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花殤

第13頁 文 / 林淮玉

    秦熙妍斂下長睫,被他長指扣住的下巴微微作痛,她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待她,她已經聽他的話與張韜分手了不是嗎?他還要怎樣!他究竟還想要什麼?

    韋祖緒定定地審視她,她非常漂亮,每一個顰笑,就連不經意之間的動作,都透露出令人屏息的美感。

    可他不能愛上她,因為她的父親奪走了他的母親。

    他痛恨這種情況!這令他感到痛苦,卻不想改變。

    「你是不是還想回到他的身邊?是不是要從你的好友身邊重新奪回那個男人?這是你們秦家人最擅長的技倆。」

    「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她急切地望著他,卻從他臉上看見寫滿了對她的深惡痛絕的表情。

    「我什麼都沒想,只是覺得自己很得意,這麼美麗的娃娃就要成為我的新娘了,如果把這個美人兒全身脫個精光,狠狠地將她愛上一回的話,不知道會是何等美妙滋味?是不是就會到達傳說中的天堂呢?」

    大掌握住她纖細的頸子,感覺她的頸脈隨著心跳不斷加快的律動。

    她緊張地咬著唇,不敢回應他如此大膽的話語,他的唇吻上她的臉頰、她的唇,教她片刻都得不到放鬆,緊張的握緊雙拳,一顆心似要跳了出來。

    「為什麼……你讓我這麼想得到你呢?」他抬眼問她。

    「因為慾望,你對我有慾望。」她不是不懂,只是一直以來選擇忽視。

    「你真的確定我對你只有慾望嗎?不是因為別的原因?」他冷哼了聲,低頭再度吻住她的唇,不管她是不是不舒服,凌虐著她柔嫩的唇瓣,彷彿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唔……」她痛苦地掙扎著,推打著他,但他實在太巨大了,無法撼動他半分。

    她害怕這種幾近野獸般的狂熾,她試圖要自己冷靜下來,但手腳卻忍不住癱軟的往下滑,韋祖緒伸手扶住她的腰肢,將她抱向靠近客廳的和室房,扯開了她鵝黃色的毛衣外套,扣子一顆顆打開,露出了裡面的衛牛衣,男性寬大的手掌探入了她上衣的下擺……

    他持續不斷地侵略她,幾乎要把她給吞噬掉。

    她覺得自己似要喘不過氣了,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如何粗暴的對待她,她不知道承不承受得住……

    她纖細的小手緊緊地環住了他,感覺他正勇猛的侵略自己,深深地深入她花徑中最柔軟的秘境。

    好痛……像被車子碾過的似的,他就在她的體內,強烈地存在著,並且有力的移動著,不斷、不斷……

    落地窗外是一片星光,花園裡的花草見證了這一切,這教她羞恥的一刻。

    她覺得自己快要死去,唯一能救她的,竟然是他。

    此刻的她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什麼時候被他給褪下的,只能緊緊地攀住他,近乎絕望地隨他擺弄……

    她是他的!今夜會成為他的,誰也不能奪走!

    她的美一直都在誘惑著他。

    她的眸光、她的味道,她的一切都令他想要獨佔,雖然她的父親奪走了他的母親,可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受她吸引。

    倆人的肢體擁抱著、交融著,彼此的感官都在品嚐著對方的身子,她緊抿著嫩唇,不敢喊出聲,怕被他誤以為淫蕩,直到她幾乎不能呼吸……

    她很高興是他奪走了她的初夜,而不是其他男人,從她知道男女之事開始,她就告訴自己一定要把純真給她愛的男人。

    「我喜歡你的眼睛,它很美。」

    他望著她的美眸,眸裡泛著淚光,他看著看著心裡有著不捨,以唇輕吻著她的眼,最後吻住了她的唇。

    他呻吟了聲,冶不防地地擒住她纖細的手腕,看著她被他吻紅的雙唇動情的顫抖著,他心裡非常明白,她甜美的小嘴只會說出惹他生氣的話。

    沉默,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倆人的喘息聲,將他們身上的強烈慾望全數透露,他們強烈的渴望著彼此。

    她怯懦地望著他高碩強勢的身影,發現自己再也無法給另一個人同等的慾望了,她張開唇瓣,輕輕地搖頭,「可不可以不要再……」

    她的哀求卻無法打消他想要她的念頭,他攔腰將她抱上她的床,雙腿彷彿熾熱的鐵,鉗跨在她腰身的兩側,不讓她有思考的機會,他已經再度封住了她柔軟的嫩唇,狂野地掠奪她唇間的甜美,並再度貫入她的體內,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像是要不夠她似的眷戀著她的身子。

    意識漸漸地變得模糊的她,身子輕飄飄的碰不著地面……

    倆人初相識時,不對盤的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展成今日的局面。

    她看見落地長鏡映出了自己的身子,其中,有幾處肌膚印著被他的嚙咬過的紅痕,更添一種撩人的淫亂之美。

    昨夜,他並沒有留下,獨眠的她說不出心中的孤寂,但她不敢有怨,因這一切是她心甘情願的,她沒有阻止他的侵犯,所以也怨不得別人。

    「你還好吧,你的臉色很蒼白,是不是生病了?」方覓郁走到她面前。

    方覓郁的心情有些複雜,雖知好友與張韜之間情已逝,可在張韜心上秦熙妍仍有不可磨滅的痕跡,說不介意是騙人的,怎可能不介意?張韜會與她發生關係也是因為秦熙妍心已不在他身上,找她當替身罷了。

    「我沒事。」

    「我昨天去看婦產科,結是是懷孕了。」

    不驚訝的秦熙妍,關懷的問道:「張韜知道了嗎?」

    方覓郁搖搖頭,「還沒讓他知道。」

    「坦白說我尚未決定是不是要生下孩子。」

    「為什麼?」

    「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幸福,所以考慮要不要生下孩子,我不想事情更難以收拾。」

    「張韜會娶你的。」

    方覓郁一笑,「也許吧,但這不是我對幸福下的定義,婚姻不一定會帶來幸福呀,如果張韜不夠愛我,我不知道我的餘生將要怎麼過。」

    「他會愛你的。」

    「是嗎?如果他愛我,為什麼對我那樣冷淡?本來我以為我可以不在乎的,沒想到我也是一般世俗女子,不可能不吃醋。」

    「吃醋?」

    秦熙妍並非不懂方覓郁的憂心,她自己何嘗不是如此,那個她獻身的男人,也許同樣的對她沒那個意思,是她一廂情願。

    「是呀,我好吃你的醋,心裡想著為什麼你是我的好朋友,為什麼張韜愛的人是你?如果張韜娶了我心裡卻想著你,這不是很奇怪嗎?」

    「如果是我也會覺得奇怪吧。」

    「其實以我以前的個性,我是不可能喜歡上這樣的人的,我的歷任男友哪一個不是衣冠楚楚、學有專長?而且心理只有我一個人,從來只有我不要他,沒有男人不要我的,現在遇上張韜,不過是個不大不小的軍官,我為什麼要受這麼多委屈去喜歡這樣的人,你說我是不是莫名其妙?」

    「不能說是莫名其妙。」秦熙妍蹙眉道。

    「我不怪你,這是我自找的,再說張韜不是壞人,我也不後悔跟他發展成戀人的關係,要說我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大概就是張韜還忘不了你吧。」

    所以解鈴還需繫鈴人。

    同日下午她請了半日假去找張韜。

    「你好,我是張韜的朋友,姓秦,可不可以辦個會客?」秦熙妍問道。

    那名正在辦公的小兵聞言,抬起頭來,錯愕的看了下時鐘。「請問你是邱小姐嗎?不是和張連長約四點?」還有十分鐘才四點,還沒說完該說的話,想到可能認錯了人,立刻說話結巴!「你是……你是……呀,對不起,秦小姐,我馬上通報張連長請他出來!」完全不敢相信張連長行情這麼好,前幾天是一位方小姐,今天居然除了邱小姐外,還不請自來了個秦小姐。

    張韜一見是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因這是她第一次到部隊來找他,諷刺的是他與她已分手。

    「我說幾句話就走。」她客氣的說道。

    他笑得有些無奈,「我沒什麼事要忙,你可以慢慢說。」

    「我想知道邱小姐是誰?」這是替方覓郁問的。

    他無所謂的回答:「你不會想知道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反正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邱小姐是我的老相好。」

    「老相好?」

    「她是個妓女,我和她相識比你更早些日子,她是我非常固定的性伴侶,待我極好,重視我,不是你可以比的,我說這些話不是要怨你什麼,我也不覺得有什麼罪惡感,邱已是我生活的一部份了,我和她在一起十分自在。」他想說的是,他雖得不到她的心,可也不是沒人愛的可憐男。

    秦熙妍聽完他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情緒,人生就是這樣,往往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在生命中。

    也許是因為沒有動情吧,所以可以冷眼旁觀。

    「覓郁知道嗎?」

    「她不知道,我想這是我個人的事,可以不必讓大家都知道,跟你說這些是因為你已不是我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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