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老公自求多福

第8頁 文 / 綠風箏

    不小心又看見了她瑩瑩發亮的眸子,解致璋有些難以自持。

    要不是她出門在即,而他手上又拿著剪刀、水草……他還真想要好好欺負她一回,享受一下寧靜且難得的兩人世界。

    瞧他,怎麼突然像個色胚似的,對自己的老婆天馬行空的遐想意淫,解致璋,你像個男人吧!

    他撇撇嘴,」呃……不錯。」這是他第一時間可以想得到的安全詞語。

    可惡,怎麼又是」不錯」!除了這兩個字,他就不能換換其他的說辭嗎?

    「怎麼個不錯法?我想要聽你具體的意見。總有個明確一點的形容詞吧?比如說看起來像什麼東西之類的。」她執拗的追問。

    解致璋先是看了那身黑底碎花的繽紛洋裝一眼,繼而觸及愛妻眼裡迸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嘴巴跟著說出,」萬花筒,像萬花筒。」

    晴天霹靂,瞠目結舌。他、他……竟然說她這個模樣看起來像萬花筒!

    好個解致璋,他究竟是在羞辱她、還是在讚美她?

    萬花筒……原來她像萬花筒,難怪他一句好聽話也說不出來,畢竟沒有人會蠢的去稱讚一隻萬花筒。

    看似簡單的三個字,讓夏雪蔓本就心神不寧的臉色,頓時變的更加蒼白。

    她狠狠的捏緊手又再度放鬆,反反覆覆的好幾次,強迫自己息怒。

    她絕對不允許他去喜歡或稱讚她以外的女人,連夢裡也不行!

    忽地,她唐突的跨步上前,在解致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踮起腳尖,攀上了他的頸後——

    解致璋為了避免自己手中那把用來修剪水草的小剪刀會不小心弄傷她,謹慎的高舉濕漉漉的雙手,完全不敢亂動。

    她拉下了高大的他,仰起自己的臉,帶著宣示主權的意味,二話不說的吻上了他。

    冰涼涼的唇,貼上了他錯愕微張的口,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瞬間燒了起來,悶響著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響。

    她總是那麼的甜,當解致璋正想好好的品嚐她美好的唇,拉住他後頭的溫柔小手倏地鬆開力道,才剛剛溫熱的唇也跟著抽離。

    他還來不及反應,夏雪蔓已經像陣風一樣,一溜煙的跑了。

    「雪蔓……」他沙啞的喚,卻消弭不了滿肚子的疑惑。

    他有什麼地方惹她不開心嗎?還是說,他剛剛的形容詞搞砸了?

    怎麼了,他那溫柔可人的小妻子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令人匪夷所思了起來?

    當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夏雪蔓總算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她卻是懊惱得不住掩嘴哀鳴。

    天啊,她是怎麼了?竟然衝動的跑去強吻瞭解致璋!

    想到自己的瘋狂的舉動,夏雪曼就無法抑制從身體裡不斷冒出來燒辣辣的羞赧感覺,即使吻的對象是她老公,可她仍感覺自己莽撞的行為真的是羞得沒臉見人。

    都怪那個夢,一定是那個要命的夢把她給逼急,嚇慌了,她才會一時腦殘的做出這麼荒唐的舉止,她拚命的扇著發燙的臉頰,企圖想降溫。

    「天啊,好丟臉,我真是丟臉死了!」

    又是一句哀鳴、頓頓腳,夏雪蔓又氣又羞的匆匆赴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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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如其來的一聲滂沱大雨,徹底澆熄臭男人們的戰鬥情緒。

    雨下不到兩分鐘,解致璋就接獲電話通知,這個禮拜的生存遊戲宣佈取消。

    老婆不在家,家事又通通被他的愛妻一手包辦了,連想要幫忙倒垃圾也沒垃圾可以扔,偏偏帶回來的工作又都完工了,他發現,突然像這樣一個人呆在家裡,啥事也沒得做,其實還滿不踏實的。

    一個大男人在屋裡走來走去,想要打電話召回外出聚會的妻子,然而指尖一碰到電話,又沒用的縮回來。

    他是個男人,又不是小奶娃,幹麼一清閒下來就想粘著妻子不放?窩囊。

    再說,雪曼只是偶爾出去跟姐妹淘聚會,他就別去搗蛋掃她的興了。

    可他一個人在家裡做什麼呢?絞盡腦法的想。

    忽地,靈光一閃,解致璋想起了托葛斯齊買回來的乾貨。

    那天夏雪蔓一看到他帶回來的乾貨,眼睛簡直亮得像兩盞五百燈光的燈泡。

    「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她又驚又喜的問,拿起乾貨又聞又是親的。

    「小葛出差回來送的伴手禮。」解致璋搪塞說。

    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怎麼好意思跟老婆說,這是他厚著臉皮特地托人繞去香港,專程買回來送給她的。

    「送這麼多?」她很是懷疑。

    「公司裡有那麼多打光棍的同事,根本沒幾個人懂乾貨,我就把它們通通帶回來。反正你懂做菜,與其放在那邊發霉,還不如拿回來偶爾煲湯喝。」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瞎說一通。

    啊……原來是要想叫她煲湯給他喝,還以為她老公幾時開竅了,知道她喜歡這些玩意兒呢!原來是不想浪費,唉,失望。

    「好吧,我先收到櫃子裡,等改天有空再拿出來煲湯。」

    偏偏這陣子雪蔓公司也忙,根本沒時間搞煲湯,反正他今天英英美代子,乾脆來弄鍋湯喝喝好了,看雪曼弄過幾次,應該不難才對。

    才這麼一想,解致璋馬上走進廚房,翻箱倒櫃的找出那批乾貨。

    問題來了,他真的搞不清楚這些乾癟癟的玩意兒,到底要不要清洗?還是說通通扔進鍋裡,隨便滾個幾個小時就行了?

    就在他忙著跟陌生的南北乾貨奮戰之際,客廳的電話響了,灰頭土臉的他索性洗了洗手,走出去接電話。

    「解致璋,我是劉若倩,你老婆在我家喝醉了,你快來接她回家。」

    「你說雪蔓她喝醉了?」很是詫異。

    「對,快點過來,你知道我家在哪裡吧?」話筒裡傳來緊急的口吻。

    心頭一凜,「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掛了電話,解致璋管不了廚房那些玩意兒,二話不說趕緊換上外出服,拿著鑰匙疾步離開。

    喝醉了?搞什麼鬼,雪蔓從來不喝酒的,怎麼會好端端的突然喝醉了?她們不是一群女人在喝下午茶嗎?幾時變成拼酒大會了。

    她一定很不舒服!雪曼是丁點酒精都碰不得的,一碰就頭暈臉紅,他得趕快把她接回來休息才行。

    坐上駕駛座,儘管解致璋臉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面不改色的模樣,可心裡卻煩燥莫名。沒敢多耽誤,他發動引擎,就朝劉若倩的公寓疾馳趕去。

    當劉若倩打開門,他一眼就看見夏雪曼癱在沙發上,身旁圍著她那群要好的姐妹淘,每個人都是滿臉擔憂,就只有她一個人傻笑不休。

    他當場狠狠的皺起眉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帶了兩瓶我老公從加拿大帶回來的冰酒,以為這種酒不會醉人的,誰知道雪曼一個人一口氣喝了一大瓶,所以就……」李真妙滿臉不安。

    早知道雪曼喝醉酒會是這模樣,她們絕對會拚命阻止。

    解致璋沒理睬她說啥,上前專注的端詳了一下滿臉嫣紅的妻子,心裡無奈低歎,「我先帶她回去。」可表情漠然。

    就在眾人七手八腳的協助下,他一把背起爛醉的夏雪蔓,旋即離開公寓。

    劉若倩尾隨在後,適時幫忙按下電梯按鍵。

    她瞟了瞟一臉漠然的解致璋,「待會知道怎麼照顧她吧?回去給她喝杯茶稍微醒酒,然後讓她好好睡一覺,等睡醒就沒事了。以前唸書的時候,雪曼也曾經因為吃太多燒酒雞而醉倒,總之,先讓她好好睡一覺就對了。」

    在等待電梯抵達之際,一些對話就這麼從劉若倩的客廳傳了出來——

    「天啊,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雪蔓她老公,可是我真的很怕他,他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黑道大哥。」

    「對啊,他們舉行婚禮的時候,我一看到新郎簡直嚇壞了,想不透雪蔓怎麼會嫁給這麼嚴肅凶狠的男人。」

    「也許他只是面惡心善。」

    「但是他剛剛看起來好像真的不大高興欸,怎麼辦,我會不會害雪曼回家被她老公揍?」

    一陣抽聲此起彼落,「不會吧?那剛剛就不該打電話叫他來接雪蔓,這下完了,我們害慘雪曼了啦!她平常在家,一定就跟她老公處得不愉快,今天才才鬱鬱寡歡的喝了那麼多酒。」

    解致璋不吭一聲的把那些女人家嘰嘰喳喳的對話全都聽進耳裡。看來,他真的嚴重缺乏親和力!只是……

    他和雪蔓幾時處得不愉快?他們之間好得很,雪蔓是他溫柔體貼的妻子,他愛她,疼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跟她鬧得不愉快?解致璋在心裡對她們的言論嗤之以鼻。

    然而,倒是有一句話,像根頑劣的魚骨頭似的刺痛了他,就是她們說的——鬱鬱寡歡。

    雪蔓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了嗎?

    要不,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鬱鬱寡歡呢?

    她這幾天確實是有點古怪,會突然做一些連他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事情,可真要是遇到問題,雪蔓為什麼不嗖他求救呢?他們不是夫妻嗎?應該是彼此最親近的人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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