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貪婪的君燁 文 / 冰綾藍月
別院
夜黑風高，皓月躲在烏雲內。今夜的天空顯得格外陰霾，像是帶著重重迷霧。
別院的水榭亭內，漫天的白紙飄落，一張寬大的桌台前葉子欣正揮舞著桃木劍。桌上，是各種咒術必備之物。其靈巧的將桃木劍指向桌前，頓時數十張紙飛向天空。燃氣熊熊烈火。葉子欣又取碗中的雞血，使其順流在桃木劍表面。
「急急如律令~」
很快，那劍指向湖面忽然水花濺起三尺。指向前方的楓樹，樹影搖晃，殘葉一地。
「死女人，你又在詛咒誰？」
前端，烽火所照之地。忽然出現一個人影。男子銀色袍子下，身材絕好，五官精緻面如刀削。俊逸的面孔此刻怒意衡然。果斷是那斂南國紅榜上四大美男之一。
葉子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閉目嘴裡唸唸有詞。忽然間那手由上而下，所過之處桃木劍像是度了一層電那般。當那劍指向葉子欣時，他所站的前方那快地板頓時炸開。應聲聽到的卻是葉子欣冷冷的口氣，「滾！」
之後，便再也不理那人。任憑那赫逸在哪裡氣得臉色發黑，卻終是拿這女人無奈。
桃木劍指向那月光之處，桃木劍上的層層光暈一點點的朝月中靠近。漸漸的，葉子欣蹙眉，用盡全身的力氣和那陰霾之地做鬥爭。陰霾之下，那皓月的影子一點點的照在大地上。白皙透亮，卻不夠鮮明。葉子欣艱難的與另一位妖僧鬥著法。
皇宮內
御花園內亦是設著祭壇，同樣的明空大師費力也明顯有些費力。同時顫抖著手在與葉子欣對法。
「明空大師，可是遇到什麼困難？」百里諾辰有些疑惑的關心道。
「該死，該死的妖女！」明空大師忍不住咒罵。
「誰？」南帝不解。
「南疆巫女，南疆巫女竟然在助妖星。」明空大師的臉頓時變了形，「當真是沒想到，遠在青城這女人竟然還能找到人與老衲抗衡。」
「不許收手！」百里諾辰怒斥，轉而又笑，「明空大師道法高強，怎會怕一個女人？你若連個女人都鬥不過，好意思收手？」十年前明空大師落難時，百里諾辰曾經救下他。而當事的明空大師也發誓永遠為百里諾辰效勞。
「老衲盡力！」
說著，手中的禪杖再次加大了力度。超負荷的釋放功力，雖然可以加大戰鬥力度。但無疑是九死一生。殊不知，在別院有些支撐不住的葉子欣忍不住痛罵一句，「操，老和尚。你不要命了本公主還要命呢。」
御花園外
皇后散步於此看到御花園內鬧得激烈。頓時停住了步子，一竿宮人瞬間看向那皓月下的一片陰霾。
「放肆！誰敢在御花園內施法？」皇后一臉怒容。
「回娘娘，皇上吩咐御花園不許任何人進入。」侍衛恭敬的稟告。
皇后看了眼，有些不爽，「本宮要進去！」
「娘娘，請不要為難小的。」侍衛臉色有些難看，卻仍是堅持著。
「說！皇上為何要施法？」皇后怒斥。
「屬下不知……」
一向囂張霸道，備受寵愛。在後宮無所不用其極的皇后，有些不滿南帝在這事上瞞著她。但想想，一咬牙，拂袖離開。只是剛走到假山前，便只見提著醫藥箱的公孫子越。
「參見皇后！」公孫子越跪下行禮。
「公孫太醫這是要去往何處？」皇后問。
「去皇后宮中，為皇后娘娘複診。」公孫子越道。
皇后這才想起今日是複診之時，不禁笑了笑，「是本宮疏忽了！」
「微臣路過這御花園，卻忽然覺得看到天象異動。」公孫子越看向天空，不禁憂心忡忡。
「你還懂得看天象？」皇后蹙眉，眸中的光澤異樣。
「略知一二！」公孫子越點了點頭，「娘娘請看，鳳星身邊有一顆極其的瑰型小星。原本那顆心一直亮麗，今日忽然暗淡了下去。」
「何意？」皇后蹙眉，意思讓她說得明白些。
「屬下其實也不知道，鳳星自然是代表娘娘您。而那周圍的那顆小星，一般是代表著，鳳之女。可是，這似乎又不太可能。這後宮似乎沒有嫡長公主才是。」公孫子越思索著，疑惑著。
皇后當即嚇了一跳，他知道凝兒是她的女兒嗎？還是他真的懂天象？但想想，這麼一個小小的太醫又如何會知曉這般密室？皇后眉間動了動，立馬恢復從容：「繼續說下去，那瑰型小星暗淡又代表什麼？」
「星象所示之人，受到了詛咒。或者是，有危險！」公孫子越看了看那御花園內，指道，「好像詛咒那人的正在這御花園內。」
話音剛落，皇后看了眼那暗淡的星辰。當即轉身，足尖輕點躍進御花園內。見那前方，明空大師仍舊揮舞著禪杖。不禁火冒三丈。
「大膽和尚，竟然敢在御花園來設壇。看本宮不將你就地正法。」一聲厲嚇，威嚴十足。
皇后乃是當朝丞相之嫡女，雖然武功並非太好。但能將自家功法練到五層，多年來若真想闖入那御花園，宮中的那些侍衛自然是敵不過的。
「茹兒，你發什麼瘋？」南帝上前，將她控制在手上。
的確，皇后此刻就像是發了瘋似得。在南帝發現他時，已經離明空大師只要十步之遙。而當南帝飛身過去抱住她時，與明空大師更是近在咫尺。
皇后氣得一腳踹在那法壇之上，而這一踹，也徹底結束這場戰鬥。明空大師勞累成傷，本就已經有些鬥不過葉子欣。功法瞬間被破壞，禪杖不聽使喚的亂跳。再次將那禪杖控制在手時，猛然吐出一口血。栽倒在那茶几之上。
南帝看到這情況，氣得也差點吐血，「姚雪茹，朕太寵你了。以至於你無法無天了是麼？你信不信朕將你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他怒吼的聲線，讓這整個御花園都抖了幾下。
聽到這話，皇后更是惱怒三分。轉身丹鳳眸陡然射出寒劍，顫抖的手指指著百里諾辰，「不孝的畜生，竟然蠱惑你父皇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陷害一個女孩。本宮白養你這麼大了！」
「母后，妖女禍亂朝綱。兒臣這是在幫助父皇除去障礙，母后不感激兒臣還要怪兒臣這是為何？」百里諾辰厲色反駁。
「混蛋，你說誰是妖女？」皇后從地上爬起來，朝百里諾辰一步步靠近。
「當然是迷惑凌卿王，讓朝野上下不得安寧的慕容芷凝！」百里諾辰道。
「無稽之談」皇后咬牙，一巴掌扇下去，「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能做出些什麼？你當初連和這個明空妖僧一步一步的逼著他嫁給凌親王，又逼著她去勾引榮親王。好不容易現在她過得好些了，現在你卻又要這樣對她。堂堂一國太子，有種去滅了西嶽國，去收復南疆,北陵國如何？鬥一個女人，本宮以前是這樣教你的嗎？」
百里諾辰無怒返笑，無所事事的看了眼皇后，忽然狠狠的一巴掌扇在皇后臉上，「母后，你這麼關心那個女人。莫非這裡面有什麼隱情？」他笑，笑得及其變態。當眼睛觸及那一片狼藉的法壇時，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現在就滅了這個女人。
皇后被那一巴掌扇得很久才回過神來，嬌軀絕傲的站起來不可置信的怒視，「放肆，你竟然敢打本宮！」
「母后不待在後宮頤養天年，破壞了兒臣和父皇的大計。是不是有干政的嫌疑？明明這裡，父皇說了誰都不許進。」百里諾辰咬牙，一字一頓的提醒。囂張之氣倒是讓人覺得，百里諾辰是老子，而皇后是孫子。
「反了你！」皇后似乎從未想過，自己這個寄予厚望的兒子會跟她吵成這樣，「皇上，依照宮規。毆打母親，該如何處理？」
皓月漸漸的劃過頭頂，陰霾散去。那月光照進了百里諾辰的心，卻更讓他的心充滿陰霾。南帝亦是怒火中燒，但奈何這麼多年。這朝中除了那丞相還因為這個女兒對她忠心耿耿。幾乎都是有偏向凌卿王的。
當年西嶽國那場戰爭，君燁雖然為國家換來了這麼多年的平靜。但也讓這朝內朝外名聲大噪，願跟在他手下的門客日見增多。這麼多年來，凌卿王只是不想動他，若是真動，這場戰爭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所以皇后，此時他是萬萬動不得的。意識到這點，南帝即便是天大的怒氣。也不得不好言相勸。
「自家人吵什麼？」南帝怒吼，看了百里諾辰，「跟你母后道歉！」
「父皇！」百里諾辰有些不滿。
「道歉。」南帝加重了語氣。
百里諾辰思及半響，終是青筋暴起，跪在地上，「母后恕罪！」
自知再這般糾纏下去自己也討不得半點好處，再加上現在看來好像的確已經被她破壞再造不出任何傷害。轉身看了眼南帝，「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拂袖離開。
南帝的拳頭藏在身後，青筋暴起，見皇后身影走遠才道，「j人，等朕什麼時候站穩了。看不將你千刀萬剮！」
百里諾辰側身看著明空大師，倒也不再去計較皇后這個老妖婆。扶起明空大師，「明空大師辛苦了，好好回去養傷！」
「多謝太子關心，老衲這次傷的很重。怕是要一段時日才能恢復！」
百里諾辰點了點頭。遠處，公孫子越看著這一切終是眨了眨眼。這幾夜他便覺得宮內有些不對勁，後來聽暗一說起才知原來是詛咒門主的。還好他出現得及時。
不過，公孫子越看向天空那一輪皓月。門主果然是門主，醫術精湛不說，這離間計使得還真是出類拔萃。這三人鬥起來，狗咬狗的確挺有看頭。
別院
葉子欣累得倒在地上，嘴角卻劃過一抹自信的微笑。卻不見赫逸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
「女人，詛咒別人會受到報應的。得意什麼？」夜赫逸冷冷的遞了個眼神給他。
葉子欣看了他一眼，忽是覺得她的心驟然一痛，冷聲道，「在你心裡，我幹的每一件事都是壞事是嗎？」
「你說呢？」
他當然不會忘記當年，她不知不覺的在他的飯菜裡下毒。並宣佈說他此身只能愛她一人，決不許再愛任何人。光是說說也就罷了，竟然用那種殘酷的方式去壓迫一個男人。
葉子欣冷笑，喉間一腥。突然嘴角劃過一縷血絲，「好吧！」她站起身，摀住胸口跌跌撞撞的離去。
夜赫逸忍不住走過去扶起她，「裝什麼？都受傷成這樣了還裝什麼？葉子欣本世子告訴你，本世子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頑固不化的女人。」
「怎麼了？礙著你了？」葉子欣不爽的甩開手。
「看在你替我照顧我父王的面子上，我不得不管你。以後少詛咒別人，不然你總有一日會折壽。」夜赫逸再次將她要倒下的身子扶住。
沉醉的夜色中，葉子欣看著皓月懸空。那笑卻比霜還冷，「折壽又如何？管你什麼事？本公主不要你管！」
「葉子欣！」夜赫逸怒吼。對於這女人頑固的性子，他的確是很無奈。
「夜赫逸，本公主告訴你。總有日你會後悔！」她看著他，冷如霜的目光堅定有神，帶著淒淒的光芒，「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人，本公主早晚有一天要詛咒你跟我一樣的痛。痛一輩子！」
「你錯了，赫逸沒有感情。從來都沒有過。所以你的詛咒對任何人都靈驗，絕不會對我靈驗。」
他恍若未聞，淡定得看不出一絲情緒。
葉子欣蹙眉，胸前的疼痛漸漸的增強。她轉身離開，沒有再留下半個字。當年她才七歲時來到斂南國之後，便一直在這裡往往反反。即便是後來夜赫逸的蹤跡再沒出現過，她依然替他照顧著那孤單的老人。只希望這男人能有朝一日被她感動。而她錯了，沒有，什麼都沒有！十年了，在別院見面的第一次他竟然說，為什麼凝姐姐要救她。
面對這樣一個對她毫無感情的男人她受夠了！
……搬個板凳坐等這小子後悔，老子是萌萌的分割線……
青城
皓月高照，夜黑風高。已是半夜，慕容芷凝努力了一天，終是將這大部分的疫病患者都處理好。眼見門前的人越來越少，她這才放下心來。這空中不再能聞到那疫病的根源，看來，子欣是成功了。
「這城裡若還有疫病患者，請盡快上報！」
慕容芷凝一邊為當下的患者施針，一面笑著回答。而當下，那手只要稍微懸空，便會發抖。連續工作十四個小時，滴水未進，可想而知這後果。但饒是如此，她依然笑得溫潤。君燁亦是很沒辦法，由著她去做。他一直問她需不需要休息下，甚至是周圍有很多關心的人也這樣問。但一個接著一個的病人將她埋沒。
「還有的，只是怕是還在趕來的路上。」
聞言，慕容芷凝似乎聞到了飯菜的清香。那禁食很久的肚子，忽然開始鬧得不可開交。
「神醫姑娘辛苦了，大伙做了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神醫姑娘還有王爺，趁熱吃了吧。」
一位善心的中年男子端著飯菜，在慕容芷凝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時，才敢將那飯菜放在桌上。
「只要有得吃就是好啊！」
慕容芷凝就像是禁了很久鴉片的人一般，那肚子鬧起來真的是各種的。差一點，便沒形象的口水掉下來。只是，當慕容芷凝將銀針顫抖著收進包囊中時。手卻已經顫抖得動不了。那手一顫一顫的拿著筷子，頓時讓周圍人都忍不住轉身落淚。
何時，有這麼一位姑娘這麼關心他們了？免費給他們治病不說，獻出生命不說，竟然還將自己弄成這樣。
「好了凝兒，我餵你吃！」
君燁搶過她手中的筷子，將菜夾在碗裡，然後放在她嘴邊。餓得頭昏眼花的慕容芷凝覺得這碗飯可口得。
「好吃嗎？」君燁笑得溫潤如水，在場人似乎從未看見過這般平易近人的王爺。要知道，若是別的王爺，別說進入災區。就算是讓他在災區門口站一下已經算是體貼入微了。
「好羨慕神醫姑娘啊」
「王爺好體貼哦，羨慕死我了。」
「嗚……我不忍心看下去了」
周圍的那些大姑娘們，個個心花怒放的看著君燁。那個羨慕簡直讓慕容芷凝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感。看了眼君燁，額，還好這男人聞所未聞。
「切，王爺這麼好的男人估計現在真不多了。或者說根本沒有！」一個青年男子站出來，自愧不如道，「神醫姑娘，這好男人可不多哦。咱們真心為你著想，趕緊的嫁了吧。」
「是啊是啊，如果是我肯定洗洗趕緊的嫁了。」
「嗚嗚，以後我的丈夫有王爺那麼一丁點好。我就滿足了。」
「哎喲，這真是絕配啊。神醫姑娘，還等什麼呢？」
慕容芷凝被搞得一陣頭暈，眼睛其實一直盯著君燁手中的飯菜，「你快點餵好不好，那麼一點點你喂貓呢？」
「好！」他溫婉的問答，幾乎酥麻了在站女娃的芳心。
「真是的，一碗飯吃了這麼久了還沒吃完。傷腦筋！」
「凝兒慢點吃，會噎著的。」君燁有些無奈。
「可是我餓！」慕容芷凝不滿，而嘴裡還包著一口飯都沒吞下。
「好，先喝口水！」
君燁寵溺的為她擦了擦嘴角，將她攬在懷內喝水。
「神醫姑娘，嫁給王爺吧。這麼好的王爺，可是十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啊。」一位好心的大嬸勸道。
「凝兒本來就是本王的王妃，獨一無二的王妃！」君燁不滿的向眾人宣佈，並且實際行動的將她抱在懷裡。
眾人驚魂未定，許久才反應過來，「哦……」那個哦拖得無比的場。而且是異口同聲。慕容芷凝坐不住了，看著君燁：「誰是你的王妃？才不是！」
「是！」
「不是！」
……
於是周圍的人全部退下，當然連魏宇也退了下去。咳咳，傳言聽說王爺曾經對她家師父很不好，看來是傳言。不足信！
「君燁，你都把我休了。還怎麼證明我是你的王妃？」慕容芷凝吃了一碗飯，似乎有精神了，便吼得比誰都凶。當然還好在場沒人不然神醫，仙女的形象蕩然無存。當然，說的是外表的形象蕩然無存。
君燁聽不耐煩了，直接封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凝兒，我用一生來補償你夠不夠。不要再對那些事念念不忘了，他的心臟受不了。
「凝兒，你是不是我的王妃？」
「不是……」
於是又是激吻，半刻之後，又問。
「是不是？」
這次慕容芷凝準備開口，卻再也沒了力氣。體力本來就已經被消耗光了，此刻更是讓人糾結。實在是提不起神來和他吵。
「沉默表示默認！」君燁道。
「你……」
死君燁，這樣她還有選擇嗎？混蛋！吃定她了？
「好了，不鬧了。」
實際上，是君燁鬧夠了。看著懷中的女子已經沒了體內再繼續鬧下去，這才沉默了下來。
她胸前的氣息好醉人，讓人聞了幾乎可以消除一身的疲憊。慕容芷凝很想抗拒，但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抗拒不了這份神秘的力量。第一次跌入這個懷抱的時候有一種想貪戀的跡象。慕容芷凝輕歎一氣，「君燁，我發現自己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了。」
而恨意，似乎在一點點的減少。慕容芷凝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這個男人，真的能一輩子對她好嗎？
前世二十五六了還未談過戀愛，她對感情總是有一種不安。就連這如此讓她如此沉醉的懷抱，她依舊在理智的分析著這個男人會不會對她好一輩子。
君燁心中頓覺一甜，笑得溫馨如春日之雨。用溫和澆灌著懷中的心愛之人，「凝兒，我還想要更多！」
「不行……」慕容芷凝理智的抗拒。
「為什麼？」君燁不解。
「我做不到！」她清淺的眸子看向天空，沉醉於一輪明月。
「沒有什麼做不到的，凝兒，我會讓你做到。」
他蠱惑般的聲線，讓慕容芷凝再次沉淪。又再次清醒。她覺得自己感性和理性在作戰鬥，時而感性贏，時而理性贏。她從不知原來感情這般美好，卻又這般折磨人心。
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一切，讓她時常提醒自己，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愛。但那些東西，其實都不過是一場誤會。他已經為那些付出太多代價，她又如何還能再去怪他？
「凝兒，我帶你去個地方。」
君燁將她抱在懷內，眾身一躍身影消失已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