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文 / 韓箏
「我並沒有跟你搶任邵桀,我要說幾次你才懂?更何況感情的事不能強求,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有那麼偏激的想法!」心言實在不知道如何與她繼續說下去。
「我不需要你的假惺惺!我恨你!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美玲再次向心言逼近,心言本能的往後退。
心言看眼前呈現瘋狂狀態的美玲,心裡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美玲一步步的逼近心言,突然她舉起手用力推向心言,並大喊:「你去死啦!」
心言腳踩空,大叫一聲:「啊!」
她整個人往後栽,頭部著地,頓時鮮血直流,不久隨即痛得昏死過去。
美玲看見心言躺在血泊中,開始狂笑,喃喃自語著:「你該死!哈哈哈……」
這時,莉青不放心的前來察看,卻意外的看見這駭人的一幕,然後驚嚇的大叫。
大家聽到莉青的聲音,陸陸續續過來看發生什麼事情,當大家看見這一幕,也嚇了一大跳,尖叫聲此起彼落。
「趕快叫救護車!」
第九章
任邵桀剛批完企畫部提出的方案,整個人疲累的癱在椅子上。
想到昨天晚上為了實現諾言,答應那個恐怖八爪女吃飯,到現在他都還覺得反胃。
此時,心言的影子又躍入他的腦海中。
任邵桀歎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只要他稍微放鬆一下,心言便會立即盤繞在他腦海。
明明渴望看心言的一顰一笑,但男人的自尊卻一再的提醒他,心言對他的欺騙。
唉……他還能忍受多久呢?他自己也說不出答案,但心中十分確定的是,他絕對放不開心言!
一想到這裡,他突然笑出來,明知道放不下,卻不知道他跟她嘔氣幹嘛?
在心愛女人面前,他還講什麼可笑的自尊?
任邵桀想通了後,突然覺得好輕鬆,晚上得好好跟心言解釋一下自己這些天的怪異行為,依照心言容易心軟的個性,應該很快會雨過天晴,一想到心言,任邵桀的心情變得好愉快。
這時,桌上內線突然響起,任邵桀接起電話。
「什麼事?」
「總經理,白總經理在外頭要找您。」電話那端傳來秘書的聲音。
「叫他……」任邵桀正要叫白中玄進來時,他發現白中玄那個小子已經自己開門進來,走到沙發前坐下。
他正對著任邵桀露出自以為很帥的笑容,他那白目的表情看在仟邵桀叭裡,十分礙眼。
他還沒說話,白中玄這廂卻開始抱怨起來。
「跟你的秘書們溝通一下好不好?我來這裡還需要通報嗎?」白中玄對外面那群秘書老是公事公辦的態度,實在有點不滿。
「你不高興的話可以不要來啊!」任邵桀可不吃白中玄那套。
「我說任總經理,你來我辦公室,我們家秘書小姐可不曾刁難過你哦!」白中玄把自己及任邵桀間的差別待遇提出來做比較,覺得自己實在很委屈。
「是你沒訓練好,所以別覺得自己受委屈。」任邵桀覺得今天秘書表現得真的太好了,正考慮是否為她們加薪。
「我是給你方便,你竟然當隨便,有沒有搞錯啊?」白中玄不滿的向任邵桀抱怨著。
「白總經理,請問你找我有何貴事?」任邵桀不想再跟他廢話。
「看你最近沒到我那報到,所以前來關心。」他剛好到這附近處理事情,就順道過來看看。
「忙。」任邵桀不想解釋,只簡單說了一個字,這聽在白中玄耳裡實在不能滿足其好奇心。
這時,傳來敲門的聲音。
「進來。」
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放在桌上後即走出去。
白中玄不客氣的端起來,就先品嚐—口。
「你們家小姐沖的咖啡還真沒話說,一點都不輸專業人土泡的,可不可以叫她來我那上班?」白中玄當場向任邵桀挖角。
「就為了咖啡?」
「是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任邵桀有時不曉得白中玄在想什麼,找一個人專職煮咖啡,虧他想得出來!
「你找我不會只為了喝咖啡吧?」
「當然不是。你上回叫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來了。」白中玄搞不懂任邵桀幹嘛要他查這件事,還要求他愈少人知道愈好,神秘兮兮的。
「快說!」任邵桀表情一變,深沉的令人害怕。
白中玄看到任邵桀冷冽的神情,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只好正經的說:
「可能人選有三人,不過符合你要的只有一個人。」
「誰?」任邵桀雙手緊握,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
「企畫部的陳美玲。」白中玄此刻還是不知道自家人到底闖了什麼禍,不過看見任邵桀的表情,再「白目」也知道事情一定很大條。
「該死!竟然是她!?」任邵桀咬牙切齒的說。他恨不得此刻把她抓過來碎屍萬段。
白中玄看見任邵桀憤恨的神情,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只好冒著生命危險向任邵桀探個究竟。
「請問,我們家的員工做了什麼事啊?」
任邵桀怒視著白中玄,彷彿控訴白中玄督導不周。
「你別不說話啊!」白中玄急死了。
任邵桀這才緩緩開口:「若沒猜錯的話,心言那晚遭受攻擊應該是那個陳美玲指使的。」
一想到自己昨天還跟那女人吃飯,他更是氣憤。
「你有沒有搞錯啊!?」白中玄不敢相信自家人會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更何況被害人還是自家員工。
任邵桀向白中玄說明大概的事情經過,還有為什麼會請白中玄協助的原因,讓白中玄不得不相信任邵桀的懷疑。
「所以你幾乎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幕後指使者?」
「嗯。」任邵桀隨即補充說道:「根據那兩個人渣提供的訊息,應該是心言同事的可能性較大,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請你幫我查這件事。」
「若是事實,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白中玄對任邵桀做出承諾。
「謝謝你。」任邵桀也不希望事情演變成這樣,畢竟那女人也是受害者。
突然,白中玄的行動電話響起。
「我是白中玄。」聽著電話的他,不久驚呼出聲:「什麼!?」他面色愈來愈凝重,頻頻看著任邵桀。
任邵桀被白中玄的眼神看得很不安,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接聽完電話,白中玄急切的看著任邵桀,「齊心言在醫院急救中!」
「什麼!?」任邵桀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剛剛秘書打電話來,要我趕快回去。」
「心言!」
任邵桀超身衝出去,現在他滿腦子只有心言,怕失去心言的恐懼已讓他沒了理智。
「等我啊!我還沒告訴你哪家醫院……」白中玄大喊著,趕緊跟在任邵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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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任邵桀與白中玄急忙趕到醫院時,剛好看見小芳在手術室前面等候。
「怎麼樣了?」任邵桀急忙的問小芳。
「心言還在裡面急救。」小芳擔心的向任邵桀說。
聞言,任邵桀整顆心揪緊著,他擔心心言的安危,萬一有個閃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此刻,任邵桀整顆心已被心言佔滿,根本無心理會其他人事物。
白中玄可以體會任邵桀的心情,但他還是要說明真相。
「是陳美玲把心言推下樓的,她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白中玄責怪自己,若他早一點警覺到,也許可以避免這個不幸。
「她最好祈禱心言平安,否則她只有死路一條。」任邵桀冷冷的回答。
這時,護士突然跑出來,問誰的血型是B型或0型。
「發生什麼事了?」任邵桀急切的問護士。
「齊小姐失血過多,目前血庫中B型血液不夠,加上最近鬧血荒,若要到其他地方調血液,我們擔心會延誤救人的時機,所以必須直接輸血救人。」護士小姐簡單的向他們說明。
「我是B型,我全部的血可以給她。」任邵桀急切的說,不等護士回話,便拉著護士要進手術房。
「先生,我們還需再驗血確認,請梢安勿躁好嗎?」
「我就是B型,幹嘛還要再確認?萬一因為如此而延誤救她的時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任邵桀氣急敗壞的對護士小姐大喊。
「這是……醫院的……規定。」護士小姐嚇得快說不話來。
「邵桀,別這樣嚇人家,護士只是要確認你的血是不是B型,萬一你弄錯了,可是會害了心言,難道你要冒險?」白中玄曉以大義的對任邵桀說明,並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任邵桀這才放過那個可憐的護士小姐,「還不快跟我去驗血!」說完,他就拖著那位護士小姐離開。
「任總經理一定很愛心言!」小芳看到剛剛任邵桀失控的反應,做了—個總結。
「當然。他愛她應該快二十年了吧!」白中玄太瞭解任邵桀,只要牽扯到心言,他很難鎮定下來。
「二十年!?他們不是因為工作才認識的嗎?」小芳感到有點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