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以心為聘，可願傾心 文 / 冰綾藍月
小太監捏了把汗，低著頭稟報道，「小的在經過宮內，別管時。看見挽月女帝在和他的愛犬聊天，當時那犬看到小的手裡的糕點便衝了上來。」小太監似乎發現空氣中的氣息又凝重了幾分，不由道，「小的敢保證，挽月女皇的愛犬沒有沾到糕點。那糕點並沒有絲毫弄髒的痕跡。」
挽月女皇？
在西嶽國的邊境之處。有一個很小的國家，佔地不到一千公里。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挽月女皇代代精英，用女子的智慧世世代代售後著那塊女尊之地。多年來不曾被別國佔領。而這一代女皇，更是多年難得的傑出之輩。
今日之時，看起來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而慕容芷凝卻知曉，在那愛犬越過糕點的時候已經被下了毒藥。而那糕點彌足珍貴，以至於小太監自然也不會自找麻煩。
那太史越瀾定然是算出太后不捨得自己一個人吃這糕點，定會等著和她一起分享。故意給她吃的。所有的事看來，已經很明顯了。太史越瀾是要挑撥她和雲鴻的關係！
慕容芷凝勾了勾唇，這挽月第八代女皇太史越闌如此囂張。竟然敢欺凌到斂南國頭上。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如此不小心之事，若有下次。本宮定不輕饒。」慕容芷凝怒道。
「是！」很明顯此事慕容芷凝已經不打算太過追究。
「不過……」她眸色一擰，跪在地上的太監又顫了顫，慕容芷凝終是不忍心的說道，「若你為本宮去做一件事，能成功。此事本宮便不再追究！」
小太監如釋重負，立刻磕頭謝恩，「公主請說！」
……
宴會開始之時，各國尊貴的皇子公主閒坐於各自的座位。紫嬋木桌椅上放著各色絕色佳餚，那水晶盤內更是放著最尊貴的果實。一道長長的紅地毯上方，百步台階上，歐陽雲鴻一身明黃色的袍子。盤踞於高坐上的帝王，在瞬息之間染上了王者該有的剛毅。雖還未正式成為帝王，但以不再是那當初閒閒的王爺。
忽然一陣風吹過，一襲碧藍色衣裙鑲嵌著數十顆藍色的寶石，月光下散發著幽藍的光。繡有金絲的淺藍色輕紗在風中舞動。帶著玉蘭花獨特的清香，從慕容芷凝走進殿內之後便是一陣寂靜。那傾城絕世的容顏配上那一身華麗卻不做作的裝扮，堪比那天山的雪蓮。
讓人看了那般潔美舒心。剛毅之中多了份輕柔。那種恰到好處的美，在場之人無不傾慕三分。似乎瞬息之間已經忘了羨慕嫉妒。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她身邊，男子一襲紫衣，修腰間橫著一條紫色琉璃玉帶。外衣半敞，狂放不羈如披風一般迎風而起。領口之處如玉的肌膚暴露在外，那種冰心玉透的白，讓人心中無限遐想。妖孽邪魅，比女人還美三分的容顏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而那一雙漆黑透亮的眸子，映在月色之下。如那夜間浩瀚的宇宙。偶爾點綴著幾點明亮的清輝。饒是此刻靜如夜間的湖水，同樣帶著震懾人心的美。與那女子站在一起，完美得世間少有。說是鸞鑄無雙，毫無誇張之意。
「芷凝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芷凝雙手交叉疊於腹間，言語間君燁也正欲行禮，卻已經被歐陽雲鴻制止。
「不必多禮！」
歐陽雲鴻玉手一抬，虛扶了下。但語言的急促卻是讓在場之人都明白了歐陽雲鴻對眼前這位女子的緊張程度。當然也正是這一喚，這才喚回諸人的意識。
「謝皇上！」
禮儀不能廢，對於這點慕容芷凝深知這位皇帝乃是她親自所選絕不能輕易不遵守這其中的規矩。也正是應了曾經慕容芷凝說的那句話，這天下若是她認，便是皇帝。不認，便什麼都不是。
慕容芷凝坐回自己的座位時，目光卻沒忘記掃了眼坐在她對面的太史越瀾。
她一襲大紅色的華服，莊嚴完美。那張完美的臉容雖算不上有多傾城絕世，但那凝脂玉膚，柳眉清目唇紅齒白。也足以讓人過目難忘。傳言裡這位挽月女皇十五歲登基為帝，如今二十二歲。
短短的七年時日讓整個挽月國更是繁榮昌盛，邊境國家無人敢欺。她本是於女子同樣的容貌，但多年的政治生涯。那眉宇之間卻帶著刻意訓練出來的剛毅絕決。
對視間，太史越瀾紅唇微微勾起一個幅度，柔美卻又冰冷的聲線微微發出幾個讓人冷得打顫的字，「公主？傳言斂南國這位公主長得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傾國傾城。」
慕容芷凝輕笑，從容的看了一眼她。
「不過……」她話鋒一轉，再次將宴會帶入高峰，「但只是姿色，好像還配不上你身邊的美男。」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將要受封的曦月公主，無人不知其蕙質蘭心，不禁相貌無人能比才藝，更是心地如雪全國上下敬仰無比。這斂南國諸多女子之中根本就沒有誰敢跟她比。能說出這般挑釁的話，怕是只有這位多年來一直心高氣傲的女人。
但誰都認為慕容芷凝會生氣，而她卻依舊從容不迫。眉眼之間依舊笑意如昔，「配不上配得上，這個好像不是挽月女皇說了能算的。芷凝不像別人挽月國女帝那般有才，文韜武略。奈何卻能得此位高權重的美男日日陪伴在身邊，海誓山盟，鶯鶯燕燕如膠似漆。其實，芷凝也不知道燁他這是為何對我這般死心塌地呢？」
配不上麼？就是有些人自以為配得上，她家燁卻不願意跟！
此言一出，倒是有不少人笑了。歐陽雲鴻也笑了，他自然知曉慕容芷凝不會吃虧。只有一人那白玉般的臉蛋一下子便黑了。這次親自前來斂南國，本來就是有任務前來。
在挽月國便聽說，斂南國一夜之間改朝換代。宮中有一女子，玩轉整個皇宮與數千御林軍作戰。最終卻能翻雲覆雨，將這斂南國的江山掌握在手。她本想親自見一下，試試這女子到底有多深的功底。順勢挑撥她於君王的關係，讓斂南國造成一些內亂，逐漸的不攻自破。但這女人似乎並沒有上當。
不過，在君燁進殿之時起。對於這位美男便已經產生了眷念。君燁週身的氣宇，很符合她夢境中出現了多年的皇夫形象。從那一刻起她便討厭站在他身邊的慕容芷凝。也從那一刻起，對於眼前這女人她必然要除去才是。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曦月公主！」太史越瀾強行擠出一抹冷笑，眼眸之中卻儘是嘲諷。
「你也不差」
慕容芷凝淡淡的抿唇，不在意的吃著自己桌上的東西。吃完之後，君燁總是會為她輕輕的擦拭嘴角，然後為她的碗內放下更多的東西，「凝兒，嘗嘗這個！」
若說剛才的話算不得什麼，此刻卻是終是有些生氣了。這一幕若是在她挽月國看到，她一定不會覺得有多奇怪，但若是在這大男子主義的地方看到一個男人對身邊的女人這般呵護。的確是絕無僅有的。再加上，傳言凌卿王不禁容貌絕世。手段狠戾，多年來雖然成就很少。
但其十一歲為其父母平反冤情，與西嶽的那場戰爭一戰聞名天下皆知。就憑這點，這個男人絕對是站在頂峰的優秀男人。如此優秀的男人，卻有這般柔情的一面。那是多麼難得的？
「燁，在座的人都看著呢。怎麼能當著挽月女帝的面這樣呢？」
慕容芷凝眼神一瞟，雖然她的確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但是今日倒是想顯擺顯擺給這個太史越瀾看一下。至於下毒一事，等她玩夠了慢慢跟她算。
君燁寵溺的笑了笑，也邈了眼太史越瀾，「相信挽月女皇知道我們的關係不會介意的！」說著，繼續為慕容芷凝布菜。
太史越瀾當即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容已經微微失態，旋即又掛上刻意偽裝的笑容，「無礙！」即便她再生氣，但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看上君燁了吧。
「不過，比起我們挽月的男子。曦月公主的未來駙馬還是太遜了些。」太史越瀾咪眸一笑，閒閒的開口。
「哦？」慕容芷凝也不生氣，平靜的抬眼看了眼太史越瀾，嘴角掛著的是禮儀的笑，「我覺得我的未來駙馬不錯啊，他寵我上天，疼我入地。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
「對於女人來說，要的可不只是這些。」太史越瀾或許等的就是她這句話，揚起剛毅的面容，有的是女人獨有的驕傲，「作為夫君還應事事順從，比如說我們挽月的男人，為女人提鞋都是家常便飯。」
慕容芷凝眨了眨眼睛，「那是你們挽月的女人，那些個男人化妝塗粉。能跟我們家燁比麼？比起整日看著那些庸脂俗粉，本宮更願意看著像燁這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到底是婉約女帝，饒是心中氣得一張一合的。但表面上卻是依然洋裝笑意，「若是都能做到豈不是更好？」
說到這裡，幾乎那些在坐的皇子王爺們看不過去了。首先站起來的是西嶽的太子殿下，手握折扇，一身玄色衣袍蕩漾出幾分男子該有的風采。說不上有多出塵，但比起後面那幾位皇子卻要美很多倍。當然，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代表。
「女皇這話說得可就不對了，我們西嶽的女子個個溫柔乖順。自古女子以夫為天，夫君能屈尊降貴為女子畫眉，已算是天大的榮寵了。」
「啪」的一聲，西嶽太子將扇子打開，依舊傲然道，「提鞋，怕是只有女人為男人提的份。」
「西嶽太子說得對，凌卿王對公主的寵愛已經算是絕寵了。提鞋，我看公主偶爾為凌卿王提提鞋，也算是回應王爺對您的寵愛不是？」說話的是東臨國的皇子。
「哈哈哈……」
當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過來時，所有的人都偏頭看去。來人一身黑白交錯的衣冠，三千墨發飛揚不羈的束於黑玉冠之中。腰間放著一刻祖母綠的綠環玉珮。與剛才的西嶽太子拿的同樣是扇子，只是顏色微微變換了下，卻出落得風塵絕世。
燕清嵐，西寧國二皇子。一身風華引無數女子盡折腰。但其風流成性，還只是皇子便已經養了整院的女人。其興趣愛好便是摘取天下的繁花。
「若是公主願意下嫁本皇子，提鞋有什麼了不起？本皇子即便是每日為公主穿鞋，也在所不辭。」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雖說這個燕清嵐比較花心了些，為了女子無恥了些。但也還沒無恥到這種地步吧？提鞋，擦，恥辱中的恥辱啊。不過這話說出來，諸人突然感覺到君燁危險了。果然……
一直都寂若無聲的君燁，此刻看去……額，還在跟慕容芷凝**。諸人無語，難道他沒看出有人比他更寵愛公主，其身份岌岌可危嗎？
「提鞋有什麼了不起的，若是凝兒願意下嫁。本王就算是為她提著鞋繞城十圈也毫無怨言。」
從容，淡定。君燁的反應就好像為慕容芷凝提鞋是家常便飯一般。不過這句話，卻成功的讓燕清嵐閉了嘴。都說燕清嵐這採花淫賊這麼多年為女子做的事都是這些人不願提的。而……
悄然無聲中，聽到的卻是燕清嵐挑釁的聲音。
「那好，本皇子就好好的見識見識王爺為公主提鞋繞城十圈。」
隨後，又聽到太史越瀾的聲音。
「這場面，也不枉朕特意來一趟斂南國。」
再隨後，是大家期待的眼神。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為女人提鞋跑是個什麼風景。
可惜……
「不過，凝兒不會讓本王做！」君燁笑著，冷冷的看了眼那些人。
「額……」慕容芷凝尷尬的笑了笑，「自然不希望。」她並不是不希望，只是不想為難他。位高權重的凌卿王出現在大家面前，手上提著一雙女人的鞋。即便他不介意，也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吧。
不過，她好奇的是，若她願意燁真的會這麼做嗎？這斂南國女子地位雖然比她想像中要高，但是也並沒有高到為女子提鞋的程度。換句話說，男子的手金貴無比。能為女子畫眉便已經是天大榮寵了。
忽然間，腳底被什麼東西抬起。隨後腳上的鞋子被脫下來。
「燁……」慕容芷凝一驚。
君燁只是淡淡一笑，提著慕容芷凝的一雙鞋子，言道，「凝兒，從你的眼神中讀出了某些東西。本王今日便見證自己所言，為你提鞋繞城十圈。」
慕容芷凝白玉般的面上掛著不可思議的色澤，而下一秒，君燁卻已經提著鞋子漸漸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他真的會繞城十圈？
這是並不是慕容芷凝一個人關心的問題！偏偏有人卻很想見證一下。
「大家想不想去看一下？」說話的是婉約女帝，太史越瀾。
「想啊！」
可是礙於皇帝沒有開口，也沒有幾個人敢說。
「那就去吧！」
歐陽雲鴻終是開口，他淡然一笑。似乎已經猜到會是什麼結果。這些人想看燁的笑話，他覺得不一定！
斂南京城，方圓二十里。若是跑十圈下來，且不說以後會不會貽笑大方，主要是會不會累死？
城牆之上
站著以太史越瀾，燕清嵐為首各國使臣紛紛云云。慕容芷凝和歐陽雲鴻站立一旁，有的風平浪靜，而慕容芷凝卻似乎後悔剛才自己的奇怪想法。為毛一定要好奇他會不會那樣做？可是若真這樣做了，豈不是讓諸人看笑話？
城牆之下，紫衣墨發男子迎風而立，玉冠束髮，儀態風流，絕美姿容。那纖長白皙的手拎著一雙繡鞋，卻絲毫未損他的千萬風華。
正是建國之慶，大街上綵燈炫目，行人如流。尖叫者有之，歡呼者有之，嫉妒者有之，肅然起敬者，有之……
而那絕色姿容將諸人的視線都轉移了，似乎無人看清那手上拎著一雙女人的繡鞋。
頻頻張望的人中，不乏有驚呼的聲音傳來，「天哪，那是誰啊！」
「天哪，這是男人嗎？這世間竟然還有長得這麼美的男人！」一個男人忍不住又幾絲羨慕嫉妒的目光，因為他身邊的女人已經暈倒了。
「傳說凌卿王乃是十足的美男子，萬千風華魅力無人匹敵。真不知有沒有眼前這男人一半美。」又是一個女子驚叫。
「呸，這人應該就是凌卿王。我看過他的畫像。雖然本人比畫像更美三分。但我能確定這人就是。」一個穿著富裕的女子說完，又以頂禮膜拜的姿勢多加了句，「天，我還以為這輩子只有看畫像的份。沒想到還能見到凌卿王本人。就是現下死了，我也願意！」
城牆上風衣絕然，慕容芷凝彷彿感覺到自己什麼東西被窺探一般。有些不爽。而當看到君燁只是將頭瞥向慕容芷凝時，她似乎覺得自己差點忘了，這個男人好像除了她從來沒有碰過誰。她又在擔心什麼呢？
絕色美男只是勾唇淺笑，迷倒眾女子神魂顛倒之後。微微提步，迅速的跑了起來。忻長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美得出塵。
夜間的風很大，寬大的袍子在風中揚起。帶起一陣陣清逸的和風。風中，帶著淡淡的體香。讓人沉醉於那種氣息中難以自拔。
月光漸漸的躲在雲塵中，空中的雲，地上的植物甚至一切景致都在剎那見……
黯然！
散落在悲傷的墨發揚於空中，像是春風中吹散的漫天情絲。不經意間牽動人心。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綻放出那無與倫比的力和美。彷彿這世間的一切都成了這個男人的襯托。無人知曉，上天為何造出如此絕美的容顏。
悄寂無聲的夜裡，諸人看著看著，癡了。瞬間盡然只剩下風劃過的聲音。那是夏日裡飄揚的涼風，冬日裡溫暖的烈陽。更是旖旎風光中浩瀚的海。引發心中的懵懂。
終於，在跑到三圈的時候，眾人反應過來了，「天哪，天……」於是便一聲聲的喚著，上天，為什麼男人可以美成這樣？為什麼？
而後，便是一陣陣的歡呼。如潮水般勇氣的尖叫漸漸傳來，「凌卿王，凌卿王……」
就連那些維護秩序的侍衛都忍不住感歎，這世上居然有人跑步能美成這樣。他們感歎於自己的悲哀，因為他們手中的長戟都差點被捏端才終於面前維持住。但感歎自己悲哀的同時，卻也同情這些狼性被激發的人們，因為若他是女人也會衝過去。
女人們滿面含情，看著看著竟然生生的落下了累！不為別的，只為自己此生有幸能看見這佔盡人間色，讓萬里河山都為之一顫的美人。有人甚至在想，這男人是不是比天神還要耀眼！
一圈，一圈，又一圈的跑著……
他的跑步，瞬間成為全民運動。多少女子不知疲憊的追著。彷彿都在做著自己這一生最為有意義的事。
慕容芷凝風中凌亂了，雖然從見到第一面開始便覺得這男人美得讓她多看了兩眼。但是也沒那些人那麼誇張吧。難道真的是她不懂得珍惜嗎？
歐陽雲鴻終是勾起一絲微笑，他自然明白君燁做什麼，都有深思熟慮。也自然明白，凌卿王的美足以撼動這萬里河山。當然，勢力以及能力暫表不提……
太史越瀾臉上從看戲的淺笑到後來的從容，再到如今的怒沉，面色一點點的黑了。目光看向慕容芷凝的瞬間，儘是陰毒與嫉妒之色。挽月國的男人一個個跟貓似得，他不喜歡。而這些外面的國家男子一個比一個橫，唯獨這男人她喜歡。而如今竟然為了討另外一個女人開心，做著這千百年來歷史都為之撼動的事。
而同時燕清嵐煽動著自家的寶扇，薄唇從容淡然。對於君燁的行為，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他自認為自己為了女人已經夠風流，但看到君燁似乎一下子已經無話可說。
三個時辰後，十圈，終於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