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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伺候我的女子是誰 文 / 冬之戀歌

    第十九章伺候我的女子是誰

    二姨娘眼淚滾滾的落下,她無助的向著李冉墨的身邊爬了爬,「老爺,老爺,老二真的是老爺的兒子。」

    那一刻,李青玫眼中,閃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若說是二姨娘困獸猶鬥,李青玫自然是不信的,此時再說李儒壑是親生的,無疑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可二姨娘如此咬定,難道說,李儒壑真是李冉墨的親生兒子。

    「父親,您還是聽聽二姨娘怎麼說吧,畢竟,這樣關係到二哥的身世。」李青玫緩了一口氣,聲音輕柔,她繼續走過去攙住越國夫人的同時,也開始勸慰李冉墨。

    李冉墨眉頭緊鎖著,胸口也在急促的起伏著,他整個人像是被扔在了刀山之上,向上爬會遍體鱗傷,向下走,也會傷到自己的身子,無論如何,都是痛的死去活來。

    「祖母,您看呢?」李青玫眼眸中擔憂更甚,搖了搖越國夫人的衣袖。

    「李青玫,是你,一定是你,」二姨娘立刻想明白了什麼,「那香爐,你,是你害我,是你下毒,」二姨娘狠狠的擦去了嘴角的血痕,用盡力氣在床上下來,以她目前所能達到的最快的速度奔了出去,衝著李青玫的方向而來。

    「匡,」李冉墨抓起身旁的花瓶,毫不猶豫的甩出去,那花瓶不偏不倚,正中二姨娘的頭部,「啊。」二姨娘身心憔悴,自然受不得這一擊,身子一怔,隨即癱軟在地上,可即便是這樣,她依然憤恨的看著李青玫,身子不斷的向著李青玫的方向動著,那眼中的火焰若是能燃燒出來,只怕李青玫現在,只剩下一堆的白骨了。

    「二姨娘,你鬧夠了沒有。」徐氏鳳眼帶怒,嘴唇翹起,旗了旗眉心,大聲的呵斥道。

    二姨娘身子頓時停住,眼睛中的痛恨也變的柔和起來,她似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身子努力的向著徐氏的方向探著,「夫人,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你快告訴老爺,二少爺,真的是老爺的兒子啊,夫人,你快說,快說啊。」

    「別胡說,我哪裡知道什麼,還不閉嘴。」徐氏剛要想辦法讓二姨娘再也說不出話來,卻被李冉墨一把抓住。

    「徐懿媃!」李冉墨轉過身,不敢置信的看著徐氏,由於過度的氣憤,喘息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的唇緊緊的閉著,想必內裡牙齒也是恨恨的緊咬著,「二十年夫妻,你竟然,你,你,騙的我好苦。」

    「不是的,不是的,老爺,你聽我說。」徐氏抽了抽自己的手腕,李冉墨死死的鉗制,徐氏努力了一會,手腕已經是難以動彈,眼中的驚恐更多了幾分,「老爺,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

    「不是我想的那樣,你難道知道我怎麼想麼,你已經害的我要去戰場送死,如今又讓我給被人養兒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糊弄呢。」李冉墨手不斷的用力,徐氏的手腕吃痛,難受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爺,不,不,二少爺真的是老爺的兒子,老爺,求你,不要怪罪二少爺啊,老爺若是不相信,大可以滴血驗親啊,求老爺,老爺,你要相信我啊。」二姨娘此刻已經顧不得誰害了她,也不顧及徐氏的過河拆橋,用盡力氣爬到了李冉墨的腳邊,「老爺,」二姨娘泣不成聲,似乎在回憶多麼悲痛的過去,「老爺,十幾年,二少爺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我卻也真心疼愛二少爺,他真的是老爺的兒子,他是溫氏當年夭折的兒子!」

    此言一出,越國夫人當即驚訝的站起身來,渾身在不斷的顫抖。

    尚書府流傳,當年四姨娘溫氏頭一胎生一子,因為四姨娘身體受過刀傷,所以二少爺生下來便是多災多病,不滿月便夭折,舉府哀傷,隨後二姨娘早產一子之後,才讓尚書府多了些喜氣。

    徐氏當下整顆心落下懸崖,癱坐地上。

    二姨娘見眾人不說話,怕李冉墨不相信,「老爺,您若不相信,大可以看看二少爺背上,還有一個月牙形的胎記,老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老爺,二少爺真的是你的兒子,求你,不要怪罪他啊。」

    「賤婦。」李冉墨怒氣衝來,又是一腳,將好不容易爬到他面前的二姨娘踢飛出去,二姨娘已經毫無抵抗能力,受了這一腳,直接撞到了牆上。

    「唉,真是孽緣啊,」越國夫人頹然的落座,輕咳了兩聲,感慨道,隨即,她不滿的瞥了眼徐氏,緩緩的說道,「老三,此事,該如何辦。」

    「殺了她!」李冉墨的語氣,足以跟雪山之巔媲美,就連是李青玫如此定力,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李冉墨已經動了殺心,二姨娘,難以再活下去。

    越國夫人並沒有露絲毫的同情,別過臉不看二姨娘,神情摹地有些悲傷,「那壑兒呢?」

    李冉墨抬起頭,似乎在抑制自己的眼淚,他的腦中,不斷的閃現著那個溫婉的江南女子,他還記得,那一年初見,她含羞輕語,「我叫溫如靜,安靜的靜。」戰場之上她殺伐果斷,足智多謀,即便是面對地方百萬兵馬,她依然溫婉如初,「老爺,你放心,我會永遠陪著你,無論勝敗,不論生死!」

    人如其名,四姨娘進府之後從不參與後宅的爭鬥,可即便這樣,她依然難以逃脫被人暗害的命運。

    「母親,壑兒也算是苦命的孩子。」李冉墨輕輕的說道。衣袖內的雙手卻是緊了又鬆,臉邊的肌肉抖動著,眼神裡,也多了幾分的淒冷。

    越國夫人點點頭,也隨著歎口氣,「都是咱們虧待了她!」

    「二姨娘啊,你這麼年輕,怎麼就走了啊,」一聲哭聲傳來,讓屋中本就壓抑的氣憤突然凍結住了。

    越國夫人皺著眉,「今日是老身的壽宴,竟還有人哭喪,真是熱鬧。」

    「將哭喊之人帶過來。」李冉墨揮揮手,大聲的吼著。

    門外哭著的人的聲音頓時一停,便見幾個護衛衝過來,將她抓起來,更對她身後一同前來的幾人粗暴的捆起來,推開二姨娘的房門,她便被護衛推了進去。

    眾人皆看去門口,只見被抓來的人一身的白衣,頭上特地換上了銀飾,耳墜也是換做了白玉,腳下一雙白色的繡花鞋,臉上不施胭脂,唯有兩片薄唇略顯得鮮紅,「三姨娘,怎麼是你?」徐氏當即驚訝的叫出來,隨後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兩眼猩紅的看著李青玫。

    只見李青玫正安然的給越國夫人捏著肩膀,並未對三姨娘的出現感覺到驚訝。

    而此時的三姨娘也愣在當場,她看到二姨娘已經奄奄一息的癱在地上,李冉墨一臉的憤然,越國夫人也是氣的喘不過氣來,唯獨徐氏還算正常,卻也不滿的看了自己幾眼,三姨娘突然想到,當初翠屏慌張的向自己說出二姨娘暴斃的消息時,自己也是不信的,可當初二姨娘在壽宴之上發瘋,而又昏迷,若說是徐氏有心讓她死,卻也不是不可能的,更何況,翠屏乃是徐氏的親信,消息斷不會錯的,「夫人,您不是讓人通知我,二姨娘已經暴斃了麼?」

    三姨娘一開口,徐氏身子晃了晃,她此時整個心臟都在狂烈的起伏著,想要大聲的罵出來,卻又始終沒有膽量,只覺得喉間酸澀,鼻中的空氣言重匱乏,頃刻間,下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她的手抬了抬,想要指著李青玫,卻又在未抬起來之時頹然的放下,好啊,真是好,想不到,她徐氏聰明一世,卻被人在這裡推進了暗溝,可卻又絲毫沒有還手的力氣。

    「滾,」李冉墨聞言,不等徐氏開口,立刻衝過去甩給了三姨娘一個耳光,「滾開,以後都不要讓我見到你。」

    「啊,老爺,我······」三姨娘不明就裡,捂著臉頰,眼淚汪汪的委屈的看著李冉墨,而後,三姨娘便跪在地上,拉住李冉墨的衣角,用她百試百靈的手法哭道,「老爺,妾身知錯了,求老爺責罰,老爺······」

    「責罰,好,來人,將三姨娘帶下去,家法伺候。」李冉墨身子一退,衣角抽開,轉過身,再不看著三姨娘。

    「不要,不要,夫人,夫人,你救救我啊,你救救我,是你讓我來的,你······」三姨娘未料到李冉墨如此絕情,先是驚恐的語無倫次,隨後抓住徐氏的衣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徐氏也急忙後退了幾步,「三姨娘,做事要憑良心,我一直在這裡,何曾叫你來,你若是想要污蔑我,也要看準機會才好。」

    「什麼?」三姨娘的手一鬆,整個人有些發蒙,昨天,李冉墨對她,還是如膠似漆,今日,卻難以再見恩愛的樣子。

    她緩緩的抬起頭,很像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最後,她的眼光落在了越國夫人身上,她叩了叩頭,慼慼然說道,「越國夫人,妾身知錯了,還請越國夫人饒命。」

    越國夫人別過臉,似乎很不願正眼看著這個姨娘,也是,三姨娘在她壽宴竟然這樣穿著,恐怕就算是換做普通人也會格外的窩火吧,更何況,她越國夫人欽受皇封,是整個楚國最為尊貴的夫人之一。

    見越國夫人不說話,三姨娘頓時像是失去了支撐,整個人搖搖晃晃的,甚至被進來的護衛拉住也未發覺,家法伺候,說白了便是鞭刑,只不過,堂堂的三姨娘被一些下人處以鞭刑,只怕會是遭人非議,以後想要好好的在尚書府活著,真是難上加難。

    李青玫聽三姨娘的哭喊越來越遠,才緩緩的下拜說道,「父親,二姨娘伺候您這麼多年,如今也已經受到了懲罰,您就看在二哥的面子上,給二姨娘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伺候?李冉墨忽然想到,以往他留宿在二姨娘這裡,房事之前二姨娘都會借口出去,以前只當是二姨娘個人習慣,他也從未在意,現在想來,定然是有人冒充二姨娘。

    「起來。」李冉墨粗魯的抓住二姨娘胸前的衣服,硬生生的將二姨娘提起來,「說,以前伺候我的女子,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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