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湛露
露言露語之二十八湛露
又是在必勝客裡,和巫呼、小璐、阿光在一起的湛露苦哈哈地掏出記事本,哀求身邊的巫呼。「親愛的巫呼,你最棒了,幫我想想這本書該怎麼寫吧?」
「OK!沒問題!」巫呼拿過本子,剛刷刷,運筆如飛,那漂亮得讓湛露從來都嫉妒到死的字跡,就這樣一行接一行地出現在湛露的小本子上。
這讓多日來一直在瓶頸中的阿光艷羨不已地大喊,「巫呼!也幫我寫!」
等巫呼寫完,湛露接過本子一看。哇塞!巫呼就是巫呼,這麼會兒工夫就洋洋灑灑地寫了幾百字的片段。
「哎呀呀,巫呼,這段文字可不可以讓我直接拿去用啊?」
「拿去拿去!」巫呼很大方。
於是抱著本子回家之後,湛露就開始研究怎麼能把巫呼這段漂亮的文字用到書裡。可是寫來寫去,文章都寫了一半了,還是沒有用到。終於有一天晚上,湛露正式陷入瓶頸,OK,巫呼這段文字來救命吧。
等到全文寫完之後,湛露得意地和巫呼說:「你的文字我用上了,應該向讀者們懸賞尋找,看誰能發現哪一段是你捉刀?」
巫呼在電腦那頭顫抖。「不要吧?這樣不好。」
「不過只用了一百字,應該沒事的。」
「那你拿來,我先看看,看你用到哪裡去了?」
於是湛露把全文發給巫呼看,過了半晌,巫呼發過來一句話。「%¥#@……這句話是我寫的?」
湛露很肯定地笑著點頭。;田然是你寫的,肯定下是我寫的,我寫不出這樣的話來。」
巫呼還在狐疑。「可是我怎麼看著這麼陌生?」
「那好,我把原文敲出來給你看。」
於是翻出記事本,找到巫呼的文字,逐行尋覓……咦?怎麼沒有這句話?
哦,明白了!湛露馬上賠罪,「這句話真的是我改寫的,一定是那天晚上太睏了,所以就把你的文字改掉了。」
巫呼哈哈大笑,「我就說很陌生嘛,肯定不是我寫的。」
湛露和巫呼兩人的第一次『合作著書』就這樣烏籠結束了,不知道聰明的讀者能不能找到這初經巫呼之筆描繪,又被湛露東拆西改的一百個字呢?
找到了上Blog來告訴我,記得看完書就去哦!
第一章
密密的紗帳之後,一隻乾瘦的手在空中艱鉅地拾起,指向紗簾外的人,乾啞蒼老的聲音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諄諄相告,「從今日起,你就是血月國的女皇了,這個重擔即使你不願意,也要挑起。」
紗帳外,有個清瘦的身影跪在那裡,一語不發。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顧慮和忌諱,你的兩個姊姊,東邊的司空皇朝,北面的海上盜匪,以及流放多年的赫連爵,都可能是你的大患。但我們血月皇族的血脈就是在這樣的艱難中一點點維繫下去的,在我手中沒有斷根,在你手中也不能斷。」
帳外的人緩緩開口道:「若是眾人不服我,我該怎麼辦?」
「當日我做女皇時也沒人服我,這麼多年不是也熬出來了?我選了你,是因為眾多的皇族子女中,只有你讓我覺得可以信賴。」
「那麼,如果從明天起我就放手去做,你不會阻攔吧?」
「只要你覺得是對的,就去做吧。我說過,從今日起,你是女皇了。」
「那麼,我要先召回赫連爵。」帳內的人一陣沉默,帳外的人等候了許久都沒有回應,遲疑地問了一句,「陛下?」
依舊沒有回應,於是她起身走到帳邊,掀開帳簾,帳內橫躺的那個人已經闔上雙眼,悄無聲息了。
她慢慢轉身,走出了房間,在外面有許多的大臣都焦急地等待,一見她出來,急忙問道:「三公主,陛下怎麼樣了?」
她的神情嚴峻而冷肅,平日在眾人眼中親切溫柔的她彷彿完全變了樣子。
輕抬右手,她亮出戴在自己右手食指上的一枚綠色寶石戒指,宣告眾人,「陛下駕崩,她臨終前已傳位於我。」
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隨即有人急忙跪倒,大家也爭先恐後地跪了一片,齊聲高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的朱唇輕啟,已經改了自稱。「朕登基後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召回流放在外多年的赫連爵。」
眾人驚詫地一起抬頭,有人叫道:「陛下,這萬萬不可!赫連爵狼子野心,當年曾經覬覦皇位,所以才被先皇流放——」
「如今在位的人是朕。」她面無表情地截斷臣子的話,「朕絕不允許有任何人違逆朕的旨意。你們都去吧,明日先皇發喪,三日後,舉行正式的登基大典,希望到那時赫連爵可以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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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淼的煙波上,一小船蕩蕩悠悠地在湖心中漫無目的地順水而飄。
一隻雄壯的蒼鷹突然從天邊而來,在看到這艘小船之後,收翅直落,唰地一下就落在船篷頂端。
船內有個年輕人走出來,看到蒼鷹後笑著說:「將軍,京裡有消息來了。」
摘下蒼鷹腳環上的竹管,展開之後,看信的年輕人一愣,半響沒有說話。
「陛下去世了吧?」船內有人淡淡地問。這聲音背後透露出的戲譫和嘲諷,與他的問題很不相配。
「是……將軍怎麼猜到的?」
「當年太醫早已斷定女皇活不過四十五歲,上個月她剛好過完四十五歲大壽,算起來還僥倖多活了一個月,老天算是很厚待她了。」
「那將軍能猜到新女皇是誰嗎?」
「無非是大公主或者二公主吧?她們倆已經爭了很多年了。」
「這下將軍可猜錯了。」年輕人笑著將竹管和信一併遞到艙內,「是三公主君月。」
艙內的人陡然沉默下來,許久之後,他再度開口。
「萬俟,我們準備回京了。」
「將軍真的要回京?當年我們和三公主沒什麼交情,只怕她剛一繼位就忙著召將軍回去是別有居心,京中一定有很多人盼著將軍早死,現在回去太危險了。」
「留在這也未必不會死,既然都是一死,為何不死得轟轟烈烈些?更何況……生死之事最是難測,現在一切未定,下結論還太早了。萬俟,揚帆,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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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是老三當女皇?」大公主望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智幾乎癲狂。她處心積慮於這個皇位多少年,和二公主霽月明爭暗鬥,幾乎要姊妹翻臉,怎麼也沒想到居然讓君月最終撿了便宜!
她的親信臣子勸慰道:「大公主,大局已定,不僅三公主手裡握有陛下傳與她的傳位綠寶石戒指,而且陛下也早已寫下遺詔,白紙黑字寫明是君月繼位,眾多元老都已看到遺詔了,假不了。」
望月氣得手指甲都捏白,「老二那裡呢?有什麼動靜?」
「二公主那裡更生氣,聽說已經召集人馬,近日將有可能發動政變。」
「真的?」她立刻又振奮起來,咬著朱唇冷笑,「那也好,我們就坐山觀虎鬥好了,看她們狗咬狗,到底誰能贏?」
二公主霽月府中陰雲密佈,駙馬曹賢德還想再勸勸妻子,「霽月,既然事已成定局,我看你還是……」
「沒出息的東西!」霽月向來是家中說一不二的一家之主,她鄙夷地瞪了丈夫一眼,「難怪我到現在都做不成事,都怪母皇當初把我嫁給你這麼沒用的東西!此時我們再不採取行動,難道要一輩子向君月那個丫頭稱臣嗎?」
「可是君月已經是名義上的女皇了,她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名正言順?哼!陛下傳位給她的時候,周圍並沒有第三個人,誰知道是不是她殺了陛下,趁勢奪取綠寶石戒指?」
「但是傳位遺詔……」
「笨蛋!難道遺詔就不能改寫,或者偽造嗎?」氣瘋的霽月已經全然不信任何可以擺到她眼前的證據了。「我們養兵千日,不就是為了用在這一時?君月這些年只擔文職,我還當她對皇位無意,沒想到她是最陰險狡詐的一個!那就乾脆撕破臉,擺在明面真刀真槍的鬥一鬥好了!」
曹賢德小心翼翼地說:「我聽說她繼位後的第一道聖旨,就是召回流亡在外的赫連爵,只怕……」
霽月繼續冷笑。「怕什麼?赫連爵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流亡之徒,能有什麼本事?眼下早已不是當年,不是他一人一槍戰敗司空國五千鐵騎的時候了,只怕他連弓都拉不開,馬都不會騎了。再說,當年陛下將他逐出京城,流放異鄉,他心中一定非常記恨,怎麼可能幫助老三?聽我的準沒有錯,明日登基大典上我們就一起動手,勝敗在此一舉!」
君月的手指輕輕摸著身下軟墊,這金絲銀線織就的龍鳳圖案看起來那麼熟悉,摸起來卻是那麼陌生,就像女皇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