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三章 醉酒真的醉了 1 文 / 荷花花
天空慢慢下起了雨,雖然沒有電閃雷鳴,風也沒有把樹吹彎了腰,只是一場很安靜的雨,來的無聲又無息,只有微風相隨,淡雅就在這很輕又很細的小雨中無力的行走著,心逐漸的越來越涼,直到冰涼到身體都已輕微的打著哆嗦,只能用冰涼的手環住更冰涼的身體。
在這已經很蕭條的秋天裡,淡雅更覺得自己是多麼的蕭條落寞,就像那要飄落卻未飄落的已經泛黃的葉子一樣,還在悲傷地為要離開樹的枝頭,而悲痛無力的垂死掙扎著,憐惜著,不管葉子到底有多麼深愛著給了它生命的樹幹,但最終也逃不掉更躲不過被飄落的下場,因為風已經冷漠無情的吹過來了,脆弱泛黃的輕之極其之輕的小葉子,抗衡不了風的力量,只能順應自然的規律,沒有任何辦法,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飄落的優美一些再優美一些,優雅一點再優雅一點,把最後的尊嚴留住,要讓給了它生命的大樹記住它最美好的一面,要讓它心裡永遠記得,它曾經來過。
淡雅直到晚上,才回到家裡,雨雖然不大,但是淅淅瀝瀝一直下著,白色的輕薄的針織線上衣和淺灰色厚布料長裙已經濕透了,就連淡雅腳上的卡其色平跟尖頭的皮鞋上還帶有著雨滴。她頭髮披散著,也緊緊的濕漉漉的微彎曲的貼著頭皮,看到羅天正在和曼曼看動畫片,羅天看淡雅全身濕透了,眼神暗淡無光,心裡猜測她和那個男人肯定是吵架了,而且那個男人肯定不知道淡雅真實的情況,那個男人應該以為淡雅已經結婚有家庭了,肯定誤會淡雅了。
羅天其實抱著曼曼進了路口裡面,他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聽了一下那個男人對著淡雅喊了幾句,具體內容沒有聽清楚,但是很清楚的聽到了一句「你怎麼可以欺騙我的感情。」
所以羅天心裡偷偷的竊喜著,但是臉上卻是很自然很平靜的看著淡雅,裝作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掩飾著內心喜悅的心情,故作關心的問道:「淡雅,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都已經過了晚飯的點了,你不會是和那個男人去外邊吃飯去了吧?」
曼曼也輕聲的叫了一句:「淡雅。」
淡雅淡淡地看了羅天一眼,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低頭看了看嘟著可愛小嘴的曼曼,伸手摸了摸曼曼的頭,然後轉身直接進了臥室,把門隨手一帶,關上了。
淡雅只是不明白,羅天今天為什麼這麼反常,放在以前,她要是遇到不管熟悉不熟悉的朋友,都怕對方看不懂自己的手語,總是主動上前幫著解釋,或是在一旁看著,從來沒有向今天一樣,就那麼默默地走掉了,心裡雖有些怪羅天,可是又不能全怪他,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理他,也沒有心思去考慮他。
淡雅把濕漉漉的衣服全部換了,坐在書桌前,就一直在想,到底要怎麼找到機會去和成亦誠解釋清楚,可是只要想到成亦誠說她喜歡和男人搞曖昧,心裡就會冒火,難道相處這段日子裡,他根本只是看到了她外表的東西,他根本沒有真正的體會到自己的心,如果體會到何必說那些傷人的話,為什麼不等她解釋,就先動怒喊她。
淡雅除了默然的傷心,暫時再無其他了。
成亦誠回到家後,心裡煩躁的很,想起白天一個小女孩對著淡雅喊媽媽,心裡就像有岩漿一樣,正在尋找火山出口,等待著爆發。成亦誠覺得自己太可笑了,躺在床上想著這段時間和淡雅相處的畫面,居然自己對一個啞女動了真感情,而這個啞女居然有家庭了,沒想到自己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自己真不愧是海歸,這麼獨特的口味,真的是新鮮啊,如果被朋友謝凡他們知道了,不被取笑才怪。
成亦誠心裡覺得特別憋屈,打電話叫謝凡出來喝酒,謝凡居然又出差了,無奈之下,只好聯繫還算談得來的以前大學朋友,但並沒有叫張鍾洋,因為張鍾洋認識淡雅,暫時不想被他知道自己這種慘烈的處境,所以找來的朋友都是不知情的人。
他心動愛上了一個女人,卻發現自己被當成冤大頭耍了。
成亦誠回來後還沒和朋友來過酒吧喝酒,所以他這次想讓自己不醉不歸,更想讓自己這次可以喝個痛快,把淡雅徹底忘掉再好不過了。
陪成亦誠喝酒的人,最後都被成亦誠灌醉了,都趴倒在吧檯上,酒吧裡的音樂不僅激動人心更是大到爆了,成亦誠喝的已經暈暈乎乎的,盡量用手使勁托著下巴,不讓自己趴下,覺得自己就是最強的,誰都喝不過他,嘴裡還一直念叨著:「你淡雅不就會個柔道嗎,我去哪不能找一個比你更厲害的柔道女人呢,你淡雅會跳舞是不是,那又如何,我認識很多會跳舞的美女,又不是只認識你一個而已,哦,對了,你不會說話,你是一個啞巴……啞巴…我去哪裡找呢…我照樣可以…我……淡雅…我的淡雅……」
成亦誠越說心裡就越難受,加上酒勁,更是痛苦,雖然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他成亦誠只是喝多了酒,才會掉下眼淚的。
成亦誠的電話一直在震動,最後暈暈乎乎的接起電話,心煩的吼道:「誰呀,為什麼打擾我難得一次的醉酒呢?」
安語在電話那頭驚訝的回道:「成亦誠,你瘋了,不知道我是誰嗎,都不看對方是誰的電話,你喝酒了?在哪呢?你不會喝醉了吧?那我去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