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第一百零四章 章 你不愛我 文 / 冬之戀歌
第一零四章你不愛我
「誠如你所想,我見到了皇后,而且,皇后還告訴我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肖龍然壞笑著,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瑾斕翼。
瑾斕翼似乎略顯的慌亂,並且,心中似乎還有些緊張,不知道萬華年那裡,究竟有什麼秘密,可以讓肖龍然這樣的有恃無恐。
肖龍然見瑾斕翼如此的反應,並不在意,笑著繼續說道,「或許,皇妹可以跟我合作,咱們只要精緻合作,想必這天下大事,一定都在你我的掌握之中。」
「當初,你假傳洛國的國書,不也是想要顯示你的實力嗎,更何況,如今你是皇上心中唯一的繼承大統的人選,皇兄何苦這麼慌張,要與本宮合作?」即便心中不斷的猜測著肖龍然的想法,瑾斕翼還是小心的應對著這個心機深沉的人。
畢竟,肖龍然竟然可以將萬離痕的十萬大軍架空,絕對不是等閒之人。
李晟突然推門進來,見瑾斕翼站在了一邊,便小心的在肖龍然的耳邊低語了一番,肖龍然眉心緊了緊,讓李晟退了出去,便繼續笑著看著瑾斕翼,瑾斕翼見狀「皇妹,皇兄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告辭。」
瑾斕翼禮貌的福福身,淡淡的笑著,「恭送皇兄。」
在皇宮中,就算瑾斕翼是嫡公主,也遠遠不如皇子的地位的高崇,可就算皇子的地位多麼的高崇,也是要對皇上的嫡子嫡女禮讓三分,這便是這個皇宮的生存法則,沒有人可以獨大,時時刻刻,都會有那麼一個或者兩個的人,牽制著你,讓你無所適從,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的同時,也不敢不顯露出實力。
一道白影,從容的在靈玉宮上方飄過,而瑾斕翼,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立刻跑出了靈玉宮,繞到了靈玉宮的後面。
「果然是你,把金牌還給我!」瑾斕翼的眼神,已經不像先前的那樣柔情,反而,有些冷淡跟憎恨。
江寒熙從袖口中拿出瑾斕翼從懿祥宮找到的真正的兵符,這兵符是金黃色,發著自然的金屬光芒,行家一看,便知道是真金。
「斕公主,你應該知道,正是因為我的手裡拿著真正的兵符,所以,這個皇宮才沒有易主,我知道,你痛恨皇帝,但是卻處於父女之情又不得不保護他,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個國家,你也可以掌控。」江寒熙眼睛看著自己手中的金牌,眼角的餘光卻在瑾斕翼的神色上遊走。
原來,接近我,讓我愛上你,相信你,也不過是你的陰謀,在你的心裡,永遠都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顧及什麼,但是,你卻真的在我的心裡落地生根,再也無法去除。
瑾斕翼嘴角的微笑一瞬間凝結,怔怔的看著江寒熙,「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
江寒熙心中暗驚,想不到,瑾斕翼不僅僅蕙質蘭心,而且絕頂聰明,並且工於心計,看來,瑾斕翼這段時間,一定是調查出來了什麼。
江寒熙將兵符收好之後,才緩緩地接著說道,「斕公主留步,在下告辭。」
說完,江寒熙似乎是有什麼急事要辦,起身飛到了與樹梢平齊,俯身看了看瑾斕翼,便就要走。
「等一下,」瑾斕翼慌忙大喊,「江寒熙,我還有話說。」
看瑾斕翼並沒有想要奪回兵符的意思,江寒熙才緩緩的降下來,站在了瑾斕翼的面前,也許,他是真的像聽聽瑾斕翼在仇恨之下,會說些什麼。
「落夏是不是你帶走了?」
江寒熙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卻好像是大海的波濤一般,洶湧難平,「斕公主為何這樣說?我可是從未見過你說的落夏。」
瑾斕翼冷哼一聲,劍已經出鞘,瞬間抵在了江寒熙的脖子上,「為什麼不躲?」瑾斕翼知道,自己的身手萬萬不可能傷到江寒熙,但是自己的劍卻還是將在江寒熙的脖子上,幾乎刺穿了江寒熙的皮膚。
江寒熙向後退了幾步,搖搖頭,「若是你想要殺我,我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現在我還有急事,能不能將我這條命暫時留下,待我將心願達成,再來受死。」
瑾斕翼收起劍,別過臉,「這麼說,你是承認是你做的。」
「落夏,我的確不知道她的下落,但是,既然駙馬府已經人去樓空,她應該回到了皇宮,只是斕公主沒有找到而已。」江寒熙說完,已經不見了身影。
瑾斕翼無奈的將劍受到了刀鞘之中,慢悠悠的走回了靈玉宮中。
清荷已經死了,新月也已經死了,落夏下落不明,這一樁樁,一件件,似乎在警示著什麼,但是瑾斕翼一時之間難以想出來,特別是江寒熙剛才的表現,讓人捉摸不透。
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大腦有些痛,看來,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瓔珞端來茶水,見瑾斕翼雙眉緊皺,正在軟榻之上打坐,瓔珞頓時嚇了一跳,慌忙將茶盞放下,跑過去扶住了瑾斕翼,「公主,您可是那裡不舒服?」
自從清荷的背叛之後,瑾斕翼發誓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即便此刻的瓔珞很是貼心,瑾斕翼卻還是小心的將瓔珞推開,慢慢的說道,「本宮沒事,對了,父皇今日如何?」
瓔珞福福身,緊張的看了看瑾斕翼,慢慢的說道,「皇上今日身體似乎好了一些,下旨三天後去打獵。」
「打獵?」瑾斕翼將剛剛凍的有些發紫的手顫抖了一下,「如今雖然已經開春,但還依然寒冷,不知道父皇這樣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奴婢也覺得奇怪呢,如今並沒有太多的動物,皇上此舉,確實是匪夷所思。」
瑾斕翼眼中精光一閃,看的瓔珞有些不自在,這個小丫頭不過是一個三等宮娥,竟然是這般的睿智,看來,又是一個「有主」之人,隨後,瑾斕翼突然拍了拍瓔珞的肩膀,溫柔的笑著說道,「瓔珞,你在宮中多少年了。」
「回公主,十年了。」
「這麼久?」瑾斕翼心中頓時出現了一個不錯的主意。「瓔珞,你在宮中十年,對宮中各種事物應該甚是熟悉,本宮要你幫一個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瓔珞慌忙跪下,顫顫的看了看瑾斕翼,又低下頭,「公主萬萬不可這麼說,奴婢只是一個下等的宮娥,公主有事,儘管吩咐便可,奴婢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好,」瑾斕翼開心的將瓔珞攙扶起來,「果然忠心耿耿,這樣吧,我寫兩封信,你分別交給九皇子,十一皇子,記住了,不許讓別人發現。」
「可是,」瓔珞有些為難,頭低的更低了,就要碰到了地面,才悻悻的說道,「公主,皇子的住所守衛森嚴,奴婢難以進入啊。」
「無妨,」瑾斕翼將當初皇上御賜的金牌交給了瓔珞,「這是父皇賜給本宮的金牌,見到這個金牌,就如同見到父皇一般,你只管放心前去。」
顫抖著接過了金牌,瓔珞的眼中一亮,而瑾斕翼的眼中,同樣的閃過一絲靈光。
「快去吧,記住了,莫不要說這信是本宮寫的,還有,告訴兩位皇子,父皇病重,希望他們經常前來侍奉。」
「遵旨,」瓔珞甚是開心的站起來,這個送信的差使,對於瓔珞來說,似乎是一個天大的喜事,看著瓔珞的背影,瑾斕翼的臉上頓時蒙上了冰霜,恨恨的說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本不想殺人,卻還是下了毒手。
在信封之上,含有劇毒,瓔珞拿著自然是中毒最深,至於那兩個皇子,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或許,知道今天,瑾斕翼才看清楚了一件事,對於江寒熙,自己不過是一顆棋子,在江寒熙的心裡,永遠沒有愛情,瑾斕翼啊瑾斕翼,枉你是千年後的現代人,即便心胸與常人不同,卻還是難逃情字一關。
好,既然你不愛我,就不要怪我會毀滅。
瑾斕翼雙拳緊握,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邁出了靈玉宮,瑾斕翼很快便到了含露宮,這是辰妃生前居住的地方,辰妃死後,丫鬟們害怕亡靈,自然都請調離開,現在的含露宮,荒草叢生,別有一番淒涼的感覺,江寒熙雖然欺騙了感情,但是有時候,江寒熙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比如說,江寒熙言講落夏是回到了皇宮。
本來,落夏逃出皇宮,是為了躲避辰妃,但是現在想來,這個人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趁著駙馬反叛,駙馬府中人無暇顧及落夏之時,她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可見,當初的落夏並不是真的一直在昏迷,而是不願意醒來。
瑾斕翼想到這些,不免的心驚膽戰,在瑾斕翼的心中,很多時候,都不願意用最壞結果來看一件事,但是,落夏卻不一樣,落夏當初的一舉一動,分明是故意為之,看來,落夏早就已經謀劃好了一切,只等著瑾斕翼落入了圈套。
「斕公主金安。」一個僕人打扮的中年女子走來,笑盈盈的福福身,算是對瑾斕翼的迎接。
瑾斕翼當即一驚,愣神的看著看著中年女子,這個聲音,溫柔淑婉,也不失俏皮可愛,若是不看這張臉,瑾斕翼還以為是一個剛過二十的女子。
「你是誰,怎麼會在靈玉宮。」
中年女子溫柔的一笑,將臉上的藥皮揭下。