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幽靈旅館 已死者? 文 / 梨花笑
外面的天氣已經有些暗下來了,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下雨,最近好像對下雨這件事情特別的敏感。
不管外面是否颳風下雨,好像都不能夠阻止劉譯宣說故事的心情,他臉上帶著激動的表情繼續說著:「露露還在房裡聽著外面的動靜,那個女人的聲音如此的溫柔,不做作,雖然是自己的聲
音沒錯,但是卻比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更加的溫柔,更加的能夠吸引人。可是露露不敢輕易的出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外面真的有一個自己的替代品,她的心情很煩躁,卻又很害
怕。」
「『沒事的,不是你的錯,這件事情怪我,都是我的錯』王龍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好像能夠柔出水來。『可是姐姐她現在離我而去了,我,我真的害怕』那個女人如是說著,現在露
露甚至能夠想像得到外面的情景,一定是王龍心疼的擁著那個女人,眼神溫柔;而那個女人一定是小鳥依人般得靠在他的胸口,眼中含著淚水。『不行,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這是我的生
活,這是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生活,我做了那麼多的努力才換回了這種生活,我怎麼可以輕易地就讓那個女人搶走呢!』露露眼中充滿著不甘心,她回到床邊在床頭櫃中翻找著,她要找到那
本日記裡的筆,那只會給她帶來幸運的筆,那只可以讓她的生命轉折的筆。可是她找了好久好久,翻遍了床頭櫃和櫥櫃,所有的抽屜也全都翻過了,可是那支筆就好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好像根本就沒有來過露露的家裡。『不會的,一定在這裡的,一定是在這裡的』露露自言自語著。」
說道這裡,他停了下來大口的喝了幾口茶水,好像是說的時間長了嗓子有些乾燥,一杯水下肚才緩過神來。而陸佳謠和霍彥這個時候已經用著貪婪的目光看著他了,看的他有些不自在,他將
椅子向後挪了挪,不動聲色的繼續說著:「外面的天氣漸漸地亮了起來,房門也好像有人在轉動,露露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房門口的方向,她的心裡很矛盾,雖然很想要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會和自己的聲音一樣,但是她卻也很害怕,害怕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就是她自己或者是什麼鬼怪之類的,她想像的各種可能,但是她覺得還不夠,她舉得她的想像太貧瘠了。門把手
輕輕地轉動著,發出『卡嚓卡嚓』得聲音,她的心跳的飛快,汗水從額間落下。現在的一分一秒都過的很慢,每過一秒好像都能夠聽到『卡嚓』的聲音,聲音越是靠近,她就越是緊張,好像
心都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來了。」
「這種時候,她寧願門快點被打開,反正橫豎都是要開的,總比受這種罪來的好。門鎖被拉開了,門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女人的長腿首先出現在了門口,露露長大了雙眼看著門口得方向,
她不敢相信的是此時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一個帥到飛沙走石的男人和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女人的臉上佈滿了淚水,但是嘴角卻微微上揚,她看著露露的方向,眼神就好像是在示
威一般。『不,不是的,王龍,不是這樣的。你看看我,你快點看看我,她是假的,我才是真的露露,王龍』露露跑到了王龍身邊,在他的面前揮動著手臂解釋著,可是王龍就好像根本看
不到她一樣,臉上帶著色·色的笑容看著那個女人。『王龍,不要,你看我啊,看看我,你快點看看我』無論露露如何的叫喚,王龍卻好像根本就聽不見一樣,對露露不理不睬的,而看著
那個女人的眼神卻是溫柔的。」
「露露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狠狠地瞪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頰:『你,一定是你,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斜著眸子
看了她一眼,充滿了挑釁,卻不回答露露的話,而是雙手圈上了王龍的脖子,兩人熱情的擁吻起來『不行,你不能親他,你沒資格』她向前撲了過去,可是迎來的卻不是溫暖的身體,
她從兩個人的身體中間穿了過去。『不會的,怎麼會這樣?』露露緊張地看著自己的雙手,眼中全是不敢相信。於是她用手輕輕地靠近他們,想要再試一次,可是就在就快碰到的時候,她又
將手縮了回來,快碰到的時候又縮了回來,最後好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將手一橫,她的雙手雙手竟然變成了半透明的,慢慢地穿過了兩個人的身體『不,不會的,不會的,不』她
一聲大叫,猛然醒了過來,張開眼睛看著四周,發現天已經亮了,四周十分安靜。她自嘲的笑了笑:『做夢,原來是在做夢啊!』她如是說著。」
「她動了動手,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不見了,根本就動不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在床上,而是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面。床頭櫃?自己怎麼會躺在床頭櫃上?床頭櫃那麼小的地方就連
自己半個身體都裝不下,怎麼可能現在會整個人都躺在床頭櫃上。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卻聽到門口微弱的聲音:『恩,你在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你』是那個女人的聲音,是
夢中那個女人的聲音。怎麼會這樣,那個不是夢麼,怎麼會變成這樣?露露艱難的張了張嘴,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張開嘴巴說話,怎麼會,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個時候高跟鞋的聲音也近了,露露十分緊張,按道理說她一定會心跳加速,甚至跳到嗓子眼兒來了,可是現在,她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自己好像已經沒有心跳了。沒有心跳,只
有死人是沒有心跳的,難道自己死了嗎?怎麼可能,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哈哈哈你還沒有死,只不過我們對換了一下身份。』就在露露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那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
已經站在了露露身邊,她和露露的臉一模一樣,一樣的盛氣臨人。露露動了動嘴巴,仍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她有些失望,那個女人繼續說著:『你一定很想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東西吧?哈哈
哈我讓你自己看看』說罷,那女人將露露『拿』了起來,對照著鏡子,當露露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的時候,簡直是不敢相信,頭皮發麻,當然如果她還有頭皮的話。她看到自己通體藍色
,竟然變成了一支又粗又長的筆,這支筆的外觀正是她之前在辦公室裡面撿到的那只所謂的幸運之筆。『哈哈哈,你現在應該知道你自己是什麼了吧?哈哈哈,不過我不會白要你的身體的,
我會告訴你,你可以選擇一個需要用筆的人,然後掉到她的身邊,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只要那個人願意用你寫出五個甚至五個以上的願望的話,那麼你就可以進入到她的身體,可以從此得
到解脫你別這樣看著我,你一定是想問我是誰吧?那你聽過找替身嗎?哈哈哈祝你好運』說罷,那女人就將那只藍色的筆扔出了窗外,筆在天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其中一個女人穿著一身帥氣的機車裝,路過一個窗台的樓下時感覺到有東西砸到了自己的腳,她下意識的低下頭看了看,發現腳邊橫躺著一隻藍色的筆,不知道為什
麼,她甚至說不出任何的原因,感覺到自己的身心都已經被這只筆所吸引住了。她低下身子將筆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筆的週身,發現筆上有幾道很奇怪的花紋,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也沒有試試看是不是還能夠寫得出字就往口袋中塞了進去,她沒有看到筆上有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嘴唇的痕跡,嘴唇微微向上揚著,露出一個不易被察覺的笑容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傳說,那個
傳說的名字叫做《被詛咒的筆》,很多人只是知道有一支筆被詛咒了,有用不完的墨水,閉上還有奇怪的花紋,但是卻並不知道,那個花紋其實就是一張人的臉,誰撿到了,那張臉就會變成
誰的」這個故事說完後,陸佳謠的背後有些寒意,她雙手有些冷,緊緊的抓住我的手臂,我的手臂也因此感覺到了寒冷。
「講完啦?」霍彥好奇的問著。
劉譯宣點了點頭,恢復了原先的羞澀:「嗯,講完了講得不好」
他還沒來得及講完,霍彥就大聲的說著:「你這還叫講得不好?虛偽,要我講的話估計幾句話就講完了好嗎?明明講得那麼好還說自己講的不好快快快,有沒有別的什麼故事了?再給我們
說說看唄」霍彥對著劉譯宣獻媚得一笑,劉譯宣卻好像並不吃這一套。廢話,人家喜歡的可是冰山美人誒,又高身材又好,就好像是一個模特一樣。雖然霍彥並不醜,但是和那個冰山美人
比起來可就差遠了,這就是所謂的人比人氣死人吧!
「有應該還有,讓我想想」劉譯宣並不是被霍彥勾·引了,而是他講故事講上癮了,偏偏還那麼受歡迎,所以就比較得瑟了。
「陸佳謠,你抓住霍彥吧,我還有點事情要上樓去忙,你們先說吧!」我笑著站起了身,對著劉譯宣歉意的笑了笑。
「那個是不是我說的故事不動聽啊?」劉譯宣怯怯得問著。
「不是不是,真的是我還有點事情,而且我有點累了,你說的真的很好聽,一向挑三揀四的霍彥都說你講故事好聽了,別說我了。」
霍彥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有異性沒人性的,對著男人就說我的壞話,哼!去房間給我等著,等下我去房裡好好收拾收拾你」她說罷擺出了一副大爺的樣子。
我很給面子的對著她說道:「好的大爺」於是轉身上樓。不知道此刻倉寂涼還在不在我的房門口了,難不成還要我去他的房間找他不成?
此時倉寂涼正在我的房門前踱著步子,好像有些心急,當看到我出現在樓道口的時候,大步走了過來,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的時候,也沒有想太多拉起我的手就往我的房門前走著,幸虧
沒什麼人,不然看到這樣子的場面我想是人都會誤會的吧。我掏出房卡將門打開,進了屋子後將門給鎖了起來,屋子裡面有些陰冷,好像開了冷空調一樣的感覺,冷氣從衣服的下擺鑽進身體
裡面。
「暮夜,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和你說這件事情。」倉寂涼的表情很嚴肅,看來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事情?什麼事情?你在墳地的事情還是別的事情?」我坐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水有些冷,畢竟整個旅店只有老闆和老闆娘兩個人,所以換水這種事情可能就被這樣忽略了。
「哦?你好像很清楚墳地的事情。」倉寂涼到底是學心理學的,很快的就從我的話語中讀出了重點來。
玩心理戰我一向玩不過別人,挺累的這種事情,於是便乾脆開門見山得說道:「其實我並不知道什麼事情。你在墳地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你拿到抄墓碑的紙片的時候,你的神情
有些變化而已。到底紙片上些了什麼內容,才讓你有了這些轉變的?」
「原來是這樣,我以為你看到了什麼才這樣說的。」說罷,他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紙片,遞了過來:「暮夜小姐,你也看看紙片,你能夠想到什麼?」我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片,很多字展
開在了自己的面前,密密麻麻得字,很不美觀,我甚至能夠識別得出這張紙片是霍彥的,是霍彥的字跡。
紙片上寫的都是那些死者的名字和死亡日期,一個個清清楚楚的排著序,雖然字還真的不是怎麼美觀,但是起碼能夠看得懂。
紙片上分別寫著:陳梅,1968年9月至2002年4月;呂寧,1943年3月至1991年6月謝雨嘉,1985年5月至2013年8月;張楠1983年7月至2013年8月
我猛地清醒了過來,張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得看著倉寂涼,我好像瞬間明白為什麼那個時候倉寂涼會出現那種奇怪的表情了:「你要給我看的就是這個?這個真的是她們抄回來的?」我有些不
敢相信這件事情。
倉寂涼並沒有因為我的質疑而生氣,他淡淡的點了點頭,對著我說道:「剛開始我也以為我看錯了,可是回來後我有仔細地看過,我真的沒有看錯,紙片上的確是這樣寫的。而這兩個人不用
我說,我想暮夜小姐應該是知道是誰的吧?」
「那你當時在墓地的時候有沒有看過墓碑上的照片?畢竟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這也不足為奇不是嗎?」
「根本就沒有時間讓我看照片。那個時候我只想快點帶著方敏離開,並沒有往這方面想,之後遇到的事情讓我更加確定這個旅店並不簡單。而且旅店裡面的人都很奇怪,外面的救護人員又說
找不到我們的位置,這一切也太奇怪了一些吧!還有,這個」他從口袋中拿出了數碼相機,相機鎖定在了一張照片上,我接過相機看著圖片,上面模模糊糊的站著幾個人的影子,白茫茫的
看不清楚人臉,但是可以確定一件事情,這絕對不是幾個人,可能正是墳地附近的亡靈。
「暮夜小姐,我聽說你有陰陽眼,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的生物,我只是想要來確定一下,當時你在墳地的時候真的沒有看到任何的幽靈嗎?」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學心裡學的人其實很恐
怖的,你絕對不能夠看他們的眼神,眼神有一種犀利的感覺,就如同看著一隻在天空中翱翔的鷹一樣。
我自嘲的笑了笑,放棄任何的謊言:「起初的時候我的確是沒有看到,甚至沒有感覺到那個墳地有任何的危險。但是後來我有看到過有幾道影子掠過墳地,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楚,我
想你們的這張照片應該是在剛進入墳場的時候拍的吧?那個時候我確實沒有看到什麼東西,也或許它們的靈力太高了我看不見不過你可以去問問柳翩然,他的能力比我的要高的多,只要你
信得過他!」
倉寂涼聽完我的話,莞爾一笑,從他的眼神中我讀懂了他也不信任柳翩然,他是一個聰明的人,自然能從柳翩然的種種舉止上感覺到柳翩然的不對勁兒,但是卻不知道他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
了,不過這偏偏就是柳翩然最不對勁兒的地方了。
「那這件事情你還有和誰說過嗎?」我看著相機中的白影,隨口問著倉寂涼。
「沒有,我怕嚇到方敏所以沒有說,只告訴了你。而且我還有一個疑問,在夜晚的時候不知道暮夜小姐是不是聽到過樓上有彈珠的聲音和走廊上情侶吵架的聲音?」他挑眉看著我,好像已經篤定我能夠給他他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