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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京城動亂 文 / 冰綾藍月

    「不,我只要小燁燁。小燁燁現在不要我了,娘親也不要我了。」

    鳳若曦當時哭得梨花帶雨,七歲的孩子心中有多無助,當時的鳳未央理解。但她自己也很沒辦法。

    真氣從她頭頂灌入,慕容芷凝想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

    「曦兒,娘親在天上看著你。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活著!」鳳未央收盡最後一滴眼淚,站起身,「慕容建樹,她以後便是你的女兒。若你敢對她有半點虧待,上天入地,決不饒恕你。」鳳若曦自覺的母親說話總是有一股威懾力。她唯一軟弱的地方,便是安於現狀。

    鳳未央手中的孩子,穿著與鳳若曦一樣的衣服。那是慕容家的一名庶女,鳳若曦的替死鬼。任憑鳳若曦如何掙扎,慕容建樹將她拉在懷裡。直到她看著自己的母親走入那大火之中,她暈死在那裡。

    其實當時的鳳若曦不明白母親為何內功深厚天下無幾人能敵,為何要選擇去死!現在想來,才明白她爹爹死了,鳳未央的心也死了。再者,上天入地似乎都已經沒有他們母女的容身之地。慕容建樹需要她,是她活下去唯一的機會。

    直到如今她依然還記得,那些軍隊的打扮很樸素。似乎就像是山賊野莽之輩。但她知道,慕容建樹帶著軍隊前來滅門必然是有原因的。

    「凝兒……」

    君燁將那翩翩欲墜的身子攬在懷中,下一瞬才發現她已經沉沉昏睡過去。

    小河邊

    一片草地上,慕容芷凝的身影靜靜的躺著。君燁用手帕一點點的為她擦拭著臉,直到兩三個時辰後她睡夠了自然醒來。當再次看到眼前的男子時,忽然莫名的加了一些情愫。記憶中,她的前世竟然如此愛他。

    「醒了?」君燁問。

    慕容芷凝不語,坐直了身子。再次將鞋襪脫了將腳侵在水中,沒有回頭看君燁,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這個男子。

    「凝兒,你記憶恢復了?」君燁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柔聲問。

    「當年,是不是我跟著慕容建樹離開沒多久。你又回來了?」她沒有直答,而是反問。

    「是!」

    他大指關節顫了顫,「可是當時看到的只是一片廢墟,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火是山賊所放。凝兒,你可知雪怡閣就是為你而修建的。那裡面有一張畫像,而畫像後面是當時我拾回去的骨灰。」

    「你的曦兒死了!」她額首,真誠的告知,「在嫁給你那一刻就已經徹底魂飛魄散,她只是我的前世。君燁,你能接受嗎?」

    君燁的眸子彈跳幾下,隨即又淡笑,「從知道你會醫術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可能是這樣的。也正是因為你會醫術,我才一直不能相信你便是她。凝兒,我說過我會愛她生生世世。既然前世無緣,卻幸好有你!」

    慕容芷凝忽然眸光暗沉了,的確。葉子欣也說過,他們是前世今生的關係,鳳若曦便是慕容芷凝,慕容芷凝便是鳳若曦。她跨越千年,不過是因為天可伶見。為了跟他再續前緣。

    憶記中,五歲那年他為了救她付出太多。雖然她至今不知道,他當初如何為她驅除寒毒的。但她的命是他救回來的,她又有什麼資格再恨他?

    「燁,我認賊作父多年。突然覺得好心疼。母親居然就是死在他的逼迫之下,父親也是。」慕容芷凝第一次主動靠在他的肩上,覺得很安神,當恢復記憶之後她很心痛。曾經慕容建樹對她很好,但後來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利用。該死,她居然一直認賊作父十年。

    「凝兒,你知道你母親真實的身份嗎?」君燁問。

    「在記起她的音容笑貌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她點了點頭,「我也查過她的一些資料。」

    「你是斂南國的長公主,也是後宮三千唯一,南帝唯一遺留下來的孩子。」

    南帝一生除了百里諾辰這一個孩子之外,幾乎沒有留下過子嗣。也就是說,慕容芷凝其實是南帝唯一的嫡親血脈。

    「我只有一個爹爹,那便是陪我母親一直住在這世外桃源的那個男子。」慕容芷凝閉目,風輕雲淡的說著。「南帝縱容自己的妃子欺負皇后,對自己的兒女趕盡殺絕。他就該斷子絕孫。」

    「那南帝呢?」君燁問。

    「殺了他實在太便宜。」

    慕容芷凝道。

    「凝兒想如何?」君燁寵溺的揉著她的秀髮,柔聲問。

    「他既然很喜歡孤家寡人,我倒是不介意成全她。」她笑,這麼多年第一次想主動迫害一個人。而那人,居然跟她有著血液上的掛鉤。不過醫學證明,那種人不過是和她留著同樣血液的殺母仇人。

    「好!待明日,我們會便回京城。新帳舊賬一起算。」

    他下巴抵著她的柔髮,在她額間親吻著。若是可以,他真希望把她揉進身體裡。這樣,便永遠不會擔心看不到他。

    當很晚時,慕容芷凝和君燁再次回到城裡時。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出,鞭炮響起。整個青城煥然一新。隨後走出一位身穿絳紅色官府的男子。對兩人一拜,隨後竟是跪下,「下官是青城知府,今日代表青城所有百姓感謝王爺以及王妃的傾心相助。」

    據說,青城知府是一位難得的清官。在這千鈞一髮之計依舊留在青城處理疫病之事。那一拜並非因為君燁是王爺,而是因為他們兩人救了整個青城。

    對於這聲王妃,叫得慕容芷凝有些不習慣,她虛扶了下,「知府大人免禮!我作為大夫,這些是應該做的。」

    「今日略備薄席,請王爺王妃上座。」

    此言一落,周圍的人立馬全跪了下來。其中有百姓,有士兵。幾乎全城的人都來了。這仗勢一般只用來迎接天子到來,而今日這些人,幾乎都是心甘情願來為這場慶功宴祝彩。

    慕容芷凝還想說什麼,君燁已經自覺良好的拉著慕容芷凝坐在上位。看著數千雙眼睛盯著,慕容芷凝忍不住狠揍君燁,「喂你要不要臉啊,那麼多人看著。」

    「凝兒,你當之無愧啊。我作為夫君,沾點光。咳咳……」君燁臉皮厚厚的咳嗽兩聲。

    慕容芷凝無語望天,「各位請起吧,芷凝一向覺得人人都應是平等的。不必這樣我們坐著你們跪著。知府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與民同樂?」

    「今日他們只是因為感激王妃,才刻意跪迎。明日乃是青城解封之日,這青城若非得王妃以及王爺的解救,還不知多少人民死於這次疫病。」知府大人恭敬的言道。

    「好了,我和王爺已經做好了。宴會開始吧。」慕容芷凝笑,「請各位入席吧。」

    其實她被這左一個王妃右一個王妃叫得很不舒服,當然並不是因為對君燁還有記恨。只是不希望他就這麼將這稱呼要回去了。太便宜這男人了。

    諸人都坐好之後,宴會這才開始。知府大人坐在她的左邊,中間是一個很大的舞台。歌舞漸起,那是青城獨特的舞蹈。在青城長大的慕容芷凝自是知道,今日所辦的宴會用的都是至高禮儀。

    「凝兒,你真棒。」君燁將剝好的葡萄放在她嘴裡,笑道,「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切,誰是你的妻。我告訴你,葡萄可以吃。話不能亂說。咱們的關係五年前就清了。」慕容芷凝接過葡萄,冷冷的遞給他一記眼神。

    君燁沉吟半響,笑漸漸的淡去。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王爺是不是應該還王妃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若是不風光,我們青城的百姓可不依。」下面一個大膽的男子說道。

    「是啊是啊,王妃可是我們青城的救命恩人。是神醫啊。」

    「嘿嘿,婚禮算什麼。王爺還得努力,讓我們王妃多給我們生兩個小神醫。到時候看病就徹底不用愁了。」

    擦,看來就是她慕容芷凝來溫柔了。這種玩笑也開的出來。

    「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慕容芷凝吃完香蕉之後,狠狠的丟過去。

    「真是,怎麼說我們家王妃的?」另外一個男人也狠狠的拍了下那個男人,而後又猥瑣的說道,「生兩個哪兒夠,要生很多才夠吧。」

    慕容芷凝臉頓時一紅,另外一隻香加皮也丟過去,「這青城的大夫還不夠給你們看病?他對你們這麼好,還挑三揀四的!」

    「嘿嘿嘿……」幾個男人都忍不住尷尬的笑了笑,「我們只是給王妃開個玩笑,名師出高徒,王妃的徒弟的確比別的大夫要厲害很多。」

    慕容芷凝嗤笑一聲,看向君燁。頓時被他霸道的攬在懷內,「所以以後不許再來煩王妃,不然本王對你們不客氣。」咳咳,醋意十足的君燁說道。

    宴會正熱火朝天,忽然前方一名侍衛走了上來。

    「稟王爺王妃,太子殿下聽說王妃除了青城疫病。特送來賀禮!」

    歌舞停了,周圍寂靜無聲。頓時周圍的氣息凝重無比。就連慕容芷凝,都收斂了玩鬧的氣息。太子送來的禮物?

    「太子殿下還真是關心我們青城啊,王妃,不如打開賀禮讓我們看看吧。」知府大人心情愉悅,連忙接過禮物。

    「太子說,王妃親自打開。」侍衛又提醒了一句。

    眾人疑惑,知府大人想了半瞬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恭恭敬敬的將禮物交給慕容芷凝。那是一個直徑約為三分米左右的盒子,盒子做得很精緻氣派。慕容芷凝清淺的眸光閃過淡然,輕輕地打開禮物。

    但只看了一眼,立馬將盒子合上。鳳眸瀲灩著淡淡的寒光,震懾人心的射向那個侍衛。對於慕容芷凝的反應,在場人更是安靜得窒息。他們溫潤如水的神醫王妃,竟然會有那種殺人般的眼神。到底,那盒子裡面到底裝著什麼?

    當然,君燁也看到了。雙眸一緊,正欲發作之時,卻被慕容芷凝制止。

    「王妃怎麼了?這裡面到底裝著什麼?」

    知府大人有些好奇,竟是也撐開看了看。但只是一眼,嘴巴就跟吃了蒼蠅一般。由白變紅,再變紫,在變黑。瞳孔劇烈收縮著,寫滿了驚恐。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確切的說,那張臉長得與公孫子越一模一樣。

    「王,王妃……」

    知府大人嚇得差點將那盒子仍在地上。慕容芷凝手微一用力,用內力托起那盒子。放在那侍衛面前。她拂袖起身,白衣翩然而起。無怒反笑,「這份賀禮,太子似乎送錯地方了。我無理由接受。請送回去給太子。」

    看到慕容芷凝的表情,太子似乎有些失望,抱拳道,「太子說,既然送了便不準備收回。」

    「自然可以!」君燁站起身,冷冽的週身佈滿殺氣,「當然你也不用回去了。」

    在慕容芷凝如此淡定之時,他便已經看出其中的端倪。百里諾辰不過是想看看慕容芷凝的反應,想利用她心地善良這種弱點。若是凝兒反應強烈,那麼公孫子越這顆棋子,自然是有利用價值的。這招計策還真是夠毒的,幸好凝兒能保持淡定。

    如一盆冰水破在身上,侍衛戰慄了下。思慮了許久,將那盒子再次拿起來,「屬下這便回去!」

    慕容芷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氣定神閒的坐下,「知府大人,剛才不過是一點小插曲。歌舞繼續吧。」

    知府大人驚魂未定,很久才反應過來。訕訕答道,「是!」

    直到半夜,慕容芷凝才和君燁一起回到了知府大人安排的行管。茶杯砸在桌上,宣示著慕容芷凝此刻的怒氣。

    「凝兒,今天你做得很好。我們差點就中計了。」君燁為她倒茶,放在她身邊。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越兒留在宮裡,雖然對我有好處。但太危險了。」慕容芷凝舉杯,用茶定神。

    「他不會動公孫子越的,以前公孫子越對他來說還有價值。現在也是!」君燁篤定道,「她看你不重視公孫子越,自然就不會再對他不利了。」

    「百里諾辰他在找死!」她難得的眼底沉澱著鋒芒,「燁,明日回京。」

    翌日

    當慕容芷凝離開時,十里送別,依依不捨。車上,慕容芷凝遲遲捨不得關上窗簾。直到,近二十里的距離。人影全消失,才將那窗簾關上。慕容芷凝靠在窗前,卻再次被君燁拉入懷中。

    「累就睡一下。」君燁道。

    「我又不是豬,不能老是睡。」慕容芷凝撅了撅嘴,整個身子躺在他的懷內。手指滑弄著他的輪廓,「燁,你說你這張臉。迷死多少人。」

    「凝兒有被我迷到嗎?」君燁薄唇勾了勾,訕笑道。

    慕容芷凝指尖一頓,側身道,「沒有!」

    「那當初是誰,爬上我的床。還要脫衣服。」君燁魅眸勾起,邪笑道。

    「……」

    慕容芷凝臉上一紅,恨恨的瞪著他,「那是為了嚇你,你以為我真的對你有意思?」

    「哈哈,那我對你有意思。行不?」

    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一陣纏綿之後,直到窒息才再次放開她。

    「凝兒,你真好吃。」君燁滿足的抿了抿唇。

    「色胚!」

    慕容芷凝狠狠的用胳膊肘頂著他的腹部,然後跳出他的桎梏。

    「呃……」他低低的悶哼一聲,「凝兒,你用力好大。好疼……」

    她忽的一陣驚慌,連忙給他檢查,「我沒用多大力氣啊,你怎麼這麼脆弱了?」

    而當看到他腹部白皙精瘦的身體時,一陣惱怒,一腳踢上去,「君燁,你妹!」君燁趕緊的閃開。

    「躲什麼躲?不許躲!」慕容芷凝囂張霸道的咬牙。

    「凝兒,我為你著想。不然等下你又急得脫我衣服了。」君燁無辜的眼神看得慕容芷凝又是氣得差點嘔血。這個混蛋,總是這麼欠揍。

    「好了好了,別氣了。大不了以後我隨你欺負。」君燁求饒,將她再次抱住。

    「怎麼欺負?」慕容芷凝問。

    「要不,你把我也倒掛在城牆上?」君燁道。

    「這樣倒是可以!」

    慕容芷凝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在趕車的暗一忽然嘴角一抽,慕容小姐,你真的捨得嗎?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是不是得先把百里諾辰綁在城牆上。讓他也嘗嘗後果?」君燁道。

    「綁他太便宜了!」慕容芷凝冷冷道,「南帝,皇后,百里諾辰,慕容建樹。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其實一直在想,到底是誰下得毒。」君燁語出,寒意驚人,「敢傷害本王的世子,當真是嫌命太長。」

    「燁,你當初是用什麼方法救的我。我怎麼發現你好像比我這個精通醫術的人還厲害啊?」慕容芷凝分外好奇,一個根本不懂醫術的人到底是如何將寒毒逼出體的?

    君燁指尖一顫,笑道,「不是以前就跟你說過,我師父和我合力。天地真經真好是寒毒的剋星,所以……」

    慕容芷凝沉思著,忽然靈機一動,「既然這樣,那緣兒的毒你是不是也能解啊?」

    「這……」

    君燁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

    「不行嗎?」慕容芷凝似乎有一絲絕望。

    「行!」君燁視線所及,見到那抹失望他飛快的答道,「但是會耗費很多功力,你不記得我當初救你十幾日後才再次下山嗎?所以,如果能找到那下毒之人。還是用你說的方法解毒比較好。不僅如此,若是用我的方式為緣兒解毒。雖然可保他一生無虞,但是一旦有孩子,勢必又會重蹈覆轍。」

    慕容芷凝輕歎,當即釋然,「我娘親告訴過我,南帝雖然對她一直時好時壞。但是後宮一直沒有子嗣,他應該不至於給自己的孩子下毒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南帝認為你不是他的子嗣。他還會這樣想嗎?」君燁問。

    她清淺的眸光轉動著,飛快的思索,「照你這麼一說,南帝的嫌疑很大?」

    「凝兒,皇后和南帝。都有嫌疑!」君燁點頭,言語很鄭重。其實他倒是更希望是皇后,女人善妒本是天性。但南帝若真的這麼壞,讓凝兒該如何來面對這個生理上的父親。

    「可是那藥很珍貴,我派人找了五年,才集齊。一旦失誤,後果不堪設想。」慕容芷凝眸光忽然黯淡。

    「不是還有三個月嗎?沒事的!」

    他將她的柔荑握在手中,輕輕的吻著。氣息噴灑在慕容芷凝的手上,那冰涼的手微微有些熱量。

    「燁,你的手好暖和。」慕容芷凝笑。

    「不暖和我的小凝兒手不是就沒人暖了?」他疼她入骨,此刻的慕容芷凝在她手中就像是天下至寶。拿什麼東西,他都不換。

    那一刻,她的心漸漸被冰釋。不知是被那言語,還是被那溫暖的手。

    「燁,我想今日便回京都。」慕容芷凝道。

    「好!」君燁寵溺一笑,「不如,我們騎馬吧。這樣會快很多。」

    「恩」慕容芷凝點了點頭,的確在馬車上太無聊。

    日落時,夜幕漸漸的低沉下來。馬蹄聲漸漸的接近京都,夜空的星很亮。一場無形的血雨腥風也在漸漸的襲來。誰也不知,這江山會有怎樣的變化。一騎紅塵,悲傷的男子紅衣蕭塵,握著韁繩的手順帶抱著一個女子。那一對絕色,欒鑄無雙。

    「凝兒,餓不餓?」

    君燁一面從懷中拿出自己一直藏著的軟梨膏,一面控制韁繩一面餵著她吃。直到進城之後,才道,「要不要先去醉香樓吃一頓?」

    「我想兒子!」慕容芷凝說著,「你不想麼?」

    「想!」君燁湊近他,曖昧的靠在她的脖頸間道,「但比起一家三口在一起,我更願和你獨處。」

    「君燁」慕容芷凝笑,笑得無比溫柔,「你說你連兒子的醋都吃,是不是太沒出息了?」

    「沒出息又不是什麼大事,不能和凝兒獨自相處才是大事。」君燁不以為然道。在自己心愛人面前,似乎越沒出息越能找到被疼愛的感覺。這多幸福不是?幹嘛還要有出息?

    「燁!」慕容芷凝輕聲叫道。

    「什麼?」君燁滿懷期待的聽著她下一句話。

    「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去別院。二是立馬消失在我面前。」

    一聲河東獅吼,君燁最終卻不得不妥協。只是當來到別院時,已是夜間竟然數千人集中在門口。當看到慕容芷凝的身影,頓時蜂擁而上。

    「她在那裡,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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