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你想壟斷這一行? 文 / 寫出一心人
「什麼啊?」
賈紫凝猛地尖叫起來,這個人,怎麼可以吊人胃口呢?沒想好要不要說就不要開這個口嘛,難道不懂別人想著他這個秘密會夜不能寐?該死的男人,是不是又在耍她?
「我不管,你都已經開了這個口就要說,我有什麼反應是我自己的事。」
她嘟著嘴,黛眉皺成波浪狀,整張小臉都顯出無比委屈和憤怒,殺人能不犯法嗎?如果可能,她一定手刃了面前這個無恥之徒。
面對她如此大的反應,薛苳烈倒顯得無比淡定皆平靜,他這話可不是隨口說來逗她玩的。
他要給她講的事就是她們這些正義人士眼中心中都極度排斥的內容,他只是希望她能有一個心理準備。畢竟這件事,如果不是她當時胡鬧的逼著他去黑鵝湖走訪,又怎麼會發現這些端倪?更別提層層剝繭抽絲,局外有局!
「說呀,你再不開口我真的生氣了!」
她仍舊不願意放棄的聲音讓他頓時下定了決心,深深地歎了口氣。
「好吧,你那麼想知道,就親我一下!」
「你……」
真是賴皮!賈紫凝氣結過後,還是壓不住心底的好奇,聽話地上前摟住他,故意用力地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差點將他臉頰上那塊皮給啄掉了,使得薛苳烈暗自呼痛。
「這下可以說了吧!還有紅印在呢,別說你沒感覺到!」她指著他臉上那塊被親得紅彤彤的地方耀武揚威地說著。
他無奈地搖頭,「知道嗎?除了查到叛徒的死並不是簡單的個人作案之外,還查到有人在我黑鵝湖管轄範圍內販毒!」
他的語氣,說的平靜淡然,可聽到賈紫凝的耳中,震撼堪比核彈炸在心頭,心跳跳漏了好幾拍,臉色也變得不如之前瑩潤紅亮了。
「紫凝?!」
見她如此大的反應,薛苳烈伸手輕撫上她的肩頭,似做安撫,卻不料她的身體會劇烈抖動起來。
他好看的眉隨之一蹙,「你在害怕?」
賈紫凝愕然地看向他,許久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不是害怕,她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這個消息果然是夠嚇人,夠意想不到的。而且販毒這種事,是一個黑幫團伙最隱諱,對外不願意多提一個字的事,畢竟毒品害人匪淺,全社會對此都是深惡痛絕的,做為一名警察,除暴安良是基本職責,對待販毒之惡人更是有不上報便可即時拿下的特限,他現在跟她說,他管轄範圍內有人販毒……
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的神堂不就是做這種事的嗎?不然如何發達?如何揮金如土?如何收下那麼多好吃懶做的閒人?
想到這,緊擰的秀眉輕輕舒展開,絕美的小臉上,恢復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
「你告訴我有人在地盤上搗鬼?難道你還想把這門生意做到壟斷?還不給別人來惹你啊?」
薛苳烈的黑眸掃過她生氣的臉頰,有些意外地問道,「什麼叫壟斷?有做才有想做大的心思,我都不碰毒品,你怎麼會給我安這種罪名?」
「不做?」賈紫凝冷笑出聲,只當他的話是連她也防備著,「那你神堂靠什麼發家致富?俱樂部,夜總會還有一些酒店什麼的,這些產業正經商人也有做啊,可怎麼不把他們看成是黑社會?就偏偏盯著你,神堂沒有作奸犯科,會成為龍都警察的眼中釘,肉中刺嗎?」
果然,她在話語中開始跟他劃清界限了,這點情緒化他可以理解,但真的從她嘴裡說出來,他還是忍不住要生氣,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她居然什麼都看不見!
他深邃的目光從她義憤填膺的臉上移開,淡淡道,「好吧,我承認神堂有做過,但現在,真的已經不碰那些東西了。」
賈紫凝唇角扯出一抹嘲諷,「可你們曾經做過,這就是抹不掉的事實!」
「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能用客觀一點的態度來看待我跟你說這事真正的用意嗎?」薛苳烈幽深的瞳仁裡閃過一抹晦暗,低沉的聲音裡波瀾不驚。
聞言,她連著幾個笑,嘲諷,鄙夷,哂意,最後露出一個非常客氣的笑容,如一朵白蓮獨自開在山間雪地,充滿了淒涼。
「好啊,我就聽聽你如何為自己辯解,哦不,我現在不是警察了,其實你也必要來試探我,防備我,你不方便說,我還不樂意聽了。」
薛苳烈微微蹙眉,一刻鐘之前還是嬌美無比的聲音,此刻變得異常孤傲和疏離,他還是低估了她的正義感,以為自己可以同化她。
他長歎一聲,陡然抬臂,大手如鐵鉗一樣伸向她的手腕,賈紫凝下意識地向後一躲,雖然凝白的手腕還是被他拉住了。
下一刻,他大手一拉,她毫無徵兆地撲到了他懷裡!
「神堂真的已經不幹那些事了,你說的俱樂部,夜總會和酒店,都是我這些年為了漂白神堂做的一些產業,畢竟那麼多的弟兄總得給他們安排一些事,領到薪水他們才會安心。我不知道在沒認識你之前,你們警方是如何看待我開設這些場所的,巧立名目?掩蓋事實?但我對你賈紫凝,是說了實話。有人在我的地盤上販毒,看似因為那個地方比較偏僻,但不排除是有人暗中陷害,想弄臭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正面形象。」
「紫凝,你有沒有想過,這麼多年來神堂為什麼沒有被警方端掉?除了沒見過我,不知道神堂首領是誰這些原因,難道就沒有一點是因為找不到罪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若做過,總會被人發現端倪,善惡到頭終有報,難道你覺得,一個黑社會憑什麼能在龍都一手遮天?」
憑什麼?
她也想搞清楚啊。
為什麼龍都黑白兩道的對立會持續那麼長的時間?為什麼神堂從她一入警隊開始就聽他的斑斑劣跡?為什麼要讓她的生命中出現這個男人?
心頭,就像紮了一根針一樣疼,喜歡一個和她根本不可能有結局的男人,他所有附帶在身上撇不掉的關係都成了她視為夢魘一般可怕,她想和他在一起,可以蒙蔽眼睛,卻蒙不住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