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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又被揍了 文 / 兮同

    唐曉出了乾清宮,呼出好大的一口氣。然後呼呼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雙手一起背過去狠抓屁股。抓的不過癮,又撅著屁股對著一個牆角猛蹭。

    舒服啊。

    狗皇帝若是再憋著不放人了,自己恐怕真得就忍不住當著皇上的面,做出什麼不雅失儀的事了。只怕他的釘子床都還來不及打磨,自己就又要去坐上一坐。

    「牆都要被你蹭倒了。」

    唐曉正蹭的舒服,突然面前站了一個人。

    這人直直的看著自己,唇角微動。

    這人一身月白的袍子,腰間一根白玉莽帶,腳上蹬蘇秀的靴子。

    這人青絲如墨,半綰髮髻,半披肩頭。

    這人眸眼清俊,神色淡然,一副出世卓然之姿。

    天啊,打個雷把自己劈死吧。

    自己現在在幹什麼,行為有多麼不雅,唐曉自己都難以啟齒了。可偏偏就讓弘雋看見。

    瞧瞧,他的眸眼暗了。本來自己在他面前就一點優點都沒有,現在肯定是更嫌棄自己了……

    看看,他的唇角抿了,一定是生氣了。嫌棄自己又給他丟臉了。

    唐曉慢慢收回屁股,眼睛亂轉。她可以裝著沒看見他直接拽拽衣服,哼著小曲走麼?

    當然可以!誰叫那一天夜裡,自己不過就是耍耍小性子,他就不告而別了。

    所以,這樣自大、自戀、自我的男人根本就……長得好看也沒有用!

    唐曉這麼想著,就這麼做了。

    腰板一挺,屁股一收,眼睛一挑,脖子一歪,若無其事的轉身就走。

    「站住。」一聲和風柳絮,變成陰風陣陣。

    唐曉猶豫已經抬起的左腳是繼續往前,還是旋轉往後。躊躇了好幾下,沒有找到落腳點。

    「再說最後一遍……」

    唐朝一聽最後一次機會了,急忙原地轉身180。脖子一縮,眼睛一瞇,陪著笑臉。簡直是要多奸佞有多奸佞。

    「慶王爺啊,剛才小的沒看見,沒看見您這位尊神呢。」唐曉狗腿的自己都覺得噁心了。剛才對著狗皇帝她都沒有真的害怕。怎麼這清風如月的男人一張嘴,自己就立刻沒種的軟了。

    弘雋陰著臉上前,伸手拍拍唐曉的腦袋。拍一下,唐曉就囉嗦的矮一寸。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的傷沒好,就不要出來亂跑。看這樣被人瞧見多不好意思。」弘雋把唐曉拍的就剩一米高了,才噙著一抹寵溺柔柔的說道。

    什麼玩意兒?

    這最後一遍的後半句也太打擊人了吧。早知道就直接真的聽不見繼續走了。

    嗚嗚……悔不當初啊。

    「知道了,現在我可以走了麼?」唐曉帶著哭腔,慢慢把縮下去的身子又直了回來。

    「不可以,我的心口有點疼,你過來給我針灸一下。」弘雋說著轉身踱著方步離開。

    唐曉目測著弘雋的背影,想著現在原地後轉的可能性。

    可能性是有的,但是人家心口疼了嗎。

    心口疼是大病,得治!

    唐曉這次沒怎麼掙扎,小跑的跟上弘雋的步伐,在他後面好奇的問東問西:「你怎麼去那個偏僻的園子了?那得花草一點也不好看,你可別跟我說去看風景去了。」

    「沒有,本來想去御花園走走的,可是看你鬼鬼祟祟的進去了,我才跟著進去的。」

    一句話,把唐曉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之前還幻想著,他就看見自己後面那個蹭牆的動作了呢。原來自己脫褲子轉身看屁股,撓屁股神馬的都看見了。

    奶奶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這傢伙就是故意的。即使看見也裝著看不見不說不就好了麼?幹什麼還偏偏說出來啊!

    唐曉垂頭喪氣的進了惠勝殿,看見老嬤嬤正坐在院子裡挑米裡的蟲子。

    唐曉不可思議的跑過去,看青石板地上已經被挑出來的一堆白白的肉肉的小蟲子。弘雋在宮裡的補給這麼差麼?吃的米居然都是帶蟲子的。

    「唐醫官來啦。」老嬤嬤起身打折招呼。

    「嗯,王爺心口疼,我來給扎針。」唐曉說著話的時候,眼睛瞅著青石板上的一條小蟲拚命的往一個石縫裡鑽,以為鑽到石縫,自己就安全了。

    「奶娘不要挑了,你的眼睛不好。再說那些蟲子都是米生的,沒有毒。一起做飯,菜裡不用放肉,營養都夠了。」弘雋說著彎腰把米倒進袋子,好像就是順手的事。然後牽著目瞪口呆,胃裡翻湧的唐曉進了房間,並關上門。

    唐曉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決定以後有好吃的一定要裝兜裡給弘雋帶來。他這個王爺過的日子還趕不上街邊老百姓的。

    之前要死不活的心情一下子就變成母性氾濫的憐憫。

    「上床趴下。」弘雋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瓶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啊?

    「誰上床?不是該你上床麼?」唐曉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

    「快點。」弘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好吧,你畢竟可憐,我聽你的。

    唐曉默默念著,爬到床上。

    感覺裙擺被撩起,然後屁股一涼,什麼時候褻褲又被人脫了還不知道。

    反正已經被脫了一次,這一次倒也不那麼害羞了。但裝裝矜持總還是要的。

    「你……你……幹什麼?」

    唐曉臉色爆紅,回頭指著弘雋的鼻子問。

    這兩天,她屁股結痂都沒有洗澡。肯定……難看死了啦。

    其實唐曉現在在意的是這個。

    「別動。你也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藥的專有性,不能胡亂弄都一起麼?所以,你現在癢癢也是活該。」

    唐曉大囧,不是吧,這你也知道?

    「看看,好幾個痂都被你蹭掉了。這樣以後會留下疤痕,就會變成麻子屁股不好看的。」

    弘雋伸手朝唐曉的屁股上打一下,彈性十足。心裡一蕩,眸中的流光不覺得也暖了起來。伸手打開瓶子,用指甲挑起一點藥膏子,開始給唐曉的屁股抹藥膏子。

    「我屁股好不好看跟你有什麼關係?」唐曉不服氣的回嘴。

    「胡說,將來我要娶你的。你的屁股若是不好看,我肯定會去找好看的。你說和我有沒有關係?」弘雋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鮮有的嚴肅。

    唐曉認真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於是老實的趴下來,任由那一雙靈巧纖長的手在自己的屁股上輕揉捏搓。濕潤的藥膏子打著旋兒的進入到唐曉屁股。唐曉喟歎一句:「真舒服啊。這什麼玩意兒,怎麼抹上就不癢癢了。」

    「這是生肌膏子。」弘雋難得不刻薄一回。

    「這樣啊。那一會兒我回去,你把這生肌膏給我。我癢癢了,就自己抹抹。省得老是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是什麼?真新鮮。」

    唐曉似乎聽到弘雋笑了一聲,怒而回頭。

    弘雋被唐曉灼灼的怒火燒了好一會兒終於改口:「這膏子很貴重,你拿走,我捨不得。」

    「真摳!」唐曉回身繼續趴著,慢慢的竟有些昏昏欲睡。

    然後又是「啪」的一聲脆響,唐曉「哎呦」一聲,瞌睡蟲也跑了。

    「自己穿上褲子,還真當我是伺候你的奴才了。」弘雋打完唐曉,自己起身。

    「變態!為什麼總是打我……」唐曉一邊悻悻的提上褲子,一邊強烈抗議著。跳下床,來回動動,屁股果然是一點都不癢癢了。

    「那啥,換你躺下,我來給你扎針。」唐曉剛才還憤憤然的樣子,突然眉開眼笑起來。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在打著什麼鬼主意,要把剛才屁股挨的揍給報復會來。

    弘雋自然不是傻子。逕自去門邊梳洗架上的水盆裡淨了手。

    「心口突然不疼了,所以針灸就不必了。生肌膏最好一天一次,連續七天方可一點疤痕不留。但若是中間斷了,痂就會自動潰爛。那你的屁股可能就會萎縮到……很小很小。」弘雋說話一向很淡很輕。

    唐曉看他說自己的屁股已經對生肌膏產生依賴時,潰爛時,萎縮時,還是那樣該死的很淡很輕。真想上前撕碎了他的臉貼到自己屁股上。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這傢伙就是故意給自己抹生肌膏的。

    這就好比是癌症的病人去注射嗎啡。一邊可以很好的止痛,一邊又對止痛的聖品產生依賴。

    嗚嗚,這傢伙以前怎麼沒有看出來,就是個腹黑的混蛋!比狗皇帝還混蛋一萬倍。

    幹嘛啊,非得這麼整自己。自己又沒該你錢。對了,我還有真有錢,放哪兒了呢?

    唐曉著急,也不想看見這個混蛋,跳下床就跑,結果一頭撞到老嬤嬤懷裡。

    「啊!老嬤嬤沒事吧?」唐曉一下子抱住老嬤嬤,然後彎腰去幫她撿摔地上的茶壺。結果茶壺被摔得撕裂八瓣的。唐曉訕笑回頭,看著老嬤嬤眼裡的可惜,想著這茶壺可能是惠勝殿的最後一個了。

    「唐醫官幹什麼這麼急?」老嬤嬤心疼是心疼,但沒有責怪的意思。

    「哦……沒事沒事……就是突然尿急,找茅廁而已。」唐曉嘿嘿笑的,捂著肚子就跑。

    老嬤嬤在後面喊:「唐醫官,錯了錯了。茅廁在那邊……」

    可唐曉哪裡聽得見,轉眼已經沒了影子。

    弘璟坐在床上,看著唐曉猴子一樣的跑遠,心裡不知為什麼就好像被熨斗熨燙了一樣,舒服熨帖。眉眼間的笑意不覺的暈開,漸漸越笑越大。身邊有個這樣歡實的女人真好。

    唐曉一路疾奔回到御醫院自己的房間,翻開床頭就去找。

    乖乖,嚇死了。牡丹樓給自己的一萬兩銀票還在呢。

    經濟決定上層建築,女人若是沒錢,會沒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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