。
光看她的表情,他就可以知道她有多震驚,呵,這下子該是他「報仇」的時候了。
昨晚她醉得糊里糊塗,不斷地在他身上又揉又捏、又摸又蹭,十分不人道的折磨了他一整夜,害他天快亮時才累到睡著,現在,看他怎麼修理她。
被他那迷濛卻熾烈的眼神盯著,又看他笑得那麼曖昧,裡緒暗叫不妙。
她伸手扯住被子,盡可能的往自己裸捏的身上遮,然後以惶惑戒備的眼神瞪著他。
「想吃早餐嗎?」征也給了她一記迷人又蠱惑的笑容,「做了一整晚,我好餓呢。」
裡緒一臉見鬼的表情,兩眼發直的看著他。
做了一整晚?老天爺,他們真的做了?!那不是春夢一場,而是真槍實彈的演出?
「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說著,他翻身坐起,並作勢要掀開被子。
「不准掀開!」她別過臉,羞惱的尖叫著。
他挑眉一笑,「我們又不是沒見過對方的身體,你還害羞嗎?」其實在被子下,他仍穿著四角褲。
「你……你……」裡緒不敢直視他,「我們……我們真的『那個』了?」
「那個?」他撲哧一笑,「你的用語真像是初嘗禁果的小女生。」
「廢話少說!」她生氣的吼他,「你趁我喝醉,對我做了什麼啊?」
「我對你做了什麼?」征也覺眉一歎,語氣無辜地道:「明明是你對我做了什麼,居然全忘光了。」
「你說什麼?」她陡地一驚,兩眼驚疑不定的瞪著他。
她的反應太有趣了,這讓他覺得昨晚的煎熬值回票價。
「昨晚你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剝光我的衣服,然後把我撲倒在床上……」他活靈活現的描述著,「你對我又揉又捏、又親又啃,像只發情的小貓般爬到我身上……」
裡緒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真的做了那些事!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我阻止過你,不過你很熱情又很堅持,所以我就……」他盼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強忍著想放聲大笑的衝動,「寶貝,你昨晚真的熱情如火。」
裡緒看著他,眉心因驚疑羞愧而抽搐跳動著。
是的,她相信他們真的發生關係了。
要是她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失去理智並主動求歡,她深信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很微妙、很迷惑……她為自己失去理性感到懊悔,卻又不禁想像著昨晚的纏綿緋側、激情搞朧。
天啊,她真的是慾求不滿嗎?噢,她羞慚得想一頭撞死。
「寶貝,今天我們也許可以在床上『玩』一整天」
玩?他所說的「玩」應該不是在床上下五子棋,或是玩大富翁吧?
「寶貝,你昨晚的表現真是讓我意猶未盡,我——」
「住嘴!」不待他說完,她便氣怒羞惱的打斷他,「不准再叫我寶貝。」
征也使壞的一笑,「你害羞?」
「不,我是在生氣!」她滿臉潮紅的瞪著他,「昨晚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別說得這麼快……」他閒閒地道:「嘗過甜頭、有過比較,你會對我的表現回味無窮的。」
「閉嘴!」她失控的大叫,「出去!」
「你剛才不是不准我掀被子?」他一臉困擾的模樣說。
想到他一掀開被子,「小征也」可能就會曝露在她眼前,她只覺得頭皮發麻。
「你……你在被子裡把內褲穿上!」她語帶命令地說。
征也挑挑眉,「那太麻煩了吧?」說罷,他隨即掀開被子。
而在他掀被的同時,裡緒已把頭一低,騰出一隻手搗著雙眼。「你快出去!」
「別催,我穿了褲子就出去。」他慢條斯理的下了床,好整以暇地看著反應有趣又可愛的她。「我說裡緒……」他壞心眼的問:「我跟他……誰比較強?」
「滾!」
******
第3章(2)
裡緒根本沒臉、也不敢再待在家裡。
一想到自己竟在糊里糊塗的情況下向征也求歡,並跟他發生了親密關係,她就覺得好羞愧。
所以在洗了個澡之後,她持著簡單的行李直奔彩子的住處。她知道彩子男友這陣子出差不在家。
「幹麼啊你?」打開門,看見持著小行李袋的她,彩子疑惑地問。
「借住兩天。」她說。
「發生什麼……哎?」彩子陡地瞪大眼睛,驚疑的看著她,「那傢伙對你下手了嗎?」
裡緒愁著一張臉,哀怨地說:「應該是我對他下手了才對。」
「啥?」彩子楞住,眨眨眼睛,「你對他下手?」
「說來話長啦……」持著行李,她逕自走進彩子的租屋處,在沙發上坐下。
彩子關了門,飛快的跟過來,握在她身邊迫不及待的追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裡緒未開口,就先沉沉一歎。「唉,我喝醉了。」
彩子微怔,「喝醉?慢著,他灌你酒?」
她搖搖頭,「我跟奧田吃飯時喝了酒,結果……」
「奧田?」彩子微頓,「你是說那個一直在追求你的奧田博史?」彩子雖未見過對方,卻曾從裡緒口中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
她跟裡緒是多年好友,情比姊妹深,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什麼秘密。
「你決定接受奧田的追求了?」彩子驚喜道:「可喜可賀,你終於想通了。」
「不是那樣啦,我只是不好意思一直拒絕他,所以才答應跟他吃飯。」
彩子喜色一斂,沉默了一下。「唔……」她神情凝肅地像是在思索著什麼,接著問:「不對呀,如果你是酒後亂性,那對象也應該是奧田,怎麼會是梅澤那傢伙?」
「我想那應該是在奧田送我回家之後發生的事……」
聞言,彩子皺眉一歎,「所以說這個奧田真是個笨蛋,他應該直接把你帶到賓館去的,現在活生生便宜那壞蛋了。」
裡緒白了她一眼,「你在說什麼?我才不想在賓館失身咧。」
彩子挑挑眉,哼地一聲冷笑,「這位小姐,你是不想在賓館失身,還是不想跟他以外的男人發生關係?」
這話不禁讓裡緒楞住。
彩子的眼神像是能透視她心的X光一般,「我問你,你有什麼感覺?」
「咦?」她微頓,「什麼「什麼感覺」?」
「喏,你又不是第一次了。」彩子不以為然地道:「當然是有沒有舒服的感覺啊。」
裡緒耳根頓時一熱,臉頰也跟著潮紅。「你在說什麼?我……我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
「一點都不記得?」
她心虛的垂下臉,聲音越來越小,「我……我以為那是夢……」
彩子撲哧一聲的笑了。
裡緒揚起臉,生氣的瞪著她,「你還笑?」
「所以說,你以為你只是作了一場春夢?」彩子曖眛笑問。
「別說了,我覺得自己好羞恥……」她欲哭無淚,一臉懊悔不己的表情。
「這至少證明你是個生理心理都正常的女人。」彩子促狹地說:「過了兩年像在修行一樣的無性生活,我還以為你已經冷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