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子澄
感覺懷中的人變得僵直,柯錦棠錯愕之餘,不免要同情起賴毓惟來了。
愛上這個木頭中的木頭,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命苦哪!
「小毓,你喜歡表哥吧?」抱著她舉步走往停車場,柯錦棠決定放棄先前進行一半的遊戲,重新開始另一個新遊戲。
「啊?你你你……你不要亂講啦!」賴毓惟張大小嘴,臉上寫著「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羞紅。
「最好是我亂講。」先找到車,打開車門,二話不說的將她塞進前座,他隨後繞過車身到駕駛座入座,體貼的幫她繫上安全帶。「你一定是想著表哥跟田小姐的事閃了神,才會出車禍。」
噢∼∼她在心裡悲鳴。她以為他會在上了車後,不再追根究底,沒想到他還沒死心,執意要接續之前的敏感話題。
「那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她閉了閉眼,將臉轉向車窗,感覺他發動引擎,心口隨著車身的震動而上下起伏。
她在乎又怎麼樣?不在乎又怎麼樣?重點不在她,而在擁有選擇權的鍾武儒手上。
「你嘴硬不說沒關係,就算你不講我也知道。」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來。
賴毓惟沒有答腔,她瞪著往後飛掠的景物,思索著該怎麼斬斷自己對鍾武儒的感情,卻越想心越痛,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幹麼不講話?」唉唉唉,被說中心事的感覺真不好受是不?柯錦棠不忍見她這般落寞,決定啟動新遊戲開關。
「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喜歡就喜歡嘛!從現在開始,我當你的愛情軍師。」
第六章
又一個失眠的夜晚,賴毓惟躡手躡腳的溜到廚房,才準備打開冰箱拿鮮奶喝,便聽到大門被打開的細微聲響。
她知道開門的沒有別人,因為家裡兩個老的還在外「樂不思蜀」,錦棠則在送她回到家後,接到一通電話,然後就突然說要到中部去找老朋友,晚上不回家過夜,因此唯一會在這時候開門回家的,只有晚歸的鍾武儒。
關上冰箱,她走出廚房探望,卻發現他搖搖晃晃的走進客廳,連脫鞋時都差點重心不穩的跌倒,她連忙上前扶住他,隨即皺起鼻子——
哇咧!他怎麼滿身酒味?真臭啊∼∼
「你怎麼……嗝,還沒睡?」他用力的閉了閉眼,似乎想認真的看清她的容顏。
「我睡不著,想起來喝杯牛奶。」她邊解釋邊吃力的將他扶到他的房間。
將他丟在床上後,她就先到廚房倒了杯開水,再度衝進他的房間。
「喏,喝杯水會好一點。」
鍾武儒像個聽話的孩子,乖乖的喝掉她端來的開水,神情疲累的癱靠在床頭板上,閉上眼似乎立即跌入睡眠狀態。
「別睡!等等再睡!」賴毓惟放下杯子後搖晃他,困難的為他脫去身上的西裝。「脫掉啦!你穿這樣睡會不舒服的。」
「你、你去睡,不要……管我。」他揮揮手,連話都講不清楚了。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漫天的酒氣醺得她頭昏眼花,她氣惱的脫去他的襪子,再轉身開始拉扯他的領帶。「天!你好重!」
「不要管我∼∼你去管……你的、錦棠就好了。」他推開她的手,自言自語似的低喃。
咦?這話聽起來怎麼……酸溜溜的?
賴毓惟的心跳漏了一拍,沒敢多想的繼續解開他的襯衫。「換掉襯衫會比較好睡。」
吼!男人都這麼重的嗎?連要他側個身都好難。
「我叫你別、管我,你是聽不懂嗎?」不耐煩的再次推開她,他的鬢邊嚇嚇叫,眼皮好重,他不要她看到這樣的他。「回去!回你房裡去!」
這女人真教人生氣!她哪懂得他是什麼心情下才去喝酒?
下班之後,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呆坐許久,完全不想回家,就怕回到家又得面對錦棠和她的親密畫面,那讓他產生深沉的無力感,卻沒有半點立場不准他們那麼親熱,因此他只好選擇自己獨處。
但不回家,他能去哪裡?
他習慣下了班就回家,沒有到處亂跑的經驗,茫然的不知道該去哪裡打發時問,最後他才會開著車閒晃,隨意找了間酒吧買醉。
他以為醉了就什麼都不想,可越不想去想,腦子裡偏偏就更下由自主的想起錦棠親熱抱著她的刺眼畫面,更讓他心煩意亂,因此酒更是沒節制的一杯杯灌下肚,若不是酒店服務生好心幫他招來小黃,恐怕他到現在還回不了家。
現在他的頭很痛,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實在不想讓她再來擾亂他的心思。
「你!你是牛喔你?」被他這一推,碰觸到手肘的傷口,她疼得齜牙咧嘴,火氣跟著上揚。
他不讓她幫他脫衣服,好好睡上一覺是嗎?好,她就偏要!
「我就偏要管你怎樣?你咬我啊!」
顧不得自己的傷口隱隱作痛,她的牛脾氣百年難得一見的執拗起來,硬是繼續解開他的襯衫鈕扣。
「賴、毓、惟!」他氣急敗壞的吼她。
「我耳朵沒聾,你不用吼這麼大聲。」報仇似的,她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體貼。
「我叫你別管我,你聽見沒有?」他的頭更痛、更暈了,分不清是因為太過用力嘶吼,還是因為氣昏了頭。
「我也說過,我偏偏就要管你!」要吼大家來吼啊,雖然她是女人,但可未必會吼輸他。
「你!」他氣自己總是對她沒轍,幾乎被她吃得死死的。
不行!他得扭轉這個劣勢才行。
「你再不給我滾回房間去,難保我不會現在就把你拖上床強了你!」
阿賀!這男人連卑劣的威脅都用上了是嗎?
賴毓惟瞇了瞇眼,一頭烏絲幾乎因暴怒而全部豎起。
「我還怕你敢說不敢做咧!來啊,我就在這裡,有本事你來強啊!」她挺了挺胸,不怕死的挑釁他。
「你……你不要以為我不敢!」他的眼不由自主的盯著她挺起的酥胸,那單薄的睡衣清楚的勾繪出她姣好的胸型,一股慾火來勢洶洶的衝往他的下腹,他艱澀且痛苦的提醒。「滾回去!」
他想做,也真的會做,如果她再這麼不知死活的話。
「休想!」完全看不出眼前的男人已經快被慾望焚燒起來,賴毓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手探往他腰間的皮帶。「除非你把這身累贅的衣服換掉,否則我……啊!」
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驚聲尖叫的閉上雙眼,直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壓覆在她身上,她才愕然的瞪大雙眸!
歐賣尬!她什麼時候被他壓在床上了?
難不成他他他……真要對自己用強?!
「唔!」混亂的腦子還來不及想出要如何質問他不合宜的舉動,微啟的紅菱便教一方溫熱且充滿酒味的唇給叼了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催化,抑或他潛意識已決定豁出去的不顧一切,他用雙手緊緊將她一雙柔荑壓制在床上,像頭飢渴的獸,貪婪的吮咬著她粉嫩誘人的紅唇。
他的舌強悍的探入她柔軟甜美的小嘴,態意且霸道的探索她的甘甜。
「嗯……」賴毓惟的腦子持續暈眩,可能是被他唇間的酒精醺醉了,也可能是她早已芳心暗許,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甚至怯怯的探出舌尖,笨拙的追逐著他嬉戲。
轟∼∼
她的青澀焚燬了身上男人僅剩的理智,壓制住她的大掌順著她的手臂線條滑溜而下,經過她的腋窩直采她胸前隆起的渾圓!
「呃……」陌生的酥麻隨著他的探索蔓延全身,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怕嗎?」抬頭凝著被吮紅的雙唇,他不僅半點罪惡感都沒有,甚至興奮得顫抖。「現在怕已經來不及了。」他沙啞的宣告。
「誰、誰怕了?我剛才就說過了,就怕你不敢!」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賴毓惟紅著小臉死瞪著他,身體不斷發抖,連她都分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害羞。
他虎目圓瞠,差點被她逼得爆血管!折磨似的以指腹揉捻她胸前渾圓的頂端,驚喜的察覺她並沒有穿胸罩,那朵嬌羞的蓓蕾立刻因他的撫觸而硬挺。
「話別說太滿,我一旦開始就不會停下來,就算你再怎麼求我都沒用。」謀殺自己慾望似的,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一絲不情願,大方的提供給她最後的抉擇機會。
「我才不會求你!」她嗤笑的冷哼一聲。
他瞇了瞇眼,黑眸變得深邃且危險,瞳心透著一股不容她忽略的強烈慾火。「會的,我會要你求我。」
來不及問清他的語意,他瞬間像只行動力超強的豹,火速一躍而起,扯掉自己身上的襯衫和長褲,在她梗著喉發不出任何聲音、雙眼圓瞠的瞪著他之際,他的指停頓在那條性感的紅色子彈內褲邊緣,以充滿慾望的眼愛撫著她。
「嘶∼∼」她狠抽口氣,不敢置信像他這般內斂的男人竟然穿紅色的子彈型內褲?!她還以為他保守得跟老爸一樣穿四角褲咧!「你、你實在有夠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