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鐘琴
無聊,天下哪有小偷替屋主澆花的?蔚晴翻了個大白眼,有點想大叫的衝動,「那你又是誰?」
一聽到蔚晴這麼問,那女人有點得意的揚起下巴。「我是那幢屋子屋主的女人。」
黑曜司的女人?蔚晴疑惑的看著那女人,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聽到這種回答。根據她對黑曜司淺薄的瞭解,那傢伙並不濫情,事實上,他本人似乎沒有鬧過任何繡聞。而他對這種情況的解釋是,他既然以前就找到他所想要的人,自是不會浪費那精力去找別的女人。
聽到他那麼說,她如果硬要說心裡沒感覺是騙人的。他人夠優秀,對她也夠好,只是脾氣有點奇怪,也許再和他相處久一點,她會自動和他說聲愛你。她可能有一點點的愛上他了,這是她最近最新的發現,不過她現在還不打算說,她想要等他自己去體會。
不明事理的就胡亂對人道聽途說,往往會容易去誤會別人,那種笨蛋,她不當,她可沒真的會天真到隨便相信別人的話。
「那又如何?」蔚晴的態度明顯的表示出自己的無心理會,她才沒那麼多美國時間去理那些話,如果要她選擇的話,她寧可去睡覺。
「你最好少去靠近他。」
女人的醋勁可是奇大無比,儘管今天對方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威脅性,像是無邪的天使,但是為了預防有出乎意料的局面,事前的警告還是必要的。所謂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任何一個可能成為情敵的人都應該預先有所警告。
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兇惡的樣子嘔,蔚晴心想著。
蔚晴微微蹙眉,她一向不太喜歡和妒婦打交道,那姓黑的傢伙不曉得知不知道隔壁有個愛慕者,正日日夜夜的在思慕著他。
嘔!想到就教人覺得嘔心,這種女人還是少和她待在一起比較好。雖然有點虛偽,但是蔚晴還是笑了,很可愛、很甜美的笑容,教人無法放下心防去提防她。
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她才沒笨笨的要故意去和那女人當面過不去。「你好像有點太緊張了吧,小姐。我……」
「蔚晴。」黑曜司正好從大門進來,一把抱住了正在談話的她。
要命!他幹麼桃這種時候回來。
嬌美的芳鄰頓時眼紅,表情十分怪異。
「我……」蔚晴連忙想開口解釋。
要命!她一向不愛和人結怨,尤其是妒心太重的女人,她們的報復手段一向是很嚇人。就算是用哄用騙,她也絕對不會讓對方產生對自己的厭惡感。
「黑先生,請問這位小姐是誰啊?」那女人不等蔚晴開口就直接詢問黑曜司,她要弄清楚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黑曜司略略挑眉,對於這位過度漂亮的芳鄰有點不見好感。是住在隔壁的那個女人吧。以前她就老愛藉機過來找他,還不時明示暗示的朝他拋媚眼,這山中的房子深幽恰人,本來他是十分喜愛這裡,可惜似乎多了一個太過親切的鄰家太太。
除了蔚晴之外,其他的女人他向來連正眼也懶得瞧上一眼,當然她自動奉送的美人恩他也是無福消受。
他臉一沉,將蔚晴更往懷裡擁,「她是蔚晴,我的未婚妻。」
希望這種說法能讓那一個女人打退堂鼓,他對她那種女人沒興趣,她最好能自己知難而退,省得她每次老不知死活的過來破壞他的興致。
我對你可沒興趣,少來煩我,他冷冷看向那女人,以眼神告訴她。
那女子臉色微微發青,自是明白人家表現在臉上的意思。
「走吧,先進屋子裡去。外面現在蚊子挺多的,叮到可就又有你癢。」很溫柔的,黑曜司竟輕環著她的肩,像是完美溫柔的丈夫般,把她往屋裡帶去。
完蛋了!這傢伙輕易的幫她樹立了個對她懷有恨意的敵人。蔚晴苦著張臉,這下那個女人不恨死她才怪。她真的很不、很不喜歡那種與人為敵的感覺。像現在,她都可以感受自己的後背快被兩道凌厲的目光給燒出兩個大洞。那傢伙存心想害死她嘛。
有一點無奈,有一點悲傷,蔚晴就這麼跟著黑曜司進屋去了。
☆☆☆
慘劇似乎開始發生了。
事情的起源是在一個清新的早上,在黑曜司出去上班後,屋中獨留蔚晴一個人在家。
在屋子的後院,本來有停著一輛紅色的摩托車,那台是黑曜司留給蔚晴的交通工具,在每天黑曜司離開之後,她總有那個習慣騎摩托車到附近兜個兩三圈。
本來她今天應該一如往常去騎車的。沒想到今天她才微微一牽動車子,車輪底下不知道哪來的鐵釘便刺破了輪胎。
是哪個沒有公德心的傢伙幹的好事,她很氣惱的看著地上的大鐵釘,蔚晴竟有股想大吼的衝動。
這邊的山上算是滿偏僻,附近並沒有太多戶人家。如果要找修車廠的話,不徒步牽車子走一兩個小時是不可能找到一家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討厭,這樣教她今天怎樣外出去活動呢?
「車子爆胎了?」尖銳的笑聲自一旁傳出,聽了就教人覺得很不舒服。
蔚晴一轉頭,美麗的芳鄰又出現了。
真的是他媽的混帳東西。「幹麼?」蔚晴撇頭問她,心情不佳口氣自然也不會太好。
芳鄰用手梳了梳漂亮的秀髮,顯得有些驕傲,「這是你的報應,你配不上他。」
配不上?這句話聽在蔚晴耳中顯得有些逆耳,她看向芳鄰過度得意的面孔,一個念頭閃入了她的心中。「鐵釘是你放的?」如果是就太小人了吧。
「沒錯。」拿出隨身的鏡子,再為自己補些口紅。芳鄰連否認都沒有,大大方方的就承認了,擺明是不把她放在眼裡。
真夠小人啊。「那你要負責牽去維修。」她理所當然的提出請償。
這種女人似乎有點太奇怪了吧,今天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她就給自己這種「大禮」,她就真的討厭自己到這種地步嗎?
一般人就真怨恨某人,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向別人表現自己的厭惡,這女人真有病耶!哪有人像她這樣,擺明的和別人過不去。
「這是兩千塊,你就拿去牽車子去修吧。」很囂張的模樣,那女人把兩張千元大鈔去在地上,等著看蔚晴去把錢檢起來。
惡劣女!蔚晴眉頭一揚,顯得十分火大。
「你喜歡他?」帥哥果然是禍水,害她現在得和那惡劣女正面斗上。
「不,我是愛他。」像是家常便飯般,那女人便把愛這個字褂在嘴巴上。
蔚晴翻了個白眼,「哼,無聊。」錢、愛人,那女人八成兩者都要選。
蔚晴略略探了探頭,確定現在四周除了她們兩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在。尤其是黑曜司,他現在去公司了,他不可能聽到她們的談話。
「打別人未婚夫的主意不太好吧?」很難教人相信這種話是從她嘴巴說出的。雖然她死都不承認當初和黑曜司的約定,但是無可否認的,那是她趕跑一切對黑曜司有興趣女孩的最佳法寶,有名有分,至少在理字頭上就站得住腳。
不過這些話可不能讓他聽到了,喜歡上、愛上他是回事,結婚又是另外一擋子事,如果讓黑曜司明確的知道她心裡的感覺,天曉得他會不會馬上綁她去公佈結婚。
她看起來是天真無邪,實際上可沒有那樣,太笨的女人容易被男人騙,不過當然小時被黑曜司騙的那一次不算,她那時候才四歲,她才不想拿丈夫和婚姻綁住自己的手腳,如果可以的話,她要多玩個幾年。
絕對不可以讓黑曜司知道她在那邊為他和別的女人吃醋,不然的話,她的一切夢想會全部完蛋。
「未婚夫又如何?我也有丈夫了。」芳鄰嫵媚的玩弄著自己的指甲,口氣滿是不在乎,「現在哪有人那麼笨,有了丈夫就守著他不放,就算今天黑曜司是你的丈夫又怎麼樣?死會?死會也可以活標的?」
天啊,這種女人……
蔚晴很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思慮了一會兒之後.她發現自己對這種女人根本無言以對。對!就是無言以對,這種女人根本己經無可救藥了。
「隨便你好了。」煩!她原本的好心情徹底被人打亂了。
蔚晴轉身打算進屋,沒想到芳鄰的聲音又傳到了她的耳邊。
「你太嫩了,不會適合他的,我勸你最好還是快點離開他吧。否則……不要怪我事先沒提醒你,我是修車廠老闆的女兒,再不走,下次可就不是車子爆胎這麼簡單……」
這分明是威脅嘛!蔚晴的臉色並好看不到哪裡去,她討厭別人威脅她,或者說是非常痛恨。如果今天對方是個大男人的話,她或許會毫不遲疑的報復,但偏偏她是女人。也許是被叔叔傳來怪癖了吧,叔叔們向來不打女人,結果她也受到他們影響。
都怪她這張臉太嫩、太可愛了,大家都認為她好欺負,否則今天也不會有人敢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