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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文 / 春野櫻

    「你放心,我不會提出進你家喝咖啡的要求。」他溫柔一笑,「把你安全送到門口,我就會走。」

    「不,真的不……」

    「我堅持。」他不讓她把話說完,輕抓著腳步不穩的她往前走。

    上車不久,裡緒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奧田博史看著副駕駛座上睡著的她,眼底露出一抹令人難以理解且從不被人發現的深沉。

    整整一年,從他開始對她表示好感並開口邀約至今,已過一年了。

    這對從小到大一切都順心如意的他來說,無疑是一次艱困的挑戰……不,這根本是恥辱。

    從小,他就是個優秀且受歡迎的人,不管是求學、工作還是女人,他從來沒受過任何的挫敗——直到遇上了她。

    高橋裡緒,她的心宛如銅牆鐵壁,讓他久攻不下。但如果她是座城池,那麼今晚……他顯然已經打開了城門,相信只要再加把勁,攻陷之期指日可待。

    她畢業於慶應大學,工作能力一流,家庭背景單純,是非常適合結婚的對象,所以即使覺得已經三十歲的她有點超過女人賞味期限,他仍然將她列入交往的優先。

    *****

    半小時後,他們抵達她住的地方。

    他有點意外她竟然住在這樣的舊社區,以她的收入及品味,應該可以租下比這裡要好上百倍的公寓。

    將車停在她公寓樓下,奧田博史轉頭看著副駕駛座上毫無防備沉睡的她,幽微的光線下,他能看見她臉頰上的紅暈。

    他稍稍欺近,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的端詳她,以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來說,她其實長得不賴,有張漂亮的鵝蛋臉跟秀氣的眉毛、小巧高挺的鼻子,睫毛長且濃密,連聽毛膏都不必刷。

    她的唇飽滿而濕潤,彷彿清晨沾著露珠的花瓣,也像是可口的果凍般。

    「唔……」她發出細微的禮語,唇瓣微微開啟。

    視線忍不住往下,滑過她胸前的微微起伏,落在她白宮句稱的大腿上……他不自覺的吞嘸唾液,下腹湧上一陣熱潮。

    一種說不上來的衝動驅使著他,教他不由自主的將身子再靠近些。

    他小心翼翼的不驚動她,但他猜,她應該已經不省人事了。

    於是,他放膽的想在她微啟著、彷彿在邀請他般的唇瓣上印下一吻。這是他應得的,是他耐著性子追求她一年所該得到的獎賞。

    就在他幾乎要吻上她之際,車頂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而他的豐田房車整個晃了一下。

    他心頭一驚,本能的往車窗外一看,窗外,一雙道射出駭人銳芒的黑眸正隔著車窗盯著他。

    他定睛一看,發現那是個陌生男人,男人有著一張性格粗獷的臉,充滿雄性魅力及侵略感。他對車內的他做了個手勢,要他將車窗降下。

    他遲疑地開啟電動車窗,可為自保,他只開了約莫五公分寬的縫隙。

    這時,車外傳來男人低沉的、莫名令人感到畏懼的聲音——

    「對不省人事的女人下手,真是太差勁了。」

    他一怔,驚疑又羞惱的反問男人,「你是誰?」

    男人沒回答他的問題,只問道:「你是故意把她灌醉的嗎?」

    他立刻否認,「當然不是。」

    「難道你不知道裡緒連吃奈良醬菜都會醉?」

    聽見他叫出裡緒的名字,奧田博史陡地一震,「你到底是……」

    「我是她……」男人頓了一下,「表哥。」

    聽男人自稱是裡緒的表哥,奧田博史稍稍鬆懈了心防。他將車窗整個降下,主動表示善意,「你好,我是——|」

    「你就是她現在的男人?」

    聞言,奧田博史又一怔。現在的男人?

    「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男人命令。

    他還在猶豫,卻見男人已繞過車頭,走到了副駕駛座旁。

    不知怎的,男人有種令人無法違抗他的氣勢,他不禁聽話地按了開關,車門鎖「卡」的一聲開了。

    男人打開車門、彎下身軀,動作敏捷又輕鬆的將昏睡不醒的裡緒攔腰抱起。

    「你可以走了。」說罷,他用腳將車門踹上,轉身上樓。

    第3章()

    看著昏睡在床上的裡緒,征也不自覺的浮躁生氣起來。想到她居然在他以外的男人面前喝到不省人事,防備盡失,他有一種想把她吊起來打屁股的衝動。

    要不是他因為久候不耐,準備到車站去等她,也不會那麼巧的在樓下發現那個傢伙正準備親吻喝醉的她。

    不過話說回來,那男人的條件確實不差,正如她所形容的,那傢伙是個體面又精明的男人。像那種一眼就可看出他是菁英分子的男人,是女性擇偶時的首選。

    他跟裡緒已經到哪個階段了呢?論及婚嫁嗎?

    裡緒是個很自製的女人,絕不在外面喝酒,顯然地,她對那男人有相當程度的信任……

    他濃眉一皺,注視著橫陳在床上的她,衣下,她的胸口微微規律地起伏著,沿著那曼妙曲線往下,是一雙勻稱修長的美腿。

    這些,曾經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想到如今有其它男人享受並擁有這曾經只屬於他的一切,他不禁妒火中燒。

    可惡,剛才那男人問他的身份時,他幹麼不說自己是她的同居人?知道她跟另一個男人同住一個屋詹下,應該會影響甚至是破壞她跟那男人的感情吧?

    只可惜,他不是個卑劣的小人。

    他不敢說自己是個絕對的君子,但趁人不備、偷雞摸狗的事,他不屑為之。

    他要把她搶回來,但會以光明磊落的方式動搖她的心。

    所以,今天就這麼算了嗎?

    不,他真的很火大,決定要給在別的男人面前喝到連天塌下來都不曉得的她一個教訓。他要她知道,喝醉酒不只會發生意外,還會「失身」……

    忖著,他立刻動手脫去她身上的衣物.

    老實說,當征也脫光她的上半身衣服後,就開始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會把他推進地獄的蠢事,因為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

    兩年沒碰過她,別說是觸摸她的身體,他光是想像,慾火就已經高漲。

    但就這麼罷手嗎?不,那也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好好的教訓她。說真的,他已經等不及要看她明晨醒來的反應了。

    打定主意,他繼續動作,脫去她的窄裙及絲襪。不一會兒工夫,她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平口的小褲褲。

    看著她微泛玫瑰般色澤的赤裸身軀,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

    「該死。」他想把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但卻一點都辦不到。有幾度,他甚至忍不住想伸手去觸碰她細緻的肌膚,以手指滑過她優美的曲線。

    可是不行,這完全違背他的原則,他絕不對不省人事的女人下手,尤其是她。

    他想抱她,用熱情又激烈的方式,但前提是那必須在她清醒且心甘情願的情況下。

    於是,他以僅剩的一點意志及理性幫她蓋上被子,免得她美麗的桐體不斷地引誘他犯戒。接著,他把自己脫得只剩一條四角褲,然後跳上床,躺在她身邊。

    原本打算就這樣跟她同床睡到天亮,但不消三分鐘,他的意志就被她細微的呼息及身上的縷縷幽香動搖了。

    他側過身,注視著毫無防備仰躺著的她。

    想到被子下的她幾乎一絲不掛,他全身像是爬滿了螞蟻般煎熬難耐。

    冷靜,梅澤征也,你都熬了兩年,不差這一晚。

    他不斷不斷在心裡勸阻著自己,無奈她的身上卻像是放了超強吸力的大磁鐵般,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她靠過去。

    他微撐起上半身,凝視著熟睡中唇角卻帶著甜甜微笑的她。

    親一下無妨吧?他心裡有個聲音這麼說。

    是啊,親一下又不會懷孕,就當這是他忍著不侵犯她的獎品吧?

    他放任自己這最卑微的欲求,吻上她濕潤而甜蜜的唇。

    「嗯……」

    就在他輕啄她唇瓣的同時,從她口中逸出軟軟的、誘人犯罪的輕吟。

    征也本能的想抽身,可她的一隻玉臂卻勾了過來,一把撈住他的脖子,令原本與她保持安全距離的身體貼上了她的。他暗叫不妙,因為即使隔著一張被子,他還是清楚感受到她胸部的起伏。

    柔軟的身子、細滑的肌膚、淡淡的馨香、徐緩的呼吸、醉人的低吟……該死!

    這真是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

    就在他猶豫著該推開她還是索性撲上去之時,她迷迷糊糊的捧著他的臉,給了他熱情的一吻,接著,她的手在他身上又揉又捏,「抱……抱抱……」

    抱抱?他濃眉一擰,懊惱的瞪著她。

    她夢見誰了?她在叫誰抱抱?

    該死,她要是再這麼揉捏他,不小心點燃了煉原的火,可別怪他沒試著忍耐。

    才想著,她一條腿跨了上來,像無尾熊抱著尤加利樹般的抱住他。他像是被雷劈到一樣,整個腦袋「轟」的一聲炸開。

    本來是想給她一個教訓的,但現在……喔,老天爺,他的意志力快崩解了。

    ******

    溫暖厚實的胸膛、強勁有力的手臂、如雨點般的吻,還有彷彿帶著魔力般的手指……裡緒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不曾感受到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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