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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文 / 花茜茜

    楚非急忙上了馬車,馬車急奔著,而她的心也狂跳著,有種不好的預感籠罩著她,她握緊冒汗的雙手,不斷地在心裡祈求公孫凜能平安。

    第九章

    公孫凜在城外追上了那些搶走楚非醫箱的盜匪,雙方你來我往交手了幾十招,勝負很快便分子出來,公孫凜身手俐落地砍了為首的主謀,鮮血濺地的同時,其他嘍囉也跟著一哄而散,其中有一個人腳程較快,趕緊衝往一旁的林子裡躲避,剩下的兩名盜匪見狀,也想跟著躲進林子裡,但是公孫凜眼明手快地擒住他們,手下留情地沒有要了對方的小命,僅是挫傷他們雙腳的筋脈,阻止他們逃脫。

    他將慌亂中被盜匪捨棄在一旁的醫箱拾起,然後握著匕首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逼問那條金鏈子的下落。

    那名盜匪嚇得直發抖,深怕公孫凜心一狠,便刺穿他的脖子,於是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包括金鏈子放在躲進林子裡的那個人身上,包括是哪個人推倒楚非,搶走了她的醫箱,他全招了。

    公孫凜搜了那兩個人的身,發現東西確實不在他們身上。他一心想奪回金鏈子,正欲往林子裡追去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同時,還有公孫詠的呼叫聲。

    「大哥,我來了。」公孫詠從馬背上飛躍而下,拔起佩帶在腰間的大刀,衝到公孫凜面前。

    「詠弟,你來得正好,這兩個人留給你處理,林子裡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他帶走了楚非的東西,我必須去追回來。」

    正當公孫凜要離去時,楚非剛好趕到,她趕緊下了馬車。

    負責駕馬車載她來的店小二一看到這兒的地上濺了血,還有個人躺臥在血泊中,心裡恐懼得很,等楚非下了馬車之後,便趕緊駕馬車逃命去了。

    楚非沒空去管那輛已經棄她而去的馬車,她忍著腳踝的痛,一拐一拐地走至公孫凜面前急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方纔她看到地上的血,心底一涼,真怕是公孫凜受了傷。

    公孫凜一見到楚非,立即掃了公孫詠一記兇猛的瞪視。「你帶她來幹麼?」

    公孫詠好冤枉。「關我什麼事?是她自己跑來的。」

    公孫凜將醫箱背回楚非的肩上,同時搖頭安撫。「我沒事,醫箱拿回來了,但是金鏈子還在另一個人身上,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他急著交代,急著想追進林子裡,就怕伯那名盜匪已經逃得不見人影。

    「不要!」楚非不肯,倏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臂,緊緊地拽著不放手,「你不要去!我可以不要鏈子沒關係,只要是你送的,任何東西都可以當成信物啊,不一定非要那條鏈子不可。」

    公孫凜可不這麼想,雖說他要再買幾條鏈子送楚非都不成問題,但那是他給她的信物,意義不同,他真的想追回來。不過,楚非哀求的語氣讓他心軟,加上又看到她的臉色蒼白,泛著薄汗,這讓他想起了她的腳傷。為了關心他的狀況,她不顧腳踝上的傷,硬是追了過來,現下應該是疼得緊。

    楚非讓他踟躕著。

    公孫詠見狀,豪邁地說:「大哥,還是我去追那個人吧!林子裡不方便騎馬進去,所以馬匹留給你們,你先帶她回去,咱們一會兒客棧見。」

    「好!」雖然不願自家兄弟獨自去涉險,但他對公孫詠的武藝有信心,再加上憂心楚非的腳傷,實在放不下她,於是他交代了那名盜匪的樣貌、逃走的方向,以及鏈子的樣式,要公孫詠擒人拿回鏈子。

    公孫詠離開後,公孫凜走過去牽馬,打算先抱她上馬坐著,省得她的腳傷更嚴重,由於他一心只擔憂楚非的狀況,又認為那兩名盜匪的腳筋已經被他所傷,暫時應該無法作亂,所以公孫凜並沒有特別去點穴限制他們,然而,當他拉起馬匹的韁繩,正準備走向楚非時——

    忽然,公孫凜的黑眸瞠大,他看見方才手下留情沒有殺死的盜匪居然爬到楚非身後,手裡還握著一把亮晃晃的匕首,目標似乎是楚非的後背。

    「楚非!往右邊!」他急忙下令。

    「公孫凜!小心背後!」楚非也跟著驚呼,她的眼瞳佈滿驚懼,因為她看到了另一名盜匪悄悄地爬近公孫凜的背後,並且正舉刀向他劈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呼喊出聲,不過公孫凜眼明手快,趁著楚非的身子往右邊閃時,將手中唯一的武器筆直地朝楚非身後的盜匪射去。

    至於公孫凜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他一心只顧及著楚非的安危,所以當他驚覺背後有人逼近時,手中已沒了武器,再加上他當時正運氣射出武器,根本無暇應付背後的攻擊,就這樣,一道火辣刺痛的感覺自腰側傳來,如泉湧出的鮮紅色血液不斷地從他身上流出。

    劇烈的疼痛讓他微微暈眩了一下,他吃力地眨著忽然變得沈重的眼皮,隱約中他看見楚非一臉驚懼,淚眼潸潸地朝他奔來。

    雖然受了傷,但他還是堅持著一個意志,那就是要帶楚非安全地離開這裡,思及此,公孫凜一個反手,抽出刺入他身上的刀,一轉身,將後頭襲擊他的人由上向下劈去,一刀斃命。

    「公孫凜……」楚非奔到公孫凜身邊,她心痛得想放聲大哭,卻極力強忍著,因為現在並不是哭的時候。

    楚非用力撕下身上的衣袍,不停地在公孫凜腰上的傷口纏繞著,一圈又一圈,無論如何,她都得先止住這驚人的出血量。

    公孫凜的意志力驚人,換成旁人恐怕早已昏厥過去了,但是他仍舊撐著。等楚非包紮完傷口後,他抱著楚非提氣飛起,落坐在馬匹上,撐著最後一絲氣力帶著楚非離開。

    由於他又運氣的關係,捆繞在腰問的布條很快地被血液浸濕,當馬匹奔回客棧時,公孫凜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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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非在客棧人員的幫忙下將昏厥的公孫凜抬回房內。

    一將公孫凜放上床,楚非馬上拆開纏繞著傷口的層層布條,然後,她取來剪子剪開他身上的衣物,看見鮮紅的血液大量流出,沾濕了公孫凜和她的衣服,也沾濕了床褥。

    楚非看了既著急又心痛,她忍不住哭了,淚眼婆娑地取出銀針,紮在公孫凜的穴道上,藉此減緩血流的速度。

    「對不起……」楚非邊哭邊喃喃自責。「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執意來溫州的……」

    她驚懼又內疚,要是她當初沒來溫州義診的話,公孫凜也不會找上這兒,也不會為了救她而受傷。

    她好怕、好怕,深伯公孫凜就這麼不再醒來了。

    上一次他被毒蛇咬傷時,臉色都沒這麼慘白,可這一次他氣息輕淺、脈搏虛弱、渾身冰涼……

    她的手不聽使喚地抖著,從醫箱裡取出止血用的槐角藥粉灑在公孫凜的傷口上,然後用乾淨的布條重新包紮著,每繞一圈,她的眼淚就湧出更多,包到了最後,就連她的唇瓣也跟著抖動不停。

    「楚非,大哥怎麼樣了?」公孫詠衝了進來。

    他擒到那名盜匪,並且順利地拿回鏈子。回到客棧後,才一踏進大門,便聽了掌櫃跟他說大哥受傷之事,他震駭不已,連忙衝進廂房裡,一進來便看見床鋪上沾滿鮮血,以及楚非哭得不能自抑的模樣。

    他心驚膽跳著,疾步衝向床旁,不確定地問著楚非。「大哥他……還有呼息嗎?」

    楚非點點頭,眼淚仍然不聽使喚地掉著。

    她邊哭邊念了一些藥材的名字,交代著公孫詠,要他趕緊去義診堂取來這些藥材。

    公孫詠立即出門,策馬奔去義診堂,他很快地去了又返,並拿回楚非所交代的東西。

    楚非一見公孫詠回來,便急急接過他手裡拎著的藥材,心慌著、手抖著,迫不及待地從裡頭挑出幾味藥材,然後交代公孫詠。「你在這兒顧著你大哥,我去跟掌櫃借灶房煎藥,如果公孫凜有任何異樣,馬上來叫我。」

    「大哥他沒問題吧?」

    楚非瞪著他,眼眶雖然泛紅含淚,但是眼神卻犀利明亮,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她語氣堅定地說:「他沒問題的,我絕對不會讓他死。」

    公孫詠被楚非的眼神和氣勢震攝,他突然明白大哥為什麼會喜歡上她了。同時,他也有了信心,他相信楚非一定能救起大哥,也相信大哥一定能撐過這一次的難關。

    公孫詠接過楚非手裡的藥材,說道:「還是我去煎藥吧!你來陪著大哥。」

    他替楚非拉了一張椅子到床邊,問明了煎藥時該注意的事項,便走出房間,到灶房去煎藥。

    楚非在床旁坐下,她不敢眨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公孫凜毫無血色的容顏,她不放心地翻翻他的眼瞼、觸診他的脈搏,然後,又多紮了幾根銀針在幾處穴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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