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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章 凝兒,本王錯了 文 / 冰綾藍月

    密牢之中,被廢了兩條腿的慕容建樹再次被綁在架子上。一樣的刑具,而這次君燁沒有戴面具。那俊逸妖嬈的面容袒露在諸人面前。狹長的魅眸微微挑起,真真正正的風華無雙,艷驚天下。一顰一笑,幾乎都有讓萬物失去光澤的資本。

    「凌卿王是不是太衝動了些?」慕容建樹淡淡揚起眸子,沒有半點認輸的痕跡,「若是本將軍沒猜錯,前日的事是你幹的!」

    「是又如何?」君燁闔了闔眸,抿唇一笑。

    「慕容建樹好歹是個將軍,凌卿王會不會覺得這樣做有失體統?」他咬牙,雖說心裡有所打算。但是被人廢掉一雙腿,以後得在床上至少躺半年他便恨。為官數載還沒被這麼欺辱過。

    「慕容將軍要知道!本王既然敢隨時將你抓來,自然不會在乎你所言的那些。」他狹長魅眸一瞥,猶如帝王般睿智深沉。

    慕容建樹咬牙,那深沉的老眼之中劃過一波又一波的怨恨。雙手緊握卻掙脫不開繩索。

    「本王十一歲繼承王位,逼迫南帝斬了那些奸臣惡吏。十三歲威震朝廷,成為四大世襲王之首。十五歲平北定南帝疆土。戰功赫赫之下,本王既然能幫南帝攘外安內。自然也能隨時讓朝廷覆滅!何況是你一個小小的將軍。」

    此番言語,足以震驚南帝。雖然多年來他一直韜光養晦從未暴露過自己的勢力,一直對南帝表面忠心耿耿。但誰都知道,南帝不想撕下這張面具。因為那張面具之下的君燁是魔鬼。一個可以吞下整個斂南王朝的魔鬼。

    就沖這點,南帝不會拿他怎樣。若是他殺了慕容建樹,說不定南帝還會找個理由順便滅了慕容府的門。

    饒是慕容建樹有著無邊的怒火以及怨恨,但面對此番話語卻不得不承認。在他面前,他慕容建樹可有可無,可滅可留。他的生死在他面前不過一念之間。

    「凌卿王想怎樣?」

    忍耐,他極力的忍耐著不對眼前的男子發飆。因為他知道,說不定只要聲音大一點他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乖乖的這樣,本王心情舒暢了。不就好說了麼?」君燁不以為然,淡淡的睜開眼睛。

    慕容建樹沒有說話,深邃的老眼下藏著一抹幽怨。卻隱藏得極好,極好。

    「凝兒不是你的女兒,是不是?」君燁正色問。

    「凌卿王怎會問這樣的問題!」慕容建樹老眼一抬,「凝兒怎會不是我的女兒?」

    「啪……」杯子被摔在地上,濺起一地水花。君燁淡然的看向慕容建樹,「信不信本王把你放在鍋裡煮一遍,然後再撈起來?」

    「信!」慕容建樹恐懼的點頭。

    君燁薄唇一勾,淡淡的暈開一抹陰笑,「把凝兒的身世交代清楚,不然本王這刑房內的刑具。有你享受的。」

    「王爺又如何得知,凝兒不是我的女兒?」他眼底閃過疑惑。

    廢話,簡直就是一堆廢話。君燁慵懶的劑弄了下眉心,淡然的命令道,「吊起來,看來的確要放在開水裡他才懂得本王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屆時,身邊的侍衛便已上前。將慕容建樹解下來,然後吊起來,拉繩索。

    「王爺饒命!下官招,招。」

    頓時,他的聲音又微弱了很多。原本身上的傷都還沒好,若是真的被扔進開水。如何見人?

    君燁微微歎息,閉目傾聽著。

    「當年衡水發生水災,下官奉命視察。路過黎山下,見凝兒睡在草叢中,溫柔可愛,端莊可人。下官當時一見便喜歡上了,而後又見到那茅屋內燒得面目全非。便想救下這女孩。」

    君燁魅眸微動了下,雙拳緊握。而內心早已鮮血淋漓。

    「其實下官的女兒,從小因為我那小妾多病所以生下來便一直身體不好。週歲不到便被寄養在鄉下的宅院內。」慕容建樹看向君燁,老眼劃過一抹異色,繼續道,「真正的凝兒,五歲便死了。而周圍除了奶娘並無人知曉這孩子的死訊。當我一年後抱回那孩子之後,便告誡奶娘寧死不許外傳。也正是這樣,沒有誰知道下官的三女兒並非別人。」

    「只是讓下官沒想到的是,這個換來的女兒比起原來那個女兒聰穎數倍。不僅什麼都聽下官的,而且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以從小下官便很疼愛這個女兒。」慕容建樹微微歎息,「卻不想後來,迫不得已嫁給凌卿王之後。數日年隕歿。」

    她果然便是他君燁這十五年來一直思念的曦兒,痛!想著曾經對她的種種折磨,君燁心中沉痛得像是整個世界都要崩潰一般。那個曾經他發誓要保護一輩子,寵愛一輩子,疼愛一輩子的女孩。竟然被他當做發洩思念以及折磨的對象!

    淚水在眼角徘徊,卻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迫不得已?」君燁瀲起一絲冷笑,「你不過是把凝兒當成是工具!你當真以為本王不知曉你和太子五年前的陰謀嗎?明明知曉本王性情殘暴,不喜歡女子靠近。卻偏偏還要將她送到本王身邊?你這是在做父親嗎?」

    君燁一步步的向他靠近,「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慕容建樹,本王想殺了你!」

    慕容建樹詫異,竟是沒想到五年前的陰謀早已被君燁識破。這個男人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應該是下官委屈才是!」慕容建樹怒,「下官疼愛的女兒被你欺辱了五年,甚至不惜毀她名節。將她綁在大街上,褪去她的衣物「送」她離開。」

    一句話點中他心中的疼痛,君燁顫抖的雙手撫上心口,狠狠的抓著衣袍。

    他揚起眉頭,隱藏住自己的萬千思緒。拔出軟劍,狠狠的刺向慕容建樹。

    「爺……」

    暗一似乎從未想過,君燁會如此輕率的殺一個人。曾經那個走一步都會思慮很久的主子,去哪裡了?難道是因為剛才的事嗎?

    「你夠狠!」慕容建樹雙眼睜得很大,隨後卻笑了,「一個女人的清白有多重要,相信你比我更清楚。你對她造成這莫大的傷害,她永遠不可能再原諒你了。」

    恨,聽到這話,君燁更是恨得心痛不止。拔出寶劍,任憑那猶如泉湧的血沖刷著地面。

    「鏘」

    軟劍落在地上,仍是發出淒厲的聲音。君燁眉頭緊緊的繃著,轉身一步一頓的走出去,「拖出去餵狗!」

    密牢的門重重的關上,君燁看著湛藍的天空,心痛頓時佔據了整個心靈。君燁虛弱的靠在牆壁上,緊緊繃起的眉間蹙起一絲痛苦的波瀾。白皙纖長的手撫著胸口,當初看到那燒得如焦炭般的女孩時那般的心痛頓時再次湧入心頭。

    「爺……」暗一焦急的看著此刻難受的君燁,撫著君燁朝寢殿走去,「來人,去請大夫!快去!」

    「暗一!凝兒不會再回頭了,她不會再回頭看本王一眼了。」一滴清淚從眼角滑落,君燁抬起頭,淚水侵蝕這雙眼。

    「爺,怎麼會,怎麼會!」暗一無奈的搖頭,他從來只知自己的主子討厭女人。卻不知多年的身心清白下面,其實不過是因為對一個女人的承諾,「三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她會明白爺是有苦衷的。」

    「本王不該那樣對她!」君燁笑得淒厲。饒是他一忍再忍,而那眼角一滴淚水卻順著臉頰掉落在地。幸好,只是暗一看到他的懦弱。

    暗一無奈,當年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因為。知曉慕容芷凝的性格和爺心中所愛之人如此相像是個計謀,他其實恨的不是慕容小姐,而是太子和慕容建樹。卻不想因此而傷害自己心中致命的女人。爺其實過錯並不大,而如今卻造成這無可挽救的場景!真是天道弄人。

    「本王錯了,自此錯過一生!」心中像是萬千隻蟲子在撕咬著,那種疼痛。若讓他選擇他寧願被萬箭穿心,一死了之。他沒有哪一夜不在想和夢中那女孩相見,而當現實生活中,他們再次相見。當他知曉那個自己愛之深,恨之切的女子便是他欲為其守候一生的女子時,他不知自己該笑還是該哭。

    凝兒,你告訴本王。命運為何如此捉弄於人!

    「噗……」

    喉間一腥,一地殷紅。天旋地轉,君燁只覺眼前一片黑,隨後像是陷入無底洞般的一切都不由自主。

    「爺……醒醒,醒醒!」

    任憑暗一千呼萬喚,終是不見君燁醒來。

    ~

    太和殿,公孫子越一襲青色衣衫,提著藥箱恭恭敬敬的走向櫻花樹下的男子。眉宇之間,自有一股子少年英氣。

    「參見太子!」

    放下行李,掀袍而跪。

    寂靜,百里諾辰恍若未聞。公孫子越微微有些無奈,眉間一蹙,再次喊道:「微臣御醫院公孫子越,參見太子,太子金安。」

    百里諾辰平整的眉宇間蕩漾起一絲波瀾,睜開眸子,負手起身踏著一地櫻花居高臨下的朝公孫子越走過來。良久之後,未曾叫他起身,而是極其有興致的問看著他,「你……」

    「微臣公孫子越!」公孫子越再次提醒。

    百里諾辰俯身打量著,隨後緩緩的半蹲下,一雙清亮如黑葡萄般的大眼仔細的看著公孫子越,「你是凝兒的人對不對?」

    「微臣不知太子所說的凝兒是……」公孫子越一頭霧水。

    「那日慕容芷凝用藥救下本宮的母后,而後又說是從你那裡得到。以此引薦你入宮。是不是這樣?」百里諾辰揚眉,自信的點頭。

    「你說她?」公孫子越揚眉,清澈的眸子劃過一抹淡然,「微臣其實並不認識她!」

    「是嗎?」百里諾辰半瞇著眸子,忌不自信。

    「作為醫者,行醫救人為首任。」公孫子越自顧自的說著,「對於太子所言的那些,微臣並不知多少。若是太子覺得微臣不適合坐著御醫,微臣請求辭退!」

    百里諾辰鳳眸閃過一絲怪異的目光,沒有誰知曉她內心在想什麼。看了看公孫子越,淡然道,「你先下去吧!」

    「微臣告退!」對於百里諾辰這裡,公孫子越自然是能避則避,「對了,慕容將軍的腿。微臣會想盡辦法治好的。太子放心!」

    「嗯!」百里諾辰淡淡的應了聲,負手轉身。公孫子越也沒有再留下。

    ~

    別院

    慕容芷凝正在房間內悠閒的喝著茶,看著書。瀟緣突然站在椅子上,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慕容芷凝。

    「娘親!你說逸叔叔還會不會回來?」

    慕容芷凝蹙了蹙眉,將瀟緣抱在懷內,「你想他了?」

    「沒有!」瀟緣嘟嘴不認。

    「呵……」慕容芷凝冷笑,那鳳眸之中充斥著危險的鋒芒,「你不想他才怪!你先告訴娘親,那日你跟雲鴻叔叔咬耳朵的時候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啊,我就讓他把書借給我。」瀟緣虛心的說著。

    「哦?」慕容芷凝挑眉,笑得及其溫柔,「真的是這樣?」

    瀟緣渾身發毛,艾瑪娘親別笑了別笑了。你每次對緣兒笑得這麼溫柔,緣兒就寧願你對緣兒發飆好不好娘親!

    「我說,讓雲鴻叔叔做緣兒的爹爹!」瀟緣一邊對手指,一邊坦白。

    慕容芷凝感覺自己額上兩條黑線爬上來,這都什麼孩子,什麼孩子啊!

    「我教雲鴻叔叔怎麼討好娘親!」瀟緣繼續對手指,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咳咳……」慕容芷凝乾咳兩聲,差點沒被這死孩子氣得直接暈過去。

    「我還讓他給娘親做好吃的!」瀟緣無辜的眼睛看著慕容芷凝,「娘親!坦白說,那天是緣兒餓了,是緣兒想吃好吃的了。然後才讓雲鴻叔叔去酒樓的。」

    「誰教你的?」慕容芷凝挑眉,十分疑惑,「誰教你這些騙吃騙喝的招數的?又是誰教你出賣娘親的秘密的?」

    「逸叔叔說這不叫騙人,這叫計謀!」瀟緣圓溜溜的眼睛劃過一抹得意。

    「唧唧……」

    什麼時候起,那只慕容芷凝帶回來的紫貂爬上桌子。在桌子上翻來覆去的滾。

    「娘親!你看,小貂也同意了。」

    「啪……」

    慕容芷凝狠狠一拍桌子,怒道,「輕塵,把這只貂燉了。」

    「唧……」

    紫貂貓在桌上,再也沒了一點動靜。那幽怨的眼神好像在控訴著自己的委屈。嗚嗚,壞主人,一點都不可愛了。

    「咳咳,娘親!緣兒還有功課要做,先走了。」瀟緣知曉他家老娘發飆了,自然不敢再留下,悄悄然的跟著自己的奶娘能滾多遠便滾多遠。

    只剩下慕容芷凝徒自扶額悲傷,「把我兒子教壞了,這個混蛋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風輕塵在一旁站著也各種糾結,無奈的搖搖頭,「芷凝,那混蛋大概要回來了。」

    慕容芷凝仰頭,看著不遠處。果斷的那抹大紅色的身影搖搖晃晃的出現在面前。她挑了挑眉,淡淡的飲了杯茶,「你終於滾回來了!」

    「走回來的!」

    赫逸瞪大眼睛糾正道。

    「既然走了,怎麼又回來了呢?」慕容芷凝笑得人畜無害的,明知他為何回來,卻故意問。

    赫逸磨了磨牙,一雙犀利的眸子看著慕容芷凝,「你說過,今日事解絕情蠱最後一日。若我不回來,不是前功盡棄?你以為我赫逸是傻子嗎?」

    「哦」她淡淡的回應了一聲,蘭花指捏起茶壺,悠然的沖茶。

    赫逸忍不住憤怒的咬牙,他再想著,等他的絕情蠱解了。怎麼才能從慕容芷凝身上贏回一局!

    「我的大小姐,你做好人就做到底。把最後一次藥給我吧。」赫逸不得不抱緊雙手,求道。

    「一萬兩銀子呢?」聲線不緊不慢,緩緩的滲入赫逸的耳朵裡。

    「我湊不出這麼多銀子!」赫逸咬牙,他真的恨不得把這女人掐死。

    「我聽說世襲王之一,夜王府雖然算不上是絕對的有錢。但這區區一萬兩還是能湊足的。」她清澈的鳳眸微微動了動,沉默的表情突然斂起微笑,「夜世子?」

    赫逸神態忽變,倒退三步,一秒,兩秒,三秒……

    終是忍不住笑著,「誰,誰是夜世子?」

    慕容芷凝微微歎息,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赫逸面前,看了他一眼,「你跟我來,做完一件事。我便把解藥給你!」

    「這……」

    赫逸挑眉,想說什麼,但還是很無奈的跟了上去。

    而走到夜王府的時候,赫逸退縮了。看著慕容芷凝,不解道,「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跟我上屋頂去坐會兒!」慕容芷凝轉身,冷聲道。

    「為什麼要來這裡?」赫逸沉聲問。

    「你怕什麼?」慕容芷凝顰眉。

    「沒怕什麼!」

    「那便上去」慕容芷凝拉過他的手,便要飛身而上。赫逸卻在慕容芷凝手中掙扎。

    「其實我覺得你其實跟著子欣也挺好的!反正絕情蠱沒什麼害處,不過就是一身除了那子欣不能碰別的女人罷了。」

    言落,慕容芷凝便抬步準備離去。卻被赫逸反拉住手,足尖一點,爬牆而去。

    「小凝兒,怎麼突然想起來這裡?你說要去哪個房頂坐,我陪你去!」赫逸言笑,看著慕容芷凝馬屁頓時飛了起來,「為小凝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慕容芷凝看了眼赫逸,風輕雲淡道,「後院,夜親王的寢殿。」

    明顯感覺握著慕容芷凝的手一緊,她紅唇揚了揚,「怎麼?不願!」

    「沒有!」他淡淡答道。一口氣一直到了目的地才放下慕容芷凝。

    朗月明星,一片竹林之下,一個不到五十歲的老頭身著華服蹲在牆角,像是在燒著什麼東西。

    「小凝兒,是不是該把解藥給我了?」赫逸不滿的坐下來,天知道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求過誰。

    慕容芷凝白了他一眼,從懷中拿出一粒解藥,「你就這麼想擺脫子欣啊?」

    「不是想,是非常想!」奪過解藥之後,很快的放入自己的嘴裡。生怕慕容芷凝搶回去。吃了之後才安心了,「嗯!你喜歡夜王府慢慢看,我先走了。」

    「等等!」慕容芷凝拉住赫逸的衣服。

    「如何?」

    慕容芷凝看向面前那個老頭,「聽子欣說,你十年前便離開了家。離開了夜親王府!聽子欣說,她每年都會來王府照顧夜親王。我更聽說子欣說,她為了製毒救你父王,暫時失去功力陰差陽錯被人所暗算。甚至差點沒賣入青樓!」

    赫逸清淡的眸子動了動,沒有說話。

    「聽說夜親王一生只有一位獨子!」慕容芷凝看向赫逸,「而那獨子十年前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你知道他這麼多年怎麼過的嗎?」

    「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夜赫逸不緊不慢的看向那院子裡孤寂的一抹身影,「誰讓那老不死的總是罵我不孝,總是說我不務正業,甚至還幫著姓葉的那女人。說以後除了那女人誰也休想做他兒媳?我的婚事憑什麼由他做主?」

    「就因為這樣,然後你就十年沒回來?」慕容芷凝清澈的鳳眸瞪得跟什麼似得,蹬累了,索性也懶得蹬了,「一個大男人這點都受不了!你老爹總比我那渣爹好吧!從小就把我當成工具。」

    赫逸不說話

    「如果你老爹像慕容建樹那樣,我無話可說!」慕容芷凝收回目光,沒有誰聽到她那淡淡的歎息聲,「且行且珍惜,有親人是最幸福的!換種方式相處,好好溝通,你不像我其實身邊除了緣兒和朋友。沒有一個親人。」

    夜赫逸暗歎,歪著頭看了眼慕容芷凝。而慕容芷凝那堅毅的眸中沒有流下淚水,卻更是讓夜赫逸心中一痛。她是他見過最堅強的女孩,也是他第一個拿他毫無辦法的女子。他赫逸逍遙了半生,突然發現若是沒了這女子的欺負像是少了些什麼。

    「你罵我吧!像以前那樣咱們見面就吵架多好,不要用這種口氣。我心中鬱結!」夜赫逸憤憤不平的發洩著此刻的不滿。

    「累!不想。」

    慕容芷凝揚唇,自從聽到葉子欣說起赫逸的身份時,她突然凌亂了。為何這世間有的不懂得珍惜,而失去之後才懂得去珍惜?她慕容芷凝前輩子還有爺爺那死老頭陪著,而後的四年連爺爺都沒了。孤獨習慣了,也就罷了。但偶爾還是會覺得傷感。

    「王爺!節哀吧,世子他肯定還活著。」

    夜親王身邊走過一個侍女,隨之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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