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天雷勾地火? 文 / 且為東風住
「她是夜阡陌,她該死。」
嘶啞難聽的嗓音,透著一股子的冷冽,那雙沉寂的眼底爆發出驚人的怒意,妖且這才意識到,這個一直像是鬼魅一般存在的魔將,也有他的喜怒,四大魔將之中,冷刀有野心背叛,艷色心有執念,他妖且雖無野心但也無幾分忠心,若非他對魔尊的位置不感興趣,在他失去魔力之時,便可殺了他取而代之!
但唯獨死寂,是一心奉尊上為主,幾千年來皆是如此,他一直將自己隱藏在灰袍之下,擁有強大的魔力卻只聽從容冽一人命令,三年之前如此,三年之後亦是如此。
「你是聽了艷色的蠱惑而已,那女人為了尊上將自己弄成那幅樣子,她瘋了,你也跟著瘋了嗎?」
「她害了尊上!」他的臉冰冷的像塊石頭,嘴唇泛白臉色鐵青,妖且轉身抱起阡陌,歎息一聲道:「你記著,她不是你能動的,你今日若真殺了他,恐怕尊上也容不得你。」
「尊上失去了記憶,他不會在乎這女人。」死寂乾啞的聲音中難得多了幾分情緒的波動,妖且冷哼一聲,明艷之極的側臉投射著光亮,他說:「不,他在乎的,他對她的執念超出了你的想像,所以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否則你一定會被無情的抹殺,還有你的傷只能被抑制,這女人厲害著呢。」
死寂看著妖且抱著那女人離去的背影,骨頭忽然痛了起來,刮骨似的痛讓他撫著傷口微俯下了身,沉寂的眼終於多了幾分迷茫,他曾是最低賤的魔獸,瀕臨死亡之際被尊上所救,才決意追隨於他,因他是王,所以他拚命的修習,為的便是能成為王身邊合格的護衛,他的王本該站在頂峰傲世群雄,卻因一人族女人被拉入這俗世之中,那個女人該死!
妖且將阡陌送回了房,直待他細細檢查了她胸前的傷口已有癒合跡象之後,這才放下心來,還好這女人命大,不然他從哪去找紅紅去?
不過這女人身子透著一些詭異,之前那死寂是下了殺招,卻還是沒要了她性命,之前差點爆體,全身筋骨六脈毀了一大半,雖說他替她醫治,但這女人本身的治癒能力出乎意料的強,就連身體那股被壓制的玄氣竟也隱隱有衝破之勢!
容冽回殿之時已是入夜時分,見阡陌側坐在床上妖且守在一邊,兩人還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臉便沉了下來,週身散發著冷氣,妖且後背一涼連忙後退了幾步,嘖嘖,尊上的醋意那是相當的大啊,他這還沒怎麼的呢。
「下去。」容冽冷聲下令,不容人置喙的霸決,妖且縮了縮頸脖,轉過身摸了下鼻子似笑非笑的看了阡陌一眼,嘴唇動了動這才離開,吃力不討好說的就是他了,保護了他的女人,連個好臉都沒有,實在是
「待你身子好了,我罰他去低等魔獸區。」容冽上前一步勾著她的下巴,逼近一步道,語氣聽來有些孩子氣的憤怒,阡陌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眉目溫軟而慵懶,笑問:「為何?」
「本尊不喜歡他與你這麼親近。」
「這樣啊,隨你。」她微笑的樣子令人心動,墨發散落下來,透著綢緞似的光澤,精緻姣好的五官楚楚動人的很,眼波水澤暗動極有靈氣,輕披著藕色薄衫露出修長的脖頸,容冽看著這樣的她,喉頭滾了滾。
「你吃了嗎?」容冽問出這句話來後便稍感侷促,她的態度冷淡,絲毫不像當初那個對著魅桑玉便能喃喃自語許久的孤獨少女,她更像是冷漠的旁觀者,連眼稍梢也帶著譏諷之意。
阡陌暗地翻了白眼,真當她是豬麼?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說的,在他面前表現的乖巧柔弱些便可,降低他的防備之心,然後溜掉!
反抗?她沒那麼大的心,雞蛋碰石頭這樣的蠢事,她從來不做,況且她已經拉到了一個同盟,身子也漸漸恢復,其基礎技能的提高已超出了她的預期,只要再稍微忍耐便是了。
「嗯。」
乾巴巴的應了一聲,容冽沉默著直接上了床榻,輕車熟路的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調整了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似乎嗅到了什麼,眉頭一皺便起了身,一手直接撕開了她的領口,胸前那纏著的繃帶便暴露無疑,那一抹的鮮紅刺眼的很,容冽的眸色深了些,冷聲問:「誰傷了你?」
「一個男人,我不認識。」
「暗衛呢?」
容冽話音剛落,那藏匿在暗處的暗衛憑空出現在地上,頭死死的抵在地上,後背僵直手指骨節握的發白,大殿之中氣氛壓抑之極,阡陌蹙著眉,聽到容冽冰冷的聲音:
「是誰傷了她?」
「回稟尊上,是死寂大人。」聽此,容冽神色依舊未變半分,看向地上四人之時,眸中血色一閃而過,涼聲道:
「不能完成任何的暗衛,也沒什麼價值,自己去暗夜殿領罰吧。」
這儼然是判了四人死刑了,魔族刑罰甚重規矩嚴格,死對他們而言倒是其次,進了暗夜殿就像是下了十八層地獄,等待他們的是一場比死亡更恐怖的刑法,那種痛苦,才真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四個僵硬的身子繼續將頭抵在地上,阡陌似乎能感覺到那一瞬間,那濃烈的害怕與絕望,讓她有種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四個人領命謝恩起身,正要轉身走下去,卻聽的一聲清冷中夾著柔弱之聲:「何必如此,他們只是實力不夠而已。」
「護不了主子的暗衛毫無用處。」殘冷而冷漠,這才是他的真面目,阡陌並不覺得詫異,前世的自己又比他好上多少?常居高位之人有著生殺奪予的能力,人命早就無足輕重了。
「容冽,不要輕易剝奪一個人生存的權利,人要活著,有時候太過艱難。」不忍?憐惜?又或者是不甘?都有吧,容冽看著她複雜的神色,想到她在天戟之淵裡度過的三年,神色便軟化了些,拂袖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去領罰吧。」
那四名暗衛已是深感逃過一劫,對那床榻上的女人拋去感激一眼,這才退了出去,阡陌神色懨懨,手無意識的纏繞著自己柔軟的髮絲,容冽兩手捧著她的臉對向著自己,眼底波光暗動,用命令般的口氣道:「進來傷你的人,我不會放過,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沒有,只是覺得厭了,好像很多人都想要了我的性命,我覺得當你女人會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有本尊護著,你怕什麼?」容冽傲嬌很,姿容絕美氣勢逼人,這種人物本就是冠絕天下,生來便是鄙視別人的,阡陌又撇了他一眼,要她有他這麼強大,她還怕個屁啊。
「您老忙的很,總不能一直護著我吧?你看看這傷,都傷在心口上了,下一次恐怕連我這顆頭顱都要被人給摘去了。」阡陌怨念頗重,煩躁的扯了扯髮絲,頭皮都被扯的有些疼了,容冽眸眼深深,兩人鼻子對鼻子眼對眼,距離如此之近,阡陌都怕他能看見她眼角的那一丁點的眼屎了。
「不會,我會護著你。」這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尊,阡陌盯著眼前與他距離不過幾里面的男人,臉都快被他擠變形了,嘴角扯出一抹嘲諷似的笑意,冷笑啊冷笑,魂淡,她已經朝著面癱傲嬌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好不好?
「誒喲,我這個暖床的要勞煩魔尊大人護著,真是受寵若驚了呢。」
容冽眼角抽了抽,一低頭就含上了她的唇,洩憤似的捻轉輕咬,阡陌心底湧起抽死他祖宗十八代的衝動,反嘴回咬了過去!那叫個天雷勾地火,些許的疼痛刺激的某魔獸性大發,那一直強忍著的慾念,頃刻之間終於爆發,某人作死的節奏啊。
他扯下了她的褲頭,撫摸上了她的嫩臀,阡陌扯開了他的袍子順勢捏上了他的小包子,好吧,某女失控之下完全沒搞清楚,女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要捍衛清白的設定,在強與被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等到她想回頭的時候,發現兩人都脫的只剩下褲子了!
「等等等。」阡陌喘息著,手強勢的抵在他的胸前,染上慾念的眼蕩著柔媚的春色,胸前的二兩肉貼著他,到了這種程度還能忍,他容冽就真不是男人了!
「不可能!」
他低吼著,接著繼續啃上了她這塊肉骨頭,口水與咬舔齊飛,春意共長天一色啊!
「你等等,雖說上了你,我也不吃虧,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看吧,某人屬性腹黑,在這種緊急關頭還能提出要求,她若不去當女間諜實在暴殄天物啊!
「說!」某魔飢渴難耐,繼續往下運作,她身子軟的像一團水,溺死個人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