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故弄玄虛 文 / 寫出一心人
薛苳烈這鬼怪為什麼要到這個時候才問她前天發生的事?
躲在被子裡,賈紫凝咬著手指頭翻來覆去的想不通,一怕他是昨天趁她睡著時去調查過這件事的真假?如果她撒謊說遇到的只是一般的同事,反而會弄巧成拙;二怕他只是不放心地求證點什麼,她要是說多了對自己無益;三怕自己想套話又會被他看穿去,萬一不小心掉到他事先挖好的坑裡,那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哎~~~」
做臥底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還沒捨身成仁呢,她一定會提早因為死光了腦細胞而變成植物人的。
「還這麼年輕就唉聲歎氣的做什麼?」
身後,忽然響起熟悉的低沉男聲,賈紫凝回過頭來,震驚地看著那個站在大門口的男人,奇怪了,她怎麼一點都沒見開門的聲音,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目光一斂,她撐起身子靠在床頭,不忘小心仔細地把絲被拉到下頜處避免暴露春*光,白他一眼。
「我為什麼唉聲歎氣?還不是因為被你餓得,胃都要痛了。」
聞言,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嘖嘖直歎,「真是可憐啊,連我都犧牲給你了居然還不能滿足你的胃口,你怎麼這麼能吃?」
又來!
賈紫凝索性閉嘴,不跟這個無賴去爭辯了,等著他把碗筷放到床頭櫃上,急不可待地吃起來。
他在床沿邊坐下,目光寵溺地看著她狼吞虎嚥的樣子,好像印象中,這女人吃飯就沒有淑女過一次!不管中餐西餐,到她面前,都只是用來填飽肚子且不浪費時間的玩意,她到底有沒有特別喜歡吃的美食?
「這是你做的嗎?」吃到嘴裡的每一口菜餚都是極致的享受,賈紫凝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男人如果不做黑社會頭頭,倒是個很出色的大廚。
看著她嘴裡塞得滿滿的還不忘說話,他無奈搖頭,「沒人跟你搶,吃慢點行嗎?」
「我是真的很餓,不是騙你的!」她很認真地回答道。
他挑眉,對她這種理論不甚苟同,沒有誰說過要吃成這副德行才是真的餓了。
「哎喲,快……快給我倒杯水,我噎住了……」
看吧,薛苳烈這邊還沒腹誹完畢,那人就招報應了。
他急忙起身,走到茶几旁給她倒來一杯水,她咕咕咕地一口氣喝下去,喉嚨管裡總算是舒坦了。
「謝謝……」她用力地哈了一口氣,吧唧了一下嘴,忘了傷疤又拿著碗筷急急地吃起來。
「再噎著別指望我給你倒水!」
他已經拿她沒辦法了,反正被噎的人不是自己,再出這事,他就幸災樂禍地看好戲。
賈紫凝白了他一眼,嘴上雖然沒空說什麼,但動作是真的放慢了許多。
看來威脅是有用的。薛苳烈轉身去把落地窗關了,順手又把窗簾放了下來,室內的光線頓時黯淡了許多,而漂浮著的空氣,也隱隱透著幾絲隱諱的陰冷。
賈紫凝自己把自己嚇了一下,他不會現在就要問她前天的事吧。
「紫凝,還記得前天……」
「等我吃飽飯再說好嗎?」賈紫凝想也沒想地打斷了他的聲音。
聞言,他回身,正好捕捉到她慌亂的眼神來不及收起,眉峰微蹙了一下。但隨即,視線就被另外一件事給吸引住,因為吃飯的動作,她並沒有注意到身上的絲被亂了,肩膀光不溜秋的露在空氣中,不過卻沒暴露什麼讓人看見就心猿意馬的風景,絲被蓋住了她腰身以下的部分,兩條筆直的小腿露在被子外邊,長髮和半隻枕頭奇妙地遮住了她胸前的美好,只留著高聳的雙峰若隱若現,一張絕美的小臉上,最讓人意亂情迷的琉璃色眼眸在發著盈盈璀璨的光芒。
一向覺得自己看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畫面不過小菜的他,忽然感覺到身體某個地方再一次收緊,目光在她身上根本無法移開,喉結忍不住上下滾動著。
賈紫凝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他的眼神又變成了那種灼熱直燒人心的深沉,認真看著,還能瞅見火焰,剛剛還感覺室內溫度冷得慎人的她,頓時又覺得熱到不行了。
「你……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看你美啊!」他的唇角斜斜一揚,這話說得毫不遲疑。
這麼直接!
賈紫凝小臉一紅,她還真有點受不了,嘴上不忘謙虛道,「你少拿這種話來哄我開心,我不信。」
說實話她還不信,那她信什麼?
他感覺這樣看著她,有衝動卻又要拚命忍著實在有點自虐的傾向,索性走上前來,主動幫她把絲被蓋好,將她整個包裹得緊緊的,就剩了一顆腦袋留在外面,見她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事,臉上也是掛不住地尷尬,傻兮兮地笑了起來。
他重新坐回到床邊,過了好半響才回憶起來剛剛想跟她說什麼來著,都怪這個女人沒事盡勾*引他了,換做是平時他哪會這麼遲鈍加健忘?
盤起一條腿搭在床上,如此隨意一個動作,讓他本就鷹雅的氣質平添了幾分雋狂,看得賈紫凝心頭一陣怦然。
「黑鵝湖俱樂部裡果然是暗潮洶湧啊,昨天我叫侯五去查了一下,那地方,還真有讓我意想不到的事。」他重重地說道。
賈紫凝眨了眨眼,哦~~~原來他剛剛提起的前天是說這個啊!
「什麼叫意想不到啊?!」她神秘兮兮地湊上臉來,他經營的場所出事,除了生意上周轉不靈,還得多想一條——關於黑道從事生意會出現的各種潛行規。
「是不是查到叛徒是誰了,哦不,他受誰指使出賣神堂的?」
這句話,不僅是她想問的,還有張世孝呢,人家可是一直想破腦袋都不明白為什麼會接到那樣一通神秘電話,張世孝當時說,花點時間就能查到通風報信的人是誰,只是她不能實言相告,他永遠都晚了一步,因為那個人已經死了!
薛苳烈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雖然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可你那性子……嘖,還是帶著幾分討人厭的仁義道德,我又有點後悔,不想跟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