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4章 幽靈旅館 神偷家族 文 / 梨花笑
月黑風高夜,說恐怖故事時!旅館外面就好像伸手不見五指一般的嚇人,從旅館內看外面,甚至看不清楚任何的事物,那是因為旅館外面真的沒什麼東西。開個玩笑,不過這種陰森的夜晚真的是比較適合說鬼故事的,不過老闆娘說的卻並不是一個鬼故事。
據可靠消息(可靠消息來源於老闆娘),謝雨嘉和張楠還真的是神偷,老闆娘講的有神有色,就好像自己當時就在現場一樣,好像自己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看過他們發生的種種事情一般。
據她所說,那個夜晚天就好像今天一樣的黑,天色不好她們會打烊得比較早(那天我們投店的時候其實並不晚,他們也關門了!),她們打烊後剛將燈熄滅就有人敲響了旅店的門,老闆當時正在看書(就如同我們投店時一樣),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響,老闆娘拖著拖鞋就跑去開門了,門口站著三個人,三個人的裝扮很奇怪,一個男人長相老氣,滿臉的鬍渣,嘴巴裡叼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一個女人十分冷酷,穿著一件黑色的外衣,身材卻好的像個模特;最正常的應該是那個身高不是很高,長相卻十分精緻的人,她臉上帶著微笑對著老闆娘和氣地問道:「你好,我們是自駕游的旅客,我叫謝雨嘉,這是我的老公張楠,而這個是我的小姑子朱語琪,我們是來投店的,不知道還有沒有客房?」
老闆娘當時也很熱情得將她們迎了進來,並且詢問她們要幾間房,謝雨嘉和張楠兩人要了一件雙人房,而朱語琪則是要了一間單人房。
帶著他們上樓後不久,剛準備入睡門又被狠狠地敲響了,這個時候的老闆娘簡直是累得不能自理了,她看了一眼老闆,雖然老闆平時好像並不怎麼做事,但是對老闆娘卻出奇的好,他將手中的書放下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一點穿衣風格的男人,戴著一副厚重的眼睛,臉上掛著羞澀得笑容:「你你好,剛才是不是有一個酷酷的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外衣來投店了?」
老闆抬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據老闆娘說,老闆搖頭不是為了保護客人的**所以說沒有,而是因為他不知道,剛才他全神貫注的在看書),不過那個男人並沒有灰頭土臉的離開,而是伸著脖子看了看旅店裡面,然後用力地嗅了嗅,隨後臉上出現了一個明朗的笑容:「我要一間單人房,謝謝!」
那個夜晚總共住進來了四個人,三個人是一起來的,而後面那個男人則是單獨來的,好像是在跟蹤前面那個女人的。老闆娘當時的想法是,後面那個男人一定是什麼私家偵探或者是什麼狗仔隊,而那個酷酷的女人肯定是什麼模特之類的,不過隨後發生的事情完全顛覆了老闆娘那天真的想法。
事情並不是發生在當夜,那一晚並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事情是發生在第二天的夜晚,一個星期前住進店裡的那對來鄉間尋找靈感的朋克情侶過來說自己的東西被偷了,我們當時報了案,但是警察只是來例行公事得詢問了下內容,做了下筆錄後就離開了,東西一直都沒有找到,丟了的是那個女孩子的手鏈,一條很珍貴的手鏈,是男孩兒剛和女孩兒認識的時候送給她的一條手鏈。不過他們並沒有鬧得很大,就當做是自己倒霉了。不過這件事情並沒有平息,隔天的白天,那個女孩子又大叫了起來,她說她的一枚鑽戒也不見了,那是男孩兒送她的求婚戒指,竟然被偷了,甚至要我們旅店來賠償,不過男孩兒很明理,好說歹說說了很久,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但是女孩兒則對旅店起了防範之心。
旅館開了那麼長的時間,丟東西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而這幾天卻頻頻發生,有幾個住戶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就搬走了,旅店也做了相應得賠償,但是這件事情明明是和旅店沒有關係,旅店就兩個人,一個老闆,一個老闆娘,老闆本來就是因為自己家裡有點錢才開的這個旅館,為的是消磨時間,而老闆娘生意做得風風火火得,怎麼可能在家裡面自行盜竊呢?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因為不服氣,夜晚的時候老闆娘和那對情侶就做好了準備,在每一個主人的屋子裡面做了些陷阱,等待著小偷落入陷阱。
又是一個夜晚,這次失竊的是一枚白金骷髏的戒指,但是陷阱卻是完好無缺的,就好像是鬼來偷的一樣,抓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這件事情可是苦了老闆娘了,但是那個女孩兒卻說她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老闆娘很好奇,這些陷阱明明好好地,也沒有任何被破壞得痕跡,她怎麼會知道兇手是誰。
女孩兒自信地一笑說道:「我因為不放心,所以在所有的貴重物品上灑上了夜光粉,在夜晚的時候就會散發光芒。等下晚上看誰的手上發著光就能夠知道兇手是誰了!」老闆娘對這個女孩兒簡直是刮目相看,於是便留意了下這個女孩兒的名字,而這個女孩兒的名字叫做范祖涵,沒想到那麼凶,蠻不講理的一個姑娘竟然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
早就過了晚飯的時間,謝雨嘉和張楠卻遲遲不下來,朱語琪則是毫不介意的下樓用餐,身邊則是跟著那個老闆娘以為是狗仔隊的男生,他滿是獻媚,好像在追求這個女生,這個時候老闆娘才發現原來並不是什麼狗仔隊也不是什麼私家偵探,不過是一場追逐戰而已。老闆娘特別留意了下每一個下來吃飯的人,發現他們手上都沒有什麼異常。她為了能夠看清楚,還特意在大家都在吃飯的時候拉了電閘,整間屋子伸手不見五指。不過都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直到張楠和謝雨嘉下來吃飯的時候。
其實老闆娘也沒有看到他們的手上有螢光粉,不過謝雨嘉始終戴著手套,不願意脫下來,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范祖涵本來就是一個急脾氣,看見她帶手套就衝了過去質問,他們自然是不承認,當范祖涵逼著他們把手套脫下來的時候,她們說什麼都不肯,並且聲稱自己的手因為在開罐頭的時候被劃傷了,傷了很大一塊,怕細菌感染才戴上了手套。這是顧客的**,總不能夠強逼著顧客將手套脫了吧,於是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後來這兩戶人家的梁子也就這樣結下了,兩戶人家好像總是會因為各種很小的事情而吵架,吵得不可開交。誰也不願意先行離開。
大概的故事就是這樣的,霍彥長大了嘴巴,然後問出了一個我也想問的問題:「張楠和朱語琪是兄妹,那為什麼張楠姓張,而朱語琪姓朱呢?」
這個問題不用老闆娘來回答,陸佳謠就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答案:「笨蛋,因為不是親兄妹啊!」
老闆娘點了點頭,發揮著老闆娘隱藏起來的三八本質說道:「是的,聽說是表妹,而且一直在半夜三更出去,不知道去做些什麼事情。有一次她回來,我看到她的衣服上沾著血跡」說道這裡,她抬頭看了看樓上,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再繼續說道:「所以我猜想,她不是小偷也不是什麼模特,恐怕是更加危險的職業!」我們識相得點了點頭,通通閉上了嘴巴。
「不過後來我在新聞上看到一則消息,新聞上的消息說有一對雌雄大盜正在被通緝,不過畫像很模糊看不清楚長相,只能夠看到身形,臉則是被蓋住了,所以我猜想那對雌雄大盜可能就在我們的旅館中。不過後來並沒有再發生什麼別的偷竊事件,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暫時告一段落了。」老闆娘已經說得很詳細了,我們也聽得目瞪口呆。天哪天哪,這個旅館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聽完睡前故事,大家自然是都爬到床上去睡覺了,其實在這種地方並沒有多餘的什麼娛樂活動,但是對我來說,大家聚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其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才對。遠離電腦,遠離手機,遠離一切數碼產品,只是單純的交換著感情,這才是人類本應該過的生活。
不過好像大家並不享受這種生活,早早得就進入了夢香了,我看著霍彥,聽著樓上偶爾傳來了彈珠的聲音,有些睡不著覺。披了一件外衣輕手輕腳得離開了房間,外面並不是很冷,我往樓下走著,旅店的門微微開著,好像已經有人先行的出來走動了,我心想一定是那個酷酷的女孩兒,也就是張楠的妹妹朱語琪,但是可不是如此,門外坐著的是柳翩然。他的手中拿著一張相片,靜靜的凝視著。
「還沒睡?」他似乎發現了我的存在,並沒有回頭,淡淡地問了一句。
「唔你不也沒睡嘛!」我如是回答著,坐到了他的身邊。他看著照片的眼神十分的溫柔乾淨,乾淨?沒錯,就是乾淨,我從來沒有在他的眼神中看到過乾淨,只是純純的一種情緒,淡淡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
「睡不著出來走走。」他依舊看著照片發呆,不過也不忘記回答著我的話。他似乎並不介意我看到這張相片。相片上是一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白皙的皮膚溫柔的眼神,甜美的笑容掛在臉上,有一種別樣的清秀,就好像是鄰家的小女孩兒的形象。十分清純,又很有氣質。
「她是你的女朋友?」我試探性的問著,這麼漂亮的女孩兒的確和柳翩然這張英俊的臉挺般配的,不過柳翩然那麼陰沉,這個女孩兒卻看起來如此的單純。
「呵呵可以這樣說吧!她和你很像!」
「和我很像?你開玩笑的吧!她那麼清純,我可沒那麼好看!」我當做玩笑在聽,目光始終鎖定在照片上的女孩兒身上。
「很像,真的很像,你看她的眼神,她看人的眼神和你一樣,很寂寞很無助,但是我卻沒有能夠幫到她!同樣,我也沒有能夠幫到你!」我重新審視著面前的柳翩然,我總覺得今天的柳翩然和平時的不太一樣,比平時的謙和了很多,更加的容易靠近了。
「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不是嗎?而你卻應該花更加多的時間來陪伴你的女朋友」我冷冷的回答著,因為他如果真的愛這個女孩兒,為什麼還要在我的面前說這種話?
他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照片許久,直到我看到了他眼眶中出現的淚光,我有些驚訝,驚訝為什麼他也會哭?我一直以為他是狠角色,根本不通人情世故,也根本不知道情為何物,可是今天的他徹底的顛覆了我的想法。
「你她把你甩了?」我試探性的問著,一般情情愛愛的不就是這種狀況嘛!
他淡淡的一笑,抬起了頭來,目光注視著天空,將淚光藏了起來,才說道:「她是離開了我,把我拋棄了,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拋棄你所以你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嗎?哇,你是有多愛這個女孩子啊?既然人家不喜歡你,你在這裡暗自傷心也沒用啊!你不是和我說,有時候人應該學著忘記嘛,忘記不一定是一件壞事,所以你讓這個旅團的人忘記了,那你自己呢?為什麼不去忘記?離開了愛情又不會死」我將他的話還給了他。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笑意:「我在機場說的話你竟然還記得?」
「額因為我不喜歡你這個人啊,我這人有一個毛病,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人說的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他的神情,好像有些受傷,我才解釋道:「不是啦,之前覺得你一定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才不喜歡你,現在知道了你的情況,就沒有那麼討厭你了啦!做朋友還是可以的」我盡量緩和著自己的語氣,希望不要傷害到他此時受傷的心靈。
「呵呵她當時也是這樣對我說的,說我很好,可以和我做朋友,從情侶變成了朋友。」
額我突然覺得我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話了,好像又勾起了什麼不愉快的回憶了:「那個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會傷害到你」我尷尬的回答著,現在有一種寧願沒有下來過的感覺,如果再讓我選擇一次,我一定選擇在床上睡覺。
「反正發生過的事情我從來不後悔,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道歉。我當時也和你一樣的想法,她一定是不愛我,覺得我是一個窮小子,什麼都不能夠給她,於是我便拚命的賺錢,什麼工作都做過,等我有了自己的事務所的時候再去找她」
「她已經結婚了?」我按照正常的推理問著。
他聽到了我的答案,「噗!」得一聲笑了出來:「不是的,她並沒有結婚,而是已經住院了,可能是一個很狗血的劇情,她得了腦癌,昏迷在手術台上從此沒有醒過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醫生說已經沒有辦法救活了腦死亡,但是她的父母始終不願意拔了她的氣管。」
我有些慚愧的地下了頭,這麼感人的故事又被我狗血了一把,他倒是毫不介意:「事情總是會發生的。我只是在想當時的自己為什麼沒有現在的智慧?天真的我以為她愛的是錢,不過她的父母並沒有因此而責怪過我,也允許我去看她。不過她的母親卻常勸我要再找一個適合自己的」我點著頭,卻不說話,我不擅長去安慰別人,只擅長安靜的聆聽。我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話才能夠讓他不要難過,他繼續說著:「其實我覺得我現在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我要追求的東西十分的遙不可及呵呵你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吧!她的名字就和她的人一樣文文靜靜得,她姓宋,叫做宋文靜!」柳翩然在說她的名字的時候,聲音異常的溫柔。
「宋文靜,名字很好聽啊!比我的可好聽多了,暮夜暮夜的,所以始終看不到光明!」我歎了一口氣,我又開始嫌棄自己的名字了。
「會看到的,可能就在不遠的前方。好了,很晚了,還是回去睡覺吧!」說罷,他將照片放在了口袋中,站了起來,對我伸出了手。我並不猶豫,拉著他的手站了起來,不要辜負別人的好意嘛,和他一起上了樓,他將我送到門口才往回走。我看著他的背影,覺得異常的落寞。關上門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情侶吵架的聲音,我從貓眼中往外看著,果然看到了不一樣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