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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章 燁,你在哪裡 文 / 冰綾藍月

    「我這腳好幾天沒有好好洗過了!」

    慕容芷凝脫掉鞋襪,白皙的腳故意的抹了好多泥。然後,就那樣放在他那乾淨的溫泉裡面蕩啊蕩。

    看得出這男人的潔癖比並不比燁輕,若是因為這樣討厭她了。那麼,出去是不是就不用她自己動手了。

    「夫人,你的腳好美。」男子蹲下身,濕冷的氣息瞬間噴灑在她臉上。

    「我還得好好洗洗!」

    慕容芷凝站起身,故意避開他。然後又沾了很多泥土。

    「嗯,洗吧!只要夫人喜歡,怎麼洗都行。」鷹面男子眉間蹙了蹙,隨即便柔和一笑。攜帶著寵溺。

    由此,慕容芷凝發現自己異想天開。忍不住穿好鞋子,一雙怒目相對,「去你妹的夫人,我鄭重的告訴你一遍。我是凌卿王妃,跟你一個角落的關係都挨不上。」

    「凝兒,我也鄭重提醒你。那是過去!」迎面男子直視,話語依然堅決。

    慕容芷凝磨牙吮血,心尖傳來潮湧的心血,「我的心,在他那裡。」

    「那就找回來!」

    「找不回來」慕容芷凝鄭重提醒。

    「找不回來也必須找回來,本莊主勢必要得到你的心。」兩人相視,冰火難容。

    「永遠都找不回來」

    許久之後,她再次回話。眼底的一團火似乎要將男子眼中的冰融化,「你死心吧!」

    「你知道,本莊主得不到的東西。會怎樣對待?」鷹面男子咬牙,一字一句的告知。饒是此刻那溫泉水霧繚繞,讓冬日的天空多了份溫暖。卻也冷得讓人一抽。

    「變態!」慕容芷凝眸中射出一道烈火。見過變態的男人,卻也沒見過這麼變態的。

    「什麼意思?」鷹面男子蹙眉問。

    「意思就是你整天沒事做,無聊,喜歡做一些沒頭沒腦的事。」慕容芷凝眨了眨眼睛,清淺的眸中劃過一抹堅韌,「你以為我和燁是夏夜明和紫嫣麼?相愛相殺?毀掉他或者我。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了?」

    男子沒有說話,就這樣怔怔的看著慕容芷凝。

    「我們經歷過多少誤會,又有多少次互相信任。多少次相濡以沫,多少次的生死相許以命換命。笑話,相愛相殺?」她眸低有一抹諷刺漸漸的逐露在臉上,「告訴你,最好放了我。成全我與他,不然後果自負!」

    她晃了晃手中的刀子,森寒冷冽,「若是哪一日,我恢復了功力。或是這你落在我手上了,我必然會百倍還之。知道南越國太子嗎?碰了我一個手指頭,他的整隻手都廢了!」

    「所以,別以為我心慈手軟。把我惹火了,親自凌遲你都不在話下。」

    慕容芷凝輕笑,刀子劃過那舌尖。鮮血,順著舌頭流出。她舔了舔,「血雨風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仁慈,是弱者的行為!」她有點醫德,但絕不是用在這些人身上。

    「這性子,的確是夠做莊主夫人的。」男子蠱惑的語氣在耳畔響起,他輕輕哈氣,「不要離開我身邊,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不見得!」慕容芷凝揚唇,輕笑。

    「你可以試試」

    男子答道。

    慕容芷凝紅唇微微僵了下,轉身便欲離開。走到門口,忽然聽到男子咳嗽了一聲。

    「莊主,屬下這便為您清洗溫泉。絕對不會誤了子時。」身邊的侍衛應聲。

    於是,鷹面男子重重的應了一聲。拿出帕子掩在嘴邊。慕容芷凝看了眼,轉身便離開了。她輕笑,這個混蛋。總有一日她要他好看。

    再次回到房間,慕容芷凝吃了很多東西。下午的時候,他又來了。於是,她第一次願意陪著他。一起吃飯。

    「很難得!」鷹面男子似乎有些震撼。

    慕容芷凝一面扒著飯,一面道,「我覺得,人太變態不好。」

    鷹面男子一僵,看著慕容芷凝,「幸福要靠自己去爭取,對你,我已經例外。我從未去想過你的過去。」

    慕容芷凝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她畢竟是燁的王妃。連孩子都有了,在古代這種女子不會有人要的。

    「呵呵,那我真是榮幸至極。」慕容芷凝繼續扒著飯,「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夠嫌棄我,越嫌棄越好。」

    「這是不可能的!」鷹面男子薄唇一溝,「我永遠不會嫌棄你,若你離開,我只會恨你。毀掉你的一切。」

    慕容芷凝笑了笑,自己夾菜,「吃飯話說多了,對身體不好!」

    片刻後,她放下碗筷,「我吃飽了!」將碗甩在桌前,轉身便離開。

    「凝兒,彈首曲子給我聽行嗎?」鷹面男子眸光帶著祈求,似乎很有興致。

    慕容芷凝轉身,愣了愣,「你怎麼知道我會琴?」

    「天下人都知道!」

    鷹面男子揚手,很快那桌子便被撤了。然後一台精緻的古箏便放在眼前。慕容芷凝看了眼,的確是好箏。她轉身,又是一笑,「你既然清楚本宮的身份,這是公然藐視朝廷?若是皇上知道我在這裡,你的山莊勢必會被攻下。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

    「很明顯,從來沒顧慮過這些人。」鷹面男子說話沒考慮過這些問題。

    慕容芷凝轉身,便欲離去,「我今日很沒興致,不要逼我!逼我,也彈不出你想要的感覺。」她的步伐很逍遙,就那樣直接走回去。似乎都沒有顧慮過那男人的任何感受。不過,除了燁。她也從沒想過還有別的男人能夠值得她顧慮。

    鷹面男子沒有攔他,望著那背影。眷念許久,然後轉身踏入房間。望著裡面那恭恭敬敬的黑衣人,「你不說,欣賞她的琴藝。能促進感情麼?」

    「主子……」

    暗衛跪在地上。

    鷹面男子看了眼,直接繞過他。女人麻煩,偏偏他卻像是中了這女人的毒。

    「主子,若她真的離開?」暗衛提醒。

    「她怎麼離開?為了她我將繩索都斬斷了。以後想要出去,很苦難。」

    「可是萬一她出去!」

    「那便是挑戰本莊主的極限」

    身邊的椅子瞬間碎裂,鷹面下的男子臉容有瞬間的猙獰。若是被誰看見了,可能會幾日睡不著覺。竟是有那般恐怖,陰冷。

    半夜,那屋子裡傳來一陣陣的被子撕裂聲。誰都以為慕容芷凝在發洩情緒。而當清晨時,一條活動自如的白鏈就那樣做成。纏在身上,憑藉著那僅僅的幾層內力。這裡,絕對攔不住她。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傳言有一種毒必須常年侵在溫泉中。每日以血澆灌,供以養神。毒發的時間以此類推,每日延遲一個時辰。嘿嘿,那變態的男子。她只要等那男人去泡溫泉去了,這整個莊子裡面就再也不是她的對手了。

    手裡把玩著琴弦,一曲紫竹調悠然蕩漾開來。整個山莊的人無不醉倒在這琴聲之中,慕容芷凝在等,氣定神閒的等待著某人去泡溫泉。

    「什麼時辰了?」慕容芷凝問道。

    「辰時了。」侍女恭敬的回答。

    「嗯!」

    一枚銀針刺向女子,應聲倒下。門「刷」的一聲打開了,慕容芷凝踏著沉穩的步子走過,所過之處,一片狼藉。不過她還是很低調的,能裝且裝,能過且過。

    再次看著那山峰,數百米寬的地方。總有一種天然的畏懼感,讓人心中不禁有些糾結。她原本是打算用盡內力,將手中的白鏈鎖在對面然後漸漸的爬上去的。可是這項工程很費力,稍不留神的後果便是直接掉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她長歎一氣,閉目凝神。使用內力奮力一甩,好巧不巧的,正中對面的那顆松樹。看著後面的追兵漸漸的靠近,慕容芷凝一狠心直接躍下懸崖。唯一支撐的,便是那白鏈。

    開始還好,越到後面。便有些體力不支,手中的白鏈似乎鬆了一下。慕容芷凝看著下面的萬丈懸崖,心狠狠的抖了抖。不過她並不後悔,於其天天面對那變態的男人還不如放手一搏。畢竟,自己的孩子和丈夫都在外面。

    看著前方便要到達頂端,慕容芷凝心中一喜。而自己要面對的,又豈是一點點。要防止那白鏈突然斷裂,而且,前方一排排青巖。這般速度,若是不小心撞上去了,必然腦漿迸裂死無葬身之地。

    穿越女定律中說掉懸一般死不了,但是如果在掉下懸崖之前便死了。是不是就已經沒有懸念可言了?

    腳尖蹬地,慕容芷凝很快使自己的腳放在青岩石上。那些石壁很奇怪,不長太多樹也就算了。還長青台。慕容芷凝狠狠的滑了一下。懸掛在半空中,這下她發現想要靠著石壁爬上去沒用了。

    幸好!幸好做的繩子比較結實,不過在慶幸的同時也發現自己從未這麼悲催過。以前,可都是那些做了喪盡天良的事之後。乖乖的把自己送回去的。

    拴在那松樹上的布條,「撕拉」一聲,裂開了一塊。慕容芷凝一驚,連將匕首插在石逢間,而瞬間那條花了一夜做出來的繩子就那樣斷了。凌空飛舞,漸漸的掉落了下去。

    她整個身體,就靠著那匕首支撐。慕容芷凝擦了擦汗,看著上面絲毫沒有可以拉住的東西。慕容芷凝瞬間凌亂了,她剛剛還在誇她做的結實。下一秒,就給她來個勁爆的。直接把她丟在這半空之中!

    浪費表情,真的是太浪費表情了!

    眼見那匕首一鬆,直接從那懸崖中滑了一半在地上。慕容芷凝頓時無奈了,「雅蠛蝶!姑娘來自二十一世紀,姑娘是穿越女。姑娘怎麼摔也摔不死。一定可以在爬起來,幾個月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饒是無數次的祈禱,但慕容芷凝卻不希望掉下懸崖。不過,當那匕首完全松離之後。一陣風呼嘯而過,慕容芷凝發現,這個社會如此殘忍。不給面子!

    忽然一根繩子丟了下來,「王妃,抓住它!」

    玉指劃過繩索,摩擦間火花四濺。瞬間那瑩白如玉的肌膚劃破,鮮血淋漓。一陣陣疼痛傳來,慕容芷凝深吸一口氣。還好丫的抓住了,繩子冉冉升起慕容芷凝看了眼下方的數百丈高的山。丫的,如果真的掉下去死不了才怪了。

    當再次落在地上的時候慕容芷凝無數次感激,還好自己還活著。放眼望去,那山道上站著數百人的隊伍。個個黑衣遮面,為首的,是燁的四大暗衛。以暗一為首,個個跪在地上,「屬下等救駕來遲,請王妃治罪!」

    慕容芷凝做了個起身的動作,虛扶一把跪在前方的暗一,「爾等救本宮於危難之間,如何會遲?都免禮平身!」

    「謝王妃!」

    所有人恭恭敬敬的起身,當暗一看到慕容芷凝的手時,忍不住叫身邊的人,「把藥拿過來!」

    慕容芷凝輕笑,「不用了!」

    「王妃……」

    她看著那已經為她準備好的車轎,一面疾步走過去,一面道,「王爺呢?可有找到?」

    暗一遲疑了片刻,腳步加快跟著慕容芷凝。恭恭敬敬道,「回稟王妃,再找。從前日我們發現王妃在悅城開始,就一直在尋找王妃和爺的下落。」

    「嗯!」慕容芷凝重重的點了點頭,「怎麼發現我們在悅城的?」

    「一路打聽過來,十里長街,百姓相送。我們在那裡知道王妃的下落的。」

    「那裡的地方官,可有上報朝廷給予處理?可有將事情告訴皇上,請求聖旨。」

    「王妃放心,一切處理妥當!」

    慕容芷凝從容的加快步子,在車轎旁站定,忽然轉身,「太史越瀾,可有她的下落?」

    「她流落街頭,與挽月國家失去聯繫。如今,怕是被當做奴隸放在邊疆受苦了。」

    她嘴角劃過一抹輕笑,轉而躍上車轎,「加大力度尋找王爺的蹤跡,本宮今日之內,必須看到他!」

    「是!」

    馬車緩緩前行,慕容芷凝獨自坐在馬車上。指尖的血液依舊在滴答滴答的流暢著,慕容芷凝卻完全沒有注意到。食指敲打著窗前的楠木,慕容芷凝蹙著眉頭思索著。

    「暗一,城裡可都有搜索個遍?」她問。

    「是,城裡幾乎都已經搜過了。卻根本沒見過爺的影子。」暗一回稟。

    「那便將人擴散到郊外去尋找,尤其是那些山洞的地方。」

    「王妃明智,屬下這便去辦!」

    「嗯!」

    慕容芷凝閉了閉目,疲憊漸漸襲了上來。或許是覺得,安全了。心中的警惕漸漸放下,倒在軟榻上便睡了下去。其實,她好多天都沒有睡過好覺了。夜魂山莊沒有太虧待她,卻比虧待她更惱火。

    魂縈夢繞中,那紅衣男子在她眼前晃動。那驚為天人,落雨驚花的容顏無論看多少次。都足以讓人心中一動。他從萬花中走過來,襯景的將那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原本的光彩。那種明艷,那種絕塵般的男子。從未有人將紅衣穿得如此妖嬈多姿。

    「凝兒,手都成這樣了。都不知道上藥!」君燁拿起她的手,寵溺的為她上藥。

    「燁在身邊嘛,當然得讓你給我上唄。」

    「凝兒,這是夢!快醒來。」

    「我不要!我要你一直陪著我。」

    那身影,越來越淡。淡到最後,居然完全看不到。在夢中她無數次的呼喚,「燁,告訴我。你在那裡。燁~」

    回答她的,是一襲清涼的風聲。

    「王妃,快醒醒。」

    恍然間引入眼簾的,是侍女的眸光。慕容芷凝一身冷汗,觸目所及卻根本沒有看到夢中那魂縈夢繞的男子。一滴清淚無聲的劃落,慕容芷凝起身看著自己的手。那手已經用白布包紮過了,但是因為她的用力掙扎,又開始滲血。

    「這裡是哪裡?」慕容芷凝轉身問。

    「回王妃,這裡是暗一大人給您安排的京都別院。」侍女回答。

    慕容芷凝轉身,踉蹌著步子走了出去。手扶著門,一身碧藍色的衣衫站在門前。陰風吹過她的髮絲,那手傳來陣陣劇痛。她微微蹙眉。整個白布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王妃舟車勞頓,奴婢請王妃回房休息。何況,你的手……」

    那侍女看著慕容芷凝那雙芊芊玉手,如今已經血肉模糊。頓時有些心疼。

    慕容芷凝頓時無奈了,踉蹌著步伐走出去。漸漸的,那手上的痛被心中的痛佔據。一地的殘霜,不顧後方的請求直接走出房間。走出大門,走到接上去。

    風呼嘯而過,她突然才發現自己的衣衫穿得很單薄。渾身像是侵在冷水中一般,街上,沒有幾個人。

    「王妃!」

    一個女人走過來,將自己的手中的衣衫披在身上。那是一件天藍色的披風,做的很精緻,於她身上的衣服比起來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這衣服貴重,自己留著穿!」

    她認出來了,那是她踏入悅城來救治的第一個病患。那個女人。

    「王妃新存仁厚,自從病好之後。便用這從小的嫁妝,綾羅為王妃做的披風。多少次想看著王妃穿在身上,天資奪目,明艷動人的風采。今日得見,便夠了!」

    慕容芷凝輕笑,將自己手中的玉鐲遞給她。那是燁送給她的禮物中的其中一件,算是寶貴,但也不過是身外之物。她任憑後面怎麼叫,卻也沒有回頭。

    走過路過的,車轎經過的。總會對她行禮,然後恭敬的等待她離開。這悅城的人像是著了魔似得,有恨她的人不少,但是還是有很多人喜歡她。記得她曾經對整個悅城的大恩。

    有她在一天,百姓對斂南國的怨恨便會少很多。不至於讓國外的人有機可乘。

    西門郊外,她靠著一種感應。尋覓著那身影。卻才發現,大批的軍隊幾乎都在這裡。

    「大夫說了王妃勞碌過度,應該好好休息的!」

    暗一恭敬的扶著慕容芷凝坐下。

    她揚揚手,笑了笑,「無礙!」

    「若是王爺看到您這樣,不是該擔心死。」暗一撇了撇嘴,真是,他當然知道王妃擔心王爺的下落。只是也得愛護自己的身體嘛。

    「若是他真的擔心,就該出現在我面前。訓斥我!呵呵……」她仰頭,請美如玉的臉上眉睫一挑,「若是他能出現在我面前,我立馬乖乖的躺在床上什麼都聽他的。」

    暗一無奈,輕歎一口氣,「那屬下只能快點將爺找回來訓斥王妃了!」

    慕容芷凝又是一笑,「趕緊的!」她發現暗一很好玩,萌死了。

    剛坐了一會兒,慕容芷凝似乎覺得有些坐不住。開始東張西望,然後,看到暗一離開又站起來開始活動了。剛走進兩步,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人影。那人影前方,是一座墳墓。

    走進一看,男子鬍渣很長。滿身酒味。那襲青衣髒亂無比,他手上抱著一塊墓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個字:夏夜明之愛妻,最後,只有一個嫣。中間的看不到,但是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那是什麼字。

    「來人,將這廝送回去!」

    慕容芷凝憤怒,轉身看著周圍的士兵,「把這男人送回去,別在本宮面前礙眼!」

    「王妃,他好像已經在這裡。好幾天了。從來沒離開過!」身邊的一名隨從走過去,無奈的搖頭,「從夜魂山莊回來,他就一直……」

    慕容芷凝微扶著額頭,有些無奈,「他不要自己的女兒了麼?」

    「小姐的情況已經逐漸穩定,只是如今小姐只是靜靜的坐在身邊。好像在等誰回來!」那侍衛認真的回答,「那天大人回來之後,自動交出官印。便來到後山親自為二夫人立碑,這裡面,其實沒有屍體……」

    他說得好委婉,但慕容芷凝如何不清楚其實那實體好像是被狼吃了也說不定。他親自殺了自己的心愛之人,連屍體都不放過。如今一切是一場誤會,讓人如何接受?

    「抬回去!讓冰兒照顧他。」

    至少,孩子需要父親。如今情勢挽救不了,夜冰如何能失去父親?

    她眼不見為淨,轉過身。腦海中無數次響起夜魂山莊,莊主的話。

    本莊主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看著相愛之人相愛相殺。

    本莊主得不到的東西,勢必毀了她,讓她痛不欲生。

    相愛相殺?

    呵……

    她們之間會有像那兩人之間的誤會麼?

    自然不會!

    她們之間會倒戈相向麼?

    自然不會!

    她們之間會受別人控制麼?

    自然不會!!

    那什麼夜魂莊莊主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王妃,找到了!」

    身後一片歡呼,慕容芷凝沉浸在萬千憤怒與輕蔑之中悠悠醒來。那句話,就像是沸騰般的。如臨夢境。她,沒聽錯吧。

    「王妃,前方二十里的山洞中。請王妃……」

    話未說完,之間慕容芷凝大步走去。只是留下了一句,「帶路!」衣決翩然,恍然間像是換了個人似得。剛才一副病秧子模樣的慕容芷凝,突然間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

    *

    夜魂山莊,男子修長的腿從溫泉中漸漸的站起。侍衛立馬用布遮住下半身,那挺拔而立的身子大步走出溫泉。所見之處一片狼藉,侍女在收拾著東西。那些追殺回來的侍衛,紛紛跪在鷹面男子身前。

    「逃了?」

    他薄唇一抿,雄厚的怒氣渾然綻開。身邊全然一抹冰涼之氣。

    「是!屬下等無能,不想夫人她早有準備。竟然縱身躍下懸崖!九死一生但最後還是逃了。」為首的侍衛回答道。

    「好大的膽子。」

    良久,如月華清光般的聲音響起。卻似乎帶著自有的蠱惑,煞氣。但似乎過了片刻也舒了口氣,「她看過本莊主的容顏,若是不成為本莊主之妻。決不允許她活在世界上。」

    「莊主聖明!」

    「傳言凌卿王和凌卿王妃恩愛平和,其愛情感天動地!若是再上演一齣好戲,不知天下人的看法是不是會由此改變?」

    珠落於盤,那聲音圓潤有力,清脆響亮就像是寒箭射了過來。

    「這才是莊主應有的風範!撞我夜魂之威。」

    「哈哈哈……」

    *

    與此同時,慕容芷凝才走到半路。便只見暗一抱著一抹嬌小的身子,漸漸的朝她走來。碧藍色的衣衫在風中翻滾,慕容芷凝心中一熱,又一涼。更是加快了步伐。走過去,抱著那冰冷如水的瀟緣。

    將其護在懷內,用那唯一能動的手指切在他的脈上,見其心脈穩定。這才長歎一氣,忽然覺得缺少點什麼,看向暗一,「王爺呢?」

    「爺……」暗一嘴角抿動了下。

    一種不祥的預感,漸漸的襲上心頭,慕容芷凝厲喝,「快說!」

    「我們去的時候,只看到小世子在。沒有看到爺!」

    暗一立馬回答。

    慕容芷凝踉蹌幾步,抱著孩子的手一軟。幸得身後的人借助還在昏迷之中的瀟緣。扶住她。

    「王妃莫急,您先帶小世子回屋。屬下丁當將爺完完整整的送到王妃面前。」暗一跪在地上,請求慕容芷凝回去。一是因為瀟緣現在的確需要人照顧。二是,王妃自己的身體其實也不是很好,大傷剛愈又添新傷。再加上這幾日勞碌的想著逃跑,在功力還沒恢復的時候越過那斷崖。此時需要的是休息!

    「送王妃回去!」

    暗一算是一半脅迫,一半請求。不過不管是什麼,都只是想慕容芷凝先回去罷了。

    王妃心急他知道,她當然也心急。只是急有什麼用?爺消失得莫名其妙,到底去哪裡尋找?

    凝美人抱著自己的孩子,被再次護送回悅城。心中有些不爽。但奈何孩子也是她擔心的。

    院落之中葉絮滑落,用玉蘭熏香的屋子裡帶著獨有的溫暖。慕容芷凝輕輕為孩子蓋上棉被,自己則坐在一旁看著。她兒子這次似乎徹底擺脫寒毒了,這一點,她很開心。

    只是,為何燁會突然消失?他到底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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