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男顏禍水

第21頁 文 / 寄秋

    「你變了。」變得堅強,而且自信。

    「人不變怎會成長呢?你快走吧!不要受我連累,我擔心晨陽找不到我會焦急,你幫我轉告他一聲,說我沒事,要他安心。」那人很任性,一遇到和她有關的事,馬上會變得非常恐怖。

    魔性的美男子。

    「不,我一定要帶你走,機會若錯過了不再有,要我丟下你不管是不可能的。」他的良心不允許。

    「禹瀚……」他太傻了。

    以她目前的情形只會拖累他,別說是離開了,光是走到門口都相當困難,肯定輕易叫人發覺,到時兩人都走不掉。

    「想走?!你們也未免太天真了,好不容易把人綁了來,以為能輕易逃脫嗎?」

    正當莊禹瀚彎下身想將江垂雪攔腰抱起時,半掩的門扉突然被大力推開,雙手環胸的宋映慈走了進來,身後是她怒氣沖沖的女兒,以及一個叼著煙的男人。

    「宋夫人,都是自家人,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予人方便也等於給自己留後路。

    「嗯哼!別說得好聽,早知你難忘舊情,一心想與這臭丫頭復合,我防你很久了,只有暮夏傻呼呼的相信你,一再跟我保證你不會窩裡反,結果呢?」事實令人難堪。

    早說過最不可靠的人就是他,身在魏營心在漢,根本沒半點真心,偏偏被愛沖昏頭的女兒不信邪,非要拿愛情來賭一賭。

    現在可就證明放錯感情愛錯人吧!男人的花言巧語全都不能信,只有鈔票不會背叛人,她要早在他身上挖點錢就不會落得兩頭空。

    「不對就是不對,不能為求私利而害人,我做的是正確的事,你和暮夏不要受人利用……」

    他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咭咭怪笑聲打斷。

    「喲!喲!喲!說得多動聽呀!想英雄救美也要秤秤自己有多少斤兩,看在女兒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以後要對她好一點,知不知道。」人不為己那還是人嗎?

    「我不……」莊禹瀚才剛要開口,就被氣紅眼的江暮夏拉走,不讓他有機會和前女友舊情復燃。

    當年江冬生雖娶了宋映慈為繼室,但他並未讓她住進大宅,而是另外置屋安排母子三人住進去,現下成了囚禁江垂雪最方便的處所。

    「小雪,咱們母女倆好久沒聊聊了,你說該從什麼地方聊起好呢?」宋映慈掩著嘴,咯咯輕笑。「啊!對了,就從你手中的持股聊開如何?」

    她指上的鑽戒閃得刺目,一身穿金戴銀的,想用價值不菲的珠寶來突顯貴氣卻更顯俗氣。

    「這是你綁架我的目的?」她訝然。

    「不然你全身上下還有什麼值錢的地方,不過是個丫頭片子,拿那麼多股份也不怕吃噎了。」她一個人能用多少,不如全給他們母子。

    江垂雪錚定地說道:「那不全然是我的,我只是代小舅保管而已。」

    啪地!宋映慈一巴掌揮過去,她左頰上立即出現紅腫的手印。

    「少跟我打馬虎眼,誰不曉得那只病雞時日無多,他早把名下的資產全過繼給你,我跟你好聲好氣的談是給你面子,你不要逼我對你不客氣。」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果我不給呢?」外公的事業不能斷送在她手裡。

    「不給?」末映慈冷笑地一使眼神,身後的男人立即走向前。

    有錢好辦事,男子高高舉起手中的棍棒,毫不留情往她背上一揮,她頓時想起所有的經過,就是這個叫老K的年輕男子要她跟他走,她不從,他便狠心地打暈她。

    痛,在身體蔓延開來,她不想示弱的咬著牙,忍受著一棒又一棒的毒打,直到宋映慈喊了一聲停,他才住手地退下。

    「想清楚了沒!小雪,我對你已經很寬厚了,只要股票不要你其他的財產,不像你父親那個沒良心的,除了這幢房子外,什麼也沒留給我。」存心要餓死她。

    江垂雪聽出端倪。「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呢?不是父親給你的?」

    「哈!江冬生最寶貝的人是你,他怎麼可能把股票給我,是我趁他神智不清時騙他簽名,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以為是你拿走的。」幸好她還有點小聰明,懂得先下手為強,才有今日的好日子。

    「什麼?!」原來她是用這種方式取得。

    「小雪,不想再受皮肉痛就把名字簽了吧!免得傷和氣。」宋映慈將讓渡書往地上一丟,要繼女配合。

    她看都不看一眼的說:「不。」

    「不?」好樣的,非逼她出絕招不可。「小伙子,我這女兒皮薄肉細的,你小心點伺候,可別把她玩死了,我還得找地方埋屍。」

    「是,夫人。」

    老K淫笑地走向江垂雪,邊走邊解衣服的扣子,一件件往旁一扔,等走到她面前時只剩下一條底褲,他毫不遲疑地迅速脫下,赤身露體朝她俯下……

    第十章

    「不——不要碰我……不要……你走開……嗚……晨陽……晨陽救我……不要讓他碰我……好髒……晨陽……救我……走開……走開……嗚……」

    瘋了似的江垂雪拚命地拍打壓在身上的男人,拳打腳踢地想掙開,又叫又咬地力氣驚人,不讓邪惡的壞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侵犯。

    她害怕的不停叫著男友的名字,淚水不斷流下,污穢的感覺如洗不淨的烙印,她越是頑強抵抗,身上的布料越見短少。

    不要、不要,不要傷害她,她到底做錯什麼,為何要這樣對待她,她只是想保住小舅的未來呀!

    放開她,不要再捉住她的雙腿,她簽了,什麼文件都簽,他們想要什麼都可以,她不要啦!她要跟晨陽在一起,不能弄髒身子。

    什麼?!不是都給你了,他還想幹什麼……她的男友得罪過他,所以他要強暴她做為報復,好要回面子。

    面子、面子……她的貞操就毀在面子上,誰來告訴她,以後她要怎麼活下去?

    「噓!別怕、別怕,你在作夢,沒人敢碰你,我是晨陽,我就在你身邊,不要怕喔!我會保護你,你儘管安心……」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小雪。

    漫天亂捉的手揮向美麗的臉,一滴血順著面頰往下滑落,比誰都痛心的唐晨陽不在乎臉上多了幾條捉痕,心疼又自責地緊抱懷中的摯愛。

    他太自大了,也低估對方反撲的能力,狗急都會跳牆,何況是一票在社會上打滾過的老狐狸,他敗在太輕敵了,差點害了他最愛的小雪。

    「晨……晨陽,是你嗎?」是他嗎?為什麼她眼前一片矇矓,看不真切?

    「是的,是我,你回家了,回到我懷抱,沒人傷得了你。」而傷了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是嗎?回家了……」她先是安心地露出虛弱的微笑,繼而想到受暴時的畫面忍不住睜大眼。「他……他碰了我,我很髒,我要洗澡……好髒、好髒,我要洗澡……」

    唐晨陽抱著她,輕聲地哄著,「不髒不髒,小雪最乾淨了,他沒碰到你,我及時趕到,把他丟出窗外。」

    「丟出去……喔!對,我看到一個男人飛起來……」她突然皺起眉。「窗外不是三樓嗎?」

    「他是蜘蛛人,會飛簷走壁。」摔不死算他走運。

    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老K至今仍未清醒,他被揍得很慘,醫生宣佈他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因為腦幹受到「類似」拳頭的重擊而嚴重受損。

    不過醫生也不敢肯定,畢竟由高處落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他「失足」前經歷了什麼事無人得知,只知是闖空門的偷兒。

    嗅著熟悉的體味,江垂雪低聲地笑了。「又騙我,世上哪有蜘蛛人。」

    瞧她笑了,他心裡反而更難過。「還痛不痛?姑姑拿了特效藥膏讓你抹,身上的瘀青退了不少。」

    「瘀青……」她的笑意變淡了。「小舅的股票沒了,外公的公司也沒了,我沒能保住他們的一切。」

    她說著說著又流下淚。

    「誰說沒了,你看。」他從牛皮紙袋內抽出厚厚的一疊文件,放在她手上。

    「這是……我的名字?!」全部都是,重得她拿不動。

    「我是什麼人嘛!這種小事怎麼難得倒我,我替你把那些礙事的雜草全給拔了。」一根也不留。

    「你……你是如何辦到的?」不只繼母拿走的股份在,還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票。

    唐晨陽故作驕傲,眼底卻流露酸澀。「我厲害嘛!你不曉得你愛的男人是宇宙無敵霹靂大大大大天才嗎?」

    他報復得相當徹底,一個也沒放過。

    股份的事花了他不少時間佈局,故意放出假消息,說艾黛兒快破產,隨時會宣佈倒閉。

    一時間,小股東嚇壞了,紛紛拋售手中的持股,股市指數一落千丈,跌到谷底,董至誠他們為了拉抬行情不斷地砸錢下去,想力挽狂瀾。

    可是錢一丟進股海如大石沉底、一去不復還,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只好忍痛賣出股票,留點老本好東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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