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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別人惦記了 文 / 兮同

    世上真有這麼巧合的事麼?南宮素素早夭,樓萬紅做了樓萬紅的樓主,這中間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隨即,唐曉又搖頭。樓萬紅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其實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的小命現在還在人家手上攥著呢,還敢不要命的去揣測她的身份,那才真是嫌命長了。

    咦,對了……

    唐曉忽然眼珠一轉,看看面前的林充儀,不僅開始打她的注意。

    「妹妹,我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

    「什麼事,姐姐問就好。你我之間還用那麼客氣麼?」林充儀倒是很爽快的樣子。

    「哈,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是搞醫的,遇見不明白的事就很是好奇。我聽說南國人擅用蠱,而且中了蠱的人,只有施蠱之人才能解。真的有這回事麼?」唐曉裝著好學,不恥下問的樣子問道。

    「姐姐為什麼對這個好奇?蠱毒可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林充儀見唐曉問這個,好像瞭解,但又不願意說的樣子。

    關乎自己生命的事,唐曉怎麼能任由林充儀不說就不說。

    「好妹妹,你就跟我說嗎?我以前遇到一個病人,在路邊疼的死去活來,但我就是對他素手無策。後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面前死去。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可隨機,恐怖的事情出現了,一條大蟲子從他的心口窩裡咬了一個洞爬出來。我當時嚇壞了,後來才知道,那是人家中了蠱毒。我一直對這件事很介懷……」

    唐曉現在的介懷完全就是裝的。她才沒有遇見過什麼中蠱毒的病人。更不知道,中蠱毒的人死了之後,身上會不會爬出蟲子。但以前看過的小說裡是這麼說的,她也這麼說,總不算是胡編亂造吧。

    「啊!姐姐看過人發蠱毒的樣子啊?太恐怖了。聽逸軒哥哥說,發蠱毒的人很嚇人的。」林充儀抽著小鼻子,一副同情唐曉的樣子。

    「好妹妹,就別吊我胃口了,你知道什麼就說吧。」唐曉一聽說發蠱毒真的很恐怖,登時就覺得自己的心口窩也疼了,肚子也裡也覺得有活物動彈了。

    「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啊。我只是偶爾從逸軒哥哥嘴裡聽到一些這樣的事。他怕我害怕,說的又少……」

    林充儀說著又低下腦袋。

    「那好妹妹告訴我,你的逸軒哥哥在南國哪兒?」唐曉對這個林充儀失望極了,想著以後大不了擺脫了樓萬紅就去趟南國找逸軒好了。

    「我的逸軒哥哥不在南國,就在大梁啊。」林充儀突然抬頭說了一句。

    「啊?他不是南國人?」唐曉的心立刻躍躍欲試了。

    「不是啊,逸軒哥哥是南國人。但是我就知道,逸軒哥哥肯定來大梁了。因為……因為……我在這兒。」林充儀說著說著又低了頭,聲音都帶著壓抑的鼻音。

    「逸軒哥哥說過的,只要我在哪兒,他就一定在哪兒。雖然我們可能看不見彼此,但一定是在一片雲下,淋著同一場雨……」

    真是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啊。

    唐曉不覺得同情心又氾濫了。突然就想起了那句經典的愛情台詞:你是風兒我是沙,風兒飛過天山去,沙兒也要飛過天山去。

    於是一不留神,嘴一賤,就說了句:「你告訴我你的逸軒哥哥長什麼樣兒,我去幫你找找啊。雖然你們不能見面,但是至少可以告訴他,你很好。」

    唐曉可以發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想是問問逸軒自己的蠱毒。真的只是被他們的愛情感動。

    但是嘴賤的代價就是說出來就後悔啊。自己不是狗皇帝的還珠格格,明珠格格。自己就是個腦袋別褲腰帶上的倒霉蛋啊。

    想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可以麼?答案是不可以的。

    因為……

    「可以麼?真的可以麼?我真的太想讓逸軒哥哥知道我的情況了!」林充儀說著已經激動的瑩瑩哭了起來。

    唐曉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後悔的腸子都青了,還得拍著胸脯安慰一句:「可以的,你要相信姐姐的本事。」

    事後唐曉想想,或許自己是中計了。或許林充儀這個小女人一開始接近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給她和南宮逸軒牽線搭橋。可是想想又不對。至始至終,都是自己欠兒登似的上趕著人家的。幫她去找南宮逸軒也是自己現提出來的。

    哎,怨不得別人啊。只能怪自己還嫌自己的爛攤子不夠大,還往自己身上攬事呢。

    一夜東想西想,翻來覆去迷迷糊糊睡著。第二天,從一早開始,不知道怎麼滴,自己這素來清淨的小院子,居然成了比趕集還熱鬧的地方。

    那人啊,是來了一波又一波,前腳走了,後邊來。唐曉開始還是激動萬分,每個來了都熱絡的說幾句。最後直接累的往床上一躺,徹底裝病號去了。

    「姐姐,皇上賞賜的百年野山參,何首烏,靈芝要放哪兒?」

    「姐姐。太后賞賜的翡翠碧玉手鐲一對是不是帶上?」

    「姐姐,皇后那女人居然還不要臉的派身邊的公公來了,送來了一大盒珍珠,說研成粉給您做珍珠膏子抹抹臉。」

    「姐姐,王美人,李才人,劉……」

    「銀翹,求求你了,我屁股疼,頭疼,你就別在我跟跟前碎碎念了。藥材留下,其他的,直接找一口大箱子,統統給我裝進去好了。」

    唐曉抱著頭在床上打滾。原來被宮裡的人惦記是這麼恐怖的一件事啊。

    還是那句話,自己到底何德何能,居然讓這幫女人都惦記上了!

    物極必反,這是要早死的兆頭麼?

    唐曉懨懨的趴在床上挺屍兩天。

    關門避客,胡吃海喝。

    明明被弘雋細心的用藥膏揉了屁股之後,又把皇妃送的和林充儀給的的藥膏充分融合纏了之後,抹在屁股上。別說,這種混合體的藥膏子還真挺管用。不過三天,屁股上的篩子就已經都結了痂。不再坐那兒都是入座針氈,但卻是奇癢,癢癢的好像一千隻螞蟻在屁股上鑽來鑽去似的。

    唐曉苦逼的想,這可能是藥性太強,又物極必反帶來副作用了。但已經這樣了,沒辦法,只好沒事的時候就用屁股去東蹭蹭西蹭蹭。

    癢啊,癢癢的總想脫了褲子抓兩下啊。

    偏偏如此關口,皇上派人來傳話,說頭又疼了。

    唐曉一邊靠著床柱子蹭屁股一邊忍不住在心裡咒罵:「頭疼頭疼!直接切掉就再也不疼了!」

    可是罵歸罵,該區還的去。誰叫咱是五品唐醫官,是吃俸祿的呢。

    銀翹和唐曉一起出門,唐曉總是在轉過一處的時候,就用手拚命抓幾下屁股。一路別彆扭扭的到了乾清宮。

    經過通報,唐曉苦逼的進去了,銀翹沒義氣的轉身回去了。

    「皇上,您又頭疼了?」唐曉看著皇上站在窗前,給一盆綠蘿細心的澆水。怎麼看也不像是頭疼的樣子。

    「朕沒有頭疼。」弘璟放下花灑轉身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唐曉一聽狗皇帝說沒病,暗恨的咬起牙。

    你沒病?你他奶奶的沒命叫我來幹什麼?我有病好不好!天知道她現在要多麼忍耐,才能不去伸手上屁股上抓兩把。

    剛想說:『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的話。但弘璟既然讓她來,就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把這句話說出口的。

    「只是得知唐醫官之前……受傷了。」弘璟說就說吧,眼睛偏偏還配合的瞅了一眼唐曉的屁股。嚇得唐曉把已經伸手去屁股上的手,一下子又給撤了回來。

    「但朕又不方便去看,所以就讓王總管招你來,問問你的傷好點了沒。」

    唐曉偷偷翻了個眼珠子,「蒙皇上惦記,好了,已經好了。」

    「是麼?」弘璟表示懷疑的又問了一遍。

    唐曉不由的怒了,狠狠瞪著弘璟。

    怎麼地,你還想親眼看看啊?我說好了就是好了,你憑什麼擺出一副懷疑的態度?難道我自己的屁股好沒好,還沒有你清楚麼?

    「不然皇上還想親眼看看?」唐曉湊上前故意噁心弘璟。

    王總管在一邊憋著笑,可是一個新晉的小宮女卻沒憋住,噗呲一聲笑了。

    惹得皇上一個冷眼過去,小宮女嚇得跪在地上就「啪啪」的扇自己嘴巴子。一邊扇還一邊告罪:「皇上恕罪,奴婢萬死,不該笑的。即使唐醫官真的脫褲子給皇上看,奴婢也不該笑的。」

    唐曉滿頭黑線。內務府是收了人家多少銀子,才讓這麼一個小丫頭片子到皇上的寢宮伺候啊。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果然,皇上臉色鐵青,一句:「滾」嚇得小丫頭爬起來就跑。甚至連「告退」二子都忘了說了。

    一時間,氣氛詭異的邪乎。這樣的氣氛是唐曉最不喜歡的,而且這樣,她也沒辦法說走。於是為了急於找點什麼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張嘴就說:「說實話,宗人府的釘子床已經很久沒有打磨,釘子已經很鈍了……」

    「好,你下次犯錯的時候,朕會提前通知宗人府把釘子床的每一根釘子都細細打磨一遍。」弘璟氣得不輕。尋思藉著慰問,在探聽一下她的口風,可是現在怎麼就變成這樣的了。

    唐曉一聽弘璟此話,急忙噤聲閉嘴,再也不敢胡亂找話說了。

    安靜的好久,弘璟終於煩了,一揮手:「回去把……」

    唐曉如釋負重,撒腿就跑,甚至連皇上還有半句話沒說完都不知道。

    這個女人,到底還可不可以再敢大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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