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莫顏
她呆了呆,一臉納悶。「為什麼?」
「因為你不可以丟下你相公!」
「他不是我相公。」
「那你不能丟下你的心上人!」
「他也不是我的心上人。」
「那、那……如果你走了,他怎麼辦?」
「所以我才說要拜託你們啊。」
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何如此激動?想了想,恍然大悟,這些人一定是怕麻煩。
「你們放心好了,他的傷不礙事了,只是需要休養,不出半個月,他就會離開,我會留下些銀子,就當你們供他吃住和照料的代價,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眾人面面相覷,紫蘿問:「這事姑娘告訴公子了嗎?」
「千萬別告訴他,若他曉得了,肯定不讓我走。」她當然不會笨笨的老實說,如果邪王知道她要逃跑了,肯定攔著她。
既然他已無大礙,又有人照顧,她也算仁至義盡了,不趁著邪王尚未恢復體力前逃走,難道等他完全康復後再說後會有期嗎?
「他就麻煩你們了,我已把每種草藥的藥性和使用方法寫下了,只要按照上頭寫的幫他換藥便行。」
石謙等人互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緩緩點頭。
見他們同意了,水靈兒便轉身回屋裡去,這日子,也耽擱得夠久了,師父、大師姊、段姊夫,還有藥兒,一定都很擔心她。
明日一早,她就離開這裡,返回仙山去。
第七章
夜深入靜,好夢正酣。
本該是熟睡的時刻,卻突然覺得口乾舌燥,心癢難熬……
咦?心癢?她在心癢什麼?睡覺睡覺!
朦朧之中,她輾轉反側,彷彿體內有一把火在燒著,令她臉紅耳熱,騷動難耐,似乎需要什麼來安撫一下。
迷迷糊糊中,她從地鋪爬起,鑽進了某人的被窩裡,而某人,詫異的盯著她,在黑暗中,依稀能見到那雙俊眸裡閃著灼亮的湛芒。
「這床你一個人佔去不公平,總不能老叫我打地鋪吧?」她語帶不平,一雙眼兒顯得醉茫,但她自己不曉得。
對她突然的抗議,他默不作聲,只是靜靜的望著她。
見他不反對,她就更加大膽的佔去他半邊床,帶點兒耍賴,帶點兒嬌懶,一碰觸到他的胸膛,不知怎地,她有點兒身不由己,想要更親近他,而她,也真的做了。
一雙玉手,隔著衣料觸及那硬朗的胸膛時,禁不住好奇的上下撫摸,探索著男人的身子,跟女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驀地,一隻大掌攫住她不安分的柔荑,緊緊握住,似是她的舉止撩撥了某根危險的弦,繃得很緊。
抬起的美眸,水汪汪的睇他,窗縫透進的月光,照出她的嬌顏。
她目光迷離,眼神嬌媚,帶著無辜的挑逗,令人驚艷,令他緊盯不移,下巴繃緊。
她望著他,突生一股衝動,忍不住在他嘴上親了一下。
不料,這麼做,反而讓她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彷彿被喚醒了,更為飢渴,想要的更多,既然這次他沒阻止,她索性爬上他的身,啾啾地親起來。
她不曉得自己為何這麼做,只覺得好像唯有如此,才能解決口乾舌燥,滿足體內不安分的騷動。
不過,她畢竟是第一次,也不曉得從何下手,動作生澀,連如何脫他衣服都笨手笨腳。
突然,身下的人將她壓倒,翻身而上,火熱吻住她的唇,霸氣的卸下她的上衣、長褲、襯衣、褻褲,動作一氣呵成,熟練俐落得一點都不像重傷未癒的人。
她今兒個下午才到溪水洗過身子,膚滑光潤,發柔清新,隨意紮起的長髮被他的手挑開了,披散了一肩,與他的糾纏一起。
從未被男人碰過的身子,在大掌的撫觸下,受到大大的衝擊,令她禁不住呻吟一聲,頭腦無法思考,只覺得全身好熱好熱,不能自已。
她一定是生病了,不然怎麼會越來越燒?
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像燃起了一把火,既痛苦又甜美,更加抑欲難耐,不住的翻動身子。
猛地,上面的人身子震了下,突然停止了動作,似是意會了什麼,卻又捨不得離開,緊盯著她臊紅而痛苦的芳容。
她不明白為何他停住了,只知道沒被他摸著、抱著,就像得風寒沒蓋被子。
「我……我好難受……求你……」
求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快死掉了。
等不及他有動作,她主動摟上他,將軟玉溫香投懷送去。
他不再遲疑,用堅定的行動,焚燒她的人,將她一膚一寸,印下邪王的印記。
這一夜,他和她圓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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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平日這個時候,房內的人早起身了,此刻卻依然靜悄悄,彷彿睡得正沈。
鐵三環瞧了房門一眼,繼續劈柴,干自個兒活,偶爾唇角微揚,在暗自偷笑。
雄七一邊掃地,一邊眼角斜瞄,瞧房門內依然無動靜,眼角也不時瞇成了上弦月,狀似在竊喜什麼。
石謙用抹布擦著桌子,卻漫不經心,不時留意著房門,神秘的抿著嘴角。
三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打擾房內兩人,唯獨紫蘿覺得奇怪。
「水姑娘今日睡得可晚哩,有點奇怪。」
不奇怪,不奇怪,一點都不奇怪。
「我去敲門叫她起床。」
她才開口,其他三人連忙反對。
「不行!」
「不能!」
「不可以!」
她被三個大男人七手八腳地拉到一旁,嚴正警告。
紫蘿輪流看著三人,納悶地問:「為什麼?」
「因為人家睡得好好的,何必多事打擾?」石謙道。
其他兩人連連附和,都反對她敲門。
「可是少主得服湯藥啊,若不提醒那姑娘,誤了少主服藥的時辰,不好吧?」
「放心,少主康復得很快。」
「你怎麼知道?」
「我為少主把過脈象,沒問題的。」
紫蘿一臉莫名其妙,不過也沒再堅持。「既然大家這麼說,就讓他們繼續睡好了。」
真不知道這三個大男人在想什麼,不擔心少主沒按時服藥,反而怕打擾水姑娘的睡眠?!
她不認為房內有任何異狀,因為水姑娘雖然和少主同房,但主要是為了照料方便,睡的是另一張乾草鋪的床,也許,是因為連日來日夜悉心照料,比較勞累,因此今日睡得較晚。
不過,她正在操心另一件事——
水姑娘昨日說了今日要離開,她又明白少主喜歡水姑娘,應該不願意讓她走,但水姑娘不知曉少主的心情,這時候做屬下的他們,應該要想個辦法才是,於是她決定找石謙等人商量。
「水姑娘今日就要走了,這可怎麼辦?你們到底想到辦法沒有?要用什麼理由,才能把她留下?」
「她走不了。」
此話一出,石謙便心下叫糟,暗罵自己說溜了嘴。
紫蘿察覺有異,心知石謙有事瞞著,又想到他剛才阻止自己去敲門,必然有鬼,插腰質問:「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麼?」
「這……我哪有偷偷做什麼?」
「一定有!不然為何你這麼肯定她走不了?天呀,你可別亂來,萬一連累少主就糟了。」
石謙不服氣的反駁:「我哪會連累少主,我是在幫少主!」他對少主忠心耿耿,就恨人家說他連累少主這種話了。
「那你為何支吾其詞?必是心虛!」
「說就說,老子怕什麼來著,不過是在昨晚的湯裡,加了……七葉蘭。」
一聽到七葉蘭,紫蘿正要驚呼出聲,但另外兩人更先她一步脫口而出。
「啥?你也用了?」鐵三環和雄七異口同聲地訝問。
也?
紫蘿驚愕的看向他們兩人。
「你們……也用了?」
「呃……先前不是說了,要幫少主一把。」
「你們也說要製造機會啊。」
「還說要幫少主親近親近人家。」
搞了半天,原來三人都用了七葉蘭!
那七葉蘭是苗疆特產的一種花,又叫情花,花瓣七片,只在冬天生長,具有迷惑人心的功效,所以被苗人提煉用來做為春藥。
紫蘿汗顏道:「你們居然用了七葉蘭,那藥性極強,是春藥中的極品,若喝了一滴,人便會心癢癢,神智飄飄然,若喝了兩滴,眼睛看到人,醜老頭變潘安,老太婆變仙女,若是喝了三滴,君子變淫狼,處女變淫娃,若是超過三滴的話……」紫蘿搖搖頭,神色凝重。
「如何?」
「那便會物極必反,血脈衝腦,若沒及時和男人交合,就會血脈爆裂,七孔流血,你們三人到底用了幾滴?」
「我只用一滴。」石謙道,然後看看老鐵。
「我用兩滴。」老鐵再看看雄七。
「我……三滴……」
所以總共加起來,是六滴。
現場一片靜默,不一會兒,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哈哈笑出。
石謙道:「那不打緊,因為你說了,只要及時和男人……那個一下就沒事,所以不管用幾滴都沒差。」
「老石說得是,反正都是親近親近。」老鐵和雄七也嘻嘻笑的點頭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