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拓拔月亮
在城堡裡的一處隱密空間,琥珀色的酒液在冷嵬岳手中握的杯子裡晃蕩,他坐在牛皮沙發上,啜飲一口杯中酒,銳利的目光,盯著嵌在牆面上的一大片液晶螢幕。
螢幕上,駱家承租的愛之船船上宴會廳的情景,全都收進他銳利的黑眸中。
如他所料,新娘不見,駱英明和金永健絕對丟不起這個臉,肯定會找人代替新娘,無論如何都會把這場世紀婚禮完成。
婚禮,可真熱鬧呢!
看著螢幕上駱英明和金永健輪流上台發表婚禮感言,熱烈的掌聲不絕,放下酒杯,冷嵬岳揚起一抹詭異笑容,跟著鼓掌。
「這樣就叫精彩?我送的禮物,才是婚禮真正的高chao。」
戴上早放在一旁的耳機,冷嵬岳對著另一頭的人下令:「艾斯,把我的禮物送出去。」
一、二、三……低著頭,兩手交握,他在心中讀秒。
三秒鐘後,抬眼,螢幕上,新郎駱睿智正要幫化著大濃妝的假新娘戴上戒指,小舞台上原本無畫面的投影布幕,突然亮了起來。
當他帥氣冷魅的臉孔一出現,全場頓時靜寂無聲。
舞台上,駱睿智拿著戒指呆望著投影畫面,大概是納悶著為何會出現另一個比他還帥的新郎倌。
冷嵬岳瞇眼看著畫面上穿著燕尾服的自己,得意的笑容在他嘴角飛揚。
那是他之前預錄好的畫面——
「駱叔、金叔,十七年沒見,知道你們二老還活著,我比誰都還要高興——這絕對是我的真心話。」畫面上的他,濃眉一挑,右手掌貼上心口處。「你們懂的,對吧?」
宴會廳中一陣鼓噪,站在舞台上的新人一臉茫然,駱英明和金永健則是因過於震驚而腳步踉蹌,險些跌倒。
「冷……冷嵬!」駱英明張著嘴,瞪大眼,手顫抖的指著投影畫面。「太像了,和他父親太像了。」
像是在回應駱英明的話,投影畫面中的冷嵬岳,揚唇冷笑著說:「沒錯!是我,我回來了。當年,我曾說過,若我沒死,我會以父之名回來復仇。」他陰沉的臉孔,倏的換上一張帶笑的表情。「不過,今日是你們兩家辦喜事的日子,我這個當晚輩的,總得送上一份賀禮,表達我對你們的敬意。」
頓了下,他咧嘴一笑。
「希望這份禮物,沒讓我們三人失望。」
語畢,投影畫面消失。當下,駱英明和金永健便急著詢問今日有無箱子類的物品送上船,甚為擔心他送來一箱炸彈。
這時,原本消失的投影畫畫又亮起,畫面上出現的是新娘裝扮的金曉丹臉部大特寫——
「曉丹——」喊的最大聲的人是新郎駱睿智,他一時震驚,手中的戒指掉落地。
「是金家干金,皮膚真好,這麼大特寫,還看不出一點瑕疵。」
「就是說啊,皮膚這麼好,不化妝都美,為什麼在婚禮現場要化一個大濃妝?害我剛才一看,被嚇著了。」
幾個認得金曉丹的賓客,不解的互相討論。
突然,有人發出詫異的叫聲——「新郎倌——怎麼換人了?」
原本大家以為投影畫面的內容,是新人上船之前預錄的,但鏡頭一拉開,站在新娘金曉丹身邊的人不是駱睿智,而是方纔那個出現在畫面上,說要送賀禮的男人!
錄影畫面中,當冷嵬岳俯首親吻新娘金曉丹時,在他們身後的海平面上,「愛之船」正行駛經過,至此,來賓們大抵瞭解一件事——新娘子早跟別人結婚去了,而此刻站在舞台上的新娘,肯定是「假貨」。
「這……這……誰……誰放的?把那畫面關掉!」金永健回過神來,一張肥臉氣得通紅。
錄影畫面瞬間消失,金永健才稍微鬆一口氣,但沒多久,畫面又亮起,一張張冷嵬岳和金曉丹的結婚照,不斷的接連放映——
全場一片寂靜,賓客們的目光全聚集在那些照片上,眾人心照不宣,畢竟,遇上這等事,也太令人難堪了。
坐在密室裡的冷嵬岳,看到駱英明一臉呆滯、沮喪,而金永健則是一副氣得腦充血的模樣——
冷嵬岳臉上沒有半點高興的表情,因為當年他們一家人受的苦,遠超過他們兩人此刻的難堪。
「駱叔,金叔,晚安了,祝你們一夜好眠。」
確定禮物送到,也讓他甚為滿意,取下耳機,他手往沙發上的一個紅色按鈕按下,牆上的畫畫瞬間消失。
今晚,可是他的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嗎?雖然,這個新婚夜,一開始,並不在他的計畫中……
第3章()
坐在床沿,瞇起黑眸,冷嵬岳望著躺在床上睡得安詳的女人,嘴角不自覺勾起。
她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從她被「俘擄」那一刻開始,她沒像一般人驚慌大叫,也從未有想逃跑的舉動——
他嘴角往上高揚,縱使她想逃也逃不掉!
此刻的她仍是一身白紗,他讓女僕拿來給她換上的衣服被遺忘在角落……
她不是個會服從男人命令的女人,這點,從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從她傲然的眼神裡,他就瞭解。
是以,他料想不到,這麼一個特別的女人,居然願意下嫁駱英明那沒用的兒子……
是金永健逼她嫁人的吧?他想。
他查過駱家和金家所有的資料,知道她是金永健自小收養的養女,但他沒看過她的照片,也覺得沒必要。
他原先的計畫,一如他策畫的那般——破壞那場豪門婚禮,讓兩個該死的老頭,在他們籌辦的婚禮上丟盡老臉,顏面無光。
至於新娘……
他想過,若是她膽小如鼠,哀哀求饒,他會考慮放她回去,畢竟,她只是金家養女,硬要把當年的罪算在她頭上,太過。況且,眼前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個會煩他、黏他的女人。
只是,他萬萬料想不到,他擄來的,是一個讓他心中頭一回充滿渴望、想佔有的新娘子。
每每對上她冷若冰霜的神情,他就有種想征服她,讓她乖乖臣服他腳邊,成為他的女人的慾望。
睨了她身上的白紗一眼,他伸手褪去它。他可不想讓它阻礙令他興致勃勃的洞房花燭夜。
背部傳來一陣涼意,睡夢中的金曉丹,赫然感覺有人拉下她的衣裳,一雙彎翹睫毛,倏的如甦醒的黑鳳蝶,啪的一聲展開雙翅。
一張眼,她發現坐在床沿的他,正在幫她褪下身上白紗,立刻瞪大了眼彈坐起身,她拉緊衣裳,緊緊護住胸前春光。
她的表情,活像怕他搶走她什麼寶貝似的,不禁令他莞爾。
「把白紗換下。」昂著下巴,他傲然下令。
「我不要。」縱使心頭慌措不安,從她紅唇逸出的音調,依舊冷淡平穩。
「不要?」濃墨雙眉緊蹙起。「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俘虜,我可以讓你當新娘,也可以讓你成為階下囚。」
在他的城堡王國裡,她的一切,由他主宰。
望著他冷殘的目光,那眼神令她駭然,她從沒有這麼害怕一個人的眼神,即使是她養父,她也不畏懼。她對養父的「敬畏」,只是基於報恩的念頭。
但他,光憑一個眼神,就能打亂她所有思緒。
她怕他,非常怕他。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
「不可以!」
她想請他把她歸於「階下囚」那一類,但話還未完,就遭他立刻斷然拒絕。睜大著眼看他,她懷疑他會讀心術,清楚知道她想說什麼。
「你還是沒聽懂我的話?」
手一伸,他抓住她緊貼在胸前的手,用力一拉,她整個人撞到他懷中來,他順勢摟住。
「在這裡,你該成為什麼,由我決定,你沒有任何「請求」的權利。」
說罷,他的視線往下移,落至她胸前一片雪白凝脂。
發覺他的目光轉為熾熱,低頭,她驚覺衣裳滑落,急忙伸手想拉住滑至腰間的白紗,但他快她一步把她的雙手抓住,俯首,狂熱的吻立刻如疾風驟雨般而來,狂囂佔領她的紅唇——
她無力抗拒,身上的白紗化成一團雪白柔雲彈落在床畔。
兩人赤裸裸的同體相貼,他發狂的想要她,埋首在她身上,瘋狂啃蝕她雪白肌膚……狂野的行徑暫歇,未幾,他挺直身,以傲然之姿,強硬的想進入她,和她融為一體……
一直咬緊唇,緊閉著眼,忍受他瘋狂行為的金曉丹,在他感覺到兩人親密貼合尚有一層阻礙之際,突然逸出痛楚申吟的低叫聲——
「該死,你為何不說?」
他以為,冰冷如霜,卻渾身充滿性感的她,肯定……肯定不會是處子。
他一向不喜歡碰還保有處子之身的女人,一來嫌麻煩,二來,他只享受女人服務,從未像今晚這樣對女人採取主動——
以往,若是女人假冒非處子,硬要獻身給他,在感覺到親密貼合有阻礙之際,他絕對會毫不留情把女人給推下床,結束床上的活動。
但此刻,想和她親密貼合的念頭非但未斷,胸門還行一團強烈的慾火,狂肆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