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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怒罵昏官 文 / 冰綾藍月

    「哦,原來是著火了。」另外一個人附和的點點頭。

    沉浸的半響之後,樓上夏夜明杯子落在地上。三年來已經變得遲緩的他第一次有了動靜,轉身間只見前方一團明火冉冉升起。然後——然後便是一團毫無頭緒的……驚慌失措的尖叫。

    「啊,救命啊,救命啊!」

    燈火倒塌,隨後便是整個殿內數千人上上下下的跑動著。不乏有人摔倒,不乏有人被擠出去。只是那冒著煙的火卻是不斷的上漲。可以說,一夜之間絕對能把這青樓化為烏有。

    誰也沒有發現,今夜的花魁。就那樣消失了!

    馬車再一次啟動,瀟緣無語的看著那些還在驚慌失措的逃跑的人。他有把整個青樓開了好幾個大洞,整個大門足以讓幾千人安全逃出。絕對不會損失多少人,他要做的只是燒了這個污穢之地。但是好像那些人卻素質差到了極點,但瀟緣的工作做得很好。有傷無亡!

    天知道他瀟緣有多用心,找了幾個不服那些有錢人的地痞流氓幫著下手。不過那把火可是他撐著所有人都在前院看熱鬧然後跑進去親手放的,這下,這些人看還拿什麼沉迷?

    「冰冰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幹過那麼爽的事。」

    某貨在跟他心愛的女孩子炫耀著自己的豐功偉績,「你說我娘親要是知道了,是該收拾我還是獎勵我?」他似乎在重重的沉思著。

    冰冰卻告知他,他救回來的姑娘好像還沒醒。瀟緣無奈的歎息一聲,「沒事的,她只是嚇暈了。如果她醒來知道她已經脫離青樓,肯定會很高興的。我們先找個酒樓住下啊。」

    其實瀟緣也在糾結,這最大的酒樓最奢華的酒樓。在哪裡?你快出現好不好?

    百花樓

    熊熊烈火仍舊不停的燃燒著,夏夜明看著前方無數人救火面色鐵青。而那熊熊烈火卻像是沒有停下來的軸式,好像水已經不管用了。哭泣的人很多,笑的人很多。甚至有人看著那火,跪著謝蒼天。

    「哈哈哈,燒得好燒得好啊。最好燒得渣渣都不剩。」

    無數人這樣祈禱,但那些嫖客卻有些捨不得。青樓老鴇哭得斷魂。夏夜明面色鐵青,咬緊牙齒。青樓毀了也就算了,混蛋,紫嫣這賤、人不見了。居然真的不見了。

    無數聲音在提醒著他這個事實,青樓沒了,紫嫣居然被人救走了。他折磨了三年沒被人救走,偏偏這個時候被人救走了。

    「來人,去給我查。給我查清楚此事,誰幹的!」夏夜明幾乎暴走,「查清楚之後,把這人抓到府裡。本官不辦了這人,本官就不姓夏。」

    身邊的十幾個人立馬響應了,夏夜明心中的氣微微均和一些。一個高大帥氣,彷彿顛倒乾坤。於這周圍的景致及其不符合的人走過,看了眼那燒得旺旺的火。再環視了下周圍,最終把目光定格在夏夜明身上。冷冷的吐出幾個字,「燒得好!」

    之後便負手大步離去,氣得夏夜明真想一腳踹過去。呼吸頓時又急促下來了,好久都沒有反應過來。他的修養好像已經在三年前便丟光光了。什麼都丟光了可以說!

    君燁也懶得理他,繼續尋找著兒子。尋找著那最高最奢華的酒樓,話說,這裡估計是真的沒有!

    *

    建安堂前方,慕容芷凝下車了。順道將那女子也拉下車,女子有些扭扭捏捏。慕容芷凝卻不管什麼,直接將其拉了下來。不過自從看了這裡的所有建築物之後慕容芷凝也在擔心,當時只想著要吃飯要住店所以讓瀟緣在酒樓等。不過估計這個真有點難找。

    下車後,發現那醫館在絕仙門總部的支持下,勉強的還算可以的建築物。門前可以看到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然後坐診的大夫亦然是忙於那周圍的病人。看了下,忍不住搖搖頭。再搖搖頭!

    那模樣好像在告訴所有人,那病沒得醫。

    女人的腳步顫了顫,臉色蒼白的頓時被嚇得要跑出建安堂。什麼有新來的大夫,看來又是安慰她的。呵……她怎麼會就相信了慕容芷凝,相信這病有機會能治好?

    這病來得奇怪,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了。哪裡還有什麼盼頭?

    女人離開的腳步再次被慕容芷凝拉回來,慕容芷凝走進去,看著那坐診的大夫在為病人看病把脈。輕笑。

    「姑娘也是來看病的麼?」那大夫表情凝重,看了看她身後的女子。似乎明白了。無奈的搖搖頭,「先做一下吧!」他表情似乎顯得有些凝重。

    「對待病人應該比病人抱著更大希望才是,而不是打擊病人的積極性。讓病人失去鬥志。」慕容芷凝揚唇,看著那大夫繼續說著,「你若是自己先覺得這病無醫,誰還去信你?」

    「姑娘是?」

    聽此一席話,頓時覺得很有道理。那大夫老眼望著慕容芷凝,漸漸的站起來。似乎有兩分恭敬之意。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滿於慕容芷凝在諸多病人面前教訓他,「老夫虛長幾歲,還是自有自己的行醫理念。」

    慕容芷凝輕笑,的確這位老人她根本沒見過。也只是忽然想提醒,或許是她真的對醫術太了然指掌所以才看不下去別人的做法罷。

    「父親!」身後一抹倩影飛出來,高興的跑到慕容芷凝面前,「父親,這是萍兒的師父。」女子清秀如水,盈盈眸波清動。秀髮齊眉。在這鄉間,算是個非常具有靈氣的女孩了。

    莫萍家世代學醫,當時慕容芷凝認識她時她正為一個病人犯難。慕容芷凝為其救下,這才拜她為師。這位弟子慕容芷凝可謂是傾囊相授,只是,莫萍雖然也是根好苗子但卻也跟她相差甚遠。

    「什麼?」

    剛才還一臉傲氣的莫父神色連忙換了,若是剛才有兩分敬意。此刻卻也全然變成了十分。一年前女兒再次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醫術的見解於以往相比完全不同。這也致使莫父對莫萍的師父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

    而今日得見,當真是顛覆了他曾經所有的幻想。一襲碧藍色的衣衫,傾國傾城的面容。那般清美如玉的一笑足以顛倒眾生。年紀輕輕一手的醫術竟然比他這做了一輩子的老中醫不知好多少倍。

    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而當真正見面的時候卻差點被慕容芷凝嚇得倒退三步,忽然感覺如仙女降世般的。慕容芷凝伸手過去抓住他,「我長得很醜還是長得很嚇人?」

    「沒……」莫父嘴唇顫動了下,「長得太美了,姑娘醫絕天下容貌無雙。看來,咱們悅城有救了。有救了!」

    「不見得哦!」慕容芷凝搖搖頭,輕笑,「再好的大夫也有治不好的疾病,不然,閻王殿裡面豈不是已經沒人了?」

    「姑娘謙虛了。」莫父道。

    風平浪靜的半響慕容芷凝正欲開口,莫萍插了句,「爹爹,可不能叫姑娘。我師父現在是,凌卿王妃!這斂南國唯一的長公主。」

    再次把莫父嚇得倒退三步,慕容芷凝白了莫萍一眼。她現在一沒有能力證明她的身份,二是她也不希望這裡把她當神一樣供奉。

    「莫萍你開玩笑了吧,你做夢了吧?你師父出身江南,獨自一人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凌卿王妃長公主的。能跟我沾得上邊?」慕容芷凝冷笑著回應。

    「額……」

    莫萍看了眼周圍那怪異的目光,連忙發現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呵呵……我跟你們開玩笑的,我師父出身江湖。」

    這話一說出口,諸人這才將好奇心和崇敬的心理收回去一半。莫萍卻接著道,「我師父來了,這病我就沒再放在心上了。」

    「是嗎?」

    「這……」

    「那姑娘是莫大夫的師父,應該比莫大夫更厲害的。」

    面面相覷之下,不少人點了點頭。統統的跪了下來,「求神醫姑娘,救救我們!」

    慕容芷凝發誓非常想收拾這個小妮子,這話什麼意思?她來這裡不過是想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想試試。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治癒。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將希望放在她身上。無形中給她施加了巨大的壓力!

    「我盡量試試!」慕容芷凝無奈的撇撇嘴,去扶起那個她帶回來的女人。

    「神醫姑娘也知道,我上還有八十歲的母親。下面還有女兒,男人又不爭氣。若是這病治不好這個家可怎麼辦?」

    接下來的一個個都跪到慕容芷凝面前,然後求情。一個說的比一個可憐。總結下來,幾乎都是說自己家裡有的牽掛。個個都有長跪不起的衝動。慕容芷凝一股腦的轉身,「我說我試試,只有六層的把握。只求你們別放棄希望,我盡量試試。」

    那原本只是二三十人的醫館瞬間聚集了一百人,慕容芷凝的確有些受不了。但還是吸了一口氣,靜靜的坐下來,「都起來,一個個來!」

    多年的行醫經歷,說看淡了也看淡了很多。說沒看淡,對人的生死。她始終是放不下的。閻王要人三更死,芷凝留人到五更。她的適應能力很強,很快便投入了工作中。

    「師父,你吃飯沒?要不要先吃點飯。」

    「神醫姑娘要不要喝水!」

    「休息休息吧,師父。」

    一切的一切,在瞬間被慕容芷凝忽視。猶如入定般的思索著病情,分析著病因。

    「師父,查到什麼沒?」莫萍問。

    慕容芷凝抬起頭來,微微看向莫萍。欲說什麼,卻再次投入到把脈之中。

    *

    那輛很有錢的馬車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勉強可以的酒樓,然後為了避免紫嫣被發現。開好房之後才從後院將起從窗戶上抬進去。瀟緣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瀟緣看著床上的人,確定其只是受了點驚嚇。便自顧自的在桌前玩弄著杯子,「冰冰,你說我娘親能找到這裡麼?」

    這是他目前最擔心的問題。冰冰想了想,笑著點頭。但瀟緣似乎覺得冰冰是在安慰他。

    「冰冰有父母嗎?」瀟緣好奇的看著她。

    像是觸動到了冰冰的心底,冰冰狠狠的一顫。許久,才點了點頭。

    「唉,等我找到我娘親之後就給冰冰找父母好不好?」瀟緣看著外面,天似乎還亮著,「你的父母肯定也在找你,真是的和父母離開的孩子最可憐了。」

    冰冰又點了點頭,然後靜靜的坐著。靠在瀟緣的肩上。

    「要不我們出去吧,我娘親最喜歡逛街了。如果她來了集市肯定有他的身影。」瀟緣轉身,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女子,「她應該還要過一會兒再醒,我們去集市看看我娘親有沒有來。」

    冰冰搖搖頭,而後又點了點頭。或許從瀟緣救下他的那一刻起,冰冰便開始黏著瀟緣。像一塊橡皮糖那樣黏著瀟緣。那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讓人全身沉醉。

    門被關上,榻上的女子眸子動了動。繼續沉睡。

    扶著冰冰兩人相約便出了門,剛一轉角。一抹紅色的倩影便闖了進去。君燁看了看這酒樓,兩層樓高的地方破舊不堪。沒有一張完整的桌子和椅子,就連那些客人用的碗都是缺口的。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裡的房子的確是方圓數百里,還算可以的酒樓了。

    只是君燁的氣勢很怪,一進門突然就讓人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接近。讓周圍的人都懼之三分。多年來的巔峰生活他似乎已經習慣,漸漸的很難改變。

    「掌櫃可有看到一個三尺高的孩子,在你們這裡住店。」

    君燁覺得自己的聲音已經問得夠和氣了,那人卻依然憋著一臉的紅。直接向後倒,再向後倒。

    「你……」那掌櫃的哆嗦著。如果說有,那男孩好像挺有錢的,還帶著個雙目失明又啞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說不定若是打起來他這裡本來就爛成這樣了估計他沒什麼好果子吃。

    「是不是有?」君燁急了,口氣略微重了一點。

    「沒……」那掌櫃的立馬變卦。

    「真的沒有?」君燁蹙了蹙眉。

    「真的沒有!」那掌櫃的又立馬答道。

    君燁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一眼那掌櫃的。轉身離開。他剛才一路走過來問了不少人,一個個忙著看熱鬧的,不少人。卻是始終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地方的人,一個個都好自私。沒有一點該有的素質,君燁突然很厭惡這裡。但他知道,一個領導者想的不該是厭惡,而是改變這裡。

    集市

    兩個孩子在周圍零星的打轉,一起吃了湯圓。但這裡的集市還真的蕭條得可以,這座城就好像是死的一般什麼都是死氣沉沉的。即便是這城中心,也只有那麼幾十個人在那裡。逛了幾圈,瀟緣便覺得很無聊。垂頭喪氣的準備離開。

    「搜,不將那女人搜出來。一個個都別回來了!」

    抬眼望去,前方數百人的侍衛在城裡肆無忌憚的搜索著。夏夜明親自帶著人搜,周圍的那些賣東西的都將自己的貨物放到了一邊。自然的替那些人讓位。

    夏夜明的身影從他們身邊走過,一陣風般的抬著步子走過來。帶起一陣塵土。

    「呸!城裡那麼多人病著,這座城都成這樣了。為人父母官的在這裡大費周章的搜查一個女人的蹤跡。朝廷養你這樣的人,還不如養條狗。養了狗至少還會搖尾巴。」

    瀟緣的罵聲讓整個街道倒抽一口冷氣,那原本迅如風的部隊漸漸的停了下來。夏夜明的腦袋像是閃了電般的,停了下來。然後轉身。

    這個三年來一直不理政務的官員,在眾人心中的位置已經大不如前。街上的氣息瞬間降為零,在夏夜明停下來的那一刻沒有人不擔心瀟緣的命運。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竟然這樣說一個父母官。後果是什麼?對於這位喜怒無常的父母官,沒有人知道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

    若是三年前的那個夏夜明,沒有人會擔心他接下來有什麼不該有的舉措。但是如今的夏夜明,誰也保不準他會不會傷害那個孩子。

    氣息冷得詭異,那夕陽下有著淡淡的光輝,夏夜明蹙眉看向眼前那個紅衣男子。似笑非笑的勾唇,「你說什麼?」那話語聽不出喜怒。更無人知道此刻被激怒的人會有什麼動作來對待這個孩子。

    夏夜明雖然一直碌碌無為,但也沒誰敢這樣說他。雖然這的確是事實,但是站在高處久了沒有誰會受得了這樣的話。

    「難道我說錯了嗎?」瀟緣揚眉,似乎毫無一絲懼怕,「你對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恨意,值得你去放下全城的百姓去搜索?」

    「當初,你是怎樣坐上這知州大人的寶座的?坑蒙拐騙麼?還是你這人表裡不一,得到了百姓的認可之後就做了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你看看你管轄的範圍,還像個人樣麼?整日拿著朝廷的俸祿去抓一個女人,國家是給你一個人開得?這座城圍著你一個人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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