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白衣緣—醉知酒濃

正文 第38章 調戲 文 / 竹韻淺月

    坐在床邊陪母親聊天,冷月覺得十分愉悅。在夜府,她們母女幾乎不敢促膝談心,怕大娘聽了去,夜府簡直是無形的囚牢,鎖住人的思想。

    清漣端了盆子,搭著帕子道:「小姐,夫人先洗洗手,待會兒用午膳。」

    伺候著夫人小姐洗完手,清漣走出門外,把盆子中的水倒掉,抬眼正巧看到了肖遙。心中默默地冷哼一聲,她對這個肖遙並無好感,一臉不正經,像個大戶人家的浪蕩子弟。端著盆子轉身欲走,肖遙卻先她一步擋在她面前,壞笑道:「小丫頭,你家小姐就是王爺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吧?」

    「是又怎麼樣。」往後退了兩步,清漣撇嘴,對於這種花花公子,還是遠離為妙。

    這丫頭蠻怕他嘛,這可不成,他可是好人呢。肖遙壞笑,一步一步往前逼近:「小丫頭,告訴哥哥,你家小姐究竟姓氏名誰?哪家閨秀?」

    退到了牆邊,清漣脊背已經挨上了牆,再沒有退的可能。肖遙還好死不死地伸出胳膊抵住牆壁,封了她的去路。清漣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推他,眼前這人卻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推也推不開。

    這個姿勢,實在是……

    全身的血液騰地全部湧上來,清漣臉紅似滴血,竟連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你走開!」

    「你……你……你回答我的問題,我……我……我就走開。」學著清漣的口氣,肖遙掐了掐清漣的臉蛋。嗯,手感不錯。

    銅盆『光』地一聲掉地,清漣愈加氣憤,卻也無法擺脫眼前這個混賬東西。

    「你們……在幹嘛?」一個清脆甜美的聲音傳來,白琥笑容嬌俏。正歪著頭好奇地看著肖遙和清漣。

    而這聲音,在清漣聽來。無異於救她於水火之中的甘露,惡狠狠地瞪肖遙一眼。用力一推,竟把眼前這登徒子推了開。清漣撿起銅盆跑到白琥身邊,一臉不平道:「白琥,好些日子不見你。你跑哪去了?我先回房去了,你離那登徒子遠一點,免得讓他白白佔了便宜去!」

    肖遙笑得玩味,吹了聲口哨。惹來清漣再一次惡狠狠地瞪他。

    白琥點點頭,讓清漣先回去。見清漣走遠,看著肖遙沒頭沒腦的大笑起來,笑聲猶如潺潺流水。肖遙被她笑得心裡發毛,丟一記眼刀過去:「小琥兒,你笑什麼?」

    「我笑有些人呀,要傾家蕩產了。」白琥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裝模做樣的掐著手指頭算算,美眸一轉:「我當初可也是下了注的,肖遙,你現在可欠著我一萬兩銀子呢!」

    肖遙的臉立刻垮了,哀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白琥:「小琥兒,你知道正常人和不正常人的區別嗎?」

    眼珠轉了轉,白琥作勢十分認真的點點頭,笑答:「比如有一排水壺,不正常人肯定提不到那壺不開的,而正常人肯定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麼邏輯!

    肖遙忍不住暗罵兩句,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小琥兒,咱們一塊兒習武這麼多年。哥哥我都要傾家蕩產了,你還捨得找我要那一萬兩銀子麼?」

    「這個麼。」白琥低下頭想了想,乖巧溫順的模樣:「公私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一萬兩銀子。少一個子兒我就把你賣到青樓去,雖然你也不值多少銀子,不過總還是能賺回來點。」

    「你要是把我賣到青樓去,我就把雲無塵也拉進青樓!」

    「你把他賣了倒也無妨。」白琥笑瞇瞇地投去一記同情的眼光,伸出食指在肖遙眼前晃晃,歎口氣道:「只不過雲無塵那般奸詐狡猾,你怕是鬥不過他呢。」

    肖遙的臉明顯更垮了。

    午後的陽光很是明媚,淑妃著一襲暗紫色衣裙,更襯得皮膚白皙。舉手投足優雅的恰到好處,不做作亦是不虛浮。她懷裡抱著一隻小獸,白皙細嫩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小獸的毛皮,半晌才問道:「你是說,本宮有孕了?」

    淡淡的語氣,卻沒有半點驚喜。御醫也捉摸不透,尋常時候,后妃有孕都是仔細得什麼似的。這淑妃娘娘怎地,不喜有孕麼?娘娘問話也是耽擱不得,連忙答道:「稟娘娘,娘娘已有兩月的身孕了。」

    「青瓏,賞。」淑妃心思似乎都在那隻小獸上,說話也是完全不走心的。

    青瓏剛把太醫打發走了,回身就見淑妃起了身,慢悠悠的往外走:「走吧,咱們也該給太后報喜去了。」

    太后正品著茶,聽掌事太監報淑妃在外求見,說是來給太后請安了。太后挑眉,冷哼一聲:「讓她進來。」

    淑妃舉步進殿,柔柔地福了福身:「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吉祥。」

    「免罷。」太后涼涼的開口:「哀家老了,雖說這規矩還是得有的,不過也用不著你們一個個的天天來請安。這女子無才便是德,哀家,倒不喜歡太聰明伶俐的主兒。身為后妃,為皇家開枝散葉才是最重要的。」

    「太后娘娘說的極是,這規矩還是得有的。這不,臣妾一聽聞有了喜,便給太后報喜來了。」淑妃作勢輕撫著小腹,笑容嬌美:「只不過這宮裡的奴才都好生沒規矩,臣妾的孩兒都說累了呢,臣妾這站了大半天了。這些奴才跟著太后這麼久,竟沒有,呦,臣妾失言了。」

    「哀家這的人粗手笨腳慣了,你們見淑妃娘娘也不搬個座椅來,要是讓淑妃娘娘累著了,你們可給哀家仔細著。」太后娘娘啐罵道,臉上卻不見一絲惱怒的痕跡:「這些奴才也真真該罰,你們便任憑淑妃娘娘處置了吧。」

    太監宮女跪了一地,淑妃的金色護甲一下一下的扣在桌子上。臉上卻浮現出笑意:「罷了罷了,畢竟只是些奴才而已。回去教訓教訓也就是了,太后娘娘又何必動氣呢,臣妾也有些乏了,就先告退了。」

    回翎瀾宮的路上,淑妃對青瓏耳語道:「青瓏,你去傳開我懷孕的消息。最好,人盡皆知。」

    青瓏歎氣:「你又何苦如此。」

    這次,她要借這個孩子除掉婉妃,婉妃家族勢力愈發的強大了,借這個機會削弱她的家族勢力最好不過。區區一個婉妃不能成為他的障礙。淑妃傾城的臉龐浮現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輕歎道:「是啊,我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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