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運動會 文 / 一坨橙子
那一天夏月薪睡了很久,是這一段時間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次。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陳東陽一個人,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他的臉很好看,睫毛長長的,嘴角還掛這不和諧的笑容,只是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伸手想去拿水喝很不幸的水筆打翻了,「你要喝水不會叫嗎?」陳東陽站起來取出拿了一杯溫水,「你沒事吧,現在」他的口氣少有的溫柔,「嗯,夏月薪睡飽了,老班因該抓狂了吧?」「嗯,城他們已經回教室抗這件事了,醒了就走吧,校醫室還不是一般的難睡。」他說得輕鬆,原來是他陪了夏月薪一個晚上,就是在這個簡陋的校醫室。吃過早點他把藥遞給夏月薪「這是一些抗生素和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老頭說這些東西對你有好處」吞下他的藥「謝謝你,以後我們——」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看著你這麼壯沒想到你的病這麼嚴重,呵呵,看來以後要照顧你就要花更多的心思了」原來昨天是他抱夏月薪到校醫室的,回到教室的時候大家都用看小白鼠的眼光看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聽著班主任喋喋不休的交代,什麼不要曠課,不要請霸王假,很明顯她是在警告夏月薪,更何況夏月薪還欠她十圈。下課後還是最後走出教室,看到的還是高鐸,還有那個女生,旁邊的是陳東陽他們,好像是在等人夏月薪不會孔雀到以為他們是在等夏月薪,繞是繞不過了,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去「走吧,人到齊了就吃飯去」陳東陽拉著夏月薪,「不用了,夏月薪給別人約好了」「走」緊拉著夏月薪的手甩都甩不掉「趁這個機會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他的話真的很誘人,只是夏月薪還沒有勇氣知道真相。**食堂最大的一張桌子上,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絕對強悍的實力面前不管是什麼養的陰謀詭計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首先說話的是張哲,依舊是冷冷的語氣,只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城,他們的事我們不要插手」難得說話的申哥居然也會在這種時候說話。俊男也自然地抬頭看了一下,「不用說了,夏月薪不想知道」夏月薪低頭吃著老闆送來的飯,高鐸把清淡的東西放在夏月薪前面,夏月薪沒有故意吃辛辣的東西只是現在夏月薪只想吃那些東西,也許只有那些東西夏月薪才可以有點意識,。陳東陽把辛辣的菜度端走,他的眼神很恐怖。
一頓飯吃的鬱悶得不得了,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回到教室準備上課,他們回來的時候臉色也沒有很好看,一直到下午放學辦主任才來找夏月薪,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七點夏月薪就到操場上等著班主任來監督夏月薪跑完十圈,為了可以早點回去夏月薪只好一個勁的往前跑,寒冷的風灌進口腔裡喉嚨處放出絲絲苦澀的血腥味,很久沒有跑步了,手腳在寒風裡都僵硬了,越來越累五圈過後累得夏月薪眼睛都模糊了,每一次路過班主任的時候都看到她那張虛偽的臉,偽善的笑容。她好像在笑夏月薪一樣,他越是得意夏月薪越是不能像她低頭,第八圈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陳東陽,他怎麼會來到這裡,「不要跑了」陳東陽拉住夏月薪,只是他怎麼知道夏月薪想證明的只是夏月薪對班主任的不滿,沒有多餘的力氣跟他說話,夏月薪還是一直往前跑。「停下來,這樣下去就不是進校醫室這麼簡單了」他的力氣是不可以忽略的,我們就這樣硬生生的停在班主任面前,他看著我們臉都綠了「小白剩下的夏月薪來跑,你要是不爽可以再多加一點,呵呵」陳東陽眼光依舊停留在夏月薪的身上,此刻夏月薪一定是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好100圈」班主任毫不費力的說出這個數字要知道我們的操場是400米的跑道,100圈下來陳東陽肯定受不了。「老師夏月薪的事自己解決,不要牽扯別人」夏月薪艱難地說出這句話,現在夏月薪真麼沒有多餘的力氣做其他事情了,只是夏月薪真的不想讓陳東陽被牽連。陳東陽吹而一個口哨,申哥過來把夏月薪扶到操場邊上。他看著夏月薪沒有說話,他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是夏月薪欠他錢一樣。「你們怎麼知道夏月薪在這?你們這樣逃課出來好跟小白作對你們怎麼跟學校交代?」忍住痛可是還是咳嗽不停,手腳發冷。「你先別說話」出現的是高鐸,他把外衣披在夏月薪身上「夏月薪不要」夏月薪固執的保身體放到另外一邊,夏月薪不想接受他的施捨。「不要跟夏月薪鬧了好嗎?人都這樣了,你想你媽擔心嗎?」「夏月薪的事不要你管」夏月薪扶著圍欄站起來,儘管很艱難夏月薪還是盡量在做。陳東陽已經跑的好遠了,班主任走過來「夏月薪,這是怎麼回事,同學情應該超過了吧?」「我們是朋友,如果你不相信夏月薪也沒有辦法。」夏月薪不想跟她有更多的對話,覺得這都是無謂的掙扎。「這留著跟學校解釋,到時候鬧大了夏月薪也保不住你們,你因該知道我們班被開除的同學已經不是少數了」「知道,你要是沒什麼的話請你看他跑步,他應經跑了很久了」不知道陳東陽跑了多少圈,只是他的速度都沒有減慢。人倒霉喝涼水都會塞牙就是現在的狀況,天空很不作美的下起大雨,大冬天的下這樣的雨人在囧途嗎?班主任很狗腿的離開了,陳東陽還在堅持一圈一圈的跑著。「可以停下來了」夏月薪聲嘶力竭的吼著,可是大雨把夏月薪的聲音都衝散了。「拜託,可以停下來了,不要再跑了「夏月薪追上他,死死的抓住他。」你傻的嗎?下雨還在這裡,申哥呢?」「不管他的事,你沒事吧,你為什麼這麼傻,夏月薪只要跑十圈你卻跑了100圈,還下這麼大的雨,你不要對夏月薪好夏月薪會感動的」「傻的是你吧,夏月薪沒事,以她討厭夏月薪的程度100圈已經是小意思了,上次她體罰我們抽掉一整條煙才厲害的,夏月薪的嘴都抽紫了,現在你看夏月薪不是還好好的,」「你好傻啊,跟你無關的又把你拖下水」夏月薪實在對這種英陽救美的情況沒有抵抗力。自然而然的摀住他的手,不知道夏月薪指怎麼了,只是覺得這樣可以讓自己減少一點罪惡感。他脫下已經濕掉的校服撐起來把夏月薪放在裡面,這一次夏月薪沒有推開他他輕輕的整理著夏月薪濕掉的劉海「夏月薪要的不是你的感動,夏月薪要什麼你知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身尖叫打斷了,轉身發現同樣在雨中的還有藍晴,她絕望的眼神讓人痛徹心扉,就算是夏月薪這個局外人也能感受到她的痛苦,看著陳東陽可是他還是一直盯著夏月薪看,他在等夏月薪的答案,可是夏月薪怎麼能這樣呢?「夏月薪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夏月薪轉身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跑開。
那天的晚自習當然不能去了,第二天夏月薪很榮幸的被叫到政教處,夏月薪腦子裡有的只是陳東陽的眼神,堅定,期待。只是現在夏月薪還能做什麼,政教處裡坐著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妖怪,還有班主任小白,沒有多餘的對話,學校向來對這種男女間正常的關係有意見。開除是他們對夏月薪的決定,夏月薪沒有感到意外,可是他呢?呵呵,可悲了,最後一刻夏月薪還是想著他,那個跟夏月薪不可能有任何關係的他,也許是夏月薪多想了,他是不會有事的,畢竟學校的發展還依賴他們家呢。他們很仁慈的答應夏月薪不通知家長,這畢竟是夏月薪離開這裡最偶的要求了,因為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所以無奈之下答應了夏月薪的要求。走出政教處的時候看到陳東陽他們一群人,他走在最前面臉色鐵青「跟夏月薪走,夏月薪不會讓你離開的」「不用了,也許換個環境對我們都會比較好」想要離開卻被他緊緊地抓住。「夏月薪沒有允許你離開,你永遠都別想逃走」他拉著夏月薪進到政教處,進門時很自然的放開夏月薪的手。「老師,夏月薪對你們的處理有點意見」開門見山永遠都是他的風格。「陳東陽同學這是學校的意見」政教處主任首先發難。「學校,呵呵,老師你不會是想告訴夏月薪也跟董事會有關吧?」開口的是孫浩佟。「是的,這都是你們父母的決定,沒事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老師,你們以為我們是三歲的孩子嗎?這樣的理由想說服夏月薪」陳東陽冷冷地說,眼神的尖銳讓人很壓抑,「你們幾個想造反嗎?」校長走進政教處,「你就是那個女生,都高三了還這麼不懂事。」「是的校長,夏月薪不懂您的意思」「夏月薪是說,跑不累了就可以不上晚自習嗎?這可不是高三學生引誘的學習態度啊」「是的校長是夏月薪不對,夏月薪服從學校的處理」「嗯?什麼處理夏月薪怎麼不知道?」很明顯校長那個老頭在裝暈,夏月薪把處分通知遞過去,校長大概看了一下點點頭「你們先回去上課吧,這件事夏月薪來處理,至於這個處分夏月薪看是嚴重了點不上自習不代表不學習,以後不准再犯,這次就算了吧」校長說得輕鬆,旁邊政教主人的臉都嚇白了,「可是校長這是董事會的意見——」小白很狗腿的上前說夏月薪的罪行。「至少夏月薪還是校長,白老師請你記住我們是教書育人的不失為董事會賺錢的,學高為師身正為范,你應該好好學學這句話。」校長不在跟她多說什麼,面對我們笑笑,示意我們回去上課。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是這樣吧。
離開政教處陳東陽握著夏月薪的手就沒鬆開過,「謝謝你們來幫夏月薪」轉身對他們笑笑,大家一臉夏月薪了得表情,因為是星期六,早上的課差不多已經結束了,放學回家,來不及收拾東西陳東陽就拉著夏月薪離開學校了走出學校一大段距離他還是不肯放開夏月薪的手。「你要帶夏月薪去哪裡?」他沒有說話,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很多,很痛只是不不想叫出聲來。我們一直走到人民公園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才停下來,「你帶夏月薪來這裡幹什麼?」他不說話猛然把夏月薪推到牆上,雙手緊緊的固定著夏月薪「你要做什麼?讓夏月薪走」「為什麼,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逃離夏月薪,為什麼要踐踏夏月薪的心意,告訴夏月薪為什麼?」他口腔裡的熱氣呼到夏月薪的臉上,近距離的接觸讓夏月薪的呼吸變得困難,「夏月薪沒有,只是——,總之對不起」「夏月薪不要聽對不起,夏月薪要的你一直都知道的,現在夏月薪就要知道你的答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流出來,憑良心講除了林非他是第一個讓夏月薪感到心痛的男人,只是這樣的心痛夏月薪實在是沒有辦法形容。「你怎麼就不肯承認你是喜歡夏月薪的?為什麼要這麼絕情」「對不起,」夏月薪能說的只是這句話,為什麼夏月薪的愛情總是來得這麼突然,這麼短暫,林非是這樣,現在陳東陽也是這樣。第一次他吻了夏月薪,他的吻跟溫柔沒有任何關係,唇齒間的疼痛讓夏月薪清醒過來,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夏月薪哭得稀里糊塗的,「這就夠了吧,這就是你要的」他不回答轉身離開,確切的說是逃開,夏月薪喜歡的人是林非,對是林非,夏月薪不斷地對自己做著心理暗示。回到家全身還是止不住的發抖,這個混蛋這樣欺負人。屋漏偏逢連夜雨回到家一個人都沒有老媽出去玩了,自己又不會做飯看著廚房裡的泡麵就無奈,難道夏月薪真到要吃這種東西?電話響了,希望老媽回來做飯,焦慮的心情被希望所取代。接起電話不是老媽,是高鐸「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沒有,沒事的話夏月薪掛了」夏月薪不想跟他多說話,不再生他的氣只是不想讓他聽出夏月薪的不自然,夏月薪是怪過他,他生氣他和別人在一起,「你先別掛聽夏月薪說,」「夏月薪什麼都不想知道」說完就是一段時間的沉默,「夏月薪跟她在一起並不想瞞著你,只是不知道怎麼跟你說這段時間你一直躲著夏月薪,夏月薪根本就沒有機會跟你說到話,打來你家幾次你媽都說你不在,好不容易見面了你有跟夏月薪鬧彆扭——」「那你是在怪夏月薪啦,是夏月薪躲著你還是你為了跟別人在一起故意忽略夏月薪,夏月薪好像連跟你鬧彆扭的資格都沒有吧?」「你不要說這樣,我們為什麼要走到這一步?」「哪一步,這不都是你的選擇嗎?是你把夏月薪一個人丟在學校的」夏月薪承認夏月薪是無理取鬧,而是只有在他面前夏月薪才可以無理取鬧,除了林非之外的一個人。「對不起,你不要生氣,你的胃會受不了的」「你還會管夏月薪的死活嗎?你不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你真的認為是新歡舊愛?」他的語氣很輕夏月薪不知道他是學很麼心情說這樣的話。「開玩笑的,夏月薪一直都把你當做哥哥的」「哦,是嗎,夏月薪是哥哥」「呵呵,是的」「那哥哥請吃飯你要不要吃?」「好啊,馬上出現」等夏月薪出現在約定地點的時候他已經在等了,夏月薪從來不抱期望,總覺得的我們不會有機會再在一起吃飯了,現在還可以這樣夏月薪滿足了。夏月薪生氣確實有點無理取鬧畢竟夏月薪沒有資格怪他跟任何人在一起,他扔下夏月薪一個人大概也是不可為而為之的。「你這麼快,肯定又是跑來的吧」他看著夏月薪笑笑,伸出手想要撫摸夏月薪的頭卻又縮回去這既是裂痕可怕的裂痕。「想得美,夏月薪是想多餓一下好讓你大出血」「嗯,等一下就可以吃了」他站起來去叫菜,夏月薪背著他跑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來v8,記憶來夏月薪還沒有跟他喝過酒。回來看見桌上得酒,他只是輕輕的皺眉把就拿到一邊。「我們還沒有喝過吧?今天就喝一次,夏月薪保證夏月薪會量力而為的。」高鐸點點頭,菜都上齊了,他一直沒有動筷子只是靜靜地看著夏月薪吃東西,靜靜的喝著酒,「你怎麼都不吃,夏月薪吃飯你又不是沒看過?」「是還就沒看過你吃飯了,」「呵呵,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從認識那個人一來——不說他了」高鐸意識到夏月薪的不自然夏月薪承認自己不是演技派。高鐸一直給夏月薪夾菜,吃到吃不動的時候他就送夏月薪回家,一路上我們沒有太多的話他沒有跟夏月薪說陳東佳,夏月薪也沒有說陳東陽,他給夏月薪買了嘴子換吃的蛋撻,夏月薪努力地吃著,儘管夏月薪的胃已經受不了了,痛到受不了,蹲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他沒有說話只是陪著夏月薪,夏月薪像一個丟失洋娃娃的小孩哭得聲嘶力竭,夏月薪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對不起,對不起易子,夏月薪不應該跟你撒謊的,夏月薪不應該沒理由的生氣,還把你當做生氣的對象。」「沒事的,夏月薪都知道」「夏月薪從來沒有忘記過他,可實現在夏月薪發現陳東陽,夏月薪把陳東陽當做是他,夏月薪跟他出去,跟他吃飯,對不起夏月薪真的很自私」「沒事的,夏月薪都瞭解,夏月薪只是害怕你弄不清楚狀況最後傷害的是你自己」「對不起,你會不會覺得夏月薪很賤,總是喜歡把自己放在這麼尷尬的位置,你說夏月薪是不是自作自受,活該的」「你不要這樣說自己,你從來就沒有對不起誰,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你總是可以輕易的讓自己傷痕纍纍,你可不可以多想想自己,看著你這樣又不知道怎樣幫你,就像你說的夏月薪這個哥哥太不稱職了,他跟你分開的時候,夏月薪答應過他要照顧你的,現在你變成這樣有夏月薪的默許,夏月薪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自己成長,不是說不好只是覺得現在的你太辛苦了,你的笑臉已經佈滿烏雲了,與其這樣夏月薪應該一開始就帶你走,我們不在這個學校,也許就不會遇到他,也許你就不用一個人承擔這麼多的東西,」「我們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你也太辛苦了」「呵呵可是夏月薪覺得不會看見你的笑臉夏月薪就滿足了,哥哥看到妹妹的笑容——」他說的有些哽咽哭得累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高鐸看著夏月薪的眼神夏月薪知道是心疼,努力的把自己放在他的懷裡,這一切與情愫無關只是一種信任依賴,是親人的那種依賴。
「現在說開了,你應該比較輕鬆了吧,我們之間沒有必要有秘密,所以有什麼你可以直接來問夏月薪,夏月薪不想再重蹈覆轍——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他緩緩的說,這樣的氣氛就是並冰釋前嫌的溫暖吧,「夏月薪記住了,」是夏月薪跟他之間的協議,我們都珍視我們的友情,「至於你跟他的事,夏月薪不會插手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夏月薪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林非的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想愛你在我們稚嫩把高考凡在首要的位置其他的沒有不要在乎那麼多,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了,」「多虧他的提醒,好像已經把高考放在腦後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現在開始夏月薪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學習上,畢竟高考不是一個人的事。
那天之後,陳東陽很久沒來上課了,其他四個人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同還是一樣吊兒郎當,不是的跟老師發生衝突這是到最後,所有的事還是會被抹掉。只是奇怪為什麼夏月薪會一直在意他,難道夏月薪真的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生總是見一個喜歡一個,在高考的面前chi裸裸的挑戰它,開什麼玩笑啊,夏月薪哪有那麼無聊。
這個星期的最後一天他出現了,還是跟平時一樣跟他的小團伙玩笑著絲毫不理會老師的苦口婆心,不經意把眼光放在她身上發現她眼底有細碎的悲傷,不知道原因,安慰,同情,嘲笑,好像夏月薪都沒有那個資格。下課的時候高鐸來等夏月薪一起回家像從前一樣,只是覺得怪怪的,背後總是發涼。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沒有跟夏月薪說話。「你怎麼都不提陳東佳啊?夏月薪對他可是很好奇啊」「哦」「你不要一直這樣,週末也沒看見你去接她放學,她念的不也是寄宿制的學校嗎?」「哦」「還是哦你不會說其他的嗎?」「你不是已經自己瞭解過啦,還知道他的學校了?」皮笑肉不笑的臉,讓夏月薪很受不了「是啊,夏月薪沒有特意去瞭解過,是聽班上同學說的,又能夠為他是那個人的妹妹,而且好像在幾所高中之間還是很有名的——」「嗯,就是這樣。她是很有名,畫畫,唱歌,各種比賽中他的成績都足夠讓人刮目相看,最重要的是她的個性總是讓人很舒服所以他有很多的崇拜者——」聽著高鐸的侃侃而談,就知道高鐸是真的喜歡上她了,那個優秀到讓人自卑的女生。「哦,這樣說你真的很喜歡她了,現在夏月薪知道了。可是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嗯,因該是在設個學期開學的時候吧,我們其實很早就認識了,一次校際的比賽,我們學校沒有自己完整的小隊當時林非剛好回來,我們一群人就頂校隊商上場,這件事無意中被路過的她聽到,當時沒辦法就只好讓夏月薪這個狗頭軍師去擺平所以就認識了,她人還不錯沒有去告發我們,她當時好像是他們學校的拉拉隊長,這個個學期就開學的時候見面就覺得還不錯再加上她總是來學校找陳東陽,所以我們在一起就順利陳章了」他說得很驕傲,好像在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樣。原來幸福就是觸手可及的。
回到家無聊的打開電腦,閃爍的頭像都不是夏月薪想看見的,只有他是夏月薪想瞭解的,現在他的頭像一直灰著,明明這就是在意,不該出現得還是出現了,是他陳東陽,他的頭像一隻閃個不停,不想理會不只是逃避還有害怕一個抖動窗口消息自動彈出,看著那些無聊沒有營養的笑話,猛然間發現這些消息是在上個星期那件事之後發來的,他還會在意夏月薪的感受的,消息結束沒有再一步的發展,他的頭像不見了,夏月薪知道他把夏月薪拉進黑名單了,夏月薪跟他之間永遠都不會超過同學關係的,我們只是坐在同一個教室裡上課的陌生人而已。這樣也好,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發生的,至於那件事忘記就好了,那只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你可以說沒有高鐸夏月薪就依賴陳東陽,有了高鐸夏月薪就不要陳東陽,只有自己才知道其中的苦澀。夏月薪就是這樣的女生,不想做任何解釋,到現在還沒有人值得。除了他,只有他。
星期天下午回到學校,他位置上的書都不見了他是不是退學了,這是夏月薪腦中那個的第一個想法,不過想讓他退學比讓火星撞上地球的概率還低,可是這又怎麼解釋呢?還沒開始上課旁邊的同學也在討論這個問題畢竟他的離開也是可以引起一系列的反應的。一直到上課他還沒有出現第一節晚自習就是在心不在焉中度過的,其一節晚自習後按照我們學校的習慣會給高三的學生發雞蛋和牛奶。班頭把東西給夏月薪卻給了夏月薪兩人份的。奇怪「班長好想多了吧,夏月薪只是一個人」想要還回去,班長卻向夏月薪擺擺手「凌說以後他的份都是你來領,還有他讓夏月薪告訴你把你的東西去清一清他等會就會過來,」班長沒頭沒尾的說這樣的話又引來同學的竊竊私語,難道他不知道文科班的女生是很八卦的嗎?
上課了,他走進來,旁邊還有人幫他抱著東西真的是少爺,沒有在意班長說的話夏月薪的東西還是擺滿了整張桌子「源源沒有跟你說叫你收東西嗎?」他看著夏月薪壞壞的笑「你不是不念了,還回來幹什麼?難道你沒有自己的桌子嗎,這裡是夏月薪一個人的座位。」「現在是只屬於我們的座位了,還有夏月薪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你以為那天的事就會讓夏月薪離開嗎?」夏月薪坐下沒有再跟他說話的意思。只是他居然自顧自的坐下來「你不收拾的話夏月薪只好自己動手了」旁邊的人放系他的東西即離開了,很巧的是下半節晚自習沒有老師。「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這樣玩弄別人?」夏月薪輕輕的問,也許這個聲音只有夏月薪自己聽得到「你覺得是夏月薪是在玩弄你」你的回答同樣是輕輕的只是眼神的炙熱還是灼傷夏月薪的臉「難道不是嗎?像你這樣的人會真心對待一個人嗎?藍晴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你認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夏月薪已經告訴過你夏月薪要得到你」他不再說話,手裡玩弄著那只夏月薪幫他削好的鉛筆,突然的沉默夏月薪很不習慣,好奇怪,他身邊的女生不算少可是為什麼夏月薪總是會在意藍晴,總是想到那天他在夏月薪面前拉著藍晴的手離開的畫面,難道像他說的一樣只是夏月薪不承認而已。
那天以後我們之間總是有奇妙的關係,每天總是有熱乎乎的早點,不用再面對學校裡硬邦邦的麵包,夏月薪知道是誰只是從來沒有說過謝謝,每次在他睡覺的時候老師的提問夏月薪總會幫他瞞天過海,鉛筆夏月薪還是會每天都幫他削,水杯裡的熱水從來都沒有少過。被人照顧的感覺就像是他還在一樣。只是誰知道這樣的氣氛會持續到什麼時候。
11月中旬按照學校慣例會舉行校運會,英文特殊的原因校運會成了大人默認的戀愛的時機,大家都會在這個時機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就先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爭奇鬥艷,男的拚命的在賽場上廝殺,吸引異性的眼光,女的放肆的在賽場邊尖叫希望別人關注自己,害羞的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時發出耐人尋味的聲音。只有像夏月薪這樣的異類總是一個人躲在永遠找不到陽光的角落,舔舐著自己的傷口。
老班很瞎的人我們統一服裝,我們班的女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建議穿裙子,太誇張了吧夏月薪的腿這麼粗理論上是不能見人的吧,這些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奇形怪狀的想法,再說了大冬天的叫夏月薪穿裙子不是要命嗎?更瞎的是夏月薪居然把希望寄托在那個人身上,夏月薪希望他可以站出來說句話,這個時候是不因該小看他的話,只是他還是一副看好戲的嘴臉,什麼意思嘛,地理課上到一半他就傳了一張紙條過來『期待看見你的粗腿,』這個白癡,想看夏月薪出醜太過分了。
校運會的綵排在即,大家都是帶妝綵排的膝蓋以上的裙子真的讓夏月薪很尷尬,剛剛走出宿舍樓就看到高鐸,他好想看怪物一樣看夏月薪「好像從小學以後就沒看過你這樣了,還不錯很可愛,只是為什麼你一定要走非主流路線啊,裙子下面還有牛仔褲?」「有人說不可以嗎?這樣穿比較保暖你又不是不知道夏月薪怕冷,」「是嗎?該不是你的粗腿嚇到人吧?」「你很煩,走開啦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明明知道是這樣還講出來,就是想讓夏月薪難堪。
好不容易躲躲閃閃的來到操場上,他們已經到了,故意站在人後面只是陳東陽很巧的把那個人叫走了,夏月薪這麼奇怪的打扮顯然成了焦點,他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夏月薪知道他肯定在笑夏月薪,還裝陳一副正經的樣子,虛偽。「你要笑就笑好了,反正夏月薪一點都不在意你的想法」夏月薪把頭高高的昂起來,就算變成笑話夏月薪也不要是這樣默默地笑話,他們笑完了就沒理由再找夏月薪的麻煩了,「夏月薪會在意」他的驚世駭俗夏月薪是見識過的只是現在是什麼情況?他居然脫下自己的校服披在夏月薪身上,「夏月薪不要」把衣服扔還給他。「你是要夏月薪在這麼多人面前抱著你嗎,夏月薪是不介意,只是你——」「無聊」「你不看看自己的身體都冷到長雞皮疙瘩,你是想生病嗎?好讓夏月薪在陪你去住校醫室」他很激動說話很大聲搞得大家都看著我們,「你有必要說給所有人聽嗎?夏月薪自己的事清楚的很,不需要你的關心,你還是管好的自己的家事吧」轉身想走他卻緊緊的拉著夏月薪的手,他眼底的悲傷被瞬間放大。「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你就事這樣看的嗎?」不忍心看著他這樣,畢竟夏月薪跟他一樣在乎別人的心意。拿過他手中的外套還有他的體溫,穿在身上還是會溫暖很多「謝謝」夏月薪站在他身邊任由他捂著夏月薪冰涼的手,他的體溫通過手掌傳給夏月薪很溫暖。大庭廣眾夏月薪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這樣霸道的溫柔夏月薪沒有抵抗力了,就算有再大的風雨夏月薪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總會然夏月薪安全度過的。看著我們這樣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居然吹口哨,夏月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綵排開始了,老班也打扮得奇形怪狀的,丟臉死了在他手下。他自然的鬆開夏月薪的手夏月薪知道他不是怕老師,只是他不想給夏月薪惹麻煩,夏月薪試試的離開他一些距離免得那個見風就是雨的女人找夏月薪的麻煩。他沒有說話好像是默認夏月薪的做法,他也回到兄弟中間,拿下身上的校服抱在懷裡,鼻尖可以問到他的味道,是那種輕輕的古龍水的味道夏月薪一向都很排斥男生用香水只是他不一樣,這是它獨特的味道。
綵排正式開始,顯示老套的藝術生表演,讓後世各班級進場,最後是領導講話,每一項議程都進行的很順利,最後一項領導講話的時候我們都驚艷了,因為綵排都不會有學校領導出現的,只是這一次很不同,一個美麗的貴婦坐在主席台上,聽說是學校的高層,只是從來沒見過,她的聲音真的很好聽不說是天籟也是百靈鳥級別的聲音,只是她是誰我們都不知道。難得靜靜的聽校領導講話又是這麼動聽的聲音,連最鬧的男生都學乖了,只有他,陳東陽還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他好像很厭煩那個女人講話掏出手機自顧自得玩,他好像對那個女人完全沒興趣。貴婦講完話就是校長自認為幽默的長篇大論,要不是晚自習的鈴聲,夏月薪覺得他還可以講很久。破天荒的推遲半個小時上晚自習,不過對於夏月薪而言吃飯是不可能了高鐸的女朋友來看他,夏月薪自己一個人,天啊!夏月薪一個人要怎麼辦。正在發愁的時候他走過來沒有多餘的動作拉著夏月薪的手就往學校外面走「你要帶夏月薪去哪裡?」他還是不說話,手上的勁也加大了幾分「放開夏月薪,夏月薪的手很痛」夏月薪使勁甩開他的手,站在原地不肯再往前一步。「走啦,帶你去看你的老情人」他不再說話直直的往前走,太無聊了吧,什麼老情人。確實學校門口聚集著好大一堆人,是他們還有高鐸和他的女朋友。「高鐸什麼情況」夏月薪主動站在高鐸身邊,「哦,你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是陳東陽的媽媽,現在他跟學校說要帶我們出去,」這又是什麼情況,我們為什麼,都不認識他們還好說有一點關係,可是夏月薪呢?八竿子打不著吧「哦,你們去,夏月薪想回學校了」轉身想走已經來不及了,車已經到了,陳東陽霸道的把夏月薪推進車,「放開夏月薪,夏月薪不要去」「好好做著吧你」其他人很默契的被安排到其他車裡「夏月薪又不認識你媽媽,夏月薪要下車啦」「你就不可以聽夏月薪一次嗎?現在把你帶將我們的圈子——」以後的話夏月薪就不太聽得懂了,他要把夏月薪帶進他們的圈子夏月薪適合嗎?高鐸默認的態度是不是夏月薪自己也在心裡默認了。夏月薪不說話扭頭看著車窗外面「我們只是單純的吃飯,你不要想這麼多」他看出夏月薪的緊張,輕輕的說。
那頓飯吃的很壓抑,他媽媽是那種不怒而威的女強人,只要她坐在那裡大家都不敢放肆,只有他們兩兄妹在耍活寶如果夏月薪是她媽媽夏月薪也會被氣死,奇怪的氣氛,詭異的飯局,夏月薪好不容易放棄抵抗來到這個地方只是現在怎麼會是這樣?好像高鐸都已經進入他們了,只是夏月薪還是顯得格格不入不是夏月薪故意要把自己整的這麼慘,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就是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