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遲來的叛逆 文 / 涅池懶鳳
陶左行知道這又是姐姐惹的,要讓他姐姐完全的幫他真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父親不是希望我能成為陶家的繼承人嗎?我正在努力。」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讓你成為陶家的繼承人的,你現在要做的是贏得贏柔的歡心。」陶顯祖直接說。
「父親是讓我去討好一個女人嗎?」陶左行直接說。
「怎麼能說是討好一個女人?那是贏柔,多好一個女孩。」陶顯祖生氣的說。
「說到底還是討好,父親,我應該有我自己的生活不是嗎?」陶左行走過來站在陶顯祖的對面。
陶左行的身高比陶顯祖高小半個頭,在氣勢上一點都不輸給陶顯祖。
「你這是什麼態度?」陶顯祖看著陶左行。
陶左行看著陶顯祖凝思了一會兒:「其實有時候我也會在想,這些真的是那個傳承存在的意義嗎?」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父親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懷疑過傳承,一個不存在的東西。」陶左行簡單的說。
「你這是在質疑陶家嗎?」
「我是父親的繼續,也是父親的傳承,那麼我的方向是由父親來決定的,還是說我要走的方向就應該是父親所說的傳承。」陶左行現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
也許就像易流螢一樣,獨立而無所求的人生不接受任何威脅,那麼他長這麼大有沒有思想過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因為是別人安排好的,所以就要一直這樣下去,沒有想過自己自己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的。
「你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陶顯祖盯著陶左行。
陶左行微微的鬆了一下氣息變的更加平淡了,雖然這段時間他和易流螢的交流並不是很多,竟然開始轉化她身上那股平淡的氣息了。
「父親,以前我從未想過這些問題,現在我們一起來想想這個問題吧。」陶左行簡單的說。
「你說什麼?」陶顯祖有些不明白。
陶左行笑了一下看了一下時間:「中午一起吃飯吧。」
「越說越不像話了。」陶顯祖有些無法應對。
「那我送父親回去吧。」陶左行簡單的說。
如果兩個人連吵都懶得吵了,那麼該是多麼平淡的關心,做的事情自己一點反應都不會有。
「我是來問和你相親的那個女人的事情的,不是來聽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陶顯祖生氣的說。
「我會看著辦的。」
「你必須娶贏柔。」陶顯祖直接說。
陶左行愣了一下:「父親這個命令是決定我以後必定要面對的一個人的,難道父親就為了暫時這件事來決定我的一生嗎?」他還是沒有忍住情緒稍微的有些激動。
「對於有些人來說,只要做好一件事就行了。」陶顯祖很強勢的說。
陶左看著陶顯祖:「我是你製造出來的玩偶嗎?我還有事情,父親和司機一起回去吧。」他說完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就走了。
陶顯祖有些意外的看著關門出去的陶左行:「竟然敢這樣對自己的父親,這不都是為了他好嗎?真是讓人操心啊。」
陶左行有些漫無目的的走到了天台上,也許他需要一個足夠寬敞的地方讓自己透透氣,成為陶家最優秀的人,從小就是這樣,那麼為什麼呢?認識易流螢之前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小時候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別人安排好的,長大後自己要安排好別人要做的事情。
自己真正的生活應該是怎麼樣的?
「boss。」於秘書給了陶左行一杯咖啡。
陶左行有些意外的結果咖啡:「我父親走了嗎?」
「走了。」於秘書簡單的說「怎麼?第一次和父親吵架嗎?」
「沒有吵架,怎麼能算是吵架呢?」
「你違背了他的意願,而且彼此都那麼堅持著,不是吵架嗎?」於秘書拿著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為什麼?」陶左行有些意外。
「因為你不是一個喜歡被別人左右的人,而且你活的很累。」於秘書簡單的說。
「今天才發現於秘書還有這樣的能力。」陶左行審視著於秘書。
「每個人都有兩個世界的,一個是自己面對別人的世界,一個是面對自己的世界,有些人的兩個世界大致一樣,有些人的兩個世界就完全相反了,完全相反的兩個世界並存在一個人身上,該有多啊啊。」於秘書瞇著眼睛看著遠方。
陶左行看了於秘書也看著遠方:「從什麼時候開始瞭解我的。」
「從認識的時候。」於秘書簡單的說「有什麼話可以說出來。」他看著陶左行。
陶左行笑了起來:「吃飯時間到了。」
於秘書笑了一下,一個不擅長表達的人有時候很容易受傷,因為別人無法最簡單的知道他的意思,有時候即使知道了他的意思也想他會親口說出來。
陶顯祖生氣的回到家裡,肖玉諾已經等在那裡了,不管陶左行見的是誰她都很開心,雖然自己的兒子很優秀,讓很多人喜歡,但是她希望兒子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要面對的一輩子的人,要多喜歡才能開心的不離不棄。
「怎麼樣?」肖玉諾看到陶顯祖進門慌忙問。
「你怎麼不自己去問問你的寶貝兒子,現在什麼都會了。」陶顯祖生氣的說。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生氣?」肖玉諾知道不會是一個好的結局,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糟糕。
「這個兒子現在竟然會讓我想想這個家誰說的算。」陶顯祖生氣的說。
肖玉諾有點不相信:「他真的是這樣說的。」
「他說我是父親的傳承,那麼由我決定,還是他做什麼就是方向,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這還像話嗎?」陶顯祖生氣的說。
肖玉諾思想了一下:「左行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翅膀硬了就以為什麼事情自己都能應對了。」
「可不是嗎,他小時候總是想他能長大了,能獨立承擔事情,長大了能自己承擔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肖玉諾生氣的說。
「那個小子還真的以為自己什麼都能處理了。」
「那不是你想的嗎?」肖玉諾直接說。
「我。」陶顯祖愣了一下。
「一直都想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個很優秀的人,什麼都能應對,最後卻是希望自己帶兒子什麼都聽自己的。」肖玉諾說著就走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你的意思也是我的錯嗎?」陶顯祖生氣的說。
肖玉諾也不搭理他,兩個人的成親本來就是因為家族的需要,陶家是一個家規很嚴苛的家族,在這樣的家族裡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陶贏柔正在瀏覽網頁突然電話響了她看了一下電話拿了起來:「靖載哥,有什麼事情嗎?」
「這個週末有什麼安排?」陶靖載簡單的說。
「我還沒想好。」
「不如一起去野營怎麼樣?我聯繫一下左行和存非。」陶靖載直接說。
陶贏柔思想了一下:「哥先聯繫吧,你們都是忙人,說不定有時間沒時間呢。」
「好的,我就當你已經答應了。」陶靖載笑著掛了電話。
如果陶左行和易流螢的關係不一般,那麼他週末肯定會陪著易流螢的,而且有爺爺在一邊看著,就是叔叔也沒有辦法,但是不在爺爺身邊就好辦多了。
陶存非和岳柯文商量合作的事情,兩個人的很多想法都一樣所以很談的來,在陶存非回國之前有些項目已經在運營了,他這次回來只不過的確定接手而已。
「難道真的要放棄度假園林開發的項目嗎?」岳柯文十分喪氣的說。
「現在找不到比那座山更合適的地方。」陶存非思想了一下「說不定會有更好的地方。」
岳柯文搖頭:「如果有我早就開始行動了,合適的地發只有那裡,我見流螢和左思在一起,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是很清楚現在的狀況。」陶存非思想了一下「不過我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麼簡單。」
岳柯文點了點頭:「易流螢給我一種感覺。」
「什麼?」
「她是一個誰都琢磨不透的人,好像是石化在那裡的動物,那種石化是偽裝,也是她的一種狀態,但是她一定會用最有效的辦法保護自己。」岳柯文思想著說「她完全單線思維,而且沒有任何顧忌。」
「你們很熟悉嗎?好像對她很瞭解的樣子。」陶存非不相信的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她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見過。」岳柯文不確定的說。
「不會是對她有異樣的感覺吧,自己無法定義,然後只能這樣說?」陶存非玩笑著說。
「是你有異樣的感覺,感覺把自己感覺套用在可能是對手的人身上。」岳柯文直接說。
「你的意思是這是嫉妒?」陶存非看著他。
「嫉妒這個詞都能用上?」岳柯文皺眉思想了一下「不過說實話,你們陶家人這次都回來了,難道真的沒有很嚴重的事情?尤其上次還舉辦了舞會,外界可是很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