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小艾的日記03 文 / 逆時光

    彤彤生日上我觀察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想要去發現什麼。把自己的情緒深埋，害怕被誰人看出來，就像是帶著面具的化妝舞會，面具下與摘了面具的兩種面貌。彤彤生日我是開心的，但是除去彤彤，我是難過的。有時候我覺得我是虛偽的，明明心裡難過的要死，可是臉上表現出來的是相反的開心。

    我知道你看到他的無奈心情，不敢向前靠近，亦不想退後，可是就只能遠遠的看著，遠遠的看著，哪怕這樣你都覺得滿足。你一直都盯著他看，看的那麼癡迷糾結，你臉上的每一種情緒我都看在眼裡，疼在心上。可我卻沒有辦法幫助你，我很內疚。

    「我一直記得我愛過你」「不要假裝對我好，我很傻，會當真。」我苦笑了下，轉而繼續看著周圍的這些人，說不出一句話。我又開始神遊了，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

    腦袋迴響著這些話。他曾經跟我說過的話，我們曾經的話——

    「不論你是我的誰，都不會疏離我。」

    「傻瓜，別難過了，我的錯，我會改。」」傻瓜，真的好想你。」

    「傻瓜，你該吃飯了。我想陪著你。」」我貌似只會逗你哭。傻瓜，氣我不理你了。」

    「我走了，我消失，如你所願。如果我叫你回來你會回來麼，會不會，會不會，會不會？」

    「乖，我不走。傻瓜，我不離開你。傻瓜不哭了。我捨不得你。」

    「傻瓜，就算有天我真的從你的世界消失了，我還會以另一種方式陪著你。」

    「可你畢竟不在我身邊，我不願你擔心。」

    「我總覺得我是這麼的不被需要。」

    「不會，沒你我不快樂。對我來說你很重要。」

    「我在一點點的掏空自己，卻沒有收到來自它方的填充。」

    「我想為你填充。我需要你。還鬧人。又聽到了全世界宣佈愛你。」

    「我又不是笨蛋。你是傻瓜。」

    「我給我媽撒嬌說你欺負我我才那樣的。」

    「乖，聽話。那麼晚了不要出去了。」

    「氣死我了。乖，別生氣了。聽話。你不聽我的話。」

    「腰酸背痛。還好意思說，叫你不聽話，上一天的網。起來走走啦。」

    「不管你餓不餓，不吃不要跟我說話，吃一兩口也不要跟我說話。」

    「困了就睡吧。不要熬夜了。」

    「你怎麼跟我媽咪一個樣啊。多吃點。再胖就沒人要了。」

    「我要啊，傻瓜。再胖我也要。你要比我吃的多哦。」

    「好吧，比你吃的多。吃泡麵去。吃泡麵，你要吃十筒。」

    「背又痛了。我給你捶捶。」

    「好了傷疤忘了疼。我才不要聽話。」

    「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傻瓜。你不要遲到了。」

    「你別說這句話。說一次遲到一次。」

    「不好好誰覺，怎麼總是醒。」

    「不起床嗎，懶蟲。再睡會。」

    「《三毛全集》。以前看到過三毛的名字，不過沒有瞭解。有時間要看下。」

    「想你了。」

    「減肥。」

    「你不胖，幹嘛要減肥。」

    「誰說的誰說的。傻瓜，你不胖。」

    「洗頭髮了嗎？」

    「沒有，明天晚上洗。」

    「最好中午洗。晚上洗不好啊，傻瓜。」

    「我把我的給你吧。」

    「怎麼樣，願意嗎？」

    「又來了又來了你又來了。」

    「敗家女。」

    「哪有，女孩子就是這樣的。」

    「要學會理財。」

    「乖，是我不好。好了啦，別生氣。」

    「不要你幫忙，我自己可以想。」

    「好吧，傻瓜。只屬於你。」

    「喂，在不在，在不在？」

    「你肯定以為以前你生氣我會一直哄你，而現在對你不冷不熱的……」

    「你肯定這樣想的。你肯定以為我厭煩你了。我告訴你，我對你沒有變，也沒有厭煩你，還是一樣都對你。是你不把我當一回事。除了你我還會在乎幾個人呢。」

    「對不起，這段時間問我冷落你了。」

    「笨蛋，你知道嗎，我覺得我不是我。我不要離開你。我不霸佔你的溫柔。我可以寵著你，可是有一天你終會離開我的。你離開，我挽留，你堅持，我尊重。我等你。你知道我愛你，你就是不願接受。你怕。你怕依賴。」

    「乖，把藥吃了。」

    「對不起，我好想你。」

    「懶蟲，該走走了。偷偷玩會手機。趕快吃飯啦，傻瓜。」

    「你是天山童姥，你不會老的。」

    「我去洗澡了。」

    「我等你。」

    「乖，怎麼了？」

    「不准這樣說自己。就是想陪著你，知道你在。」

    「今天有沒有想我。胃還痛不痛。哪裡不好了，快點告訴我。有沒有哭鼻子。我害怕你哭，你不知道。」

    「為什麼？」

    「就是害怕，特別害怕。」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傷害自己。」

    「我會改，我不對你發脾氣。」

    「哭是我的事情，不要你哭。」

    「我看到了我的影子。因為我覺得我也很像她。」

    「悲傷因子多。」

    「傻瓜，小傻瓜。大笨蛋。」

    「你自己都不快樂怎麼傳染給我？」

    「有你就快樂。即使我不會愛你，你也要愛我嗎？」

    「我會愛你。我就是覺得自己好壞。」

    「不壞。不發脾氣就不是你了。」？不對我發，你對誰發？？

    「一起睡，不要騙人了。」

    「確實不懂嘛，不知道我笨啊。」

    「是傻瓜。我難過，給我糖吃。」

    「大白兔。好耶~。」

    「貪吃鬼。」

    「可是我不知道很多，是多少？」

    「真的變傻瓜了。」

    「不跟你笑。我自己笑。」

    「我對你笑。」

    ……

    偷偷的溜進臥室倒在牆角，自己抱緊自己，哭也不能放開。還要擔心會被余宇和彤彤聽到。只要想到他，我都難過到不行。把自己蜷縮起來，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如果沒有保護色，如果只剩空殼，他會回來。那麼我願意重新把自己過濾再掏空。重新塑造一個我，我也可以。只是，現在我們回不去了吧。哀莫大於心死。我想我熬不過去了。我自己虐待自己，不進食，洗冷水，不休息，不上課，不喝水。哭泣，讓自己一點點變干。除了哭就只會哭了。我嫉妒那些可以天天看到他的人。

    他們都走了，彤彤進來看我，發現我蹲在冰涼的地板上，她走過來抱住我。

    「彤彤，你知道的，我有多難過。你都會懂的，對不對。我快崩潰了。」

    「我懂的，我懂懂。你還有我，我會在。不管做什麼決定結果都要考慮我的感受。」

    眼前越來模糊，慢慢的就看不到東西了。

    醒來以後彤彤對我說：「你嚇死我了，醫生說你由於長久不進食不喝水才會暈倒的，現在給你輸營養液，要乖乖的。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你再絕食的話，我也陪你一起。你再暈倒，我會很難過的。你的痛我都懂。不要嚇我了好不好。對我來說，你很重要，我們是一起的。」

    對不起，彤彤，我只是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